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路上顏如玉(三十四)

    29-6-26

    看到我的眼，女郎面上流露出驚喜的神情，但聽到我自報(bào)身份后，表情

    變成無奈和傷感，隨即面容嚴(yán)肅的對我道：「原來你就是洪英堅(jiān)哥，你這陣子在

    洪英上位可快啊。你可知道單是自認(rèn)三合會會員這一條，我就可以抓你？」

    我心里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熟人，我怎么說也對她有恩，而且看她的表情，

    她對我并無惡感，這件事可能還有回轉(zhuǎn)馀地。

    我指一指她對面的凳子，問道：「我可以坐下嗎？」

    坐下以后，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周警官可是要跟我講法律？可惜法律有

    時候并不公正，我自認(rèn)是黑社會這種小事，就得受法律制裁，可有些人侮辱了一

    個女孩，卻仍然能消遙法外，難道這就叫公平的法律嗎？」

    周傲雪臉色一變，說道：「你是來替洪英做說客的是不是？哼，你別妄想了

    ，你們洪英壞事做盡，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我澹澹一笑，說道：「洪英自然壞事做盡，但其他社團(tuán)呢？難道他們做的就

    是好事？為甚么妳只針對我們洪英？」

    她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壓低了聲音道：「其實(shí)誰都很清楚，妳是要為妳妹報(bào)

    仇。只是妳這樣做，報(bào)得了仇嗎？韓豹還不是在消遙快活？」

    我頓了一頓，緩緩的道：「我可以給妳報(bào)仇。」

    周傲雪冷笑道：「你給我報(bào)仇？你是想殺了他還是閹了他？這就是以牙還牙

    ，以眼還眼？」

    說到這里，面露鄙夷之色，續(xù)道：「我是做警察的，別在我面前提你們古惑

    仔的那一套。我不是要報(bào)仇，我是要他得到應(yīng)得的法律制裁?！?/br>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妳不用自欺欺人了，妳要不是想報(bào)仇，為什么只咬

    著我們洪英不放？妳說要讓韓豹得到法律製裁，法律已經(jīng)宣判了，他是無罪的?！?/br>
    我越說，傲雪的臉色便越是失望，到后來眼中泛著淚水，顯然知道我說的是

    事實(shí)。

    我又道：「我這次本來的確是想做說客的，但現(xiàn)在看到妳，我改變主意了。

    我不要妳答應(yīng)什么，我也要為妳報(bào)仇，因?yàn)槲乙灿憛掜n豹。我雖然身在黑社會，

    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線，我最看不慣一個男人欺負(fù)女孩子。」

    說完了我站起來，說道：「不管妳是否認(rèn)同我的看法，我都會做給妳看，妳

    要是認(rèn)為我的做法是錯的，到時候妳有證據(jù)便抓我吧?！?/br>
    說著我便要離開，傲雪卻突然對我柔聲道：「我不要你為我做什么，你年紀(jì)

    還輕，還有大把前途，何必一定要在黑社會？早點(diǎn)抽身吧，在黑社會混不會有好

    結(jié)果的?！?/br>
    她的語氣充滿了關(guān)心，我聽了不禁有點(diǎn)感動，嘆道：「多謝妳的好意，只是

    人在江湖，有時候身不由己?！?/br>
    她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突然紅暈滿臉，低下頭吃午餐，低聲道：「你走

    吧。」

    我想了想，說道：「我將來還要找妳，可以給我妳的電話嗎？」

    傲雪低頭想了一會，臉上又是一紅，低聲道：「你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吧?！?/br>
    在跟傲雪談話的第二天，我的電話里收到一個短訊，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號碼，

    發(fā)訊者沒有說自己是誰，只有一句話：你要找我，短信這個號碼，不要打電話。我猜到這是傲雪給我的短訊，這個號碼也一定不是她常用的手機(jī)的號碼，應(yīng)

    是她匿名開的一個新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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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我知道以她的身份，一定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跟我有任何的接觸。

