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去我宿舍吧,這個時候?qū)崙?zhàn)室可能有別的班在上課?!?/br> 于是,簡隨著杰瑞回到了雄蟲宿舍。 到了這里,他就不自在了。 在朋友面前,簡話不多,但強大,重情義,是可以托付的兄弟。 在學校里,簡是令蟲聞風喪膽的年級主席,只消一個眼神,就能嚇得他們噤聲。 而在老師眼里,盡管沒有發(fā)育出翅膀,可簡的表現(xiàn)足以證明他值得進一步培養(yǎng)。 唯獨在這里,他是曾經(jīng)的保護者,卻也是一只yin蕩軟弱的雌蟲。 簡沒法忘記自己屢次在雄蟲面前失態(tài)、流淚,脆弱得仿佛不像他自己。 那叫他難堪。 杰瑞關(guān)上門,看了看低著頭的簡,直接抬起他的下巴,俯身一吻。 然后看著他倏地漲紅了臉,眼睛茫然地一眨一眨,手好像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就樂不可支呀。 “不喜歡這樣嗎?”他故意問。 “去我臥室,怎么樣?” 杰瑞在前面引路,簡跟在他身后,拐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不大,很整潔。 簡一進去就愣住了,因為那里面的擺設(shè),都是他曾跟雄蟲提過的模樣。 “如果以后我能有一間大房子,一定要挑一件朝南的房間當臥室。臥室里放一張大床,床頭抵著窗,窗前擺一個書桌,書桌前擺兩把椅子,你一把我一把。衣柜貼著墻,擺在對著床腳的地方。嗯,還要有一個盥洗室,放在進門口的右邊?!?/br> 尚且年幼的雌蟲回憶著打工時聽見的家居布置,添加著自己的想象,用樹枝在沙地上落下對未來的期許。 “如果不是一樓,房子里還可以有一個陽臺。如果是一樓,可以安排一個地下室,遇到轟炸可以躲進去的那種?!?/br> 他跟杰瑞提過很多次,沙地上、河邊、一起躺在被窩里的時候…… 他喜歡在他描述時,杰瑞的目光專注于他,充滿了光。 現(xiàn)在,在他有能力實現(xiàn)這一切之前,杰瑞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哥,喜歡嗎?” “什么?” “我房間的擺設(shè)呀,”雄蟲眉飛色舞道,“因為這是一樓,造個陽臺不太合適,就弄了飄窗。你看飄窗上的那個盆栽,是你以前提過的水仙?!?/br> 簡確實提過,不過只提過一次,沒有想到雄蟲會放在心上。 他看著杰瑞,神色復雜。 “怎么了,哥?”杰瑞揚眉。 簡沉默著,杰瑞的笑容也慢慢消下去。 “你這樣會讓我很難辦?!焙喆瓜卵垌?/br> “為什么?”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對我已經(jīng)超過了親情和友情?!?/br> “所以呢?” 簡注視著那盆水仙。 沒有開花。 雄蟲是喜歡花的,如今伴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也完全可以讓植物可以在任何一個季節(jié)開花。 但他以前提過喜歡自然的東西。 現(xiàn)在也不是適合水仙開花的季節(jié)。 “哥,你在看那個花嗎?可以這樣在陽光下曬的。嗯,那個,其實,我沒有很多時間照顧它,又怕它死了,所以用了一點強化劑?!毙巯x不好意思地說,移動著身體想要擋住那花。 簡搖搖頭,走上前,一把抱住雄蟲,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哥?” 雄蟲試著撫了撫簡的后背。 簡輕輕蹭了蹭雄蟲的脖頸,放開手:“我們開始吧?!?/br> 哪怕是幼時,他也沒這么干過。 雄蟲似乎被簡蹭得呆呆的,耳廓微紅:“嗯,你躺下就好?!?/br> 簡突然想到“躺平任艸”這個梗,不由得一笑,把上衣除去,又,脫掉鞋子,乖乖躺好。 然而,就在躺下的那一刻,他記起自己昨晚是高潮了吧,那……那些液體后來是怎么處理的呢? 因為簡是面朝下躺著,杰瑞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一瞬間的羞窘。 