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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格雅回去的時候，硌忍不住問道：“剛剛那個少年受傷了？”

    “算是吧。”對方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他是你的家人？”

    “對，是我重要的家人?！?/br>
    可少年是棕發(fā)黑眼，和格雅并相像。

    “他叫什么名字？”

    格雅回頭神秘一笑：“他的名字不值一提?！?/br>
    對方的應(yīng)對讓硌覺得十分別扭，說是重要的家人卻不肯透露名字，這種自相矛盾的說辭反而激起了他的懷疑。

    然而眼下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這些懷疑只能放到以后再談。

    回到房間，格雅貼上他的胸膛：“找我有什么事，神明大人？”

    “我從來都不是什么神明?！彼呀?jīng)沒有資格被稱作神明，聽到別人用這個稱呼呼喚他，只會覺得諷刺。

    “在我心里，您永遠(yuǎn)都是?！备裱诺难哉Z溫柔如故，仿佛對待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無論發(fā)生什么，您就是神明大人。”

    硌自知犟不過對方：“算了，我這次來是為了別的事，聽說龍巖的代理人從你這里買了不少用于買拍的競品?！?/br>
    “是的?！备裱艑Υ藳]有隱瞞的意思，“如果您需要具體購買記錄，我隨時都能提供。”

    “不，我需要的不是記錄，我是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I這么多人?！?/br>
    格雅的回答非常公事化：“抱歉，拍賣會只負(fù)責(zé)滿足客戶的需求，不會過問其他。”

    “那我換個問題，他們提了什么要求？”

    “他們提出以底價十倍的價格，提前選購相關(guān)競品?！?/br>
    十倍是很高的價格，尤其還是大批量購入。

    硌等了半天也沒見格雅繼續(xù)說：“就一個，沒有其他的要求了？”

    格雅搖了搖頭。

    還真是簡單粗暴的條件：“他們都買走了什么樣的人？”

    格雅想了想：“基本上沒有特定類型，各種性別膚色都有，不過競品一般都比較年輕，這也許算是一個共通點？”

    可這樣也無法斷定年輕這個特點是出于需要還是條件所限。

    格雅見他沉默不語：“神明大人不是一直盡量避開家族，為什么忽然關(guān)心起他們？”

    硌苦笑：“我沒有關(guān)心他們，只是想找你要點免費(fèi)情報?！?/br>
    “可惜我能提供的也不多，畢竟我也在盡量和他們保持距離?！?/br>
    話說到這里，硌知道問不出什么，再待下去也是耽誤時間：“謝謝你，我先走了?！?/br>
    “很抱歉沒能幫上什么忙?！备裱艣]有阻攔，欠身讓開去路。

    一切看似如常，卻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硌離開頌達(dá)辛的宅邸，依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格雅溫柔的表象似乎掩蓋一些他難以察覺的東西，以他對曾經(jīng)寂徑的了解，或許對方?jīng)]有說謊，但也不一定都是真相。

    硌這一夜想了很多，各種訊息在腦子里擠成亂麻，一直找不到頭緒。而且轉(zhuǎn)天上午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的巡邏隊員，也不允許他有過多時間思考。

    聶謹(jǐn)還沒離開，開門的瞬間臉色就變了：“你們找誰？”

    “硌。”對方的語氣并不友好，但是很自覺地亮出了搜查令。

    硌走過去了一遍，最后印著龍巖的印章和此時隊員們身上的制服一致。

    不過他對搜查令給出的理由存疑：“配合調(diào)查？什么調(diào)查？”

    “你去了就知道。”巡邏隊的人冷漠地說，附和他們給外界的一貫印象。

    “你要去嗎？”聶謹(jǐn)偷偷扯他的衣角小聲問。

    “不去也不行吧？”硌掃一眼臉色木然的巡邏隊員，主動走出了家門，跟著對方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