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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草莓大使在線閱讀 - 酒吧里的吻

酒吧里的吻

    祁存譯的飛機(jī)在周六晚上的七點左右降落,所以阮時見下午三點一刻就獨自出門到超市去買菜了。

    不過阮時見沒打算做什么復(fù)雜的大菜。其一是因為他不太會,其二是兩個人又是好幾天沒能見上面,所以今晚能一起吃上一頓家常菜他就很滿足了,其三是他等會兒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還想去機(jī)場接祁存譯,要是給他做什么蒸大龍蝦啊、煮大螃蟹啊這些大菜,涼了的話,會又腥又難吃。若是祁存譯實在想吃,明天他們再一起出門買,現(xiàn)在就做些方便加熱的、祁存譯又很喜歡的家常菜就可以了。

    阮時見平時做飯不算多,所以他每次做飯的時間都有些長,但好在味道不錯。

    阮時見買完菜后便立刻開車回家,而后手忙腳亂地就開始在廚房里動了起來。

    下午四點半,阮時見做好了三菜一湯端上桌。

    他解下圍裙,把菜蓋好,又把客廳里的空調(diào)關(guān)掉,到浴室里洗了個澡,把他身上的油煙味兒都洗干凈之后,才換上了一套昨晚睡前就搭配好了的衣服。他對著鏡子前前后后地看了幾遍,確認(rèn)還不錯之后,又拿香水稍稍地噴了兩下,而后才急匆匆地拿起車鑰匙出門。

    正值下班時間,雖然周六比往日的車輛要少些,但也還是堵了一會兒。

    時間其實還很充裕,但阮時見開車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要去看手機(jī)。時間在堵車中一分一秒地過去,焦慮與期待相互交織著一起緩慢地涌上阮時見的心頭。

    他像一個第一次結(jié)束網(wǎng)絡(luò)戀愛走向現(xiàn)實戀愛的小毛頭,而今天是他和心愛的人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見面。他渴求卻緊張,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想遲到。

    阮時見開開停停,開到去往機(jī)場的路上的時候才稍微順暢了一些。阮時見雖著急,但也十分規(guī)范地駕駛著,嚴(yán)格地控制著自己的車速。

    阮時見到達(dá)機(jī)場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四十了。他在停車場停好車,才匆匆忙忙地往接機(jī)大廳趕。

    阮時見走到接機(jī)大廳的時候,出口已經(jīng)被來接機(jī)的人圍滿了。他只能擠在邊邊角角的地方,伸長了脖子看著那一個小小的、有些局促的出口。阮時見按亮手機(jī)看了一眼,六點五十八,祁存譯還沒有給他發(fā)信息,應(yīng)該是還沒降落。

    阮時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還是忍不住地緊張。

    又等了近十分鐘,祁存譯還是沒給他發(fā)信息,可阮時見已經(jīng)看到出口有人在陸陸續(xù)續(xù)地往外走了。他不確定地又看了好幾遍自己的手機(jī),還是沒看到祁存譯給他發(fā)信息。

    人出來得越多,阮時見心里越是發(fā)毛:為什么祁存譯還沒出來,他不會是記錯時間了吧?還是說其實祁存譯根本不是今天回來的,或者臨時改時間了沒來得及和他說?

    阮時見越想心越慌,人出來得越來越多,站在他身邊等待的人也越來越少,阮時見也得以慢慢地挪到中間去。他邊挪邊留意著手機(jī),直到他站到了中心位,也還是沒看到祁存譯的信息。他捏著手機(jī)看了一會兒,又糾結(jié)了幾秒,正要給祁存譯撥電話,就幻聽似的聽到了祁存譯叫他的聲音:"阮阮。"

    阮時見的手機(jī)正停留在撥號的頁面,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便看到祁存譯拖著行李箱、正皺著眉看他,祁存譯走近了些,阮時見就聽到他問:"什么時候到的?"

