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顧森把公司正式交給顧柏深的那天,就把林清領進了家門。 晚飯是阿姨做的,林清只是在做好時幫著擺好,一副主人的做派,顧森也很滿意。 林清本來是他私人助理,年齡比他小了二十歲,退休之后就算找個人照顧自己,也想找個好看順眼的來。 林清就是這個順眼的人。 所以顧柏深難得回來吃一次晚飯,一進門就看到林清在餐廳忙前忙后,顧森坐在沙發(fā)上笑瞇瞇地看著他。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林清。 他有聽過朋友或多或少地拿這個男小媽揶揄他,心里對林清的觀感也惡劣到極致。但是今天見到了人,稍稍有些不同。 沒有想象中的艷俗柔美,氣質很干凈。穿了一件奶白色的高領毛衣,頭發(fā)略長蓋住眉毛。 “小深,這是林清?!鳖櫳酒饋?,一邊接過林清遞過來的盤子,一邊介紹。 “林清,這是我兒子,小深?!?/br> 微微點頭示意,默契地忽略過稱呼,但是身份雙方都心知肚明。 顧柏深也只是在抬頭的時候發(fā)現林清鼻骨上的一點小痣,襯得他整張臉多了些媚態(tài)。 男人的媚。 不過能拿捏住自家老子讓他帶進家門,總歸不會是沒有本事的人。 一頓飯吃的沉默無比,父子兩個人好像都已經習慣。 吃完晚飯,顧柏深去了二樓書房處理文件,再出房間就已經是將近十二點。 轉身去了走廊盡頭的浴室打算洗澡,推開門鼻尖里全是陌生的沐浴露香氣。有些干凈撩人,大概是林清的味道。 他盡量忽略掉氣味,匆匆沖了澡,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林清的白色毛衣,彎腰時露出的一截白晃晃的腰腹,歸于他鼻骨的那顆痣。最后暈乎乎睡了過去。 夢里一會是林清的臉,一會是顧森看著他。隱隱約約又聞到了些浴室里香氛的氣味,下腹傳來一陣燥熱。 他呻吟著喘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窗外的透過一點光,看到了自己床上的人。 是林清。 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來他的床,扯掉了他一半睡褲,正在用舌尖隔著內褲濡濕勾勒里面的軟rou。 借著光線,他看清了林清被唾液殷紅反光的唇rou,還有松垮睡衣里白得過分的鎖骨。 他瞬間清醒,一把推開林清,喘了一聲,把人抵在床上。 “你在干什么?!?/br> 林清瞇著眼看他,側過頭舔了舔撐在他側頰的手臂。“顧總看不出來嗎?” 顧柏深慌張地在床上坐直收回手臂,和人拉開距離。 “你不應該在這里,回你房間去。”說話目不斜視,還向后挪了一點。 結果林清并不買賬,反而向前附身,伸手又搓揉了兩把顧柏深腿間的鼓囊囊的一包,惹的他又是狠狠一吸氣。 “這里不難受嗎。”趴在人耳邊吐息間開口,熱氣撒在脖頸。 顧柏深喉嚨里哽了一聲,伸手想要撕開身上掛著的人。林清顯然更快一步,直接伸進了內褲里,抓住了稍稍抬頭的性器,熟練地上下擼動幾下。 刺激地顧柏深仰起頭,林清順勢咬上喉結,印上牙齒紅痕。之后慢慢一路親吻舔舐,又在鎖骨上重重一咬。 一邊啃噬舔吻,一邊拉起顧柏深的手,放在自己的臀rou上。 “顧總,不能只有自己爽?!彼櫚厣畹囊桓种福爝M自己的后xue處。 顧柏深摸到了一手黏膩。 林清夜襲之前,在浴室用潤滑好好地擴張了一遍,害怕顧森聽到,死咬著嘴唇沒有發(fā)出半點呻吟。 他拎著顧柏深的中指,慢慢插了進去,小小的呻吟了一聲,就松開手,改用雙手擼動顧柏深完全挺立的性器。 “現在不用我來教了吧,小深?!眽男难鄣睾邦櫚厣睿话讶巳堑糜行┥鷼?。 后xue里插的手指突然粗暴地動了起來,不斷抽插帶出腸液和潤滑,滴在他深色的床單上,洇濕一片。 林清哼嚀一聲,主動扭著腰,夾緊后xue吸著粗長的手指。 顧柏深很快就又擠進一根手指,正好頂在敏感點,刺激的林清渾身一抖。 雙手繼續(xù)撫慰著面前的粗長性器,摸過每一根浮現的猙獰青筋,幻想它插進自己會是什么感覺。 房間里滿身壓抑的呻吟和插的噗呲作響的水聲,林清被顧柏深的手指插射時,雙眼失神翻白,攀上快感頂點,腳尖都繃直僵硬。 顧柏深覺得他想的沒錯,林清確實很媚,媚到了骨子里。 第二天早上起床,盯著一床混亂,顧柏深發(fā)了會兒呆。 匆匆洗漱后下樓,坐在餐桌上,他看著林清給顧森夾菜盛湯,這些畫面好像比昨天更加刺眼了一點。 依舊只是碗筷乒乓聲,沒有人開口說話。 “顧總脖子上怎么了?!绷智鍐柫艘痪?。 顧森聽見林清叫他顧總,眉頭一皺,但還是順著向顧柏深的脖子上看過去。 顧柏深渾身一僵。 林清坐在餐桌對面,一邊問他,一邊用腳慢慢搓揉他腿間的性器。 脖子上也是他昨晚咬出來的牙印。 看著林清似笑非笑的眉眼,稍稍并攏雙腿,夾住作亂的那只腳,才抬頭對上顧森的視線。 “蚊子咬的,抓紅了?!?/br> 他清晰地感受到對面的人聽了答案之后嘴角揚地更高了點,還用腳趾輕抓他的大腿。 他看了人一眼,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熬過難耐的早飯,顧柏深拎起外套走向車庫去公司,是林清給他開的門。 踮起腳在視線死角處舔了舔他的耳后,顧柏深聽到林清關門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句話。 “床上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