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夏秋(萬人迷高冷攻各種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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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傳說九天之上有一高樓,雕梁畫棟、飛檐翹角,住著一位可以起死回生的神仙,只要經他指點,凡人也可白日飛升,長生不老。 說書人說不厭的神仙鬼怪,也是普通人聽不煩的無盡妄想。 哪怕是身為皇子的楚晨,也是聽著這些故事長大的。 但和癡迷長生的父皇不同是,楚晨從未相信過世上有神仙。 ——直到那個冬天。 重病垂危的皇帝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位大夫,頭戴斗笠,身姿單薄,穿著一身白衣,幾乎不與人交談,只知道他名為何溪,好似能從他身上嗅到冰雪的味道。 在這位神秘大夫的治療下,皇帝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這讓宮里某些人恨不得將他除之后快。 楚晨就是那些人計劃中的一枚棋子。 他們試圖讓何溪背上謀殺皇子的罪名,卻在混亂中讓兩人逃跑。 當楚晨帶著何溪躲進小巷,斗笠跌落,那一刻,他終于相信。 ——世上真的有神仙,單看著就讓人自愧不如,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的心思,傾盡所有只為他一個回眸。 2. 夜半,燭光跳躍。 何溪抬手為畫添上最后一筆,一幅春日泛舟圖就這樣完成了。 窗邊照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何溪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道:“陛下怎么又來了?!?/br> 窗外人影一頓,低沉的聲音傳進:“雖然是夏天,但今天下雨夜涼,怕你衣被單薄,特來看看。” “多謝陛下關心。”何溪準確無誤的抓住某只試圖摟住自己腰的手,冷冷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黑衣人:“還有這位,勞煩離開我房間?!?/br> “哎呀,小美人,總是繃著一張臉是會變丑的。”黑衣人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靈活的掙脫何溪的手,眼尾上挑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特有打他一頓的沖動:“難得來一次,不干點什么不就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說著,他突然靠近何溪,兩人呼吸相連,宛如一對耳廝鬢磨的親密戀人:“對嗎?美人——” 何溪只回了他一個字:“滾?!?/br> “哎呀呀,真是冷漠——誰!”男人好像早就習慣了何溪的冷漠,毫不氣餒的繼續(xù)調戲,耳邊忽然傳來空氣撕裂的聲音,他側目,一只匕首直直朝自己襲來,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即使拉開距離,估計早就命喪黃泉了。 “嗡!” 匕首在墻上牢牢釘住,可見出手之人毫不留情。 “公子你沒事吧?!币粋€護衛(wèi)打扮的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直接擋在何溪面前,朝黑衣人怒目圓瞪:果然是你這個登徒子!又想干什么!” 呆在窗外的楚晨也進來了,快步走到何溪旁,放緩聲音嘆道:“我早說派幾個人來保護你,就不會讓這種小賊闖進來了?!?/br> “不用?!焙蜗砥鸶闪说漠嫞骸俺?。” 楚晨還想說什么,卻被旁邊的黑衣人打斷:“喂喂喂!那邊那個,什么叫這種小賊?小爺我可是天下第一大盜步輕羽!連皇宮都來去自如,你派多少人都沒用!” 楚晨壓根懶得理他,若不是這人和何溪有點關系,怕傷了人又讓何溪費心治療,早就下旨抓了。 步輕羽還想嚷嚷,卻被護衛(wèi)打扮的人逼的節(jié)節(jié)后退,不得脫身。 “你穿的太少了?!背繉⒆约旱耐庖屡胶蜗砩?,笑道:“我那得了幾匹布,輕薄又御寒,做好我派人送與你。最近事情有點多,不能親手送你,實在抱歉。” “你不必如此為難自己。”