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恩人,同病相憐,放下
“嚴,你受傷了,最好趕去醫(yī)院處理下傷口!” 金發(fā)藍眼的男人用兩條手臂抱住了要沖上去的華夏男人,拼盡全力地往后一拽,白皙俊臉上滿是擔憂著急地沖他怒吼了句。 “現(xiàn)在要是不抓走那家伙,以后想活捉他,怕是沒機會了!放開我,斯卡頓!” “你的傷比抓人更重要!大不了下次咱們想辦法把他抓了就是了!” 華夏男人猩紅著雙眼,死死盯著已經(jīng)跑進人群中的那道身影,氣得爆了句粗口:“shit!” 咒罵聲剛落下,他就感覺到了腹部傳來一陣疼痛感,忍不住捂住了受傷的腹部位置,倒吸了一口氣,接著被斯卡頓粗暴拉著坐進車子里,開往最近的醫(yī)院去了。 “嚴,你不該這么糟蹋自己身體,你們?nèi)A夏有句話說的很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br> 棕色大波浪碧綠眼的大美女處理完傷口處,這才直起身摘下醫(yī)用手套扔進了垃圾桶里,抬手甩了一下長發(fā),兩手揣進白大褂的口袋里,媚眼如絲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華夏男人。 “知道了?!?/br> 嚴君珩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煩,正準備起身,就看見這位女醫(yī)生彎著腰,兩手撐住他身后椅子,滿眼嫵媚地看著他。 由于她里面只穿了一件性感的黑色吊帶長裙,那雙豐滿巨乳就這么暴露在了他眼前,近在咫尺。 “嚴,晚上去我家吧?我會給你體驗一場無比美妙的夜晚,如何?” 赤裸裸的邀請。 嚴君珩從那雙酥胸上移開視線,微微抬頭看向滿臉笑意的女醫(yī)生,沉默了。 女醫(yī)生眼神迷離沉醉看著眼前這位華夏男人,舔了一下紅唇。 不得不說這張臉是真的太過于英俊又陽剛,富有男人味,還有他那完美的健碩身材,荷爾蒙爆表,很難不心動。 穿衣顯瘦脫衣有rou,說的就是嚴君珩這樣的男人吧? 嚴君珩忽然笑了,伸手將女醫(yī)生扶正了身子,自己也站起來,丟了句“下次吧”,就直接走人。 那女醫(yī)生聽得險些吐血,氣的咬牙,她都這么明顯的邀請他好幾次了,也是這三個字來敷衍了事! 害得她在圈子里抬不起頭來! 要氣死她了! 一個星期后,嚴君珩得知有那家伙的消息后,不顧自己還在養(yǎng)病中,套上黑T就從家里沖了出去! 正好被從廚房里出來的斯卡頓看見了,氣得太陽xue突突直跳,怒吼一聲。 “嚴!” 然后將切好的水果盤放在餐桌上,自己也跟著沖了出去! 某商場大樓里,人群中不知道看見了什么,嚇得臉色驚恐尖叫,還有小孩害怕地嚎啕大哭,場面近乎失控。 嚴君珩沒空去安慰或疏散人群,而是手握著槍,眸光犀利鋒銳盯著前面玩命逃跑的那道身影,厲聲吼道:“羅赫!你給我站??!” 那個玩命逃跑的羅赫突然扭頭惡狠狠咒罵道:“滾你媽的!遇上你,真是老子倒了八輩子霉!” “你抓不到我,絕對抓不到我的!哈哈哈哈——” 羅赫邊拼命逃跑邊肆意放聲大笑著,突然撞上了從左邊走過來的人,由于慣性原因,兩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那高大壯碩的身軀體重足足有好幾百來斤,被壓在地上的人痛苦地尖聲大叫了幾下,昏死了過去。 羅赫從地上爬了起來,白人的臉上兇神惡煞正要飆臟話時,意外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人,竟然長得漂亮驚艷的女人! 他眼前一亮,猥瑣地笑了笑,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熟悉的凌厲聲音,閉上了眼睛咒罵一聲,不得不收起猥瑣心思,撒開腿就跑! 可惜好景不長,還沒跑出五米外,就被嚴君珩一下子抓住了后衣領,斯卡頓則迅速跑過來,掏出了手銬,直接銬住了羅赫! 在羅赫罵罵咧咧中,兩名警察趕來就把人帶走了。 “人抓了,這下你總該可以安心養(yǎng)病了吧?嚴?” 斯卡頓抹了把臉,瞪著嚴君珩,卻見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某個方向,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光潔的大理石上,躺著一個……模樣疑似華夏的女人。 他眨了眨眼睛,“這、這怎么處理?” 嚴君珩瞇起眼睛,忽然來了句:“是她,那天在機場里我把羅赫追丟了的時候,那位給我指路的好心人?!?