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危險(xiǎn)是男人之間的游戲。

    對一個(gè)軍事間諜而言，它的迷人之處，在于浪漫的不確定性。

    將危險(xiǎn)納入美學(xué)的一般范疇，是非常有趣的。

    然而享受危險(xiǎn)，并不等同于放松警惕。

    昏暗的房間中，符離集躺在冰涼的刑訊床上一動不動。

    他睜著眼睛，敏銳地感知著身邊的環(huán)境，直到自己也成為黑暗的一部分。

    一只孤零零的美國白蛾撲棱著翅膀，從青年的眼前幽幽閃過。

    軍靴叩擊走廊的地面，發(fā)出陣陣交疊、清脆的響聲。

    來人了。

    一個(gè)。不，應(yīng)該是兩個(gè)。

    緊接著，刑訊室的大門被人推開。

    符離集屏住呼吸，傾聽著自己漸漸加速的心跳。

    來者是兩個(gè)容貌相似的年輕Alpha，他們身形頎長，衣容嚴(yán)謹(jǐn)，好像兩棵標(biāo)直漂亮的小白樺。

    “德州，快放我下來?！狈x集歪歪頭，望向其中一個(gè)披散著銀發(fā)的男人。

    那個(gè)名叫德州的軍官，無動于衷地和身邊的孿生兄弟對視了一眼。

    下一秒，目光的落腳點(diǎn)轉(zhuǎn)移。

    “你是想走程序，還是直接告訴我們？”德州冷冷地問道。

    符離集揮了揮手臂上的鎖銬?！啊矣衅渌倪x擇嗎？”

    “沒有?！?/br>
    “那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狈x集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知道黑盒在哪里嗎？”

    符離集疑惑地瞇起眼睛?！笆裁春诤?？”

    “就是存放X－Virus原始樣本的黑匣子。昨晚23:37－23:42分，有人闖進(jìn)了中央控制室。X－Virus的實(shí)驗(yàn)資料都不見了?！钡轮蓓樖掷^一張黑色的折疊椅，慢條斯理地坐下來，“那段時(shí)間你去了哪里？”

    “艸你媽的德州?！狈x集爆出一句粗口?！澳銓χ约旱睦隙僬f一遍？”

    “23:37－23:42分，你去了哪里？”德州面無表情地重復(fù)了一遍。

    “我昨晚不是在你的床上嗎？”符離集露出一個(gè)讓人生氣的微笑。

    “在那之前，我們已經(jīng)做完了。”德州雙手交錯(cuò)著說?！拔谊P(guān)心的是那短短的五分鐘，你去了哪里?！?/br>
    “我哪也沒去?！毙逃嵈采系慕鸢l(fā)青年冷靜地說。

    “當(dāng)時(shí)你不在我的身邊?！?/br>
    符離集無辜地勾起兩片梨渦。這是試探，如果被德州套出話就太愚蠢了。

    他想他必須否認(rèn)到底。

    “哥哥，你記錯(cuò)了?！?/br>
    “符離集，你應(yīng)該配合我們的工作?！?/br>
    “承認(rèn)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就是配合你的工作？”金發(fā)青年不慌不忙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另一個(gè)束著銀發(fā)的Alpha身上?！鞍驳拢阍u評理?！?/br>
    被稱作安德的銀發(fā)男人和兄長交換了眼神。

    “走程序?！钡轮輫@了口氣。

    不詳?shù)念A(yù)感漫上心頭，緊接著，制服、襯衫的紐扣被安德一顆顆解開。

    胸膛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符離集冷靜地盯著安德。

    “…這就要用刑了嗎？”他瞇起雙眼，笑容卻還是那么鎮(zhèn)定。

    “接上電極?！钡轮轃o奈地說。

    02

    安德牽來導(dǎo)線，將金屬銀電極夾到符離集胸前的rutou上。

    異物碰觸乳尖，帶來一絲絲冰涼的感覺。

    金發(fā)青年咬了咬唇，等待著那兩個(gè)銀發(fā)的家伙對他施加酷刑。

    “阿符，你不應(yīng)該這么固執(zhí)。”安德壓低磁性的聲音?！耙粫芡吹摹！?/br>
    “我知道。”符離集垂下細(xì)長的眼睫，“可是我憑什么要承認(rèn)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你隨時(shí)可以反悔，只要你愿意提供黑盒的線索?！钡轮葑谛逃嵈策叺恼郫B椅上，朝安德比了一個(gè)開始的手勢。

