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川森再次進入房間時,鵜原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氣場變化。那感覺像審訊室里得知自己有律師撐腰之后的犯事富二代,他皺起眉。 沒等他開口,川森用關門聲搶到了話語權。 “我說不過你,科長?!狈ㄡt(yī)人畜無害的溫柔聲音響起,“你做了快十年的刑警,而我只是坐在辦公室里對著顯微鏡寫報告的研究員。” 他頓了頓:“我不想和你交流那些事了?!?/br> “哦?”鵜原微笑,眼睛彎著卻不甚友善,“你打算讓我閉嘴?” 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鵜原盯著他,仿佛自己才是狩獵者。川森心中凜然,快步向前走去,他面對這個人總是沉不住氣。 “是的,”他說,“在這之前我不會讓你說話了。” 不好。鵜原眉毛一挑,正打算回應嘴就被捂住,后背重重地砸在床上。川森從口袋里拿出注射劑,鵜原見勢不妙摸到手邊的書往他臉上甩去,掙脫控制滑到地上,將歪在一邊的川森以標準的擒拿姿勢摔倒在床,膝蓋往他背上一頂,用自己的體重迅速將他按倒制服。 “你是只會下藥嗎?”鵜原單手抓著他的兩只手腕,嘲諷。 “是啊科長……”川森頭埋在床單上,被壓得喘不過氣,“我打不過你,所以……” 什么?鵜原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失去知覺的左臂上扎著針管,已經推了半管進去,他罵了一句臟話往川森后腦劈了一下就起身把針管拔出來扔到房間角落。 但來不及了,他后退兩步,視野晃動起來,看見川森捂著臉緩緩轉身面對自己,然后接過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向前摔的自己。法醫(yī)呼吸很急促,像剛從火災現(xiàn)場逃離的難民,他往口袋里摸出第二支注射劑。 “你小看我了科長,不過我不討厭這一點。” 緊接著鵜原感覺有針扎進了自己的脖頸,液體被緩緩推入身體里。直接注射比口服效果快很多,他意識更加模糊,卻沒有完全昏迷,也沒有之前那次令人頭暈惡心,看樣子換了藥。 川森把用完的針管往床頭的垃圾桶里丟,湊過去親正在冒血的傷口。 可真是有夠瘋狂的。 “這是什么……”他臉貼在川森的肩頭,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好似親密無間的情侶,“哪里買到的?”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抵抗?!狈ㄡt(yī)從床頭柜里摸出一瓶潤滑劑之后抱著他坐到床邊,分開他的腿坐自己的大腿上。浴衣很寬大,即使不解開腰帶也可以把手探進去褻瀆一番。 “哈……你的性癖是cao乖乖聽話的充氣娃娃,而我,有權利拒絕接受,”鵜原吃力地笑了一下,“告訴我,安眠藥還是……麻醉劑?這個效果總不會是性激素……” 川森沒有回答。 “你給我打了兩針……不成癮的吧?” 他其實并不在意答案。鵜原看著法醫(yī)顴骨上紅起來的一塊,大概一覺起來要變成淤青了,想到這他突然覺得分外好笑。 但現(xiàn)在他只能任憑川森擺弄,做不出一點反抗,腦子也漸漸有些跟不上了。 “還真敢干……”他扯著虛弱的語氣說話,想讓自己盡量顯得輕松些,但被撩開衣擺,有什么冰涼滑膩的東西貼到后xue時,他身體還是僵硬了起來。 “你還真是夠惡趣味的?!彼チ颂翎叺呐d趣,“同性戀為什么不去找同性戀?!?