/br> 斯卡頓一聽,頓時認真了起來:“還愣著干什么?把這位好心人送去醫(yī)院??!” 嚴君珩丟給他一個白眼,彎腰抱起昏迷的女人,返回去下樓了。 他自然又去那個醫(yī)院,又見到了那個一直堅持邀請自己的女醫(yī)生,沒理會她的言語調(diào)戲,把人放在了病床上。 “麻煩你檢查下,這位是我的恩人?!?/br> 女醫(yī)生應聲,嚴君珩轉身出去外面等著了。 大概一個小時以后,聽到里面?zhèn)鱽砺曇?,嚴君珩和斯卡頓一起進去里面。 “營養(yǎng)不良導致身體虛弱,才會暈倒的,”女醫(yī)生微頓了一下,像是于心不忍般撫了下額頭,聲音有些沉,“這位病人身上多處未愈合的傷口,而且看著像是……” 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皮帶抽打的鞭痕,上下全身沒有一塊是完好的,太殘忍了……” 嚴君珩微蹙眉,“你怎么知道那是皮帶抽打?” 女醫(yī)生兩手一攤,挑眉一笑:“猜的,可能是皮帶,也可能是鞭子,總之她身上的傷口,一看就是被人抽打留下來的鞭痕?!?/br> 兩個大男人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行了,等她醒來的時候,我再叮囑她就行了?!?/br> 嚴君珩偏頭看向病床上安靜沉睡著的女人,想起那天在機場里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 她什么東西都沒有,就只是兩手空空地站在那不知所措,那雙丹鳳眼里茫然和空洞,像是被拋棄的可憐小貓咪,讓人心生憐惜。 長得這么漂亮的人兒,怎么就弄成這樣了呢…… “我留下來。” 斯卡頓和女醫(yī)生異口同聲地發(fā)出了“啊”一聲,看著他。 “看什么看,人家姑娘是我的恩人,她家人還不知道她的情況之前,理應我留下來照顧她,有問題?” 女醫(yī)生和斯卡頓各自別開臉去,沒再說話。 喬婉不知道睡了多久,眉頭輕蹙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白色天花板,發(fā)呆。 “醒了?” 喬婉聽得一愣,順著這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右床邊坐著一個長得非常英俊又極富男人味的華夏男人,正看著自己。 嚴君珩見女人盯著自己看,只好開了口解釋:“你被人撞了之后暈倒了,是我把你送到這里來的?!?/br> 喬婉看著他,張嘴想說話,可喉嚨里沙啞干裂得生疼,嚴君珩見狀去倒了杯溫水,插上一根吸管遞到她嘴邊。 喬婉喝了幾口,覺得不疼了,這才慢慢坐起身來,看向他微微點了一下頭道謝。 “謝謝你救了我?!?/br> “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扯平了?!?/br> 喬婉表情麻木地扭頭看向窗外,繼續(xù)發(fā)呆。 嚴君珩蹙起眉,放輕了聲音詢問:“需要我?guī)兔β?lián)系你家人朋友嗎?” 等了大概一分鐘后,喬婉緩緩扭過頭來,目光怔怔看著嚴君珩,忽地苦笑一聲,“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她怔怔盯著前方,語氣寂寞悲涼:“為什么他們都覺得我是那種人呢……” 話落,喬婉抱住了雙腿蜷縮成一團,像個自我保護的刺猬似的,眼尾發(fā)紅。 嚴君珩看著這樣的喬婉,想到女醫(yī)生說的那些話,想到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一個人逃到這里來的?” “嗯?!?/br> 嚴君珩沉默了半秒,問:“你在這里有住的地方嗎?” 喬婉扭頭看向他,嚴君珩怕她誤會自己,解釋了句:“你既然是獨自一個人來這里,剛才醫(yī)生說你身上多處傷口未愈合,需要有人照顧,你是我恩人,我可以照顧你到完全康復那天?!?/br> “當然,你可以拒絕?!?/br> 喬婉看著他幾秒后,小聲說:“謝謝你,在人生地不熟的異鄉(xiāng)他國里,有同鄉(xiāng)作伴,自然是再好不過了?!?/br> 聞言,嚴君珩難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鋒利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嚴君珩。” “喬婉。” 兩個月后,在嚴君珩悉心照顧下,喬婉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鞭痕愈合了,營養(yǎng)也跟得上,再也不是最初見到時憔悴蒼白的模樣了。 