    阮時見也不在乎身旁還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在近距離地等待,他握著手機(jī)就朝祁存譯撲了過去。

    "你怎么不給我發(fā)信息呀?"阮時見雙手摟著祁存譯的脖子,把臉埋在祁存譯溫?zé)岬念i窩里,和祁存譯親昵地緊緊相貼,他像只小考拉似的抱著自己心愛的樹干,用撒嬌的語氣邊埋怨祁存譯邊咕噥著訴苦,"我還以為我記錯時間了呢,嚇?biāo)牢伊?。?/br>
    "我怕你在開車,然后看到我的信息就急匆匆地趕來。"祁存譯比阮時見還不在乎路人探尋好奇的目光,他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撈著阮時見細(xì)瘦的腰,祁存譯側(cè)頭親了親阮時見的太陽xue,輕聲道,"對不起,讓寶寶久等了。"

    阮時見得了一個親親,頓時美滋滋,什么等待的委屈和怨氣都沒有了。他退開了些,松開了勾著祁存譯脖子的手,然后轉(zhuǎn)身,用手牽住了祁存譯空著的手。

    祁存譯被阮時見柔軟的手熱熱地握著,感覺自己的心也變得格外地柔軟。阮時見和他手臂貼著手臂,黏黏糊糊地問他:"你吃飯了嗎阿祁,餓不餓?"

    "飛機(jī)上吃了一些。"祁存譯頓了下,停下腳步問阮時見,"你是不是還沒吃?"

    "沒有。"阮時見笑眼彎彎地瞧著他,又像奶貓玩耍似的用手指輕撓了兩下祁存譯的手心,"想等你一起吃。"

    兩人因為出眾的身高長相和旁若無人的親密姿勢,惹了眾多路人的回眸。

    不過阮時見和祁存譯說話說得十分投入,分別多日,他眼里當(dāng)下又只裝得下祁存譯,倒一點異樣也不查地走到了停車場。而祁存譯是察覺了也不在乎,甚至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阮時見和他是戀人關(guān)系,所以完全沒把那些路人的探尋目光放在心上。

    回去的路上沒有來時那么堵了,所以阮時見一小時左右就開到了家。

    飯菜做出來有一段時間了,縱是阮時見關(guān)了空調(diào),現(xiàn)在又處于炎熱夏季,擺在桌面上的菜肴也還是涼了。阮時見讓祁存譯坐著休息一會兒,他去把菜簡單熱一熱。

    阮時見穿著圍裙端著碗碟在廚房里忙碌,祁存譯便也不坐。他和阮時見一起擠在不算大的廚房里,比阮時見還黏人地從背后抱著阮時見,在阮時見白皙的頸部和耳根處小心地親吻。

    阮時見被他親得癢,可又舍不得拒絕祁存譯。阮時見關(guān)了火,微微歪著腦袋笑,他帶著笑意的聲音聽起來很甜,卻又不膩,像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清甜多汁的小西瓜:"好癢啊,阿祁。"

    祁存譯抱著他"嗯"了一聲,不親了,但還是沒松開抱著阮時見的手,他把下巴搭在阮時見的肩膀上,說,"寶寶做飯好香。"

    阮時見心下飄飄然,嘴上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可能是你餓了。"

    阮時見在廚房忙活了近十五分鐘,才終于把菜重新熱好了。祁存譯把菜端出去,剛把碗筷給擺好,阮時見就把圍裙脫了走了出來。

    往常他們一起吃飯都是面對面地坐,但今天阮時見特意把椅子移到了祁存譯的一邊。祁存譯心下了然,便把碗筷都擺在了自己的一側(cè)。

    阮時見在祁存譯身旁坐下,剛剛回來的時候祁存譯已經(jīng)把空調(diào)打開了,但阮時見身上還是有些運(yùn)動過后的偏熱。

    他貼著祁存譯,湊近了些,對祁存譯軟聲說:"阿祁,歡迎回家。"

    祁存譯側(cè)過頭,看到阮時見黑而亮的眸子里閃著他們房子里的暖光。熱騰騰的飯菜散著家的香味,窗外的天已經(jīng)變成了暗色,世界一片昏黑,而他們像是坐在一個私密的、溢滿光的小盒子里——這是屬于他和阮時見的安全堡壘。

    而他的愛人正仰著臉,甜蜜又可愛地望著他,對他說著溫柔貼心的話。

    祁存譯抬手捏著阮時見的下巴,阮時見便識趣地閉上了眼。祁存譯正想長吻一番,但在唇與唇距離不到兩厘米的時候,祁存譯清晰地聽到了阮時見肚子里傳來的、象征著主人已經(jīng)饑餓了的"咕嚕咕嚕"。

