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少帝權(quán)勢滔天攝政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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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嗚嗚嗚嗚……” “聒噪?!?/br> “唔——陛下!奴不走!陛下!” 耳邊是誰尖利的聲音在哭喊,鬧得何溪睡不安穩(wěn),腦子昏昏沉沉十分難受,讓他忍不住低吼一聲:“別吵了!” 意外稚嫩的聲音讓何溪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發(fā)出來的,他睜開眼,在迷蒙中看見古色古香的裝潢。 什么情況? “陛下終于醒了。”低沉的男聲響起,何溪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另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身姿挺拔容貌俊朗的男人,身著玄色秀金蟒袍,他神色淡漠,黑沉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舉手投足間都是上位者的壓迫感。 何溪一看到他,頭就跟要炸了一樣發(fā)疼。 “陛下?”楚晨眼看剛醒的小皇帝突然臉色煞白,想到他自幼多病,剛剛又從馬上墜下,若一命嗚呼雖于他無礙,但終歸不是什么好事,便走上前。 何溪已經(jīng)疼到嘴唇發(fā)白,他眼前人影幢幢,恍然間還以為是兄長,下意識伸出手抓住來人的手,聲音中帶了幾分哭腔:“疼……” 他本就年少模樣還沒長開,小小一張臉緊擰,眼淚婆娑,聲音軟糯又委屈,竟讓人不由心軟。 楚晨一向不愛和人接觸,突然被抓住不由僵了下身子,想甩開抓著自己的手,卻又在看見他這副模樣時終究沒動。 ——畢竟明面上,他還是君。 楚晨這樣對自己說,也不知道在說服誰。 何溪疼到一定程度就撐不住昏了過去,楚晨叫來了御醫(yī)。 御醫(yī)進(jìn)門時還沒行禮就被楚晨催促著快點(diǎn)給少帝看病。年過半百的御醫(yī)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走到御前,卻發(fā)現(xiàn)與少帝一向不和的攝政王居然握著少帝的手,不由暗自奇怪。 但他不敢深想,頂著攝政王如有實(shí)質(zhì)的目光看完當(dāng)場就跪下了:“回王爺,陛下并無大礙?!?/br> “無礙?無礙怎么還會痛昏過去?”楚晨眉頭一皺,不滿地看向御醫(yī)。 “這……”御醫(yī)緊張的直冒冷汗,結(jié)結(jié)巴巴道,“許是陛下墜馬受了驚嚇,神氣不穩(wěn),待醒后服用安神湯,再多加寬慰就不會有這般情況了。” 所以是嚇的?真沒用。 楚晨轉(zhuǎn)頭看向少帝,心中嗤笑,相握的手卻仍未抽出。 “下去吧?!背繐]退御醫(yī),一時間,屋內(nèi)只剩何溪淺淺呼吸聲。 這還是楚晨第一次正眼看自己扶持上位的小皇帝。 記憶里的小皇帝雖然是君王,卻總是怯懦的不敢看自己,膽小如鼠不堪重用,雖然當(dāng)初就因為這一點(diǎn)才扶持上位,但楚晨心里總是看不起他的。 但現(xiàn)在正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小皇帝似乎長得尤為好看,彎彎的眉,挺翹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睡著時顯得格外乖巧,抓著自己的手修長白皙,即使還年幼卻足以窺到日后風(fēng)情,定是不少閨閣少女夢中情郎。 楚晨盯著何溪一張一合的小嘴看了好一會,才默默轉(zhuǎn)過頭。 楚晨到底想什么沒人知道,何溪醒來時他已經(jīng)走了,只剩小煙子回到房內(nèi),看到他醒了差點(diǎn)哭出聲。 “陛下,您可算醒了——您要是有個什么事,奴以后怎么辦?。 毙熥蛹t著眼眶把渾身無力的何溪扶起來。 何溪吸收完原身記憶,自然知道小煙子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的,雖然不習(xí)慣小煙子嗓音,卻還是安慰他:“我、朕沒那么容易死的?!?/br> 話一出口,小煙子就和打開話匣子般絮絮叨叨個不停,他一邊敷衍小煙子哭哭啼啼的話,一邊走神。 能不能回去他不知道,但他希望自己不管是失蹤還是死亡,兄長能別那么傷心…… 何溪眼中的光黯淡了些許,小煙子好像看出他心不在焉,抹了抹眼淚小聲說:“陛下,攝政王真的好可怕……”說著,他忍不住抖了抖。 對了,還有攝政王。 何溪想到如今處境,感覺更頭疼了。 大朔建立兩百年,正值國力強(qiáng)盛國泰民安,按理來說他這個皇帝應(yīng)該春風(fēng)得意的,但事實(shí)完全不是這樣。 