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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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星心情復雜地在衛(wèi)生間里清理手臂,她用肥皂擦在小臂一遍又一遍,洗掉了上面的口水,卻洗不掉男人舌苔劃過她的肌膚,舌頭上的小顆粒在她的表皮滾動時的觸覺記憶。 她自暴自棄地哎了一聲,走出去卻發(fā)現(xiàn)男人只在腰間批了條浴巾,跪坐在地板上擦拭著殘留的jingye痕跡。 她開口勸道:“安逸,你先去穿件衣服。” 安逸連動作都沒有一絲停頓,回答道:“沒事的,我不冷。” 然而根本沒人關心他冷不冷好吧! 刑星眉頭一皺,看著吸了水的浴巾包裹住他圓潤的臀部,順著他擦拭地板的動作張合,中間悄悄凹下去一條細縫,像是蓋著白紗的桃子。 等察覺到這一荒唐的注視后她很快地移開了眼,猛烈搖晃自己的腦袋,咳嗽了兩聲。 她指著客廳里的行李箱,“咳、咳,那什么,你剛剛說同居,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卑惨蒉D過身體,走到客廳里拿出那份簽了字的合約書,擺在她的面前,“刑老師,今天開始,我要和你同吃同住了。” 這個時間嘛,他會盡自己努力,讓它變成一輩子。 刑星接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就是自己剛剛簽署過的,氣不打一處來,“不對啊,你都沒和我說過有這個條件,不成不成,這個合約不算數(shù)了,打回去讓他們重新定個過來?!?/br> 安逸心知肚明她在耍賴,也不氣惱,順著她的脾氣解釋:“打不回去了,蔡老板那邊的法務動作很快,已經雙方蓋了章的,生效了的?!?/br> “那也很離譜啊!”刑星想要高聲尖叫,她拉起男人在自己家踱步,從這頭走到那頭,沒幾步就走完了。 “小安逸!你看看你看看!我這是單身女人住的公寓啊,哪里的客房給你住啊,你在這同吃同住的,不是很難受嗎?!?/br> 說完后推著他走出房間,隨便拿起行李箱里幾件衣服往他身上亂套:“我這次絕對按時寫稿,不拖稿了,你回去住行嗎,按時給我打電話詢問進度就是了?!?/br> 哪知道男人的雙腳就像是被釘了顆釘,長在她家的地板上推也推不出一米。 安逸回頭看她:“刑老師,我可以睡沙發(fā)?!?/br> “???”只剩下她一人風中凌亂。 因為沒有了反駁的理由,再加上白紙黑字,最重要的是這孩子打定主意不肯走了,安逸就這么死皮賴臉地住了下去。 在認清同居已成事實之后,兩個人一聲不吭的,默契地不再對話,就好像互相較勁一般,沉默地度過了午飯晚飯。 安逸站在水槽前面解開手套,輕輕擺放好洗完的碗,又麻利地熱了杯牛奶,走到門前輕輕敲了兩聲。 刑星沒有喊他進也沒有喊他別進,安逸把這當作是她的無聲抗議,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自己開門進去了。 把牛奶放下,“刑老師,麻煩你等會不要鎖門?!?/br> “??!”刑星抬起頭來,覺得面前這個孩子越來越變態(tài)了。 安逸瞧出了她的困惑,微笑著解釋:“剛剛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濕衣服放在了沙發(fā)上,沙發(fā)上是濕的?!?/br> “你胡說!”她原地跳起,伸出食指指著這個家伙,哆哆嗦嗦的。 “那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卑惨蓠R上變成一臉委屈的模樣,打開大門的同時伸出手做了個歡迎的姿勢,那架勢不僅不害怕她去檢查,還巴不得她去檢查。 刑星都快氣吐血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那你可以睡客廳的地上?!?/br> 他搖頭:“客廳的地板還沒打掃,沒地暖,而且我腰椎不好,睡沙發(fā)會睡不著的?!毙绦歉袊@這孩子說話越來越滴水不漏了。 她扶額:“那你想睡哪里?” “這里?!彼媚_點了點地。 刑星嗤笑一聲:“安經理?!卑惨莸纳碜右凰查g僵硬。 “我一個大齡未婚女青年,收留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同睡一個房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有多危險嗎?!?/br> 安逸啞然,想了片刻沙啞地說:“你可以把我鎖上?!蹦莻€鎖字說得格外讓人多想。 “或者打我一頓,我很老實不還手的?!边@是在提醒她剛剛還欺負了他。 “我很乖的,刑老師?!?/br> 刑星再次啞口無言,打定主意的安逸吧,性格格外的固執(zhí),這是她領教過的。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目前就像是頑固不化的問題學生和身心疲憊的老師,他總是把她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反應越大,他越起勁。 刑星決定冷處理。 她從余光中斜視著他,男人乖巧地站在那里,沒有得到回答之前一動不動,確實如他所說,雖不開竅,但是聽話,量他也沒有膽子來硬的,于是默認了。 安逸得到滿意的結果心滿意足地準備去了。 天色暗淡,燈光將熄。 刑星早早就鉆進了被窩里,閉上眼睛假裝睡覺,打定主意不給這硬骨頭的小屁孩一個眼神。 臨睡前故意將床邊上的窗戶開著留下通風。 安逸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用意,從衣柜里抱出一卷棉被細致地推開在她床邊,男人寬厚的身軀躺下,單人用的小尺寸棉被不僅包裹不住,還將他的手腳都暴露在了夜晚的冷空氣下。 刑星預見了他因為晚間涼風襲體,牙齒打顫的場景。 活該,她想。 幸災樂禍的念頭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蜷縮在溫暖的被窩里,刑星故意等著他開口求饒,然后卷鋪蓋逃跑。 但是房間里安靜得落根針都能聽見,只有她自己輕不可聞的呼吸聲。 她等了又等。 等到自己迷迷糊糊地睡著,又等到被一小聲刻意掩蓋的噴嚏聲吵醒。她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附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后舉手投降了。 她冷著聲音:“上來?!?/br> 地上的男人應該根本就沒睡著。 安逸聽見她的命令連一秒鐘都沒耽誤,咻地一下從地上直接鉆進了她的被窩,被窩里被她的體溫弄得暖烘烘的,附帶著她的體香,讓他一陣頭暈目眩,精神恍惚。 刑星把靠近他那邊的床位好心地讓了出來,讓他能安穩(wěn)地躺在床上,然后重新閉上眼。 “就這么一次,明天老實睡沙發(fā)那去?!鄙嘲l(fā)被弄濕這種小伎倆他也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拿來騙她,根本就是無法無天吃準了她不會真的不管。 安逸的雙頰因為溫暖,迅速地變成了微弱的粉色。 他把半張臉縮進滿是她味道的被窩,乖巧的哦了一聲。 煩人的男人啊。 刑星心下感嘆,心煩意亂地翻了個身,干脆眼不見為凈。安逸笑瞇瞇地盯著她的后腦勺,手腳那開始慢慢發(fā)麻,像是四肢都被堅不可摧的工具束縛住了,雙腳蜷縮在一起腳趾扭動,雙手握緊自己的衣角,閉著眼面色更加紅潤。 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做了“同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