/br> 而后他明顯感覺到川森的手從胸口往下滑,最終停在下腹部,還輕輕敲了兩下:“如果你想,科長,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做變性手術?!?/br> “那可不得了,”鵜原嗤笑,“你們財閥少爺的興趣愛好也夠瘆人的?!?/br> “我不會這樣做的,科長,”手指陡然破開了阻礙進入身體,鵜原皺起眉,川森像人工智能一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冷靜得仿佛這場強jian與吃飯無異,“我被女人強迫過,那之后我對誰都不行了?!?/br> 有麻醉加上潤滑的緣故,他推進得很順利,入口將他的手指箍得有些緊,但內部軟得多。鵜原的身體還記得這感覺,他無力地抓著川森的衣袖,但顫抖比早上微弱得多,麻醉劑在幫他接納難耐的異物感。川森還在絮絮叨叨地講著自己的事。 “但我意識到我對你不會,那天你在我懷里因為疼痛掙扎的時候……” 他忽然噤聲,鵜原充滿敵意地看著他,耷拉下來的眼瞼讓神色變得更有攻擊性。他低下頭直視獵物的眼睛:“科長,你讓我起反應了。” 緊接著手指自下而上狠狠一捅,無情地碾過前列腺,鵜原條件反射般往上躲卻被按住腰,他瞇起眼轉移視線:“……哈啊……” “皮革上的血液很難清理。”法醫(yī)對上他有些失焦的眼神,意識到自己找到地方了,“我晚上夢到我推著你殘破的尸體上了床?!?/br> “呵……變態(tài)?!?/br> “我發(fā)現(xiàn)我想傷害你,”川森沒有理會他的叫罵,不輕不重地凌虐著敏感點,快感被揉化進神經傳達到大腦,快把他的注意力給揉散了,“你應該恨我才對?!?/br> “嗯……老實說,”前刑事科長壓抑著喘息,聲音還在發(fā)抖,“你做的一切都……不足以讓我恨你,我現(xiàn)在能按時下班陪小徹……這不好嗎?” “你是通過欺騙自己來安于現(xiàn)狀的嗎,科長?”法醫(yī)朝他體內的敏感點重重按下去,鵜原連忙咬住下唇,這股又酸又麻的感覺讓他雙腿幾不可察地夾了一下。川森退出來,又加上一根手指重新插進去,這次他沒有再溫柔,而是一插到底。 “一線刑警是警察的驕傲,這是你跟我說的?!?/br> 鵜原沒回答,不知道是被插入讓他措手不及,還是川森拿他的話堵他讓他失語,但不溫不火的暴行還在繼續(xù),他將頭埋在川森的肩窩,整個人都放松不下來,快感讓他體溫升高,呼吸重了起來。川森忽然將他放到床上,抽插仍然在繼續(xù),手指抵著深處進出,冰涼的潤滑劑漸漸開始接近人體內的溫度。 接著他把手指抽了出來,自己也上了床,擠進獵物的兩腿之間,掐著他的腿彎往自己身下拉。他等這一刻太久了,褲子被支起來的形狀在鵜原看來有些觸目驚心。他把拉鏈和被前列腺液濡濕的內褲拉下來,扶著yinjing在洞口磨了兩下,慢慢插進去。 “天哪,”鵜原被突然擴大好幾倍撕裂感覺弄痛了,他驚叫一聲,“別進來!” 話音剛落,還在體外的那一部分便勢如破竹地闖進他身體里。川森抬頭看他,像是在確認他的真實反應。鵜原大概真的覺得痛,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下唇被咬得發(fā)白,麻醉劑在這方面突然失了效,法醫(yī)感受到他的雙腿在用力地夾自己的腰來試圖阻止接下來的動作。 他瞇起眼睛。太燙了,又熱又緊,rou壁還沒習慣,卻依然欲拒還迎地接納著他,瑟縮著往里吸,快感不容置疑。這和前幾天不同,鵜原很清醒,很不配合,不僵硬也不得不屈服。 他自上而下俯視這景色,獵物的浴衣腰帶還沒散開,衣料堆在腰際,裸露在空氣中的胸口隨著紊亂的呼吸上下起伏,兩個人相連的地方狼藉不堪,他心里浮現(xiàn)出令他自己都汗毛直立的興奮心情。 “不應該會痛???”