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好好養(yǎng)弟弟的jiejie(7)
首都國際機場。 顧念和顧淮本來已經(jīng)過完安檢,應該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等候登機。 但是。 顧念現(xiàn)在就像窗外不停起升降落的飛機,七上八下。 她被一個男人挾持了,男人掐著她的脖子,挪到角落里,手里握著像是從椅子上掰下來的鋒利金屬,正抵在她的頸部大動脈上。 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混過嚴格的機場安檢,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偏偏會盯上只是來旅游的顧念。 男人正是早上新聞上播放的酒會案件在逃嫌疑人張某。 顧淮這心吶,繃得好緊,瞳孔間的紅色迅速擴散,全身筋骨都在搐動,像是一支即將離鉉的箭,馬上就要沖了出去。 機場特保分散在周圍, 伺機而動。 突然,男人喊起了話來,精神很是亢奮。 “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垃圾,要不是我自己現(xiàn)身,你們都找不到我吧?” 像是炫耀一般,男人摁下手機上的一個按鈕,機場大屏幕上開始播放那晚穹頂別墅內(nèi),還未熄燈前的荒唐影像。一群男人將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摁在地上,狂草。周圍的人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嘴角逐漸露出低俗的笑意,伸出惡爪撲向身邊的白面具們。 然后,燈滅了,卑下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傳送出來。 接著就是不斷地廝殺聲和尖叫聲。 “我就應該把那群男的女的都殺了,一個不留?!睆埬陈冻霪偪竦纳袂?,掐著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顧念穩(wěn)定著情緒,她現(xiàn)在很危險,別人救不了自己,她要自己想辦法。 盡量淡聲地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 張某沒有低頭看她,卻像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一般,撕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這群人都不是好東西,都該死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年前,我唯一的親人,我那最單純的meimei啊,就是被她老鴇一樣的經(jīng)紀人哄騙到了這個酒會上,她不知道這個酒會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她就那么被...” 張某將這個事實, 赤裸裸地撕開在眾人面前。 眼淚順著張某的下巴流到了顧念的肩上。 他一定也是極傷心的。 顧念在某些地方其實是認同男人的,酒會上的男女們都有罪。 人類擁有了欲望,才會滋生出這些邪惡的根源。 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又怎么會逼得受害者來自己了結呢? “你meimei她...還在嗎?”顧念覺得一定是有什么促使了男人,不顧一切的想要將這一切公之于眾的。 “死了。”張某突然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對不起?!鳖櫮畈恢浪€能說什么。 張某疑忌地看了她一眼,他的恩人把他送進候機廳前,給他看了一張照片,讓自己劫持住這個女孩,等下聽他指示。 手中的力道微微松了開來,細嫩的脖間,幾個青紫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顧念的心稍微放松了些許,輕輕呼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從來沒想過,原來案件后面還有如此悲傷的故事。 所有人都在網(wǎng)絡上肆意評價。 可卻從來沒有人想過,那群死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孽,才會受到如此慘痛的報復。 * 有人在事發(fā)時就開啟了直播,網(wǎng)絡上也被人蓄意上傳了經(jīng)過處理的別墅視頻。 微博上已經(jīng)議論紛紛,有人根據(jù)大屏幕播放的身形,一一對應上了現(xiàn)實中的那些人,整理了一篇文章發(fā)了出來。 長微博一出,那些明星的粉絲們瞬間轉黑,攻陷了那些人的微博。 他們不覺得自己是在網(wǎng)暴這些人,只覺得他們在替天行道。 * 時間其實才過去十分鐘,卻像是一個世紀一般。 顧念想勸張某就此停下,卻又想到,他就算現(xiàn)在放手了結局也是死刑。 他殺了太多人了,那些有權勢的家屬們也不會放過他的。 就在她愣神間,好像聽到一聲哨子聲,然后突然被一個人撲到了一邊,緊緊抱在了懷里。 接著,一聲槍響響起。 立在原地的張某就這么失去了力道,緩緩倒地。 顧念趴在地上回頭看去,只見男人額間中了一槍,這個部位沒什么血塊,所以男人的臉上很是干凈。 臨死前,他的嘴角輕輕上揚,掛著心滿意足的微笑。 他能做的都做了,恩人已經(jīng)幫他把那群牲畜都殺了,他可以去陪他最愛的meimei了。 “jiejie,你沒事吧...”