    我找Ｎ蘇，對他道：「你幫我查一下，東青那班撐新任龍頭的年輕人里面

    ，哪一個是喜歡逛夜店和好色的？」Ｎ蘇聽了不禁失笑道：「堅(jiān)哥你可是

    說笑？做古惑仔的年輕人有哪一個不喜歡逛夜店？又有哪一個不好色？不用查了

    ，我告訴你，每一個都是?！?/br>
    我笑罵道：「你老味，叫你做事就會諸多推搪，快給我去查，我要一個名

    字?！?/br>
    過了兩日，Ｎ蘇對我道：「堅(jiān)哥，查過了，東青撐新任龍頭的人里面，有

    個叫星球的，據(jù)說這人十分好色，又喜歡逛夜店，每晚帶著一班人在酒吧夜

    店流連?！?/br>
    我喜道：「好，他常去的夜店是哪幾間，你給我資料?！?/br>
    我另外又找了韓豹常去的夜店的名字，這人死性不改，搞出了這么大事，還

    是常常逛夜店，這樣卻好，我這計(jì)劃更容易成功了。

    這次我還是需要一個美女，但小玉常在玉吧出現(xiàn)，很多人都認(rèn)得她，我

    可不要別人把這事聯(lián)想到與我有任何關(guān)係，所以小玉不行。

    婉兒太害羞了，不像去夜場的女孩，也不行。

    我心里面的人選是巧思，我對她說了我的計(jì)劃，巧思本來不大愿意做這些事

    ，但我告訴她這是為了替一個被強(qiáng)姦的女孩報(bào)仇，她聽了立刻便答應(yīng)了。

    只是這事我還要很週詳?shù)陌才乓幌隆?/br>
    這次不同對付一個大學(xué)教授，巧思是到酒吧去設(shè)計(jì)一班古惑仔，我可不想她

    被人拉進(jìn)去廁所強(qiáng)姦，所以我讓芷冰也扮成去夜店的女郎，暗中在巧思身邊保護(hù)。

    芷冰的身手很好，對付三四名古惑仔不成問題，要發(fā)生甚么意外也能夠自保

    和保護(hù)巧思。

    但我還不放心，所以同時地我也派了阿武和另外四個手下暗中跟著她們作保

    護(hù)，其中兩名手下更用手機(jī)把全程拍下，實(shí)時傳播給我看。

    安排好了一切，我才進(jìn)行這個計(jì)劃。

    星期五的晚上是老蘭最熱鬧的時候。

    在一所頗受歡迎的酒吧里，正有一位漂亮的少女在坐。

    本來去酒吧的漂亮女孩一向不少，但今晚這一個特別漂亮，難得的是那一種

    清純又帶有書卷氣的氣息，很少在泡酒吧的女孩身上看得到。

    不難想像，這樣的一個少女獨(dú)自在酒吧，自然會吸引其他男性不斷的搭訕，

    但少女都是冷冷的不大愛答理。

    這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走上前搭訕，少年后面跟著另外三個看來是他的

    手下。

    少年上前對少女道：「美女，妳叫甚么名字？一個人出來玩嗎？以前怎么沒

    見過妳？」

    少女終于等到要等的人，微笑答道：「我叫絲絲，我一向在九龍那邊玩，今

    天想試試新場，看看有沒機(jī)會認(rèn)識一些帥哥。你常在這兒玩嗎？」

    少年見絲絲對其他男人都不搭理，卻與自己有說有笑，還報(bào)了姓名，不禁大

    喜，再聽著少女那略帶口音，卻綿軟動人的廣東話，少年更是色授魂與，連忙道

    ：「我是常在這兒玩的，我叫星球，別人都叫我星球哥的，妳也叫我星球哥吧?！?/br>
    絲絲笑道：「你年紀(jì)比我還小，還想人家叫你哥，你叫我姐還差不多。」