    束著銀發(fā)的男人打開電流控制器的開關(guān)，將刑具滑到最低的檔位。

    微弱的電流漫過乳尖，帶起陣陣酥麻的感覺。

    快感攀上神經(jīng)末梢，平滑肌收縮，縱橢圓形的rutou不受控制地挺立起來。

    “預(yù)熱一下?，F(xiàn)在感覺怎么樣？”安德微笑著問。

    “滾?！狈x集漲紅臉頰，咬著牙爆了一句粗口。

    “滑高一個(gè)檔位。”德州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刑訊床上的青年。

    “等等?！卑驳虏痪o不慢地松開符離集的皮帶。

    金發(fā)青年皺起眉頭，在安德拉開自己褲鏈的瞬間警惕起來?！澳愀陕?？”

    “連接電極?！卑驳缕届o地回答。

    “你們到底是在用刑，還是在搞SM的那一套?。俊敝品拈L褲半褪到膝蓋的位置。那時(shí)候，他腿間的性器已經(jīng)有微微蘇醒的征兆了。

    “如果你聽話，這兩樣都可以免去。”德州從審訊桌上拿起一瓶還未開封的水，輕輕擰開瓶口。

    “那是什么？”符離集盯著安德手中握緊的家伙。

    “是電極束縛帶?！卑驳挛⑿χ卮?。

    他的手很漂亮，像是鋼琴家的手。

    頎長的指端，靈巧的指骨。

    戴著和德州一樣的白色戰(zhàn)術(shù)手套。

    制服手套的皮料緊致，一絲不茍地貼合著皮膚，卻又恰到好處地避開第四、第五掌骨的位置。那里的皮膚是裸露出來的。膚色白皙，能看到手背細(xì)膩的血管紋路。

    但是現(xiàn)在，那雙禁欲的手卻朝符離集的內(nèi)褲摸去。它挑起內(nèi)褲綿層的邊緣，輕輕向下拉扯。

    金發(fā)青年吸了口冷氣。他知道，自己的欲望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兄弟二人的目光下了。

    性器被男人捉住。

    他能感覺到冰涼的白色皮料手套的下面，安德的手指沒有一絲溫度。

    電極束縛帶的彈簧扣緊符離集的根部、中部和頂端的位置。青年夾緊雙腿，下一秒又被銀發(fā)男人強(qiáng)硬地分開。

    “還有？”符離集咬了咬唇。

    安德摘下一只手套，慢條斯理地牽來導(dǎo)線。

    捏著電極的頎長手指朝后方滑去，像是危險(xiǎn)的水蛇，不緊不慢地深入欲望的腹地。

    他打開緊閉的生殖腔口，將電極放到符離集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青年掙扎起來。

    “別這么做…哥哥，會壞掉的?！?/br>
    03

    “你有什么其他想說的嗎？”銀發(fā)男人用水潤了潤唇。

    “……”金發(fā)青年沒有吱聲。

    “看來是沒有。”德州搖搖頭，露出一個(gè)遺憾的表情?！凹訌?qiáng)電流?！?/br>
    安德將電流控制器滑高一個(gè)檔位。

    脆弱的欲望被電流壓制，強(qiáng)烈的羞恥感侵襲著符離集的感知。

    半勃的性器在電極的驅(qū)使下徹底挺立起來，隱秘的部位腫脹的難受，可彈簧桎梏了頂端宣泄的出口。他根本無處釋放。

    “現(xiàn)在，還是什么都不說嗎？”

    “哥哥們，饒了我吧?！苯鸢l(fā)青年的聲音多了一絲哀求。液體從生殖腔緩緩流出，那時(shí)候，他不可避免地濕潤起來?！昂秒y受…”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感到舒服才對?！卑驳虏[起深邃的眼睛，“你知道我和你德州哥哥不想傷害你?！?/br>
    “可是…嗯…”符離集哪能承受得住電流持續(xù)而專一的刺激。他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漸漸紊亂起來?！拔艺娴臎]有什么可以告訴你們的?！?/br>
    “你確定？”德州的聲音持有懷疑。

    “確定?！狈x集咬著唇堅(jiān)定地說。

    電流又抬高一個(gè)檔位。

    快感積壓到一定程度，一下子將他推到高潮的邊緣。

    意識不受控制地渙散起來，生殖腔劇烈地跳動著。Omega信息素肆意地蔓延。

    符離集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心理防線非常脆弱，一旦他放松警惕，就會徹底暴露身份。二對一，這本身就不是一場公平的博弈。

