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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面點師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晚,還是沒能鼓起勇氣對軍官坦白當(dāng)年的事。 他其實很自卑,很怕軍官不相信他,畢竟在他成為眾矢之的的那一年,沒有軍官,而那時候的自己孤立無援,除了父母之外所有人都不相信他。 一個才認(rèn)識了幾天的人,又憑什么相信呢? 和過去的自己和解當(dāng)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dá)成的事。就這樣熬到了凌晨,面點師干澀紅腫的眼睛盯著靜悄悄的對話框,對方也沒有發(fā)消息過來,他再也躺不下去,起床洗了把臉。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那時常帶著溫柔笑意的俊秀面容,如今卻只剩下了頹喪和落寞。 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去見了陸爺爺。 “小桐,怎么了?” 陸老爺子見狀關(guān)切地上前拉他坐下,他的身體之前就養(yǎng)了很久,除了需要注意情緒管理不要太過激動之外,各項指標(biāo)都不錯。 “爺爺,如果……”面對相識好幾年一直幫襯他的長輩,面點師鼓起勇氣問道,“我有一件事,但是我不太想和阿鉦說,可阿鉦好像特別在意,我該怎么辦?” “錯事?”陸老爺子溫和得像開導(dǎo)孩子的老師,雖然是問句,眼里卻沒有過多的猜疑。 面點師聞言沉吟了一會,委婉地概括了一下:“不是,是一段不值得提起的往事……” “既然沒錯,怕什么?” “那時候沒有人相信我,想起來就會很難受。我想和阿鉦坦白,但是我又很怕他也誤會我……” 面點師的眼底黑眼圈濃重,眼尾一片濕紅,眼神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脆弱,聲音帶上了哭腔:“我想和他好好的,所以不愿意冒這個險……但是我知道,如果現(xiàn)在不和他好好說清楚,以后可能會造成更大的誤會?!?/br> “爺爺,我好難過……”他垂下頭,細(xì)長的手指糾結(jié)地扣在一起,收得緊緊的。 陸老爺子看在眼里,心想原來自家孫子也不是一廂情愿,讓他都有點酸溜溜的了。 “沒關(guān)系的,”他拍了拍面點師的肩,溫和地勸解,“他肯定也很想你,但是他這人倔得很,像他爸,估計現(xiàn)在就憋著股氣等著你開口呢。” “說什么都沒事,只要說了就行?!?/br> “真的嗎?”面點師抬頭看著陸老爺子堅定的眼神,對方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br> 軍官家。 別墅臥室里空蕩蕩的,軍官剛剛起床,他昨天也睡得不太好,眼底兩抹淡淡的烏青。 洗漱完,他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扣子隨便系了幾個,露出了小麥色的健碩胸膛,在書房里伏案寫著什么,時不時地看一眼手機(jī)。 嗡嗡——嗡嗡——嗡嗡—— 微弱的震動在安靜的書房響起,如同一道驚雷,軍官揚起了微笑。 是阮阮嗎? 他拿起手機(jī)看到來電顯示,微笑突然消失,表情變得凝重。 “喂?”他皺著眉聽著對方的話,片刻后,他點了點頭,“好?!?/br> 他按掉電話,迅速地在紙上寫完最后幾個字放進(jìn)信封里封上,揣進(jìn)了褲兜,然后走進(jìn)臥室,深邃的眼眸看向了衣柜里已經(jīng)洗好烘干的軍裝。 看望完陸老爺子回到家,面點師滿臉糾結(jié)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里黑著屏、一言不發(fā)的手機(jī)。 突然,手機(jī)嗡嗡震動一聲,有信息了! 他欣喜若狂地打開,發(fā)現(xiàn)是一條售樓短信,于是面點師面無表情地把這個號碼拉黑了。 他今天一整天都沒去店里,腦海里被怎么打破僵局主動哄軍官的想法充斥著,根本無心做別的事。 要不就,實話實說吧。 他決心主動打破手機(jī)里沉冷的氣氛,飛快地打好字點擊發(fā)送。 ——阿鉦,那件事我以后再和你說可以嗎? ——我現(xiàn)在還開不了口。 (一只小貓捂臉的表情) 軍官沒有讓他等很久,收到他消息沒一會兒就回復(fù)了句沒關(guān)系。 面點師正在想應(yīng)該怎么接他的話,他一時之間摸不透軍官這句沒關(guān)系背后是什么含義。 ——阮阮,現(xiàn)在方便視頻嗎? 視頻?面點師怔怔地看了一會軍官的這句話,手指遲疑地點開視頻對話打了過去。 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 男人在開車,他穿著前天剛見面時穿的那身軍裝,看到視頻電話被接起來馬上看了過來。 