    星球見絲絲與他調(diào)笑，早己高興得骨頭都酥了，連忙道：「好，好，絲絲姐

    ，讓弟弟陪妳一起玩好嗎？」

    數(shù)句對話，絲絲和星球便混得很熟，星球跟絲絲調(diào)笑之馀，自然還想趁機(jī)摸

    摸擦擦，只是絲絲卻不讓他太過份。

    兩人談了一會，絲絲道：「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悶，你帶我回家吧?！?/br>
    星球大喜，沒想到外表這么清純的女孩卻這么直接，連忙道：「好，好，我

    們到我家玩。」

    絲絲卻道：「不過我還要接了我另外一個姊妹一起走，她在鄰街另一間吧玩。」

    說著向星球一笑：「我要找姊妹一起幫忙，我怕我一個人應(yīng)付不了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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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星球更是大喜，連連道：「好，好，我們一起過去接妳的姊妹，她有妳那么

    漂亮嗎？」

    絲絲又是一笑：「你看到不就知道了？」

    星球和他的三個手下跟著絲絲走了一條街，到了老蘭另外一個酒吧。

    進(jìn)去以后，絲絲對星球道：「你等一會，待我找到了我的姊妹后我們一起走。」

    星球道：「很好，妳找到她我們一齊去快活?！?/br>
    絲絲匆忙的在擠迫的人群中找了一會，終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人，連忙往那方

    向走過去，可能絲絲走的太急了，不小心滑了一腳，撞到一個少年身上，把少年

    手上拿的酒撞倒了，還淋了少年一身。

    少年大怒回過頭來，正要發(fā)作，一看卻是這么漂亮的一個少女，立時轉(zhuǎn)怒為

    喜，一手抱著絲絲，說道：「靚女，你撞到了我，給我咀一下賠罪。」

    說著也不待絲絲反應(yīng)，便把嘴往絲絲的櫻唇湊去。

    絲絲大驚，連忙大力把少年推開，罵道：「你這人怎么這么無賴?！?/br>
    星球看到這一幕，早已大怒，快步走過去，罵少年道：「臭小子不要命了？

    想抽我條女的水？你知道我是誰嗎？」

    少年回嘴道：「抽甚么水？這女的撞了我，又打?yàn)a了我的啤酒，不用賠罪嗎？我給她機(jī)會賠罪是看得起她，關(guān)你什么事？」

    星球道：「賠你老母，你自己想借機(jī)抽水，把酒抹到自己身上，然后撞向我

    女朋友，我要你陪罪還差不多?！?/br>
    少年道：「你老母，你真不知死活，竟敢亂屈我？你可知我是誰？我

    是洪英豹哥，我大佬是洪英堂主虎哥。

    你今天得罪了我，你不會有好日子過?！?/br>
    星球冷笑道：「原來就是那個強(qiáng)姦犯，你這人渣就只會欺負(fù)女孩子，還好意

    思撻朵，你要玩野，我東青星球哥隨時奉陪?！?/br>
    在視頻上看著兩幫人叫罵，我心中暗笑，年輕氣盛的古惑仔，本來就是沒事

    也要找事的人，何況現(xiàn)在喝了酒，更何況要在一位頂級美女面前爭面子？這時韓

    豹身后有三人也已站起身來，而星球帶過來的三名手下也在蓄勢待發(fā)。

    兩幫人馬劍拔弩張，不斷互相叫囂指罵。

    我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古惑仔了，他們總認(rèn)為無理取鬧或恃強(qiáng)凌弱就是很威

    風(fēng)很英雄。

    這時酒吧的保安已沖了出來，喝止他們道：「不要在這兒鬧事，你們?nèi)汲?/br>
    去?！?/br>
    保安們有十多人，而且都是猙獰大漢，兩幫人馬都被鎮(zhèn)壓了下來，雖然嘴里