    “現(xiàn)在呢？”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任何可以提供的線索…嗚！”

    電流再次加強(qiáng)，灼燒般的疼痛從乳尖、性器和生殖道開始擴(kuò)散。

    “?！?！我有，我有要說的！你們兩個(gè)混蛋…”

    德州朝安德比了一個(gè)手勢。后者點(diǎn)點(diǎn)頭，將電流的強(qiáng)度降低一檔。

    “說吧。”

    “你們懷疑我的證據(jù)是什么？”

    德州拆開密封的文件袋，從中拿出一疊照片和部分資料?！鞍驳?，給他看?！?/br>
    安德從德州的手中接過物件，遞到符離集的眼前。

    符離集皺起眉頭?！斑@是什么照片？”

    “監(jiān)控拍下的。身形是不是很像你?！?/br>
    金發(fā)青年感到一絲不解?！爸皇巧硇蜗瘢植荒茏C明是我。你們還有其他的照片嗎？”

    “沒有，”德州嚴(yán)肅地說。

    “怎么會沒有？”

    “昨晚那幾分鐘，組織的監(jiān)控被人黑掉了。只是因?yàn)槿肭治覀兿到y(tǒng)的黑客犯了錯(cuò)誤，落下一個(gè)監(jiān)控，所以才會有這些漏網(wǎng)之魚?！?/br>
    “那些是什么？”符離集的目光落到安德手中的那疊資料上。

    “這是我們從你房間里搜到的。關(guān)于X－Virus的資料，你怎么會有？”

    “搞錯(cuò)了吧，沒準(zhǔn)是有人栽贓我?！狈x集有些頭痛地喊道。

    “誰會栽贓你？”德州意味不明地挑起眉。

    “我怎么會知道。”符離集無辜地?fù)u了搖頭，“你們用腦子想想，我要是真有問題，會把資料放到自己的房間里嗎？”

    “可是你也沒法證明這不是你的東西。”

    “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們?！苯鸢l(fā)青年無力地閉上眼睛。

    “安德，你怎么看?！钡轮萃蜃约旱膶\生兄弟。

    “還需商榷。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黑匣子是阿符拿走的?！?/br>
    “這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你不信任他？”安德反問。

    德州嘆了口氣。他起身走了幾步，緩緩拉開刑訊室的大門。

    符離集怔了一下，聽到銀發(fā)男人的聲音消失在黑暗當(dāng)中。

    “我不確定?！?/br>
    04

    這些天，符離集一直沒見到德州。

    他不敢見他，也不敢讓安德給他捎話過去。

    他覺得德州在生悶氣。

    生氣倒是小事，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xiàn)了裂痕。

    他不像以前那樣信任他了。符離集懊惱地想。

    他得尋找別的方法彌補(bǔ)這一點(diǎn)…只不過，重新建立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必須小心翼翼。不能再出差錯(cuò)了。

    正當(dāng)青年陷入思考的時(shí)候，安德將欲望從他的身體中撤了出來。

    身上的Alpha止住了抽插的動作，欲望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覺讓符離集難受極了。

    “阿符，你在走神?！卑驳履﹃x集的臉頰，輕輕吻他的唇畔。

    “沒有…”符離集哼吟道。

    “說謊。”安德輕笑著說?？璨坑昧σ煌Γ云鞅阒匦滤腿氚⒎纳城粌?nèi)。

    他進(jìn)入得有些困難，大概是因?yàn)樯城粵]有經(jīng)過充分的濕潤。

    金發(fā)青年咬了咬唇。

    “不舒服？”安德謹(jǐn)慎地問。

    “……”金發(fā)青年垂下細(xì)長的眼睫，目光不置可否。

    “你在想德州，對嗎？”

    “抱歉…安德…我可能今天不在狀態(tài)。”符離集小聲地說。

    “你喜歡德州，勝過喜歡我?！卑驳滦⌒囊硪淼爻榛匦云鳎坪跻矝]了性致。

    就在這時(shí)，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床上的兩人朝門外望去，看到來者正是德州。他披散著銀發(fā)，冷峭的目光沒有一絲波瀾。