面點師看到他的臉色也不太好,估計昨天也沒怎么睡,心里又是一陣難受:“對不……” “不要說對不起,”軍官的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不過嗓音里還是透露出溫柔和耐心,“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沒關(guān)系。以后想告訴我再說吧。” “好?!?/br> 軍官看著他的黑眼圈皺了皺眉:“要注意好好休息,我不能時常照顧你。” “嗯,你也是?!?/br> 軍官聞言彎了彎唇,很快又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上面突然有點事,我得走了?!?/br> “啊?”面點師不由坐直身子,看著手機(jī)里的人,擔(dān)心地問,“這么突然嗎?” “嗯……”男人點點頭,軍裝襯得他整個人都嚴(yán)肅了很多,他開著車,眼眸堅定地直視前方,偶爾才看一眼手機(jī),醇厚的聲音帶著安撫的意味,“本來是請了假的,但是這次的情況比較緊急,我也不得不去?!?/br> 面點師的手指下意識地?fù)嶂謾C(jī)的邊沿,眼眸靜靜地注視著手機(jī)里的人,看著他開車。 兩個人都沉默著,卻沒有絲毫尷尬,隔著電話感受著對方的存在,像是一種跨越了距離的陪伴。 突然,軍官開口:“阮阮,叫我一次。” “什么?” “叫我一次,我的名字。” 男人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視頻電話里的人,那人因為失眠有點憔悴,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膚上更加顯眼,微微紅腫的眼睛也正默默地看著他,睫毛長長在臉上投下小小的陰影。 “陸鉦?”面點師遲疑地開口。 “不是,”軍官笑了,醇厚的嗓音溫柔,循循善誘,“你給我發(fā)消息時是怎么叫的?” “……”面點師想了想,臉開始發(fā)紅。 “好阮阮,我想聽?!?/br> “阿……”面點師張了張嘴,看著軍官的笑意,表情也不由地松了下來,“阿鉦?!?/br> “哎!”軍官咧嘴笑開,“好聽。” “你喜歡我這么叫你嗎?” “喜歡,”軍官聞言點了點頭,英俊的臉上眼眸熠熠閃光,“心情都變好了。” “昨天讓你生氣了,”面點師下意識地想道歉,突然想起男人剛剛說的話,頓了頓,不由自主地改了口,“現(xiàn)在還在介意那件事嗎?” “如果我說沒有介意過,你相信嗎?”軍官低頭對他笑了笑,抬頭繼續(xù)專注地開車,“我介意的只是你不愿意和我交心而已?!?/br> “昨天我也沒睡好,控制不住胡思亂想了些事,但我還是在等你先想通,不過我想哪怕你不解釋,只是發(fā)一個表情,我也會馬上和你和好,”他笑著搖了搖頭,笑容里有些無奈和自嘲,“我好像比我想象的還喜歡你?!?/br> 面點師沉默了。 軍官也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他聽到面點師開口,悅耳的聲音里是刻骨的溫柔,讓他差點漏看了一個紅燈:“我想我也是?!?/br> 軍官連忙輕踩剎車,等紅燈的間隙,他有些激動地看著手機(jī)里紅著臉的面點師:“阮阮?” “我也是,”面點師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灼灼的目光,小聲重復(fù)了一遍,“我昨天也沒睡好。” 還哭了呢。但是一個大男人對著手機(jī)失眠還哭了說出來有點丟臉,面點師選擇不告訴他。 “看出來了,黑眼圈很重,”軍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我也沒想到你會這么在意……” 雖然當(dāng)時確實生氣,說那些話也有點試探面點師的意思,但是看到溫柔的人憔悴的臉色和濃重的黑眼圈,他還是很心疼。 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感受到心上人也在意自己,軍官開心得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面點師身邊抱住他狠狠地親。 “我很開心,”他向來實話實說,說完又趕緊補(bǔ)了一句,“因為你在意我,我很開心。” “嗯?!泵纥c師紅著臉應(yīng)聲,他招架不住軍官無時無刻的情話,真不知道這個人的這些話怎么能這么順手拈來。 “你這樣喜歡過很多人嗎?”他囁嚅著出聲,雖然昨天他倆一起去醫(yī)院看陸老爺子時,軍官說自己以前沒喜歡過人,但是他還是想親口問他。 “嗯?”軍官好像沒明白他的問句是什么意思。 “喜歡啊在乎啊什么的……為什么能說得這么順口呢……”簡直像個花花公子。 “因為我就是這么想的,”軍官聽明白他的意思,咧著嘴笑了,“阮阮在吃醋嗎?” 面點師紅著臉垂下了眼。 “沒有別人,只喜歡你,”軍官醇厚的嗓音如紅酒般醉人,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笑意,“我不知道怎么談戀愛,也不能時常陪伴你。老爺子經(jīng)常說我這人沒什么優(yōu)點,就是說話太直白,誠實得嚇人,有什么說什么。” “如果阮阮不放心的話……” “那么我以我軍人的身份起誓,永遠(yuǎn)不會騙你?!?