簡感到兩腿外側(cè)床墊下壓。 他知道雄蟲上來了。 “哥,我要開始了,”杰瑞往前挪了一點,“要不要共享我的視野?” 是問句,但在說的那一刻簡就從他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原本,那里什么都沒有,可現(xiàn)在,肩胛骨向下出現(xiàn)了兩條微紅的細縫,看上去又嫩又軟。 接著,兩根淡藍色的觸手從視野下方伸出來。 前幾次簡不是自顧不暇,就是背對著杰瑞,如今竟可算得上是第一次觀察雄蟲的觸手。 細細的,比較透明,能些微地改變形狀,感覺很清爽。如果顏色變一下,就像果凍了——那是杰瑞小時候喜歡吃的一種零食。 想當年,他還吐槽過杰瑞的愛好不像個雌蟲。 ……原來真不是個雌蟲。 觸手在慢慢接近那兩條細縫。 還沒有碰到,簡的心就提了起來。 “哥,你發(fā)現(xiàn)沒有,當你緊張的時候,身體總有一部分是繃緊的?!?/br> 杰瑞慢悠悠地說。 “而且你會挑我看不見的地方繃緊?!?/br> “我猜,這次還是腳背?” 簡一僵,觸手就在這個時候落下來了。 沒有一絲防備,仿佛過了電,他被刺激得驚叫出聲,身體猛地前竄,卻被雄蟲抓住了腰。 好在是一觸即離,那感覺很快消了下去。 “杰瑞!” “現(xiàn)在,叫我教官?!?/br> 確實,杰瑞現(xiàn)在的身份是幫助他發(fā)育的教官。 可是,一想到如今騎在他身上的教官是曾經(jīng)的小哭包,他就叫不出口。 “不叫?” 觸手毫不客氣地抽上去,并不對著細縫,而是毫無規(guī)律地打在背上。 背部沒有那么敏感,偏偏時不時碰一下細縫,刺激得他身體發(fā)軟,而雄蟲還按得死緊,根本沒法逃脫。 簡的脖子和臉都紅透了,手虛虛地揪著床單,時不時有呻吟從抿緊的唇瓣中溢出。 要命的是,通過雄蟲的眼睛,他能看到自己在雄蟲鞭打下閃躲,卻被雄蟲按住了腰,只能發(fā)抖著承受。 好一會兒,雄蟲才停下來。 簡止不住地喘息:“杰瑞!” “叫我教官?!?/br> 簡咬牙:“教官,你干嘛?” “幫你發(fā)育呀,哥,”杰瑞的聲音帶著笑意,“疼嗎?” 怎么可能疼,連紅印子都沒留下。 “我給你吹吹?!毙巯x說著,俯下身去。 簡能看到的,是自己驟然放大的背部,和微微張開的細縫。 “別!” 一股攜帶著雄蟲信息素的暖氣流呵在了左邊的細縫處,又癢又麻。 簡的下身有了感覺。 明明已經(jīng)知道這是正常反應(yīng),可他還是會不自在。 雄蟲吹完左邊吹右邊,簡覺得自己一定是用盡了畢生的毅力才沒有把他趕下去。 “哥,你看?!?/br> “看什么?” “你的后背?!?/br> “怎么了?” “很漂亮?!?/br> 那兩條細縫羞澀地收縮了一下。 “哥,有感覺嗎?”雄蟲伸出手,從頸椎開始,沿著脊柱,慢慢往下按壓。 簡透過雄蟲的眼睛,看著那潔白修長的手指,不說話。 “哥,你要告訴我你的感受,我才好幫助你呀?!?/br> “難道,你不舒服嗎,哥?” 舒服,當然舒服,舒服得想要更舒服一點。 嘖嘖嘖,多貪心啊。 大概是鬧夠了,視野共享停止了。 “你不想要嗎?”杰瑞看著身下把臉埋在被子里的某只,主動問。 不說話,杰瑞當他默許了。 “來,臀部抬起來,”杰瑞緩慢地褪下簡的褲子,褪到腿根便不動了,“趴到被子上吧,會舒服一點?!?/br> 于是,簡便以這種姿勢別扭地趴在旁邊疊成方塊的被子上。 他不敢回頭看杰瑞的表情,害怕一回頭就會落荒而逃。 “在雌蟲的成年期,翅膀和雌xue會一同發(fā)育。但雌xue的發(fā)育根據(jù)個體的不同而有所差異。” 杰瑞掰開簡的臀瓣,令觸手伸了進去。 “如果是發(fā)育成內(nèi)xue,生殖道則會在前列腺上方不遠處,觸手碾過前列腺再伸進去,能讓生殖道產(chǎn)生片刻的無力。” 杰瑞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就這么干了。 簡輕哼了一聲,難耐地夾緊雙腿。 “如果是發(fā)育成雌xue,”杰瑞把手從褲縫伸進去,按壓著簡的會陰,“這里則會敏感。” 