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異父異母的親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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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頭痛。 不知從哪來的噪音把我吵醒,腦袋跟車轱轆碾過似的。這也就算了,不知怎么搞得一覺睡得我腰酸背痛。 躺著恍惚看著天花板,初升的太陽穿過窗簾的縫隙留了道光在那上頭,越看越覺得刺眼。 ——不對,等等,幾點了?! 我胡亂摸了通手機,枕頭下沒有,床頭柜沒有。我急得翻身下地,腳踩到地上又覺得一陣眩暈。我扶著頭緩緩挪步向外走,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在客廳,那應(yīng)該—— “……莊姐?” 聲音過于耳熟了。我循聲看去,逆著光看到一個光著上半身,圍著圍裙做早餐的男生,年輕人染得栗色頭發(fā)微微翹起,被陽光那么一打像散著金光似的。 我被這光刺了眼,下意識的伸手去擋,也沒太在意。當務(wù)之急,是我的手機和現(xiàn)在的時間。 “莊姐!”灶臺前的聲音再次傳來,“穿件衣服!” 啊找到了,手機,還剩百分之四十的電,時間是早上七點。嗯不錯,離上班還有段時間,我還可以再躺—— 衣服? 等等。 我可悲的大腦這時候才掙脫混沌狀態(tài),一點點清晰起來。才意識到我全身赤裸著從臥室跑出來,還大大咧咧地在可以稱得上是我弟弟的人的面前晃。 cao。饒是沒皮沒臉活了二十七年當下這個狀態(tài)也讓我覺得害臊。但不要緊的,沒關(guān)系,身體是皮囊,只有靈魂的赤裸才萬萬不可。我偷瞧了眼廚房,見那小子背對著我,許是沒聽到我回屋的聲音才又再三催促我回去穿衣服。 量他小子也不敢回頭。 我向他走了幾步,這小子rou眼可見地僵硬起來,背上的肌rou都仿佛凝固似的。我便笑起來。 臭小子隱隱發(fā)怒,拖長了聲音喊:“莊——語——姐——”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別回頭?。 蔽已杆倩匚葑С鲆患?,拎著到了衛(wèi)生間。被水那么一激,腦子也清醒了七七八八。 蕭鳴,我鄰居家弟弟。小我七歲,我可以說是看著這小子從娘胎里跳出來,又看著他長大的,我倆關(guān)系近,跟家長之間也脫不了干系,親密到親弟弟見了都會吃醋的地步。當然了,我仗著年紀大,也沒少揍他。但即使在我的“拳打教育下”,這小子也還是乖得很,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追在我身后,一口一個“jiejie”地叫,甜死了。而且蕭鳴從小就可愛,小臉蛋兒一掐一兜水,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就沒法兒。 不過大學(xué)后我們就很少再見了,我去外地上學(xué),只有寒暑假見得到他。每次回家蕭鳴就一個變化,個頭從到我肩膀的小屁孩一下子竄到我們高矮反轉(zhuǎn)。隨著時間和距離的變化,似乎跟他也漸行漸遠起來,他也變得不怎么愛說話,偶爾回家見面也從無話不談變成了點頭問好,說兩句就接不下話的存在。 這可能就是青春期吧,當時我還感慨好久。 后來我有時候就只有長假、過年才回一次家,蕭鳴雖然沒有再跟我疏遠,但也就那么不咸不淡地來往,加了的微信和QQ,一年也發(fā)不了一次信息。 直到一年多前蕭鳴考上了我工作地的大學(xué),家長們覺得孩子在外不容易,互相有個照應(yīng)也好,才把我倆又聯(lián)系再一起,再見蕭鳴,他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消了許多,一來二去逐漸熟絡(luò),我面對他也輕松許多。好歹也是那么多年異父異母的親姐弟呢!我只當他過了少年的叛逆時期。 他來以后,我也為了照顧他,怕他宿舍有什么不方便的,把備用鑰匙丟給他,這小崽子拿到鑰匙眼睛亮得跟什么似的,可愛得很。到今年已經(jīng)是他來J市的第二年了,我們好像也逐漸找回小時候的親昵——我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弟弟的。 然后就是昨天—— 昨天因為看到了狗比前男友跟他懟了兩句,我在屋里生悶氣喝酒,蕭鳴拎著我愛吃的水果來看我,然后他就陪我一起喝酒,接著我……我就……光著身子醒來了??? cao。不是吧?! 我沖洗身體的手停了下來,隱約回憶起昨天在身上撩撥的火。 cao。不是吧?! 不不不不不莊語冷靜冷靜冷靜。 