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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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收到工資的某白樂的捧著手機傻笑,轉(zhuǎn)手在寢室群里發(fā)了條消息。 白哥天下第一帥:崽子們,等著爸爸請你們吃飯,想吃啥點啥。 圓圓的大白胖子:你暴富了?賣身成功? 趙榆:……賣身? 白哥天下第一帥:說什么玩意兒呢,哥哥我發(fā)工資了,請你們出去搓一頓。 圓圓的大白胖子:那我可得好好翻翻美團去。 楊飛白拿著手機躺在床上,也不管群里胖子嘰嘰歪歪了,打開淘寶,打開steam,他可得好好想想這兩千塊怎么花。 寢室里的人怎么也沒放過他,找了個三人都沒課的晚上,去了一家評價不錯的大飯店 到門口的時候,看著那個金碧輝煌的裝修,楊飛白巴砸巴砸嘴,這飯店真是長著一副他平常絕對不會去的樣子。 “胖子,雖然我有點錢,但也不是這么讓你坑的吧!” “沒事,這家店聽說味道不錯的。”胖子把他往店里推。 “榆哥!” 站在一邊的趙榆推了推眼鏡,“進去吧,包間都定了。” 嚶嚶嚶,連榆哥都不愛我了。 一年多的室友了,都知道就楊飛白那懶勁兒,要讓他找地方請客估計最后三個人都只能跑去路邊小攤吃碗餛飩,所以胖子和趙大學霸不僅找好了地方還連吃什么都點好了,楊飛白來了就只用付錢。 本來楊飛白還有點坐立不安,畢竟他是個在吃穿上不講究,錢全花在氪金上的游戲宅男,但等飯菜上桌,嘗了一口,他就什么都不說了,確實......有點好吃。 胖子瞥了他一眼,十分得意,“好吃吧,畢竟我是專業(yè)的?!?/br> “......”楊飛白沉默了下,轉(zhuǎn)過去給趙榆夾了塊rou,“榆哥,多吃點?!?/br> “我跟你倆說,這里還有一種酒,可是招牌呢。”胖子拿餐巾擦了擦手,從旁邊的餐車里拿出拿出一瓶酒,棕紅的酒瓶,瓶身上是看不懂的復雜logo。 “你還喝酒啊。”楊飛白苦著臉看著那瓶酒。 “什么我啊,咱們啊,一起啊!” “我明天早上可還有課呢?!睏铒w白連忙拒絕道,他現(xiàn)在對于酒這種東西有種莫名的抗拒。 “葡萄酒,少喝點有助于睡眠的?!壁w榆在一邊說道。 “......” 看在趙大學霸的面子上,他沒再說什么拒絕的話。 三個人當室友一年多,除了大一剛見面那學期出去吃飯多一點,剩下的時間就很少出去了,難得出來一趟,還是玩的特別開心。 這本來是個四人寢,但寢室的另一個人開學來看了一下寢室,就出去住了,他們?nèi)齻€也樂得住一個三人豪華寢室。 “那老頭真的太死板了!我就早上遲到一小會兒,他就把我記上了,煩死個人!”胖子吐槽專業(yè)課的老師。 楊飛白嗯嗯了幾聲,表示認同,因為他也被逮到過。 吃得差不多了,歇會兒,一會兒再吃。 “還有啊,作業(yè)賊多,上次布置的作業(yè)我寫了整整一下午,我的媽,上次這么苦逼寫作業(yè)的時候我還在高中?!?/br> 楊飛白捧著酒杯的手一頓,“作業(yè)?” 趙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側(cè)頭看著楊飛白,發(fā)現(xiàn)他臉上掛著兩團不太自然的暈紅,明顯是有點喝蒙了,“是啊,有作業(yè),兩大面?!?/br> 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這孩子扁了下嘴,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嗚嗚嗚,榆哥,我明天早上的課?!?/br> 眼淚怎么出來的這么快呢。 “我作業(yè)還沒寫呢!” 趙榆伸手想理理他腦門上翹起來的短發(fā),結(jié)果胳膊被人抱了個滿懷。 “榆哥,救命啊,作業(yè)!哇哇哇哇哇——我就只能靠你了?!?/br> 旁邊胖子說話了,“飛白,我不是人啊,我也寫完了?!?/br> “榆哥!”楊飛白拉著趙榆哭唧唧,完全沒聽見小胖的話。 “哼!”