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祝英臺(8)
書院中,來了一個人。 “子俊兄,我有一事相煩?!边@人說到。 陳子俊看了他一眼,“請講,只要不破壞書院規(guī)矩,理當盡力?!?/br> “嗯,可否介紹一位品貌俱佳的弟子給我。” 陳子俊立馬回道:“你這說的是哪里話,尼山書院,有眾多品學兼優(yōu)的弟子啊,哈哈?!?/br> 這人抬手,擺了擺,說道:“不行,我不想耽誤貴院弟子的學習,你的弟子遍布天下,可否幫我介紹書院以外的弟子?。俊?/br> 陳子俊心想,這人事可真多。 頓了頓,說道:“行啊,就是不知凝之兄要找的,優(yōu)秀弟子所為何事啊?” 原來這是書法名家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 王凝之笑了笑,“子俊兄見笑了,此事關系重大,事成之后我自當告知。” 陳子俊只好作罷,不再詢問。 那廂。 英臺也接受了謝道韞的委托,幫她去試一試她的未婚夫,她叔父上月將她許配給了王凝之。 叔父做主,皇上主婚。大戶豪門,門當戶對。 聽著并沒有什么不好的。 回到房內,英臺卻有些惋惜,聯想到自己,深深地嘆了口氣。 “沒想到,像謝先生這樣尊貴的名人,婚事也做不了主?!?/br> 干登正在她房內讀書,山伯留在學堂研究治水之道。見英臺如此,便回道:“對方的家事如何,謝先生怕是不在意。只是那王凝之,與她素味平生,也不知是個什么心性?!?/br> “是啊,就怕那王凝之并非良人,緣不相投?!?/br> 干登將祝英臺招了過來,一起坐在那塌上,抱住了她,甜甜一笑:“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世間真情,自有定數。比如...你和山伯,就是那命定的緣分,逃也逃不掉的那種?!?/br> 英臺聽完,羞得臉都紅了,掐了掐干登不安分地手,只當她在哄人,“你個小不正經的,慣會欺負人?;厝フ夷愕鸟R文才去,摸我作甚。” 干登微微一笑,將手掌抽了回來, 眼角瞥到一個身影飄過,躲在窗后。 她單手抱著英臺, 像是正常女孩之間的閨閣之樂,插科打諢,逗得英臺咯咯直笑。 從頭至尾,她對于窗外的人都非常漠視。 馬文才都快氣瘋了,他現在只是懷疑祝英臺是女的,但也不確定,這王藍田竟然如此恬不知恥,竟然連身邊的都不放過。 真是...真是... “砰!砰砰砰!” 有東西擊打著院落門,在安靜的寢舍顯得異常大聲。 英臺連忙坐直,整了整被藍田弄亂的衣襟,嬌怯地從她懷里鉆了出來,“我去看看門外是誰,敲得如此大聲。” 干登輕嗯了一聲。 眼睛微含著笑意,像是含著懵懂的水珠,清澈地不染世間的一絲垢塵。 馬文才躲在大門邊地樹杈上,看他這副衣衫凌亂的樣子,也不拾掇,只撥弄著那垂落胸前的青絲。 這氣竟慢慢地消了。 英臺看完回來,奇怪的說道:“門外也沒人,只有幾塊碎石,也不知是誰在惡作劇?!?/br> 低頭看到干登這天然風韻皆在眉梢的模樣,又是羞紅了臉。 “哎呀!” 英臺嬌嗔了一聲。 “藍田你這模樣,真是看得我都把持不住了。” 干登將她撈過來,身體緊緊地貼了上去。嫵媚地眨了眨眼睛, 小聲問她,“美嗎?” 英臺抬手揉了揉她的胸前,點頭:“這里是挺美的?!?/br> 說完, 她去看干登, 覺得突然有些好奇。 藍田這里...雖然被裹著,但...好像還挺豐盈的。 英臺環(huán)顧四周,確定只有她倆以后,神秘兮兮地看向干登。 “藍田...嘿嘿嘿,你這里是不是很大啊?”英臺好奇地戳了戳藍田的胸前,主要她自己沒有,她就挺想見識見識別人的。 樹上的馬文才沉著臉,學著杜鵑叫了一聲,那叫個凄切哀怨。 干登直接笑出了聲。 英臺嫌棄的望了外面一眼,“這杜鵑的聲音可真難聽,藍田,你別理它,咱們繼續(xù)?!?/br> 干登剛才背隨意地彎在那里,現在挺直了過來, 左手慢慢去解那累贅的衣衫,馬文才看著她的手,視線又移開,心里喝斥到,“寡廉鮮恥?!?/br> 英臺兩步向前,“嘿嘿嘿,藍田,我來幫你,你坐好。” 馬文才憋了半天,總算看不下去了,喊了一句:“王藍田,你在不在?!?/br> 英臺嚇得馬上將已經解開地衣物,給她蓋了回去。 “這馬文才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來干嘛?!?