    祁存譯沒忍住笑了一聲,阮時見便睜開了眼。他的面頰一點一點被染上霞色,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剛想說什么,祁存譯就低下頭碰了碰阮時見柔軟的面頰:"先吃飯。"

    阮時見便滿足地笑了,他乖巧地"哦"了一聲,就轉(zhuǎn)過了身。

    吃完飯后,阮時見又?jǐn)埾铝讼赐氲幕顑?,祁存譯拗不過他,便把行李帶回了房間,快速地去洗了個澡。祁存譯出來的時候阮時見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面前還擺了一盤切好了的芒果??吹狡畲孀g出來,阮時見就快速站了起來:"我也去洗澡,身上好臭。"

    祁存譯笑了笑,說:"好。"

    阮時見出門前洗過一次,這次便洗得很快,隨便沖一沖就好了。他站在浴室里想了一會兒到底要不要清理自己。

    他昨天才和祁存譯打電話發(fā)泄過,此刻欲望也不重。這段時間祁存譯太忙了,休息時間肯定不夠。而且今天上午祁存譯還在處理工作,下午又飛了好幾個小時,阮時見希望他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算了,阮時見邊套睡衣邊想,來日方長,今晚不行,明天也還可以,明天不行,后天也有機(jī)會。不急這一時。要是祁存譯真的想要,他再清理也不遲。

    阮時見洗好澡就走了出去,結(jié)果出去便看到祁存譯正拿著他的手機(jī)看。阮時見走過去,坐到祁存譯身邊,探頭看自己的手機(jī),問:"怎么了?"

    "孟堃找你。"祁存譯把手機(jī)遞給阮時見,"我剛拿起來,他就掛了。"

    "哦。"阮時見接過來,回?fù)芰诉^去。孟堃一般不會在周末的時候給他安排工作,這時候打電話應(yīng)該是想找他出去玩。電話響了一聲,孟堃就接了,阮時見干巴巴地問,"打電話給我干嘛?"

    "出來喝酒嗎阮兒?"孟堃不著調(diào)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在落針可聞的客廳里,兩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阮時間拒絕得很干脆:"不去。"

    "為什么???"孟堃有些著急,"老祁不是出差不在家嗎,你自己在家不無聊?。浚?/br>
    阮時見看了一眼祁存譯,又抓過他的手開心地把玩,語氣頗有些得意:"他今天回來了。"

    "......"孟堃被迫塞了一口狗糧,在那邊哽了幾秒,又厚著臉皮繼續(xù)道,"那你們一起出來嘛,你帶他出來放放松啊,他都忙了這么久了,我們也好久沒見過了,大伙兒聚聚。"

    "他今天剛回來,累死了,不去。"阮時見很堅定地拒絕,"你們玩吧,哪天有空再約。"

    "等等?。⑷顣r見說完就要掛電話,孟堃忙在那邊大叫,"哎呀,這不是想要你倆來給我撐撐場子嘛。我之前追的那個女生終于答應(yīng)一起出來玩了,不過她要我叫點朋友一起,單獨兩個人她不肯。阮阮,好阮阮,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好不容易動心的單身狗吧,我給你漲工資,周一周二給你放假,你倆在家好好玩兒。算哥求你了。"

    阮時見被孟堃的福利說得有些心動,但比起那些,他其實更想和祁存譯窩在家里看看電視說說話,讓祁存譯好好休息一下。不過阮時見還是抬頭看了一眼祁存譯,征求他的意見:"你想去嗎?"

