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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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自從出差回來,奕向紓能明顯感受到夏以默愈發(fā)黏著他。 可是,她在公司的辦公室經(jīng)常睡得不好。 奕向紓不忍心,下班的時候就催她先回家,自己再盡量挪一部分工作在家完成。 但這樣來回奔波折騰得也夠嗆,再加上能休息的時間本就短。折騰出毛病的奕向紓不想她太擔(dān)心,因而瞞著身體不舒服的事。 夏以默一直有心事,沒留心他身體的情況變化。 這一晚,她剛從公司回到家,那個號碼再次發(fā)來信息。 從收到那段偷拍視頻,她打過數(shù)次電話過去,從未被接通。所以她在等他主動聯(lián)系,她知道,那個人向來都是那么有耐心。 小時候的她總有一萬個為什么,但不像夏初懶懶理她,那時的她還愛黏在那個人的身后,嘴里甜甜喊他“阿爸阿爸”。而那個人總是有耐心地一遍遍跟懵懂稚氣的她解釋清楚。 夏以默指腹摩挲著屏幕上那個熟悉的地址——江南路44號。 在還沒有搬到和風(fēng)江畔小區(qū)之前,在涼江河對岸的江南路44號就是她租的地方。 原來,他一直就在那里等著她,在雨夜那晚她逃出來的地方等著她。 可笑的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還是得重新回去。 既然早在之前就決定好了,她這回沒再猶豫躲避。 夏以默用手機(jī)發(fā)了短信給奕向紓,告訴男人她有事出門一趟。他那么忙,等看到信息的時候,她一個人應(yīng)該把問題解決了。 等到手機(jī)充滿格,她擰開門的時候,卻嚇了一大跳。 “……向、向紓你怎么回來了?” 門口站著氣喘吁吁的奕向紓,眼皮子闔斂,臉頰還泛著異樣的紅,手里捏著手機(jī),神色看起來不善。 夏以默察覺到什么,用手背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再對比自己的:“你在生病了?” 剛說完,奕向紓往面前一倒,她趕忙接住他,半拖著挪到了沙發(fā)上,找來醫(yī)藥箱,拿出體溫計幫他量了體溫。 “37.8度!你發(fā)低燒怎么不跟我說,這么勉強(qiáng)自己做什么?” 夏以默倒了杯溫水,拿了一顆退燒藥,眼神示意他趕緊吃藥。 男人一動不動,從剛才進(jìn)門就沒開過口,夏以默以為他是身體難受不想說話,但現(xiàn)在看起來卻好像有點(diǎn)怪異。 奕向紓癱坐在沙發(fā)上,無視眼前的藥,目光灼灼如炬:“那你呢?我讓你在家休息,你剛才要去哪里,你怎么不和我說?” “……”夏以默一愣,“穆綿今晚約了我,我有發(fā)信息跟你說我得出門一趟。” “好,”奕向紓拿出手機(jī),確認(rèn)了一下信息:“那你還有沒有話要對我說?” 夏以默手指緊緊攥緊,開始裝糊涂:“啊——什么?” 奕向紓本就心力交瘁,還有一股叢生的無力感在叫囂,但耐著性子輕聲問:“你最近怎么了?” 男人似乎問得莫名其妙,難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不,不可能的。 “沒有,”夏以默幾乎是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擱在茶幾上的手機(jī),漸漸松開手指:“就……我希望你把藥吃了?!?/br> 夏以默把藥再往他面前推過去,男人不領(lǐng)情,驟然冷冷拂開了她手里的東西。 冷不防,手里的玻璃水杯大力砸落在地板上。夏以默錯愣在場,條件反射般就要伸手收拾那片狼藉。 奕向紓將她拽到一邊,唇角不可抑止的往上揚(yáng),語氣卻是咄咄逼人:“吃藥?你現(xiàn)在管我吃藥,那你自己呢!調(diào)理身子的藥你有按時在吃么,每次不都是我在督促你?” “既然喝著藥還抽那么多煙,我管你了,你也應(yīng)我了??赡愕故钦娴穆犨M(jìn)去了沒,敷衍我很好玩?” 銳利的句子帶著莫名其妙的指責(zé),夏以默疑惑抬頭看他的表情。 俊美的臉龐帶著絲蒼白,唇角彎彎,猩紅桃花眸在這一刻幽沉沉的。 最近他工作壓力太大,還生病了。他是怪她之前不關(guān)心他,現(xiàn)在卻又要插手管他。 夏以默不想跟一個病人吵,重新倒了杯水,再拿了退燒藥,避開那塊濕滑的地板,“藥我煲好正溫著,晚點(diǎn)回來就喝,地板你也等我回來收拾?!?/br> “那退燒藥我等你回來再吃!” 沒想到奕向紓步步緊逼,這回還直接用了幾分力度拽住她手腕,迫她沉下身子目光直視他。 里面有許多她看不清分不明的情緒,夏以默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沒有心思去細(xì)辨,說話的語氣冷淡下來。 “奕向紓你到底在發(fā)什么幼稚脾氣?藥愛吃不吃,等你病倒了我再送你去醫(yī)院也行?!?/br> “還有你放手,弄疼我了!” …… “我以為你不知道疼!” 奕向紓松開手,倒回沙發(fā)上,捏了捏夾緊的眉川,心里對自己說了句生病就算了吧,同她置什么氣。 小手臂搭在眼皮上,語音里帶著示軟:“我發(fā)燒了,默默你就不能在家陪陪我?” 夏以默揉著紅腫一圈的手腕,語氣不再那么冷硬:“那我喝藥,你就把退燒藥吃了。我今晚真的有事,別鬧?!?/br> 今晚她心情本就低沉郁結(jié),匆匆走到中島臺,從藥煲里倒出八分碗的黏稠藥汁,捏著鼻子,一口悶喝下去。 夏以默喝完藥,經(jīng)過客廳看到茶幾上少了的藥片,男人還保持那個姿勢不動:“你記得回床上休息?!?/br> 說完,她徑直離開。 * 一道纖細(xì)瘦削的身形從出租車下來,夏以默給了車費(fèi),打開車門,拐進(jìn)小巷子里。 路面上坑坑洼洼,積著這幾天下的雨水。沿途經(jīng)過老舊的樓房,大部分都貼著醒目惹眼的“拆”字。 夏以默打開手機(jī)里手電筒,小心翼翼繞開水洼,昏淡的路燈將人影投在身后…… 她靜靜站在未上鎖的樓宇門前,右上方破舊的[江南路44號]門牌號要掉不掉,被晚風(fēng)吹得哐當(dāng)作響。 抬頭往樓上望,那個人就在那里等她自投羅網(wǎng)。 她松開緊握的手機(jī),摁下緊急呼叫頁面里的報警電話。 “嘟嘟嘟”…… 等到電話通話結(jié)束,夏以默打開生銹的大門。它發(fā)出大聲刺耳的吱嘎聲,像極了破碎指甲刮擦玻璃的聲音,令人難受得發(fā)慌。 她緩慢而堅定,踩著布滿灰塵的樓梯,一步又一步,直到曾經(jīng)居住的地方。 但還沒來得及敲門,她遽地眼前一陣發(fā)黑,腦袋止不住發(fā)沉,軟下失去意識的身子,倒在門前灰舊的地毯上。 …… “你們娘兒倆經(jīng)常忘東忘西,阿爸有時在外面送貨,沒辦法給你們送鑰匙。那我會偷偷放一把備用的在門口的地毯,小默你幫你阿媽記住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