/br> 英臺轉過身,快速走向大門,將剛才撿到的碎石子狠狠砸在門上,接著打開木門。 “剛才是不是也是你,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就愛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br> 馬文才淡定地回道:“我只是來接我室友回去,并沒有做你所說的事情?!?/br> 英臺抿著唇,目光看向屋內已經起身的藍田,轉頭對著馬文才“哼”了一聲,然后回了屋。 “藍田...那下次你悄悄地給我看哦,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庇⑴_自以為夠小聲,卻不知全被習武的馬文才聽了去。 “呵呵?!?/br> 我會給你有下次? 干登看她這么期待的樣子,點了點頭。 “好?!?/br> 馬文才被祝英臺氣得夠嗆,看到干登,他的氣又緩了兩分。 真是個勾人的,現在他身邊是男是女的都不能放心。 “走吧。” 馬文才定定地看向干登,語氣認真:“你要恪守婦道。” 這話說出來,干登不屑地笑了一聲。 屋內的英臺有些擔憂,走出來扯了扯干登的衣衫,“這個人怎么回事,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干登搖頭,目光淡定:“沒事?!?/br> 說完就走在了前面,向著自己寢舍走去。 又被那直愣子壓了一晚上... 真是一點長進都沒呢。 翌日。 王有勝找上祝英臺,要她去參加蹴鞠賽。 馬文才只說不能欺負王藍田,又沒說不能搞祝英臺。而且,馬文才不知為何也同意了他的提議,還主動參與了進來,像是要將那祝英臺弄出書院去。 英臺被王有勝那句“像個娘們兒似的”給激得同意了。 干登無語地看著英臺,“這明顯是個套,你還往里面跳?!?/br> 英臺有些慚愧,她性格就是有些沖動。 不好意思地看著干登,期待她能想出解決的辦法,“那...藍田,現在怎么辦。” 山伯也看向干登,他們三個中,也就藍田比較穩(wěn)得住。 干登汗顏,“怎么辦?見招拆招唄,我跟你一起上。山伯,你去把蘭姑娘找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蹴鞠場上。 干登看著對面依舊淡定的馬文才,“呵呵”了一聲。腳踩蹴鞠,認真踢了起來,一發(fā)入魂。 “好球?!?/br> 一群人在旁邊鼓掌,馬文才點了點頭,贊許地看了她一眼,英臺也興奮地和干登擊了個掌。 至于王有勝...狹小的眼睛里閃著狠毒的光芒,喊到:“繼續(xù)?!?/br> 接著,一群男人開始輪番脫掉上衣,赤條條的。馬文才脫了一半,頓了頓,最后還是只露了半個膀子,沒將衣服全部脫了。 英臺見狀,馬上移開視線,“你們干嗎?” “天氣這么熱,穿這么多衣服蹴鞠多難受啊,你也脫吧?!?/br> 一群人附和到,“對啊,脫啊。” 干登饒有興味地看著這群脫光的男人,口中評價到:“腰無四兩rou,骨瘦如柴,皮膚倒是個個細白嫩滑,一根黑毛都沒有,跟個娘們似的?!?/br> 英臺“噗”的笑出了聲,這不是王有勝剛剛激她地話嘛,藍田竟然給他還了回去。 對面一群人頓覺穿也不是,捂也不是,面上無光,仔細看看還真是,一個個都白溜得像個禿毛鴨似的,也就馬文才那麥色的腱子rou有點看頭。 “你閉嘴,哪個世家公子不是這樣,這說明我們生活富貴,你們不也是膚白體弱,身材瘦小?!蓖跤袆贇庵瘩g到。 干登慚愧地說道:“所以我們也沒好意思露啊,哪像你們,普通而又自信?!?/br> “哈哈哈哈哈哈?!眹^的學習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王有勝豁出去了,梗著脖子說道:“反正你們不脫,就不是個男人?!?/br> 干登眼神勾起,聲音慢慢挑高,余光瞟著馬文才,“那我就脫咯,你們可要仔細看著我是不是男人?!?/br> 手指滑向衣襟,竟真的動手解了開來。 “藍田?!薄皦蛄??!?/br>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馬文才黑著臉走了過來,半邊袖子隨意飄蕩,將干登的系帶又給綁了回去,打了個死結。 干登好笑地看著他,“怎么不讓我脫了?