    還在叫囂著，卻也準(zhǔn)備離開酒吧了。

    突然星球叫道：「絲絲呢？她去了哪兒？」

    四周一看，不見了那名漂亮無比的少女，星球不禁大怒，罵韓豹道：「你

    老味，你搞到我條女走了，你今天死定了?！?/br>
    兩幫人馬走到酒吧門外，又再互相叫罵，終于釀成了互相打斗。

    我坐在附近的車?yán)锟粗@一幕，這時巧思已偷偷的快步走回我車上。

    韓豹和星球兩幫人打了一會，幾名警察聞風(fēng)而至，他們兩幫人便作鳥獸散，

    臨走時自然少不了還說一些你死定了我不會就這樣算的之類的廢話。

    這種兩幫古惑仔喝醉了酒，為了爭女互相叫囂打斗的事，在老蘭這種地方每

    日都在發(fā)生，根本沒有人會留意，也沒有人會放在心上。

    但這次卻不同，第二天的凌晨，韓豹如常與幾個朋友醉醺醺的從酒吧喝完了

    出來，每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孩，待他們走到一條比較靜的街上的時候，一輛七

    人車突然飛快的駛到他們身旁，車上跳出來五六名大漢，不由分說的把韓豹挾上

    了車。

    韓豹自己早已喝得醉醺醺，他身后跟著的幾人也醉得一塌煳涂，七人車上的

    大漢又是有備而來，又人多勢眾，所以韓豹根本完全沒有機(jī)會抵抗，便已被人抓

    上了車去。

    跟著韓豹的幾人酒還未醒，只是迷迷煳煳的看著七人車絕塵而去。

    韓豹被抓后的第二天我發(fā)了一個短訊給傲雪：「我想給妳看些東西，什么地

    方方便？」

    等了一會，傲雪回訊道：「你到這個地址的便利店?！?/br>
    到了傲雪說的便利店，又等了一會，一個戴著黑眼鏡和口罩的女郎進(jìn)來，買

    了一瓶水出去了。

    我漫不經(jīng)意的跟著女郎，走了一會，傲雪腳步慢了下來，讓我跟上了她，對

    我道：「我家就在前面不遠(yuǎn)，到我家說吧?！?/br>
    我知道傲雪的身份尷尬，她不想任何人知道我跟她有任何關(guān)係，所以不想在

    公眾地方與我見面。

    到了她家里，傲雪問道：「這么晚了，什么事？」

    我從身上拿了一根記憶棒出來，傲雪開了電腦，我打開了一條短片，螢光屏

    上可以看到，在一個好像是廢置了的破舊建筑里，有一個男人全身赤裸的被另外

    四個男人按著，伏在一張卓上，在赤裸男后面有一個高大的黑人在強(qiáng)姦這個男人

    ，這男人不斷痛苦哭叫，但沒有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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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男人面上傷痛的表情被清晰的特寫著，認(rèn)得出男人就是洪英的韓豹。