我一把關(guān)掉淋浴,但腦子像被水灌進去一樣壓根兒想不起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但,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 我腦子里迅速把我強迫蕭鳴的可能過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很有可能!我一二十七的成年人什么不懂?!醉酒后極有可能對一剛滿二十的年輕人做什么——照蕭鳴那乖巧樣,極有可能因為害怕反抗會傷到我,所以我說什么他做什么。 ——可能嗎?剛滿二十,也是成年人,成年人,就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再說了男女力量懸殊,我還喝著酒,即使我強迫他,他不愿意的話,還不是能輕輕松松掙脫? ——那為什么我光著身子?cao,難道是他這個小逼崽子強迫我?! ——很有可能! 我緊張兮兮地把自己渾身上下摸了個遍,甚至用手指去捅自己下體,但是這里沒有絲毫被進入的感覺,也沒有任何不適。 我感覺我快把自己搞瘋了,在我強迫他、他強迫我、成年人了沒必要計較更何況身體算什么,這些個想法之間跳躍。最后干脆去他媽的。老娘當面問蕭鳴,他說什么我信什么,日后要是想起來有什么再說。 嗯! 我洗漱完畢后回臥室換了身衣服,蕭鳴這時候脫下圍裙,穿了身上衣。一頓飯吃得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蕭鳴不說話,我也不說話,于是兩人之間難得的沉悶起來。 我是不喜歡這樣的,于是吃完飯后一抹嘴,向前欠身,隔著飯桌揪住蕭鳴的領(lǐng)子把人拉過來。蕭鳴在我面前瞪大了他的眼睛。別人的瞳色是深棕,他不一樣,淺淺的,很好——等等莊語,這不是你該想的事情! 我清清嗓子,兇巴巴問:“蕭鳴,你實話實說,我為什么光著身子?!” “你不記得昨天發(fā)生什么了?”蕭鳴盯著我,看起來像是松了口氣,但隱隱覺得他大開心。 “少廢話,說。為什么我光著身子?!” “你昨天喝多吐了?!笔掵Q臉色一黑,“莊姐,對著我吐的,我的衣服,你的衣服都是,所以我——” “你他媽扒了我的衣服?!”我瞪大眼睛,蕭鳴連忙說他是事出有因。 我說什么狗屁事出有因,那我不就全被你看光了?!蕭鳴這下子,脖子紅到耳朵尖,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久才說重要的部位他都沒看。 “放屁,不看你怎么扒的?” “如果看了,我就給你穿衣服了!”蕭鳴躲著我的眼神,“姐,莊姐,真的,我不敢……” 我盯了他半天,看他臉紅尷尬的樣子實在是——賞心悅目。于是放開他衣領(lǐng),松了一大口氣癱在椅子上 道,“好啦,放過你了。但說真的,我沒有……對你做什么吧?” “姐,你能對我做什么?你醉得……站都站不穩(wěn)?!笔掵Q紅著臉,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半晌又說,“要是、要是你對我做了什么呢?” 嗯?我還真對他下手了嗎? 但看蕭鳴的神情,我又拿不準,只好說,“那、那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我們還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 蕭鳴臉色變了變,看得我心里發(fā)慌。 “放心啦,你沒對我做什么。”蕭鳴最后說,“只是最過分的就是吐了我一身?!?/br> 蕭鳴像是瞞著我什么,但我直覺還是不知道為好,于是也不再糾結(jié)那些不記得的事,適時當只鴕鳥,是本社會人生存規(guī)則之一。 飯后我趕時間連忙走了,蕭鳴坐在餐桌旁跟我道別,他頭上的卷毛礙眼得很。我這里一室一廳,空間也不大,他來我這里過夜也都是睡沙發(fā),一米八的大個頭,也是委屈他了。 “那姐你下次就讓我睡睡床唄?!笔掵Q笑道,晃晃腦袋,讓他的頭發(fā)蹭我的手。 我一想,也不是不行,于是回答他:“好啊?!?/br> 蕭鳴倒是一愣,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痛快,大眼睛瞪著我,像見了鬼似的,“我,我不想你睡沙發(fā)?!?/br> “一起睡也可以啊?!蔽遗呐乃X袋,“反正小時候也經(jīng)常一起睡。” “這不是小時候了……”蕭鳴哼道,“我已經(jīng)成年了?!?/br> “那你有聽過‘在父母眼里你永遠是孩子’這句話嗎?”我捏了把他的臉,“在我眼里你永遠是弟弟,安啦,沒事?!?/br> 蕭鳴看著我笑,淺淺的,小時候他就這么笑,那時候可愛,這時候,賊帥。 我看了眼時間,正好,連忙道別出了門。 蕭鳴沒像往常一樣到門口送我。也許,昨晚真的發(fā)生了什么讓他暫時不想再接近我的事情吧? 那就,跟他保持一點距離? 我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