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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冰山鶴融化了嗎在線閱讀 - 二、暴君的萌寵

二、暴君的萌寵

    柏林飛北京的紅眼航班,深夜的頭等艙里十分安靜。一個長手長腳的大個子蜷在前排貴賓座,頭戴一頂紅黑色棒球帽,帽沿壓得很低,一身廉價運動裝,腳上的球鞋也一看就是地攤貨。

    這么個身形扎眼的人物,卻瑟縮在靠窗一角看手機,似乎是想回復什么,又不敢回復,帽子掩去他滿面的愁容,一個人嘴里小聲嘟囔著,兀自悶悶不樂。

    寧崢嶸一進艙門就望見這只失魂落魄的大型犬,活像被主人拋棄了無家可歸似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他轉轉眼珠,躡足悄悄上前,一把揭開那頂棒球帽,壓低聲音叫道,“小桃果!”

    那人被嚇了一跳,本能捂住頭發(fā),抬頭望向他。那是一張與身量嚴重不符的年輕臉龐,五官英朗,眉目間尚有幾分未褪的青澀,看著不過十八九歲年紀,膚色黝黑,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染成白色,有種狂放的帥氣,只是過于顯眼,難怪要戴帽子遮掩。

    總之,倘若不這般哭喪著臉,著實是個充滿陽剛魅力的俊小伙。

    “小桃果”是他的藝名,大名桃建國,是寧崢嶸好友豢養(yǎng)了一年多的“寵物”,二人也算是熟識。

    “崢嶸哥,”小桃果回過神來,跟他打招呼,“怎么就你一個人?!?/br>
    寧崢嶸笑道,“我這次回國不是為工作,是探親,其他人也放假,各找各媽去啦。忙活大半年,都想家了。你呢?”

    小桃果坐直身子,小聲說,“我去試鏡,就是之前拜托崢嶸哥你幫我爭取的那個機會?!?/br>
    “哦,那部古裝戲啊?!睂帊槑V點點頭,神情有點驚訝,“他肯放人?”

    “他”指的自然就是小桃果的飼主大人,即寧崢嶸那位好友。

    寧崢嶸深知友人對小桃果的控制欲和獨占欲,嚴重到幾乎可以說是病態(tài),怎會輕易讓他遠離自己的視線范圍,獨返中國?

    小桃果囁嚅半天道,“……我是偷跑出來的。他不準我去,把我反鎖在家,我從二樓窗戶翻下來了?!彼噶酥缸约哼@身舊得都褪色了的阿迪王,“我只拿了手機錢包和護照,衣服都沒來得及換?!?/br>
    他見寧崢嶸張著嘴一副驚呆的表情,越發(fā)不自在了,訕訕解釋道,“機會難得,我想來想去舍不得錯過,只能先斬后奏,回去再慢慢跟他說了?!?/br>
    寧崢嶸其實很理解為什么好友喜歡欺負小桃果。一米九八的硬漢外表,肌rou發(fā)達,還精通武術,走在街上荷爾蒙跟那高壓自動水槍似的拼命往外噴,偏偏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性情十分軟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會用那雙天真清澈的眼睛可憐巴巴瞅著你,誰能抗拒得了這種反差萌呢?

    “他發(fā)現(xiàn)你逃跑,肯定氣瘋了,這會不知在怎么大發(fā)雷霆呢。你這不是幾句口頭道歉就能安撫好的?!?/br>
    小桃果像是打了個寒戰(zhàn),說,“我知道。所、所以我一出門就把手機關了?!?/br>
    寧崢嶸心里直嘆氣,想,言情都沒你倆這么狗血。

    寧崢嶸的好友維特(Veit Wolff)是德國樂隊“玫瑰坦克”(Rosetank)主唱兼吉他手,這支重金屬樂隊稱霸歐洲樂壇多年,而他作為包辦樂隊詞曲彈唱的靈魂人物,二十七歲就已登頂封神,全世界擁躉無數(shù)。

    維特容貌極盛,性情暴戾,愛他的奉他為“君王”;更多的人則稱之為“暴君”。可即使是最挑剔的樂評人,也不得不承認他驚世的才華,以及玫瑰坦克在重金屬流派濃墨重彩的存在感。

    再看這小桃果,只是個誤打誤撞進入演藝圈的小演員,據(jù)說出道作是一部得過什么獎的小成本德國片,但后續(xù)也只能混跡于歐洲各種B級制作,國內知名度幾乎為零,連個微博超話都沒有——別問寧崢嶸為什么知道。

    樂壇天王和小龍?zhí)祝趺纯炊际莾蓚€世界的人,簡直像被命運的紅線硬拴在一起的拉郎配。可就是這么磕磕碰碰地過日子,一晃已經(jīng)一年有余。單憑小桃果受得了維特,寧崢嶸就覺得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維特性情暴躁易怒,發(fā)作起來十分可怖,寧崢嶸身為好友都時常被他陰晴不定的性子嚇出一身冷汗,更不用說被暴君視作私人所有物的小桃果了。寧崢嶸對這兩人的感情史好奇得不得了,可維特只字不提,也不許小桃果泄露一個字,所以至今還是他心中的未解之謎。

    不過,感情不好問,問點別的還是可以的嘛。

    “說起來,你今天怎么坐頭等艙啦,不是說要多攢錢寄回河南老家嗎?”

