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打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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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他聽見裴景行說。 完了。陸崖心里叫苦,他發(fā)現裴景行臉黑得可怕,周遭的空氣幾乎都要被他的氣場壓得凝固。他連忙把縮在身后的手伸了出來,重新攤開在那人面前,掌心已經紅成一片。 戒尺落下,他眼睜睜看著戒尺是如何打到手心上的,忍不住痛呼出聲。手再一次縮了回來,右手按著左手的掌心,只覺得又麻又疼。 “和我實踐,想躲就能躲嗎?陸崖?!迸峋靶猩锨耙话炎プ£懷碌淖笫?,握住指尖抬高,強迫他抻平。 “看來打得太輕了?!?/br> 啪!啪!啪! 接連三下,裴景行用五成力打下去,傷處疊在了相同的位置。陸崖疼得忍不住呻吟,他想蹲下來,卻拗不過裴景行的力氣,被拽著沒法躲也沒法藏。 “別打…嗚……” 戒尺重新抬起,落下。 手掌究竟只有那一層薄薄的rou,即使控制著受擊的位置,十幾戒尺下去,也早將手掌蓋過好幾遍。陸崖搖著頭想往后退,眼淚毫無阻攔地鉆出眼眶。他疼得想叫,想求裴景行停下,求裴景行放開他,真的太疼了。 “受不了?” 陸崖嗚咽著竭力做出反應想回應裴景行,可他不知道究竟該點頭,還是搖頭。疼痛從剛開始的尖銳鉆心,到逐漸麻木后像鈍刀割rou一般,每一戒尺都挑戰(zhàn)著自己對疼痛的承受極限。他才想起小學被老師用鋼尺敲三四下掌心是多么鬧著玩,打在手心上和打在屁股上,也完全是兩種概念。 握著指尖的手如同鐵鉗,似乎根本不可能掙脫開,陸崖覺得自己再挨一下這么重的責打,可能手都要斷了??伤究刂撇蛔∠胍愕谋灸埽膊桓铱磁峋靶械难劬?。 “…換,換個地方打吧……”他近乎哀求道。 可裴景行不吃他這套,戒尺重新揚起,又重重在掌心落了三下。 “我問你是不是受不了?!迸峋靶杏昧Π阉蜃约?,“看著我,回答?!?/br> “嗚……”陸崖哪敢抬頭看裴景行,他覺得自己像只無助的小狗一樣被拽得向前踉蹌一步,仍然低著頭,本能地想后退。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尤其不敢直說自己受不了十幾下打這樣的話,不然還有什么理由站在裴景行面前…… 啪! “別讓我問你第三次?!?/br> 陸崖能清晰感受到裴景行話音里的不悅。他覺得自己的手肯定要廢掉了,肯定已經被打得血rou模糊。他數不清挨了多少,疼痛讓呼吸都難以繼續(xù)。 裴景行抬起手,戒尺卻沒有砸下來。他用戒尺側面光滑的邊緣壓在陸崖掌心,拇指正按著戒尺一點點施加力度。 “不要,我……”陸崖幾乎崩潰,眼淚順著眼角淌落,他終究顫著聲音說:“我受不了…對不起……” 戒尺上的力道消失了,也沒有人再抓著自己的指尖,他緩緩把手從裴景行那里拿了回來,想用右手握住,又不敢碰。還好,沒有出血也沒有破皮,只是掌心腫了兩指高。他把手掌輕輕按在小腹前的衣料上,整個人蹲下去蜷縮起來,似乎要把自己包裹住。 陸崖捧著手一遍又一遍說著對不起,好像是在和手說,又好像是在和裴景行說。他只覺得想哭,淚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呼吸也成了啜泣。仿佛已經不是疼痛在催淚,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想放聲大哭:桌椅、戒尺、落地窗、車流、冒著熱氣的水杯,還有裴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