我可是很想讓人看看,我是不是個男人呢?!?/br> 馬文才兇狠的盯著她,“你別說話,就會氣我?!?/br> 干登頓時笑得停不下來,花枝亂顫。 馬文才瞪了瞪她,最后無奈地搖了搖頭。 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待山伯帶著王蘭趕到時,所有人都已經散去。 僅留那竹編的蹴鞠隨風飄蕩。 ... 寢舍內。 “藍田,今天多虧了你,那群臭男人,真討厭。不過,我怎么覺得他們像是看出了什么呢?”英臺總覺得不太對。 干登用手輕輕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往緊閉的窗戶看去。 只見幾道人影在上面駐留。 眼睛調皮地挑了挑,比著口型對英臺說道:“看我的?!?/br> 清了清嗓子,對著外面喊到:“銀心,你讓四九去打些熱水來,你家公子要沐浴更衣?!?/br> “好的,王公子。” 四九很快將木桶打滿了水。 干登對著他說到,“四九,麻煩你了,把浴盆倒?jié)M?!?/br> 一炷香后。 王有勝輕輕推開窗戶,向里面望去,回頭問道:“文才兄,你不看看這祝英臺是男是女嗎?” 馬文才目不斜視,看著花圃,“你看就行。” “哦。”王有勝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回頭繼續(xù)望去。 只見那“祝英臺”正揉搓著平坦的胸部,活脫脫一個男人嘛。 “文才兄,祝英臺是個男的,他是個男的,你看到沒有?!蓖跤袆偈貙︸R文才說到。 馬文才倏地轉了過來,“你說什么?祝英臺是個男的?” 說完扯開王有勝,往里面望去。 突然,轉身離去。 氣死了,氣死了。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王藍田滿不在乎地想讓一個男人看她的果體? 不知羞恥,yin娃蕩婦。 既然她如此如饑似渴,那他現在就去干了她。 * 至于她們三人。 在干登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山間水澗。 清水潺潺,沒及半身。 干登,英臺,銀心三人,從水下浮了上來,用手將濕透的青絲捋到了腦后。 “小姐,那王有勝也太可怕了,竟想試你是男是女,還好有王小姐在。”銀心后怕地說道。 英臺也很慶幸,還好有藍田在,“藍田,還好我跟山伯一個房間,要是跟那馬文才一個房間,怕是早就被識破了。也就你厲害,還能拿捏住了他?!?/br> 干登神秘地看了祝英臺一眼,“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掣肘住了他?!?/br> 英臺好奇地湊過去,問道:“怎么做到的?” “我啊...把他給強了?!?/br> 英臺有些疑惑,“什么是強了?” 干登笑了笑,手指伸了過去,在她下面比劃了一下,英臺瞬間羞得夾緊了腿。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英臺已經語無倫次了。 干登無所謂地笑了笑,“怎么不可以?這對女子來說亦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你以后可要與山伯好好享受?。 ?/br> 英臺被藍田這番大膽的言論驚到了,不過,內心卻有了些向往,她也可以嗎?她也能過得像藍田這般瀟灑嗎? 隨即,又想到自己與山伯做那事的畫面,竟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山伯啊,也未免太呆了些。”英臺嘆到。 干登看她這樣子,怕是已經紅鸞心動了,將她摟了過去,悄悄在她耳邊說道:“等下我給你個東西,等你什么時候想了,就給山伯用上?!?/br> 英臺羞得推了推她,聽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過... 她還是扭捏地點了點頭。 “登登,你教壞懵懂少女啊?!逼黛`震驚了,登登竟然在慫恿未出閣的少女。 干登理直氣壯地說道:“自古情深不久長,穿了四次嫁衣都沒嫁出去,還不如趁現在快活快活,總不要留下遺憾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