    小桃果慚愧道,“他說我坐經(jīng)濟艙占地方,一個人坐一排,還沒處伸腳,丟他的臉,我就不敢再買了?!?/br>
    寧崢嶸無語地想道,那家伙就是這樣,對寵物管天管地,連一絲自由喘息的空間都沒有,虧得小桃果脾氣好,還真對他言聽計從。不過在寧崢嶸看來,多半是小桃果迫于yin威,不敢不從。

    “對了,千萬別跟他說試鏡是我?guī)湍憬榻B的啊,不然我完了,說不定家都被他砸光?!睂帊槑V鄭重叮囑道。小桃果上次跟他說特別想?yún)⒀輫a(chǎn)片,多小的角色都行。他在圈子里還算有些人脈,幫小桃果舉薦并非難事。

    小桃果連連點頭,“放心吧崢嶸哥,我謝你還來不及,絕不會出賣你的?!?/br>
    寧崢嶸松了口氣,“那就好。謝倒不用,舉手之勞而已,結果怎么樣還得靠你本人。”

    在飛機上瞇瞪了一夜,早晨抵達目的地。寧崢嶸掀開身上睡毯,打了個哈欠,就見小桃果活力四射地躥過來,“崢嶸哥,你有多少行李?我?guī)湍隳?!?/br>
    年輕就是好啊,昨晚還一副哀怨相,過了一宿就滿血復活了。

    寧崢嶸擺了擺手,“別,我們各走各的?!?/br>
    小桃果不明白,“為什么?”

    “萬一有人拍到我們倆在一塊兒,給你家暴君看到,就不單是你死得更快這么簡單了,連我也得陪葬?!?/br>
    小桃果弱弱辯解,“不會吧,他不看我們國內的八卦新聞,也不玩微博。”

    不玩微博?寧崢嶸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和我互粉的那個“韋長聲”是誰?賬號還是我?guī)退暾埖哪兀?/br>
    “想好怎么跟他說了?”

    “還沒?!毙√夜拐\地說,“但是,我一定會好好和他溝通清楚,不讓他再為這種事置氣?!闭f罷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氣質冷峻的面容霎時變得生動,誰見了都會跟著心情愉快起來。

    寧崢嶸拍拍他的肩,由衷羨慕維特。

    倘若自己的心上人也能如此直接好懂,那該有多好啊。

    他大半年沒和那人見面,思念心切,剛在德國完成一檔新魔術的公演,顧不得休息,就搭乘最近的航班回國。

    早早在電話里告知航班信息,又說想去對方家里玩,雖知他絕不會來接自己,但得到一個言簡意賅的“好”字,足以令寧崢嶸歡欣不已。

    寧崢嶸下了飛機,打車到一棟獨院式小樓前,用備用鑰匙開了門,把行李箱擱在門口鞋柜旁,換鞋進屋。

    熟悉的極簡擺設,淡淡的檀香,他環(huán)顧四周,覺得這里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像家。

    許是聽見客廳動靜,一個高瘦的年輕男子從書房緩步而出。他穿一身白色中式薄衫,手指尖上還有未干的墨痕,目光望向風塵仆仆的寧崢嶸,語氣平淡道,“回來了?!?/br>
    此人姿容清俊端嚴,臉色是終年不見陽光的蒼白,更顯得凜冽絕俗,恰如山澗的月華清影,不在人間。

    他一露面,連光線都變得皎潔,周身如有一層朦朧幻霧,仿佛來自久遠的夢境。從他邁步的體態(tài)中,依稀可辨其左腿拖沓,不良于行,但這一缺憾毫未折損他的氣度,反而平添幾分清雅風致,如缺月清輝,病梅拂雪一般,令人不覺為之傾倒。

    這便是寧崢嶸結識十七載的摯友,無時以忘的暗戀對象,鶴來。

    寧崢嶸情不自禁地疾步上前,一把將他抱了個滿懷,在對方耳旁呢喃,“鶴仙,有沒有想我啊?!?/br>
    兩人近年聚少離多,每次見面寧崢嶸都會這么半開玩笑地問一句。鶴來從不回答,也從不回應他的擁抱??墒牵瑑H僅像這樣默許他的過度親昵,就讓寧崢嶸發(fā)自內心地感到喜悅——

    在這座萬年不動的冰山眼中,自己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