    "去吧,他都單身多少年了,也該努努力了。"祁存譯摸了摸阮時見的臉,"我不是很累,確實也很久沒出去玩過了,去看看,就當(dāng)放松一下,你不喜歡我們就回來。"

    祁存譯語音剛落,阮時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孟堃就在那邊喊道:"我聽到了!老祁!你是這個世界最好的人?。?/br>
    "廢話?。⑷顣r見拿起手機(jī),對打亂他計劃、還讓祁存譯受累的孟堃沒好氣地說,"把地址發(fā)過來,我們換個衣服就過去。"

    -

    孟堃給的地址是個酒吧。

    他倆可能都要喝酒,保險起見,兩人是打車過來的。孟堃說這個酒吧是那個女生新開的,叫里夢情,人并不算多。祁存譯和阮時見來的時候穿得很簡單,都是T恤加牛仔褲。他們盡量往樸素的方向打扮,努力不搶孟堃的風(fēng)頭。

    只是走到孟堃告知的位置的時候,阮時見還是被原本坐在那里的幾個女生驚喜地看向祁存譯的目光不舒服到了。

    孟堃和他正追求的女生坐在位置的正中間,那個女生的朋友們坐在左邊,孟堃叫來的一些朋友坐在右邊。

    孟堃看到阮時見和祁存譯來了,忙站起來給女生們那邊的朋友們介紹:"這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阮時見,這是祁存譯。"

    阮時見正想開口打招呼,就看到一個黑色長發(fā)的漂亮女生盯著祁存譯看,而后又帶著些調(diào)笑的語氣對孟堃說:"怎么,這位祁先生不配有一個朋友時限的名頭嗎?"

    孟堃心下一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阮時見。阮時見雖還掛著笑意,但那笑意已經(jīng)有些淡了。孟堃當(dāng)下便有些慌了,他打了兩句哈哈,對那女生道:"半路出道認(rèn)識的,能有啥名頭。"他說完,又去拉阮時見的手腕,"阿阮來我這邊坐。"

    "既然孟總對我們之間的朋友關(guān)系這么淡漠,那我想還是要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祁存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孟堃和阮時見中間,隔開了阮時見和孟堃,對孟堃說,"我坐你旁邊。"

    阮時見坐下后,那抹本就不深的笑就收掉了。酒吧放著還算安靜的音樂,大家嘻嘻哈哈聊天的聲音很大也很嘈雜,阮時見心情不好,所以說的話并不多,他時不時應(yīng)和上幾句,滿腦子都在盤算著大概什么時候回去比較好。

    也不知道進(jìn)行到什么環(huán)節(jié)了,阮時見突然感覺到祁存譯正握著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fù)纤中模痤^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祁存譯,小聲地問:"怎么啦。"

    "不開心了嗎?"祁存譯側(cè)著臉,溫柔地問他。

    "沒有。"阮時見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地抓著祁存譯作亂的食指,"只是怕你累。"

    祁存譯突然垂下眼笑了,阮時見愣愣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余光里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黑色長發(fā)的女生也在盯著此時正勾唇笑的祁存譯。

    她偷瞧了半晌,突然發(fā)現(xiàn)阮時見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阮時見笑了笑,然后又有點羞澀地移開了落在祁存譯身上的目光。

    阮時見本來覺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一點了,這下又有點點壞了。他還喪氣著,突然就聽到孟堃說:"那好吧,那就玩吧。"

    阮時見登時一臉狀況外地問祁存譯:"玩什么?"

    祁存譯往那邊看一眼,又回過頭對阮時見說:"好像是傳吸管。"

    阮時見還在消化這個消息,大家就已經(jīng)開始攢動著換位置了。

    那個黑色長發(fā)的女生擠開了孟堃,坐到了祁存譯身邊,她對祁存譯笑,用很甜的聲音看著祁存譯說:"那我要坐這里。"

    祁存譯剛要說什么,孟堃倒是比阮時見還敏感地鉆了回來,他"嘿嘿"地對那女生笑:"第一局第一局,讓我和我這個沒有什么名號的朋友先坐一塊兒,培養(yǎng)一點默契,怎么樣?下一局咱倆再換。"

    那女生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祁存譯,又笑了,答應(yīng)道:"好啊。"說完,就起身離開尋了另一個位置坐好。

    孟堃回頭看阮時見的臉色,他知道這兩口子的占有欲都強(qiáng)得有點不太正常,看到阮時見的面色還算正常后,才對祁存譯說道:"阿阮在最后一個,你在他旁邊傳給他,成功就結(jié)束游戲。行吧?"