/br> 他總能這么輕而易舉地打動他,面點師這么想著,看著軍官那堅毅的眼神,這一刻旁的一切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世界變成了安靜的背景板,而他的眼里只能容得下他一人。 “阮阮,我這次可能要失聯(lián)一段時間,不過不用擔(dān)心,不是什么危險的事,”軍官笑著交代,“沒辦法,出任務(wù)期間不能和外界通訊。” “好,你要小心,”面點師善解人意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問,“你們在部隊里能收快遞嗎?” “可以,怎么了?” “啊,部隊里也能收快遞嗎?”面點師眼前一亮,“那我可以給你寄吃的嗎?” “阮阮做的點心好吃極了,我求之不得呢!”軍官夸張地大聲稱贊,夸得面點師紅著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們也是有收發(fā)室的,回頭把地址發(fā)你?!?/br> “好!” 看著面點師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躍躍欲試的像個小孩子,頹喪一掃而空,軍官的眼神里也帶上了醉人的溫柔。 于是,在軍官回部隊后第三天,收發(fā)室收到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裹。 “哇,鉦哥!有你的快遞欸!” 一個黑皮膚的少年穿著新兵制服,抱著一個包裹遞給軍官,臉上帶著興奮:“今天我遇到收發(fā)室的大哥了,他托我給你的。鉦哥,這個好像是吃的!” “嗯?”軍官腦海里第一時間想起了面點師溫柔的臉龐,眼神也軟了軟,看著眼前一臉饞樣的新兵,不由好笑地接過包裹,“還這么有精神,看來拉練還是不夠?!?/br> “您可別!”新兵連忙揮手作退避三舍狀,條件反射地后退了小半步,今天一早拉練了20公里,他的小腿肌rou現(xiàn)在還酸呢! “行了,逗你的。”軍官已經(jīng)拆開了快遞盒,看到里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5盒酥餅,4盒淡藍(lán)色和1盒淡粉色的,盒子很精美,壓在粉色盒子下面的是一封米黃色信封包裹的信,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面點師似乎連部隊人多都考慮到了,這些酥餅都是小個小個的獨立包裝,一盒有好多個,不像月餅?zāi)菢硬粔蚍帧?/br> 我的阮阮真是太細(xì)心了。 軍官眼角眉梢都漫上甜蜜,拿了兩盒淡藍(lán)色包裝的酥餅遞給眼巴巴站在一邊的黑皮膚少年:“行了,拿去給小崽子們分著吃,有多出來的都?xì)w你了?!?/br> “好耶!鉦哥最好了!” 少年連忙接過,那包裹一拆開,酥餅的香氣就蔓延開來,他雖然中午干了一大碗飯,聞到這香味的時候口水又不爭氣地冒出來了。 看著手里淡藍(lán)色還印了燙金小花的精致盒子,他真想現(xiàn)在就拆開嘗嘗。 軍官把剩下的三盒酥餅放到一邊,拆了一盒淡藍(lán)色的,把一個小酥餅放進(jìn)嘴里。 好香。酥餅是咸蛋黃味的,因為塊頭小,不像月餅可以包進(jìn)一整個蛋黃,而是把咸蛋黃碾碎做成了餡,酥餅上還加了一些芝麻,一口一個簡直停不下來。 軍官邊嚼著酥餅,邊迫不及待地拆開信。 「阿鉦: 最近過得還好嗎? 幾天不見,我有點想你。突然想起我們連張照片都沒有拍過,下次回來要記得補(bǔ)上哦?!?/br> 軍官看著那一個個娟秀的字,明顯地感覺到心里被逐漸塞滿。 嗯,拍照。他在心里暗暗記下。 「你上次說過喜歡咸蛋黃流心味的月餅,所以小酥餅主要做的也是咸蛋黃味的。粉色盒子里的比較特別,是玫瑰豆沙酒心味,第一次嘗試酒心酥餅,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我自己試吃的時候還是很喜歡的。(???? ?????)」 果然是不一樣的味道嗎?還好他長了個心眼沒把這盒分出去。 軍官拆開粉盒子,把一個酒心酥餅塞進(jìn)嘴里,目光盯著信上那個可愛的顏文字舍不得移開眼。 手工豆沙特意保留了小小的顆粒感,口感豐富,甜味剛剛好,玫瑰香氣融在酒心里,醉人的淡淡酒味在舌尖彌漫,軍官垂著眼睛繼續(xù)讀信。 「以前我上學(xué)的時候,軍訓(xùn)期間的大家吃飯都兇得很,所以我特意多做了一些酥餅,個頭也做得小了一些,想著你好分,免得大家把你的份搶走,那我會不開心?!?/br> 不用不開心,軍官想,我才不會讓別人搶走你給我做的東西呢!酥餅甜滋滋,他的心里也甜滋滋。 「別看我做的酥餅小,這么小做這么多可累的很……」 軍官讀著信,時而心疼時而微笑,讀完之后把信好好地疊起來,收到抽屜里。 這算是情書嗎? 軍官抽出一張信紙,落下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阮阮。 不,確切的來說,比起情書,更像是家書吧? 緣分真是神奇,沒有過情人節(jié)就先過了中秋,互相沒寫過情書就收到了家書,陸鉦筆直地坐在桌前,瀟灑的字跡龍飛鳳舞。 但這不同于普通情侶的歸屬感,讓他的心安定極了。 真想快點見到你啊,我的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