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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硌在西蒙家待到天亮,對方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保險起見他只好聯(lián)絡(luò)聶謹來把人送進醫(yī)院。 “你和鄰居的關(guān)系竟然這么好?”難得硌主動聯(lián)絡(luò)一次卻是為了送病人這種小事,聶謹?shù)膽B(tài)度看上去相當不滿。 “不止是鄰居,我盡量和所有人維持良好的關(guān)系?!?/br> “呵呵。”聶謹不屑地冷笑。 硌無視對方的反應:“難得出來這么早,要不要一起吃個早飯?我請你?!?/br> 聶謹從來不會拒絕花別人的錢,還特意選了一家精致的早餐店。 一踏進店門,硌就知道自己被坑了:“你是故意找這種貴的地方吧?” “反正你請客。”聶謹大搖大擺地和迎上來的侍者打招呼,坐到靠窗的位置。 自己說過的話不能反悔,硌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坐,好在早餐的種類有限,不至于像翠河岸邊的時髦店鋪一樣貴到離譜。 等餐的時候兩個人先聊起來,聶謹有些在意西蒙的背景:“我還是第一次見那位鄰居,之前聽人說年紀好像很大,沒想到意外地年輕。” “我也是最近才和他熟悉,他是個學者,平時一個人深居簡出。”硌隱瞞了可能與珍獸有關(guān)的情報,“應該不像我們這種在外面風吹日曬的糙人那么顯老?!?/br> 聶謹顯然不信他的話,但也沒有進一步追問下去:“你今天也挺反常,無緣無故起那么早,還跑到鄰居家?!?/br> “我不是起得早去他家,而是在他家待了一晚。”為了規(guī)避有關(guān)黑貓的話題,硌扯了個別的借口,“昨晚我去還書,才發(fā)現(xiàn)他生病了?!?/br> 聶謹好像還想問什么,不過早餐端上桌,成功打斷了這個話題。 “珍獸堂那邊這幾天有消息嗎?”仔細算下來,花背的表演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 提到這件事,聶謹也在煩心:“沒有聯(lián)絡(luò),我都想主動打電話過去問問了?!?/br> “問什么?” “問問有沒有新委托可做,這段日子實在太閑了。” 想起自家窗明幾凈的樣子,硌強烈地感受到聶謹對“有事做”的渴望。但助手無事可做不意味著他很閑,恰恰相反,目前事情已經(jīng)多到喘不過氣。 糟糕的是,這些都必須由他一個人來處理。他需要更多時間獨處,才能有更大進展。 “如果你真的太閑,可以去港口轉(zhuǎn)轉(zhuǎn),打聽一下巡邏隊和私販成員的動向。”這是他唯一能夠托付給別人去做的事,雖然無法期待結(jié)果,但至少可以把人支開一段時間。 聶謹立刻機警地看了看四周,小聲問道:“你接到什么新委托了?” “和委托無關(guān),只是感覺到一些緊張的氣氛?!表训故菦]把這當做一個機密話題,“你不也發(fā)現(xiàn)最近島外來的商品在漲價?好像是巡邏隊加強了私販管制,這個月抓了不少人。目前影響還不算大,但未來可不好說?!?/br> “巡邏隊不是一向?qū)λ截湵犚恢谎坶]一只眼嗎?為什么忽然加強管制了?” “表面原因好像說與島外啤酒的獨家經(jīng)營權(quán)有關(guān),但是僅僅因為啤酒這么點兒小事,就斷了私販那么大的市場,顯然不合四家族的風格?!?/br> 聶謹沒聽出什么蹊蹺:“會不會因為他們早就想加強管制,正好出現(xiàn)啤酒這個借口?” 硌笑著搖搖頭:“四家族做事需要借口嗎?” 聶謹也跟著搖了搖頭。 “頒布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禁令,也沒見他們找過什么借口?,F(xiàn)在忽然為管制私販行為尋找借口,難道不顯得更加可疑嗎?” “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有哪里不對。”聶謹被說服的同時仍感到擔心,“不過讓我去查真的好嗎?” “沒辦法,這件事只能靠你。”硌戳破盤子上的半熟雞蛋,艷黃的蛋液四散開來,“我去港口,一定會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