    "行。"祁存譯說,"不過我們不玩下一局了。"

    "好好好,反正你倆肯來我已經(jīng)燒高香拜大佛了。"孟堃對他笑,把聲音壓到只有他倆能聽到,"玩一局你倆就回去甜蜜二人世界吧。"

    阮時見后面沒怎么注意聽他們倆說話,他還晃在剛剛孟堃說的那女生要坐到祁存譯旁邊的"下一局"里,就連游戲開始了都還在皺著眉。

    前面進(jìn)展得算不上順利,祁存譯和阮時見都側(cè)著腦袋看。祁存譯看兩眼就會往回瞧阮時見,阮時見看得不認(rèn)真,祁存譯一回頭看他,他就輕抿著唇朝祁存譯笑一笑。

    傳了大概兩分鐘左右,終于傳到了孟堃這里,祁存譯似乎很會玩這個游戲,反正阮時見一眨眼的功夫,祁存譯就夾著吸管微仰著頭到了阮時見面前。

    阮時見是最后一棒,全隊的人都在看著他和祁存譯。可他根本沒有玩過這個游戲。而且祁存譯英氣的臉就近在眼前,他微微撅著嘴,一雙好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讓阮時見的面頰難以自制地發(fā)燙。

    阮時見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湊過去,他的臉頰碰到了一些祁存譯的面頰,而后他學(xué)著祁存譯的模樣,輕微地撅起嘴唇去夠祁存譯的吸管。

    但不知為何,不管阮時見怎么努力去勾,吸管都沒法從祁存譯的唇上下來。他試了五六次,也還是不行,期間阮時見的唇還碰到了祁存譯柔軟的面頰,加上眾人灼灼的目光,這些都讓阮時見變得愈發(fā)地緊張。

    越緊張越做不好。

    阮時見在祁存譯耳邊嘆了口氣,他直起身,打算調(diào)整一下再繼續(xù),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那個女生正垂著眼雙目含情地看著祁存譯。

    阮時見突然腦袋"轟"地一熱。

    他把目光轉(zhuǎn)回祁存譯身上。

    祁存譯還維持著剛剛的模樣,只是眼里的笑意很濃,瞧著非常開心的模樣。阮時見垂眼看著祁存譯的唇,心跳不知為何開始猛烈加速。

    那一瞬間里,他的腦子里閃過那女生含情脈脈的目光,閃過他們要求的、那女生會坐在祁存譯身旁的下一局,想起他和祁存譯從見面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個切切實實的重逢吻。

    阮時見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想被攝了魂似的扶住了祁存譯的雙肩,輕輕地喚了一聲"阿祁",然后歪著頭,閉上雙眼,迎著所有的人目光,無所畏懼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和想象中的一樣溫?zé)崤c柔軟。

    阮時見一手勾上了祁存譯的脖子,一手抽掉了祁存譯唇上的吸管,他軟軟地含了一會兒祁存譯的下唇,而后才認(rèn)真地同祁存譯唇舌相纏。

    祁存譯像是不覺得意外般,非常自然地?fù)е顣r見的薄腰,一點一點地加深了這個吻。

    大家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嘈雜的四周登時一片沉寂,頓了少時,也不知道誰先起哄的,密集的掌聲、尖叫聲和口哨聲便開始在他們耳邊此起彼伏。

    可阮時見像是聽不到似的,兀自沉溺在祁存譯給的吻里。

    祁存譯吻得很溫柔,唇齒交纏的實感讓他切實地感受到祁存譯是真的回來了——回到了他的身邊。

    阮時見總覺得,祁存譯不在的時候,他就像個精致昂貴的陶瓷瓶,僅從外表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只有他知道,他的內(nèi)里空蕩蕩的無一物。

    一個算不上長的重逢吻卻將他軀殼與靈魂里空洞洞的那部分給慢慢填補(bǔ)完全了。像完美貼合的俄羅斯方塊,那些惶恐不安、思念與渴望,都隨著色塊的完滿而消失在游戲中。

    祁存譯把人安撫好后就松開了阮時見,他抬手像安慰小動物似的捏了捏阮時見的后頸,帶著笑意道:"回家吧。"

    "嗯。"阮時見眼里有些因為激動而漫起來的水光,用撒嬌的語氣同祁存譯提要求,"不想你再玩下一局了。"

    祁存譯彎著眼,抬手捏了捏阮時見有些鼓的面頰,寵溺道:"好,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