前帝在執(zhí)政期間雖然輕徭薄賦體恤民生,卻一直想著加強(qiáng)皇權(quán),不斷打壓世家和相權(quán),經(jīng)過數(shù)十年謀劃眼看就要成功卻意外身亡,更重要的是生前尚未立儲,在腥風(fēng)血雨中誰也沒想到勝利的不是皇子,而是異姓王楚晨。 楚家是和開國先祖一起打天下的武將,在建國后被封為異姓王,從此低調(diào)行事,一直鎮(zhèn)守邊疆抵御外邦,游離于權(quán)利中心。所以很多人都忽視了他們,只知道新楚王年紀(jì)不大,卻已戰(zhàn)功赫赫,而這次皇子奪位中更是橫空出世,一手把沒有存在感的十皇子推上皇位,自己做了攝政王。 十皇子年幼喪母,母家也沒有什么勢力,在宮中就是一個透明人,楚王將人推上臺,少帝就是一個傀儡,明眼人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掌權(quán)人。 說句不好聽的,何溪今天就是被楚晨殺了,明天他再推別的皇子上臺都沒人敢說什么。 這次也是楚王說要去圍場狩獵,原身不敢提意見,硬是上馬,墜馬一命嗚呼讓何溪占了身體。 何溪把腦子里的信息理順了,覺得自己穿越真的是地獄級難度開場。 難歸難,飯到點(diǎn)了還是得吃的。 何溪吃到一半就聽人通報攝政王來了。 通報還沒說完楚晨就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看到何溪也知道微微頷首致意,語氣平淡的說了句:“陛下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br> 這還是何溪清醒后當(dāng)一次見楚晨,和原身記憶里一樣氣勢逼人,高傲自大。 “多謝攝政王掛念?!焙蜗砻嫖⑿Γ睦飬s在懊惱,早知道就不把好吃的留到最后了,碗里的雞腿怕是吃不到了。 楚晨忍不住多盯了他一會,何溪疑惑的對上他視線問:“是我、朕臉上有東西嗎?” “并無,只是臣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陛下?!背可舷麓蛄苛艘槐楹蜗?,依然是那副好模樣,緩緩走到何溪面前。 因為顧及何溪身體虛弱,小煙子特意拿了個小桌放床上,好讓何溪可以在床上吃飯。 此時小煙子不在房內(nèi),屋子里只剩他與攝政王。一個坐著一個站,姿勢的高低差讓何溪不得不仰起頭看他:“不知是何事?!?/br> 何溪仰著頭,蒼白如紙的臉龐,眼底帶青,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憔悴可憐,那雙眼睛卻烏黑明亮,轉(zhuǎn)轉(zhuǎn)溜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壞主意。 楚晨從他臉上稍稍移開,若是以前,只要自己靠近,少帝必然驚慌失措縮成一團(tuán),怎么可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直直的看著自己,而且毫無防備。 少帝的懦弱膽小是出了名的,若真是有心偷天換日,也不可能留下如此大破綻。 驀然的,想到他蜷成一團(tuán)可憐巴巴的那句“疼”,楚晨再硬的心腸都軟了,搖搖頭后退了一步:“無事……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臣多慮了?!?/br> “那就好。”何溪發(fā)現(xiàn)楚晨并不想找自己商量什么國家大事,覺得吃雞腿有望,趕緊拉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朕知道攝政王為了天下黎民百姓公務(wù)繁忙,朕還生著病,還是莫傳了病氣給攝政王的好?!?/br> 言下之意就是你快走吧,別在這呆著了,簡直是大寫的嫌棄。 要是之前楚晨聽得這話早就拂袖而去,但看到何溪臉頰微微凹陷的酒窩,莫名就不想走了,他眉頭一挑,大馬金刀坐在床前的石凳上:“為君分憂乃臣子責(zé)任,陛下身體不適,臣也心憂,怎好離去?!?/br> 何溪差點(diǎn)沒忍住罵人,但最后的理智阻止了他,他干脆說:“攝政王有這份心,朕十分感激,不若一起用膳吧,來人——” ——一個人吃叫尷尬,兩個人吃叫合情合理。 楚晨沒有拒絕,卻在上菜時候皺了眉頭:“陛下大病初愈,怎么可以吃這么油膩的食物。” 他說這話時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聲音都帶了寒意,嚇得手下不自覺抖了抖,是真心實(shí)意的在為少帝考慮。 何溪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楚晨叫人把一桌美食換成清湯寡水我,連他碗里的雞腿都沒有放過變成了一碗白粥。 到嘴的雞腿飛了,何溪還要感謝楚晨為他著想,簡直不要太氣人,他用勺子喝了口白粥,心里覺得楚晨真的討厭死了。 何溪:貓貓頭生氣.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