只是喬婉的心理創(chuàng)傷還沒徹底恢復,盡管她說過自己慢慢會好起來,可敏銳如嚴君珩看得明明白白。 喬婉她,根本就沒從那件事里徹底走出來。 “喬婉,你確定真不需要看一看心理醫(yī)生?” “確定?!?/br> 嚴君珩見她這么堅持,也就不再提及看心理醫(yī)生的事,但他是真心想幫一幫她,讓她徹底從深淵里走了出來。 盯著喬婉那嬌艷清冷卻又幾分攻擊性美的小臉,忽然說出了句讓喬婉為之一震的話。 “我們試試交往,可以嗎?” 喬婉錯愕地看著眼前滿臉認真且誠摯的男人,輕聲問:“你是來真的?可你手機壁紙里那個女孩,是你女朋友吧?這樣好嗎?” 她有一次跟嚴君珩出去逛街買東西,想用手機付款時發(fā)現(xiàn)沒電了,只好借了他的手機,按亮鎖屏就看到了……呃,比較曖昧的私密照。 那是長得清麗嬌美的年輕女孩,一看就是高中生。她睡顏安靜中有幾分可愛,套上男性白色襯衫但沒扣全,只露出了白皙細膩的半邊美胸,腹部露出了一大半,就連那件卡哇伊小兔子的粉色內(nèi)褲也暴露了。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嚴君珩曾經(jīng)的女友。 嚴君珩長眉一挑,背靠軟沙發(fā)上,修長有力的手臂搭在上面,沒扣好的黑色襯衫大大地敞開,一大片飽滿結實的麥色胸肌和半腹肌暴露在空氣中,勾起嘴角痞痞一笑,大大方方承認了。 “是啊,后來分了好幾年,但這不影響我追你吧?” 喬婉眨了眨眼睛,笑了:“看來你和我一樣,都受了情傷。” 嚴君珩一愣,“你也是?” 一想到喬婉之前身上那些鞭痕,其實一開始他不小心撞見了赤裸著身體的喬婉,有點不好意思,但喬婉對自己身體并不怎么專心,總是心不在焉的,他都看不下去了,只好自己上手幫她。 他一個大純爺們兒,皮糟rou厚的,竟然真給喬婉細細致致地涂抹在那具滿是鞭痕的嬌軀上。 那些鞭痕縱橫交錯,有的破了皮,看的他是真心疼喬婉。 “難道是你那位男朋友干的好事?” 喬婉并不意外他會猜到,點了點頭。 嚴君珩看了她一眼,有些嘲諷地冷笑一聲:“你我還真挺有緣的,都是同病相憐的人。是什么原因,讓他對你做出這么個變態(tài)的事來?” 喬婉身子微微一僵,抱著奶茶的雙手垂在腿上,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嚴君珩都要以為不會得到回答時,喬婉緩緩地吐出四個字:“婚前出軌?!?/br> 頓了一下,正要接著繼續(xù)說下去,嚴君珩忽然一把將人擁進懷里,大手溫柔地摸了摸那柔順長發(fā),溫聲道:“你如果不想說就別說了,我也跟你一樣,都是婚前出軌?!?/br> 喬婉一怔,就聽著嚴君珩繼續(xù)道:“放下一切吧,和我試試交往。” 其實他自己聽了都覺得很可笑。 他看得出來,他和喬婉是同類人,明明心里深處住著有TA的一席之地,始終抹不掉。 可他希望的是,他和她都能夠放下過去,重新來過,好好生活。 那種苦苦思念她,卻又狠狠心痛的滋味太久了,他受夠了,想好好放過自己。 “放下吧,和我交往?!?/br> “放過自己,別再苦了?!?/br> 那一刻,喬婉讀懂了嚴君珩的心情,頓時淚流滿面,鼻子酸酸的,緊緊抱住了他,小臉埋進他的脖頸里,聲音里帶了一絲顫抖的哭腔。 “幫我,幫我把我身體里屬于他的,全都抹掉……” “好。” 外面陽光明媚,天空碧藍如洗,秋季的風溫柔吹動著半透明窗簾飄起。 緊緊相擁的兩人稍微分開些許,喬婉將紅色吊帶裙從下而上脫去,露出了美好而高挑的修長嬌軀,伸出了纖細雙臂環(huán)住嚴君珩的脖子,微微仰頭湊過去。 嚴君珩也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手臂摟住她的后背,手輕輕揉著那團柔軟豐滿的rufang,拇指有些粗糲地蹂躪著櫻桃般rutou。 喬婉也回應著這溫柔纏綿的濕吻,纖手探進黑色襯衫里,撫摸著那飽滿胸肌,繼續(xù)一路往下摸,摸到了靠近胯部位置處停了下來。 透明的津液從兩只嘴唇里拉絲出來又斷了,嚴君珩眼神深邃漆黑,啞著嗓子說:“叫我名字,婉婉?!?/br> 喬婉雙眼迷離濕潤看著他,紅唇輕啟,聲音甜膩柔軟:“君珩……” 嚴君珩有些怔愣,耳邊似乎回響起那聲熟悉的呼喚。 “君珩?!?/br> 他眼眶發(fā)紅,頭埋進喬婉脖頸里一路往下親吻,一口含住了rutou吸吮舔舐。 喬婉微微仰起頭,雙手插進黑發(fā)間,紅唇微張,瞇起一雙丹鳳眼,嫵媚動人。 “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