胖子氣的抄起筷子,心想非得把這家伙吃的破產(chǎn)了才行。 “沒事沒事,回去借你看,肯定能寫完的?!壁w榆安慰似的拍了拍楊飛白的肩膀,平常不接觸的這么近,弄得他心里覺得有點別扭。 “謝謝榆哥!” 趙榆還在想怎么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就看見楊飛白猛地站起來。 “?” “我肚子疼,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睏铒w白抱著自己的肚子就出去了 趙榆后知后覺的甩了甩手,總感覺上面還留了點什么軟軟的觸感。 胖子哼了一聲,沒說話。 這邊楊飛白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感覺地面有點不太平,暈,他深一腳淺一腳走到洗手池邊上,拿水拍了拍臉。 這酒的后勁有點大。 從胃里翻騰出來的酒精的味道,夾雜著一陣陣的眩暈感,隱隱把他帶回了那個不堪回首的晚上。 他使勁甩了甩腦袋,想什么呢,深呼吸幾下,讓自己清醒一點,抬頭看向門口,準備回去吧。 抬起頭的一瞬間,衛(wèi)生間的門咔嗒一聲,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身影走了進來。 在他眼里,就像是慢動作一樣。 直到那張臉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內(nèi),被酒精腐蝕的腦袋咔噠咔噠的轉(zhuǎn)動了起來,一種窒息感緊緊摁住了他的咽喉。 嚴郅恒一邊打開門一邊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抬頭對視到一個少年的眼神時,他楞了一下,但反復確認了自己的記憶,他沒有見過這個少年。 怎么了?那種嫌惡的眼神讓他皺了下眉。 然后就看到這個陌生的少年身子一軟,靠在臺子邊上,發(fā)出了劇烈的咳嗽,腹腔起伏,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你——” 他詢問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就看到少年背過身開始嘔吐起來。 楊飛白吐完,清醒了不少,打開水龍頭沖走嘔吐物,順便漱了下口。 好的,好多了。 “需要幫助么?”背后優(yōu)雅的男聲。 楊飛白擦了下嘴邊的水漬,轉(zhuǎn)過身斜了這個人一眼,扯了下嘴角。 “關(guān)你屁事,別擋路?!?/br> 面前的男人聞榆沒有說話,撤了半步,讓出路來。 他白了那人一眼,從門口出去了。 留在衛(wèi)生間的嚴郅恒平白無故受到了來自一個少年的惡劣對待,還是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的那種,也沒有怎樣生氣。他從口袋里拿出煙點上,等煙燃燒一段后,他把煙摁滅在水池的大理石臺面上,抬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 直到三人上了地鐵,楊飛白仍然在發(fā)呆,雙眼放空的看著難得空曠的地鐵車廂。 “榆哥,這孩子怎么傻了?”胖子在趙榆耳邊低聲說道,“難道是讓他請客大出血心疼了?” “可能吧。”趙榆的聲音帶著點不確定。 不過再這么消沉下去,總讓人難受。 趙榆手伸到發(fā)呆的某人面前,打了個響指,才把他的魂喚了回來。 “榆哥.....” “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 “打起精神來,你還有兩大面的作業(yè)沒寫呢?!壁w榆淡淡地說。 “啊——”楊飛白嘆了口氣,攤在椅背上,“你是魔鬼么?為什么要提醒我這么可怕的事情!”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還是這種正常的狀態(tài)讓人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