何溪不用問也知道那肯定是難得一見的上好貢品,他慣不愛欠人東西。 “心甘情愿,談何為難?!背可裆珳厝?,眼底是化不開的繾綣情愫,像一泓清泉潺潺不息。 步輕羽看到他們兩人在那邊卿卿我我,心里那個急的,一邊咬牙切齒的躲開攻擊一邊試圖勸說:“喂喂喂!青凌!你再和我打下去你家主子就被人拐跑了!” 青凌眼里閃過一抹黯淡,抿緊嘴唇加快了攻擊。 “喂!你不是吧!”步輕羽咒罵一聲,百思不得其解:“你不也喜歡小美人嗎!干嘛只針對我一個?那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胡說八道!”被說穿心思都青凌氣急敗壞,一個沒注意將步輕羽遮臉的布塊扯了下來。 布塊下的是一張風流俊朗的臉,上挑的桃花眼欲語還休,嘴角微勾,說不出的邪肆瀟灑。 “靠!” 步輕羽下意識想捂住臉,瞄見何溪朝自己這邊看,心里一慌,居然就這樣狼狽的逃走了。 “怎么了?”楚晨看著何溪完美的側臉,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何溪心情變壞了一點。 “沒事?!焙蜗獩Q定下次步輕羽來時再好好討論一下,那個試圖迷暈自己的“采花賊”到底是什么人。 楚晨沒有追問,和何溪又聊了幾句就識趣的離開了,屋子里只剩何溪與青凌。 “公子早點休息吧?!鼻嗔璩蜗瑘砸愕哪樕虾币姷穆冻鰩追秩崆椋骸拔?guī)凸邮亻T。” “有勞了?!焙蜗獩]有拒絕,他知道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吸引一堆奇怪的人,睡一覺發(fā)現(xiàn)不知道被誰擄走的事情不是沒發(fā)生過。 青凌搖搖頭,退出房間。 長夜漫漫,注定有些人酣然入夢,有些人徹夜思念。 日子還很長,那些雞飛狗跳的拌嘴與吵鬧,終于讓何溪身邊多了幾分煙火氣。 3. 二月草長鶯飛天,一片興榮。 何溪穿著一襲白衣站在船頭,衣袂飄飄更似落入凡塵的謫仙,只可遠觀不能靠近。 “你站那么前,不是害那些姑娘犯相思病嗎?”溫文爾雅的男子打趣道,用笑掩蓋心里那份慌亂。 何溪沒有回答他,只是眺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子說:“有時候我真怕你就這樣飛走了。世上若真有神仙,大概也就是你這樣的吧,不慕虛名、不貪富貴、不戀紅塵?!?/br> “神仙……”何溪低聲自語,神色淡漠:“是與不是,有何重要?!?/br> 男子一怔,失笑的想:大約是因為,連我都傾心與你了啊。 長生吶,目睹親友辭世,看過世態(tài)炎涼,試過人心險惡,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但若長生是為了遇見你,那似乎也沒那么糟糕。 ——我歷經的千萬春秋炎夏,竟不如與你一夕泛舟湖上。 4. 何溪有一手好醫(yī)術,雖然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但也是天下一絕。 比如被他撿回來的這個黑衣人。 何溪撿到時他已經筋脈廢盡,渾身血rou模糊,硬是靠著一口氣撐著才沒死。 在何溪的治療下,這人硬是靠著這口氣活了下來,還可以幫何溪撿藥打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人說自己叫暗七,聽起來不像名字,更像是代號。 暗七和何溪都不是愛說話的人,他們可以相顧無言一整天,但何溪一有什么想找到想要的,不用說出口暗七就能馬上找出。 又是一個秋天,夕陽染紅了楓葉,暗七正在前院收拾藥材,何溪就坐在楓樹下看書。 等暗七收好藥材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何溪靠著樹干睡著了。 天地都在這一刻安靜了,暗七將呼吸放輕,躡手躡腳地走到何溪身旁,緩緩坐下。 夕陽透過葉縫投下斑駁的光點,和以往刀光劍影的生活截然不同,安逸到讓暗七有種不真實感。 何溪睡著時很安靜,沒有醒著時的冷漠,好像誤入凡塵的仙人,觸手可及。 這是一種難言的誘惑,暗七用盡勇氣也只敢與他并肩而坐。 大概是影子做久了,渴望光明的同時也在畏懼著光明。 暗七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不外乎死在某個陰暗的角落悄悄腐爛,無人懷念,無人知曉,好像從來都沒來過這個世界。 直到被何溪救下。 暗七第一次如此想活下來,他不想再當別人手里的刀了,他想當自己的刀,保護那個人。 ——站在光的背后,守護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