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苦/彩蛋書房play2上
陸修寧早上醒來,伸手一摸,被窩卻是涼的,他驚醒,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側(cè)空空如也,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矯健白皙的胸肌,外面候著的快活樓的小廝聽到動靜,連忙敲門問到:“世子爺,您醒了,小的們可以進去伺候洗漱了嗎?!?/br> 過了半晌,才有回話,“進來吧?!?/br> 門被打開,幾個帶著洗漱用品的小廝走了進來。 陸修寧呆坐在床上,對著為首的小廝問道:“跟我昨天一起來的人呢?” “回世子爺?shù)脑?,之前天剛亮的時候,那位貴客就先走了,他還留下話,說最近事物繁忙,他先行回府了,讓我們不要打擾您?!?/br> 陸修寧頷首,東廠督主必定事物繁忙,像他這樣抽出時間陪自己應(yīng)該也是不容易的。季明既然回府了,自己便也該回去了。 陸修寧站起身,錦被滑落,露出少年人獨有的身軀,纖細勻稱,肌rou分明,陸修寧的肌rou并不十分突出,但是卻很有力量與敏捷之感。這樣清俊最貴的少年讓為首的小廝悄悄紅了臉,年輕,英俊,尊貴的世子殿下。陸修寧由小廝服侍穿戴好之后,便回到了侯府,梓竹和阿蘭習以為常,陸修寧愛去那些青樓楚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京城雖說高官不少,但是惹得起侯府到底不多,他們并不擔心。陸修寧閑來無事在院子里面遛鳥,好不自在。陸修寧抓起一點鳥食,逗弄著一只紅嘴綠鸚哥。 “陸修寧天下第一英俊?!彼怪稽c食物,一邊誘導(dǎo)鸚哥說話。 這只鸚鵡極為聰明,陸修寧不過重復(fù)了兩句,便能夠重復(fù)出來, “陸修寧天下第一英俊。”鸚鵡學(xué)舌道。 陸修寧滿意的笑了,然后又灑下食物。梓竹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面冒出來,說道:“少爺,您這幾天都去哪了,也不帶著我也就罷了,還連續(xù)兩天夜不歸宿,真是叫人擔心啊?!?/br> 陸修寧嘴里還繼續(xù)逗著鳥,“啾啾,啾啾啾?!辈⒉焕硭?。 梓竹并不死心,又問道:“少爺,您就告訴我吧,或者您讓我跟著也行啊,我是您的貼身小廝,卻總是在府里面打閑差,這也不像話啊?!?/br> 陸修寧終于肯理一下梓竹,撇了他一眼:“小爺不喜歡身邊有人跟著,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閑得慌,你去廚房劈劈柴吧?!?/br> “少爺!”梓竹臉變成了苦瓜色。 陸修寧才正經(jīng)跟他說:“我也不需要你跟在我身邊,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呆在府里面,有什么消息告訴我就行?!?/br> “消息?”梓竹猛地想起來,“少爺,老爺前日捎了消息過來,說兩日后宮里面太后娘娘要舉行一場壽宴,這次邀請了許多青年才俊,才子佳人前來,要把宴會辦的活潑熱鬧,老爺?shù)囊馑际悄踩?,最好找到一個名門閨秀,能管住您的那種。” 陸修寧聞言不屑的嗤笑一聲,“老家伙還真是惦記著我,我看不是關(guān)心我,而是惦記著他的孫子,好培養(yǎng)出來跟我作對。這種無聊的宴會我才不去?!?/br> 梓竹不敢勸陸修寧,他和老爺?shù)年P(guān)系一向不好,而自己又是老爺送過來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讓自己知道,這也很正常。不過,自己雖然是老爺送來的人,但是對少爺忠心耿耿,只可惜少爺還是不相信。梓竹不敢提老爺,只能委婉的勸說:“少爺,明兒就是中秋,用來賞月極好,您要不然就去參加吧,聽說許多才子佳人,皇親國戚,各種名門之后,都會參加,甚至是廠督大人也都會參加。少爺您還沒入仕,去參加參加也是有好處的。” “你說什么?”陸修寧的耳朵捕捉到了一個關(guān)鍵詞。 “我說許多才子佳人,皇親國戚,各種名門之后,都會參加,甚至是廠督大人也都會參加。您上次不是和廠督大人喝酒喝的很開心嗎?不如這次進宮再和廠督大人打打交道。” 陸修寧轉(zhuǎn)過身:“你說的有理,我還是去參加一下,結(jié)交一下朋友?!?/br> “結(jié)交什么朋友啊?”一道聲音自遠方飄過來。 陸修寧抬頭一看,原來安王府世子梁景元來了。 “你這小子,還好意思來見我,上次在大街上把我丟下,害得我一個人亂逛,這次你還敢來?!?/br> 梁景元面上有些心虛,但又很快不見:“你別生氣,誒,我還不是遇上了急事嗎,這不,為了給你賠罪,我特意去了藍玉坊,把開好的冰底濃綠翡翠給你帶過來了?!?/br> 陸修寧倒也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是打趣罷了,有了臺階下就直接下了。 “好吧,看在你誠心的分上,就算了。你這次來找我什么事?!?/br> “怎么,沒事便不能來找你嗎?”梁景元佯怒,轉(zhuǎn)頭又笑道:“你說對了,為兄確實有一件煩心事兒,還是之前那件急事。” 陸修寧看著他,等著他的話。 “之前我被從從叫走,是因為我祖母突然暈厥了過去。” 陸修寧瞪大眼睛,老人家暈厥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搞不好就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你也不必這么緊張,叫太醫(yī)來了,沒什么大礙?!标懶迣幏畔滦膩?。梁景元接著說道:“我祖母昏過去是因為我那不成器表弟又犯了事,被那東廠曹公公給關(guān)了,誰都知道那東廠大牢去不得啊,一個好好的人出來都要脫層皮,何況是他那么個體弱身子。” 陸修寧知道他這個表弟,文人做派奴才墨點,考了個秀才便狂的沒邊了,天天以為自己文豪轉(zhuǎn)世,他生母是是梁景元祖母最疼愛的女兒,因為生他表弟難產(chǎn)而亡,他祖母便把對女兒的寵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而他表弟嘴又甜,把祖母哄得服服帖帖的,這下子聽說他出事進入了東廠大牢,可不得傷心死。 “你那表弟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惹上東廠的人?!?/br> “還不是一個色字惹了禍,他去百花樓喝花酒,抱著一個花娘,結(jié)果那個花娘被那曹春看上了,表弟不服,跟他起了沖突,用了一個侮辱朝廷命官的由頭把他抓了進去?!?/br> “這曹春未免太過霸道,做事總要講究先來后到吧?!?/br> “話雖如此,可那是東廠的人,我表弟又沒人家拳頭大,還想和人打,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誒,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曹春應(yīng)該也不會做什么吧,最多關(guān)關(guān)他,便會出來吧。 “你沒和和那曹春接觸過,你不知道,那曹春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落到他手里可沒什么好下場。祖母讓我想辦法,可我一個富貴世子有什么辦法,雖說入了仕,可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卿,哪里左右的了東廠呢?在府里面呆著實在心煩,我就跑出與你說說話,散散心。這下子就爽快多了?!?/br> 陸修寧此時才對東廠的實力有明顯的感受,那曹春,不過是個二把手,竟然連安王府拿他沒有辦法。陸修寧不禁想到了季明,那他的權(quán)力該有多大。 梁景元在陸修寧這里坐了一會,喝了一會茶,便準備回去了。陸修寧吃驚:“景元便就走了?不再坐會嗎?” 梁景元苦笑:“不坐了,祖母那里還需要我去侍疾,離開不得,與你說會話,心情也好多了,我便先回去了。” 陸修寧點點頭,目送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