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每天都想cao你,想得心都疼。
“啪!” 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響亮。 孔璽頓時就愣住了。 他心中的怒火忍了一整天沒有發(fā)作,此時終于控制不住了。他猛地一抬手,連著抽了對方幾個耳光,下手又快又狠,扇得藍君無力回擊,身子一歪伏在床上,喘著粗氣。 “竟敢對朕出手,你好大的膽子!” 孔璽狠狠地捏住藍君的脖頸,強迫他揚起頭來。 他五指用力,掐得藍君滿臉通紅,眼看著就要窒息。他真恨不得立即掐死這個人,狠狠地咬著牙,瞪了半晌,終究還是沒下狠手。 他不忍心要藍君的命。 就這么殺了,以后誰還能讓自己這么爽呢? 他一松手,藍君就直直地軟倒在床上,眼神恍惚地看著他,嘴唇顫抖著,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眼神里說不清是恐懼還是憎恨。 孔璽哼了一聲,毫不在乎。反正普天之下,不是恨他的就是怕他的,多一個藍君又能怎么樣?從前自己不是沒有百般討好過他,結果呢?完全沒有用! 他能等到今天才下手,已經算是有耐心了。 ------------------------------------------------------------ 藍將軍居然病倒了。 這個消息迅速在朝野內外傳開了,眾人都感到有些詫異,他所領導的北三軍將士更加不可思議。 誰都知道,藍君年輕體健,自少年時便隨軍出征,所到之處環(huán)境惡劣,風餐露宿,都從未聽說他生過什么病。如今還都京城不過兩日,居然病到臥床不起? 更讓人感到驚訝的是,藍將軍并未回到太師府,也未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被皇帝接到宮中療養(yǎng)去了。 果然,藍將軍的待遇就是與眾不同。 孔璽的眼線遍布朝堂各處,這些傳聞由歐陽大總管悄悄匯報上來后,孔璽面無表情,看不出一絲波瀾來。 “陛下,藍將軍為人粗獷無禮,未必能好好照顧陛下,以老臣看來,陛下還是放他回府去吧?!?/br> 孔璽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向他瞟了一眼。 歐陽延昭今年已有五十余歲,曾是先帝身邊服侍的人,后來專門指派照顧十一皇子的起居。他是看著孔璽長大的,對于孔璽的脾性愛好了如指掌。 他是能在孔璽面前直言不諱的少數人之一??篆t對他,向來是如父一般尊敬的。 歐陽延昭見他并未發(fā)怒,便又接著說:“今夜,要不要招李卿他們,或者莊由來服侍陛下?” 一陣沉默之后,孔璽搖搖頭,“不必了,朕有些頭暈,想早點休息。” 他坐了一陣,返回到自己居住的長壽殿。望著這三個字的牌匾,孔璽心中涌出一股難言的滋味。 曾幾何時,他覺得這殿名極其惡俗,長壽?呵。 如今他卻突然覺得,若得永生,萬壽無疆,該是多么榮耀的事! 這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無論朕想要什么,江山,美人,早晚都會到手。誰敢與朕抗衡? 可是,為什么,夜風如此透骨的涼呢?明明是指尖能觸及的溫度,如今一點點如流沙般退去,剩下的,只有月影之下,形影相吊的影子嗎? 歐陽延昭帶著一眾侍從低眉順目,站在身后??篆t輕輕嘆了一聲,說:“歐陽總管,你留下兩個值夜,其他人都下去吧?!?/br> 他掩上門,一步步向內室走去。 床上那個一動不動的人手腕和腳上的鐵鏈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青光,孔璽慢慢走近他,見他并未睡著,睜著一雙大眼睛,愣愣地望著窗外。聽到他腳步聲靠近,眼神也沒有任何表示。 孔璽坐了下來,脫掉自己的外衣和鞋,低頭看去,只見他手腕和腳踝處已經被鏈條磨出了斑斑血痕,在本已結疤處又冒出了點點殷紅的血珠來。 若非他肯表示一點示弱,不再執(zhí)意掙扎,孔璽也不想這樣鎖著他。不過這種滋味也挺好,孔璽微笑地看著他,覺得頗有些情趣。 連續(xù)兩日藍君一直被迫鎖著右手和右腳,這迫使他必須像一個大字一樣平攤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每天會有兩次專人來喂他吃飯,解開一只腳,方便他解手。 一開始他蜷縮在床上,根本不愿意挪動,憋了一天,終于還是認輸了,比起大小便失禁,他還是更愿意當著小太監(jiān)的面把尿撒到便壺里。 藍君確實長得很好看。孔璽在心里贊嘆了一聲。 哪怕他如今氣息奄奄,一改往日英俊瀟灑的氣度,卻也依舊濃眉大眼,鼻梁堅挺,臉型極致有型。 孔璽俯下身,將他的臉扭了過來,強迫他看向自己。藍君睜著一雙大眼默然地看了他半響,微微地垂下了眼。 月夜下他的雙唇發(fā)紅,似乎還有被他自己咬出的牙印,隱隱約約地看不真切??篆t慢慢湊近,親上他的嘴。先是慢慢蹭了蹭,然后用牙輕輕地咬住了他的下嘴唇,舌尖吮吸了一番后,覺得滋味又甜又糯照實不錯。 藍君的嘴唇一直在發(fā)顫,整張臉都是僵的。 孔璽探起頭,嘴角帶笑細細觀摩他的神情。他終于不再強烈反抗了,盡管表現還像一條死魚。 “陛下這么做,是在懲罰我嗎?” ——懲罰? 孔璽“呲”一聲,笑了出來。 “當然不是,你怎么會這么想?!?/br> 藍君避開了他的目光,再次扭過了頭,看向窗外。 “藍君,我一直都愛你,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愛你這么多年,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得到你的人,你的心,要怎么才能讓你接受我,和我在一起,讓我好好地cao你一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想得心都疼,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