顧淮瞬間撲了上來,雖然危機已經(jīng)解除,但他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后怕。 他太沒用了,重生后得到的能力并不能讓他隨意取用。 他沒有救下jiejie,反而是旁邊這個...居心叵測的男人。 “謝謝你,白先生?!鳖櫮畎矒崃艘幌骂櫥矗蛑磉叺陌姿鼓甑乐x到。 就在剛才,張某突然抬起了握有鋒利金屬的手。千鈞一發(fā)之際,是他撲了過來,才讓警察抓住機會開了槍。 顧念真的很感激他。 但是懷里的顧淮像是受驚的護犢小牛般,瞪視著虛偽擺手的白斯年。 白斯年掃了顧淮一眼,微微皺眉,這個男孩怎么這么仇視自己,自己剛剛可是救了他的jiejie,不是嗎? 而且,事發(fā)之時,那時他欣賞著他一手造就的杰作。 掃到這個男孩時,好像看到他的瞳孔散發(fā)著血腥的紅光。 不太對勁。 * 天已經(jīng)黑了。 作為當事人,這是顧淮第三次進警局,配合做筆錄。 她可能和警局犯沖... “還好嗎?”白斯年一路都陪在姐弟倆身邊。 顧念雙手抱著顧淮,像是在他小小的身體上汲取力量,她現(xiàn)在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膝蓋上的皮膚有些蹭破,不過白斯年已經(jīng)幫她做好消毒,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 她感激道:“我沒事了,不過,白先生,你不用專門陪著我們,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br> 而且,顧淮好像并不是很喜歡白斯年,現(xiàn)在還很抗拒地將頭埋在她肩上。 雖然顧念覺得顧淮這個樣子有些沒禮貌,但是也不好當眾說他,著實有些為難。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白斯年去接了一杯溫水,遞到了她的手上。 便不再多說。 反正事情結束他們就回去了。 “對了?!卑姿鼓曜搅诉h離顧淮的那個座位上,狀似突然想到,“你們也是要坐飛機回廣州嗎?” “嗯...你也是?”顧念覺得這也太巧了,三番五次的正好碰到,又湊巧救了自己兩次。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是啊,索性我們一起回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白斯年看似在征詢意見,其實已經(jīng)定了下來。 “好...” ... 夜深了。 候機廳很是安靜,偶爾有一些飛機的起落聲。 顧念打算連夜趕回廣州,這里讓她有些沒有安全感。 “jiejie?!鳖櫥绰裨谒⑽l(fā)紫的脖頸里,悶聲悶氣地說道:“我們回去就不要再和這個男人聯(lián)系,好不好?” 岑渺摸了摸他的頭,“你不喜歡他,是嗎?” “嗯...”顧淮應道,但她不知道怎么跟jiejie說明原因,總不能說白斯年其實是個變態(tài)吧。 “好...jiejie答應你。” 顧念覺得這沒什么,她對別的男人本來就有陰影。雖然白斯年幫了自己兩次,但也是男人,她其實有些抗拒。 坐在不遠處的白斯年,看似是在熟睡,其實已經(jīng)將姐弟倆的對話悄悄聽了去。 他磨了磨牙齒,舌尖微微上挑,只覺全身血脈噴張。 “真有挑戰(zhàn)性...好期待你在我身下卑微求饒的樣子啊,肯定很美?!?/br> “呵呵呵呵呵呵?!?/br> * 回去的行程很是順利,航班緩緩落地。 委婉拒絕了白斯年送他們回家的提議,順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家里趕。 有些想念那個溫馨的小房子了。 “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現(xiàn)在...” 白斯年坐在后座,靜靜地看著他們遠去。他現(xiàn)在要去找一個經(jīng)常接觸的世界頂尖黑客,讓他把別墅的視頻做高清處理。 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壞了他的好事。 黑色的商務車漸漸遠去,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 回到家,稍微收拾了一下臥室,再洗了個澡,就躺了下來。 今天太累了。 顧念輕輕地攏著顧淮,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顧淮卻焦慮的睡不著覺,心底有說不出的暗流涌動。就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顧淮緊緊地盯著jiejie。 他上前在jiejie柔軟的蜜唇上舔了一口,舌頭輕輕刮著雪白的貝齒。 突然安心了下來。 jiejie還活著,有他在,他不會讓那個垃圾再傷害她的。 心情平靜下來之后,顧淮突然覺得接吻已經(jīng)有些不太滿足。 前世他已經(jīng)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了,突然回到了十歲,一個什么也不能做的年紀。 被子里,顧念白色的棉質睡衣耷拉在一邊,露出映著暖光的白色身體,微曲的腿架在自己身上。 如此親密無間的距離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看著jiejie安靜的睡顏,手從衣領間慢慢伸了進去。 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只角落里的鄙鼠,只能在黑暗的角落里得到一絲垂憐。 將自己深深陷了進去。 不能急,他想,得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