簡抿唇忍耐,雄蟲繼續(xù)往下說:“同時前列腺會變成一個環(huán),環(huán)于外xue與生殖道交界處。” “當然也不乏二xue兼有?!?/br> 觸手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杰瑞頓了一下:“如果二xue兼有,生殖道與外xue、后xue會近似一個Y形,并且可以從后xue進入生殖道再進入外xue?!?/br> “就像這樣?!?/br> 觸手伸入了一個簡以前從未發(fā)現(xiàn)的地方,帶來另一種酥麻的感覺。 簡咬牙,撐起身,回頭看了杰瑞一眼,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 “怎么了?” 杰瑞搖搖頭:“一般來說,錯過生長期后受雄蟲誘導,發(fā)育到這種程度要幾周。” 簡揚眉道:“這樣不好么?節(jié)省時間?!?/br> 他剛說完,杰瑞就伏了上來,親吻他的背部。 明明雄蟲親吻的是背部,他卻有種被親吻額頭的感覺。 親密又珍重。 “這里也在發(fā)育,”杰瑞說著,用手在他的后背大致畫了個圈,“這里的皮膚下面,你的翅膀正在生長?!?/br> 他撫摸著簡的后背:“你這么敏感,下面一定是雙靈活的翅膀?!?/br> “還沒長出來呢?!焙啺涯槓炘诒蛔永?。 “會很快的?!?/br> 觸手在簡的身體里左右晃蕩,拓寬著細小的生殖道。 同時,前端也被很好地照顧著。這次,觸手沒有伸入他的yinjing,而是在外面把yinjing整個包住,慢慢縮放。 前部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沒幾下,簡就控制不住了。 他想伸手把觸手擼掉,卻被杰瑞發(fā)現(xiàn)了意圖,提前一步按住雙手。 “停下!” 已經(jīng)來不及了,隨著觸手的前后夾擊,一股淡淡的精水射進了觸手的包圍里。 “你!”簡就要起身,前部的壓迫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出現(xiàn)在簡眼前包裹著不明液體的觸手。 “哥,交換體液對雌雄兩性都有好處?!?/br> 那液體慢慢消失在淡藍色的觸手中,觸手漸漸變成粉色。 “水蜜桃味的,真不錯?!?/br> 雄蟲話音剛落,生殖道里的動靜就變得強烈了。 簡下意識收縮著,xiaoxue咬緊,不一會兒脫力放開,很快又接著咬緊。 “哥,你咬得我好舒服?!苯苋鹦Φ?,把簡的褲子往下拉了一點。 “真想現(xiàn)在就要你?!彼_拉鏈。 簡感覺有什么guntang的東西抵在了自己大腿根部。 “你也還知道叫我哥呀?!焙喴庾R到那是什么,羞得耳根都紅了。 杰瑞握住簡的腰,矮下身,貼著簡的耳朵道:“如果只是你的教官,我倒不好意思這么干了?!?/br> 他就著簡的大腿,抽插起來:“腿并攏一點,哥?!?/br> 不同于雌蟲,雄蟲的陰部是長有毛發(fā)的。如今,伴隨著一次次抽插,雄蟲的毛發(fā)也一次次擦過簡的腿根。他忽然就明白杰瑞在課上說的,“你早晚會知道我的毛長齊了沒有”是什么意思了。 觸手開始變粗,再結(jié)合著雄蟲對臀部的撞擊,仿佛自己真的在挨艸一樣。 這樣光著屁股,被自己認的弟弟艸,好羞恥,可是也好舒服……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也沒有多久,簡感覺身體里的酸澀積累到了一定程度,腿軟得快要跪不住。 杰瑞偏偏在此刻往外抽觸手,簡回過頭,不滿地瞅著他。 這個角度,杰瑞能看到他眼角微紅,泛著水光。 他把性器從兩腿之間抽出,雙手掰開了簡的臀瓣,把自己擠進去。 很大很燙,燙得簡提起了心。 有了觸手的擴張,進入顯然不太困難,但雄蟲很小心,沒有進入太多,只是在入口淺淺地抽插幾下便射了。 射完之后,他從觸手上撕下一塊塞進去:“含好?!?/br> guntang的jingye打在內(nèi)壁上,激得后xue止不住痙攣,即使塞入物體也不能停止。 簡沉浸在余韻當中,說話隨意起來:“教官,這算秒射嗎?” “什么秒射?”