他自言自語一般喃喃,“是科長你太緊張了……” 說著往外退出來,沒等鵜原松口氣又再次挺進。鵜原仰起頭,麻醉劑讓他的骨頭發(fā)軟,握拳都費勁,但痛苦卻無比清晰,每一次深入淺出的撞擊都使他頭腦空白。 “夠了……英海,還……”還沒說完,川森又往里頂,他沒來得及反應呼吸便支離破碎起來—— 川森的動作變得粗暴許多,沒有給他說出完整語句的機會,rou體撞擊的啪啪聲隨著鐵鏈和床腳摩擦地板的聲音不絕于耳。他確實太緊張了,相反身體已經完全準備好,從里向外溫和地打開,默認對方可以入侵肆虐。他抓住川森扶在自己腰際的手,呻吟卻在交合中漸漸尖細。 他發(fā)覺自己的意識也被“捅開”了,臉色從蒼白恢復成了不正常的紅,像有人往他尾椎那里通了電,直竄上脊背,令他不由自主地挺腰,去迎合快感的主宰。 他在狂亂的攻擊下擠出兩個字:“幫我……” “嗯?” 法醫(yī)動作慢了下來,似乎是為了聽清他說話,性器依舊在他身體深處抽動。鵜原有些難耐地捶了一下他的手:“媽的……幫我,前面……” 川森這才注意到浴衣上掩蓋著他性器的那一塊顏色深了一片,是被浸濕的。他拉過鵜原的手,隔著布料幫他包住他自己被冷落許久的yinjing,開始緩慢擼動。他前面濕得一塌糊涂,沒比后面好多少,布料比手更加粗礪的觸感讓刺激來得更直接。他頭皮發(fā)麻,皺著眉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卻被握得更緊,溫和而強硬。 他終于放棄了,把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全都交了出去,任憑川森控制自己的一切,榨取更多的呻吟和快感。時間變得很漫長,鵜原閉上眼,隨著生理淚水從眼角滑落發(fā)出饜足的喟嘆。 川森感到腸道拼命地收縮,絞緊了他,意圖阻止他入侵,他才停下手,掀開鵜原的浴衣——他已經射了,白漿糊在黑色浴衣內側,十分顯眼,yinjing里殘留的jingye隨著前后抽插擺動一點點流出。 “不要繼續(xù)了……” 鵜原啞著嗓子,軟弱無力地命令道。他往上掙扎,又被握住腰往下拽。川森低頭舔舐他毫無防備的喉結,性器在他高潮后緊繃的身體里攪動,在最后一次貫穿時釋放在他深處。 川森將自己退了出來,掰開獵物的雙臀欣賞自己的杰作。剛被使用過的xue口一翕一合,jingye混雜著潤滑劑隨著呼吸緩緩漏下來。 他俯身吻住了鵜原的唇,卻不知道怎么算接吻,只是單純的貼著,遲疑片刻才伸出舌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嘴角,純情得不像一個強jian犯。 鵜原在恍惚中想起茨城,一座無聊透頂的城市,他在那里生活到十六歲,再往后到來東京之前就像斷片了一般,他什么都不記得,但卻直覺那是一段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愿意回想的記憶。 這感覺跟淌著濁液的濕黏后xue一樣令人作嘔。 他頗為無助地向前伸出手,觸碰到了川森英海像小動物皮毛一樣柔順的發(fā),而后按著他的后頸強硬地抱上去,像溺水者抱住浮木。他確實濕透了,體溫跟著汗的冷卻流走,透過衣物和皮膚傳遞過來的另一個人的體溫變得剛剛好。 川森雙手撐著床板,遲疑地喚道:“科長?” 緊接著他被猛的推開,鵜原又恢復了原樣的冷漠。 “幫我弄干凈?!?/br> 法醫(yī)一聲不吭地抱他起來,沒去深究那個奇怪的擁抱是為何,鵜原突然笑了。 “真可惜啊,英海,”他伸手摸向川森臉上的傷,語氣輕飄飄的,像在說無關自己的事,“少了一只手都不能完整地擁抱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