    那幾個按著韓豹的男人，鏡頭卻故意沒有拍他們的相貌。

    在韓豹的呼痛聲中夾雜另外一把聲音，這把聲音卻是一個沒有上鏡的男聲，

    聲音模煳不清，好像說話的人載了面具還是口罩一類的東西，但還是可以聽得出

    來他說的話：「你老母，你敢跟我爭女？好，你害得我rou不到女，我就rou你，

    我對男人沒興趣，現(xiàn)在找個黑鬼rou你?！?/br>
    那黑人男人十分持久，韓豹被姦了三十多分鐘，被折磨得不似人形，那黑人

    才在他身上發(fā)洩。

    跟著聽到剛才的聲音又道：「替我打斷他兩條腿，我要別人知道跟我爭女的

    后果?！?/br>
    然后是韓豹被拉離開鏡頭，卻聽到一陣硬物打在rou和骨頭的聲音，然后就是

    韓豹不斷的慘呼聲。

    短片到此結(jié)束，我早已看過，所以我只是在觀察傲雪的神情。

    我見她眼光從來沒有離開過螢光屏，在短片剛開始時，她的神情有一點(diǎn)不屑

    和嘔心，但看到后來，她的神情變得輕鬆，在看到韓豹被打斷雙腿的時候，我看

    她眼神里有復(fù)仇的興奮。

    短片播完了后，傲雪好一會不說話，過了一會才吐出一口長氣，似乎要把胸

    中積聚已久的悶氣全吐出來。

    她轉(zhuǎn)頭望向我，剛要說話，突然全身一震，對著我背后說道：「霜霜，妳什

    么時候出來的？」

    順著傲雪的目光回頭，我看到在一間睡房的門口站著一個年約二十一、二歲

    的少女，皮膚雪白，身裁高挑，樣子清秀美麗，看上去和傲雪有點(diǎn)相似，只是傲

    雪多了點(diǎn)英氣，這少女卻多了點(diǎn)反叛的倔強(qiáng)。

    少女雙目還在盯著螢光屏，顯然也看到了那段短片。

    看少女雖然神情有點(diǎn)憔悴，目光里卻充滿了復(fù)仇的快意，更有一股解放的輕

    鬆。

    我猜到這少女是誰，眼看她好奇的向我望來，我連忙向她點(diǎn)點(diǎn)頭，微笑說道

    ：「周小姐你好?！?/br>
    少女向我一笑，說道：「你不要叫我周小姐，我叫傲霜，jiejie叫我霜霜，你

    也叫我霜霜吧。你叫什么名字？是我姐的男朋友嗎？」

    我報(bào)以一笑，說道：「霜霜妳好，我叫金堅(jiān)，我是妳jiejie的…」

    說到這里我卻感接不下去，不知道傲雪心里把我當(dāng)做甚么人？黑社會大佬？

    對頭？還是當(dāng)我是朋友？傲雪卻立時接下去道：「堅(jiān)哥是jiejie的好朋友。霜霜，

    妳也叫他堅(jiān)哥吧?！?/br>
    我不禁有點(diǎn)受寵若驚，霜霜又朝我一笑道：「我想做蛋糕，堅(jiān)哥你有口福了?！?/br>
    說著高高興興的往廚房去了。

    傲雪面露笑容，看著霜霜進(jìn)了廚房，低聲對我道：「自從發(fā)生了那件事后，

    霜霜已很少笑了，更少主動和外人說話。今天她竟然主動跟你說話，還說要做蛋

    糕，她以前只有開心的時候才做蛋糕的，」

    傲雪嘆了一口氣，又道：「我以前很瞧不起那些以暴易暴的做法，我總認(rèn)為

    法律可以解決一切，所以我讓霜霜報(bào)警，讓她在庭上作證，複述她的慘痛經(jīng)歷，

    法律卻不給她公正的判決。我剛才看那段短片，雖然明知道你所做的事是犯法的

    ，但我卻有股復(fù)仇的快感?！?/br>
    「我看霜霜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她也跟我一樣的感受?？吹巾n豹受到懲罰，雖然這

    不是法律的制裁，但我們都感到痛快?！?/br>
    我不答話。

    在人類社會，法律是必須的，但并不代表法律所決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

    犯法不一定錯，不犯法也不一定是對。

    但我不想就這件事與傲雪討論下去。

    我突然問她道：「妳剛才對霜霜說，我是妳的好朋友，這是妳的真實(shí)感受嗎？」

    傲雪臉上微微一紅，低下頭去半晌不說話，過了好一會，這才幽幽的道：「

    我有必要騙我meimei嗎？」

    我心頭一喜，看著她嬌羞的表情，與我以往幾次見她都不一樣。

    以前她臉上總是充滿了倔強(qiáng)的自信，這時卻流露出溫柔靦腆的神色，我不由

    心中一蕩，只想把她抱在懷內(nèi)，卻又不敢太造次。

    傲雪看到我的表情，也是臉上通紅，連忙道：「我去幫霜霜一起做蛋糕。」

    便跑進(jìn)廚房裡去了。

    霜霜做的蛋糕十分一般，這可能與我不喜歡蛋糕麵包之類的食物也有關(guān)係，

    但我自然不會當(dāng)面說她做得不好，還是恭維了幾句，也勉強(qiáng)吃了兩塊蛋糕。

    臨走時，霜霜對我笑道：「堅(jiān)哥，有空便多上來坐吧，…」

    說著看了傲雪一眼，有點(diǎn)狡猾的笑道：「你是jiejie的好朋友，要多上來

    陪jiejie呀?！梗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