    “你們繼續(xù)。”門外的男人丟下一句話，不動聲色地走開了。

    “安德，對不起?！狈x集連忙從床上爬起。他動作極快地穿好衣物，推門追了出去。

    05

    他緊跟著德州的腳步，穿過走廊，一直來到盡頭的辦公室里。

    “你有什么事嗎？”德州瞇起灰棕色的眼睛問道。

    “德州。”符離集硬著頭皮，坐到辦公桌對面的沙發(fā)上。

    德州不再理會對方，兀自打開桌面上的文件袋，認(rèn)真地翻閱起來。

    被人忽視的感覺很不好受。

    符離集有點(diǎn)生氣了。

    他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如果不及時(shí)彌補(bǔ)，自己很可能無法在組織里繼續(xù)生存下去。

    對符離集而言，他靠的不僅僅是自己床上的優(yōu)秀本領(lǐng)，更多的，或許是能夠敏銳察覺危機(jī)的能力。

    他必須時(shí)刻保持警惕。

    于是他咬咬唇，做出了一個(gè)非常任性，甚至是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舉動。

    他脫下軍服大衣，將外套隨意地扔在沙發(fā)上。

    德州沒有抬頭。

    符離集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德州面無表情地將文書翻過一頁。

    符離集松開皮帶，毫不避諱地脫下褲子。

    德州連頭都沒抬一下。

    符離集不氣餒，干脆將自己脫到精光。

    他赤裸著身體，一絲不掛地坐在沙發(fā)上，試圖引起Alpha的注意。

    夜晚的微風(fēng)透過灰綠色的紗網(wǎng)，吹散半掩的深藍(lán)色窗簾。

    有點(diǎn)冷。即使房間開著暖氣，也依然能感覺到冬天的寒意。

    只是德州始終沒有將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符離集忍無可忍，終于又叫了一遍軍官的名字?！暗轮?！”

    空氣凝滯了幾秒。

    銀發(fā)男人這才放下文書，抬起了深邃的眼睛?！澳憬形?，就是讓我看你袒裼裸裎的樣子？”

    “……”符離集像個(gè)xiele氣的皮球，無力地嘆了口氣?！暗轮荩@些天你都不來找我了?！?/br>
    “你也沒來找我?！钡轮萜届o地回答。

    “我這不是來了？”

    “你想和我zuoai?！盇lpha一針見血地說。

    “你他媽混蛋?！苯鸢l(fā)青年的耳根紅成一片?！澳闶柽h(yuǎn)我，是因?yàn)槟悴辉傩湃挝?，還是之前只是單純地把我當(dāng)做泄欲的工具？”

    “安德可以滿足你。”德州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可是…”符離集對男人的回答不算滿意。

    “X－Virus的遺失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工作量。zuoai可以，但是我不會給你留下前戲的時(shí)間?！?/br>
    “德州…”符離集咬了咬唇。

    “你要是怕疼，就自己先濕潤?！?/br>
    “你能不能幫幫我…”

    “只給你三分鐘的時(shí)間，”德州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起伏?！艾F(xiàn)在是8:23分整，計(jì)時(shí)開始?！?/br>
    “德州…！”符離集有種想哭的感覺。他一動不動，身子像雕塑般僵在原地。

    “已經(jīng)過去了十秒?！?/br>
    “……”金發(fā)青年還是沒有動作。

    “十五秒?！钡轮莸坏卣f。

    符離集沒有辦法。他顫抖著雙手，深深地埋下臉，終于有所行動。

    他難堪地捋動著腿間的性器，試圖將情欲喚醒。

    只是草草弄了十多下，腿間的欲望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急了起來，連忙將手深入口腔，用唾液沾濕自己的手指。

    “三十五秒?！?/br>
    在德州熾熱的目光下，符離集僵硬地分開雙腿。

    他的兩根手指探向生殖腔的xue口，小心翼翼地?fù)伍_內(nèi)壁。

    他屏住呼吸，用力抽動了一會。

    甬道非常干澀。毫無疑問，在前戲不夠充分的情況下接納德州，必然是疼痛的。

    “一分鐘。”銀發(fā)男人的聲線像是冰涼的機(jī)械，沒有任何溫度。

    符離集努力回想著德州曾經(jīng)和他的每一次翻云覆雨，每一次顛鸞倒鳳，每一次淋漓盡致的性愛，一邊想著，一邊加快手指的動作。

    “兩分鐘?！钡轮萏嵝阎鴷r(shí)間。

    怎么辦…時(shí)間就快到了。

    符離集閉上眼睛，開始專注地刺激性器膨起的頂端。

    他渴望捕捉那種美妙、奇異的感覺，可腿間的欲望仍舊沒有抬首的趨勢。

    “還有十五秒?！?/br>
    這時(shí)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毫無預(yù)兆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