明明是杰瑞讓簡喊教官,這下自己卻被喊得炸毛了,在簡的大腿根捏了一把,沒好氣道,“你還想再來一次?” 就在這時,終端響了。 先是杰瑞的終端,再是簡的終端。 【市民朋友好!今日邊境星北部遭遇敵襲,已經(jīng)調(diào)軍反擊,正在疏散北部居民,請不要前往北部旅行?!?/br> 在邊境星上,每隔一兩年就要見一次這種消息,按理說已經(jīng)習慣了。 可是,北部? 不說范圍太廣…… 杰瑞看向簡:“我們這邊屬于北部,對吧?” 防空警報響了起來,接著是校園廣播。 “遇到敵襲!請同學們有序避入大禮堂下的防空洞!” “遇到敵襲!請同學們有序避入大禮堂下的防空洞!” “遇到敵襲!請同學們有序避入大禮堂下的防空洞!” 簡三下五除二穿好衣褲,拉著杰瑞就要往外趕,卻腿軟地走不了路。 “這下面有地下室,一樣的。”杰瑞干脆把簡打橫抱起,步入地下室。 到了地下室,杰瑞把簡放在他今早起來的那個床上。 倒在床上,簡慢慢注意到,和樓上的臥室相比,下面的這個就更像他們小時候住的隔間的放大版。 簡單的床和床頭柜,看上去復古發(fā)老吊燈,一床雜亂的被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 “早上沒來得及疊,你將就一下,我給雌父雄父發(fā)個消息。”杰瑞在終端上比劃。 簡也跟嚴發(fā)了個消息報平安,然后又跟輔導員老師報備了一下他的情況。 這些事剛做完,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響聲,吊燈搖晃,床也有震感。 杰瑞和簡立刻依偎在一起,捂住彼此的耳朵。 過了好一會兒,轟炸暫時遠離了,響聲依舊,但沒有剛剛那么驚駭。 簡看了看四周,好在這是為雄蟲打造的防空洞,牢固得很,沒東西落下來。 杰瑞把被子捂在簡身上,湊在他耳邊說:“你躺好,我去看看情況。別擔心,我不去地面?!?/br> 他出去了一會兒,簡自然不會躺床上等他,杰瑞回來時,他已經(jīng)下床了,還把被子疊好了。 杰瑞拿著一個小機器鼓搗道:“上面塌了,我們暫時出不去,不過沒關(guān)系,這里資源充足。這是小型的空氣轉(zhuǎn)換器,我打算每個房間放一個。” 杰瑞說得輕松,但是邊境星球那么大,敵軍卻專門來有雄蟲的地方轟炸,簡不得不擔心他們是有預謀的。 “按時間來說該吃中午飯了,我們一起吃一點吧?!苯苋鸱畔聳|西,拉著簡到了他們昨晚待的地方,按他坐下,自己去桌子上拿食物。 “我來做就好……” “你的腿不酸了?”杰瑞塞給他一包壓縮餅干,“抽屜里還有,這些食物應(yīng)該夠我們吃一個月,放開了吃吧。” 腿確實還酸,簡不好意思說話了,坐在床邊低頭吃東西。 杰瑞吃完,找出撮箕和掃帚,把垃圾收拾了:“這里東西很全,我們可以在這里度過你的成年期。” 聯(lián)邦是不會讓雄蟲收拾垃圾的,杰瑞小時候跟著自己,也沒怎么干過這活,簡看著他熟練的手腳,突然詐到:“蕭逸以前經(jīng)常讓你打掃垃圾?” “不,沒有的事,”杰瑞愣了一下,“這么說吧,投胎在哪里不是我能決定的,我也有幾世待在帝國?!?/br> 說是不追問,但經(jīng)過推測,簡也能得出自己是曾經(jīng)的蕭逸這個事實,杰瑞此時的回答也表明他就是曾經(jīng)的塞瓦。 可是,幾世都待在帝國?那豈不是經(jīng)受過很多苦難?而自己,又在哪里呢? “你在帝國的時候……”他斟酌著,不知道該怎么問。 “擔心我受苦嗎?”杰瑞露出一絲笑意,“每次我一有了以前的記憶就去找你,你總是很心軟,相處一陣子就愿意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護我?!?/br> 他沒有說,經(jīng)歷的許多世事無常,更沒有說一次次如何無能為力、痛徹心扉、生離死別。 往前看,他們失散過很多次,往后看,他們也許還會失散很多次。但此刻,他的雌蟲就待在他面前,含著他的jingye接受他投喂。 杰瑞的心中充滿著滿足感。 不安寧的日子里,片刻的幸福在心里也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