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處決(少量血腥預(yù)警)
書迷正在閱讀:18緊致世界、催眠指令、何處安放(變態(tài)愛上變態(tài),師生戀,有家暴、控制、輪jian情節(jié),慢熱型有rou有劇情文)、[現(xiàn)代家奴]我居然是走失的豪門大小姐、誰的棋局、經(jīng)年、潛宮、女攻短篇合集、甜夏、你對我一無所知(女攻)
“上!”隨著一聲斷喝,男人們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氣勢朝奔跑中的巨獸猛然襲去。但見一陣狂風(fēng)呼嘯而過,在男人們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就見一陣血沫翻飛,沖在最前的那名隊友已被巨獸一掌擊飛,男人們耳邊除了“砰”一聲的巨響外,似乎還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被擊飛的那名隊友遠(yuǎn)遠(yuǎn)地飛出去,就在他快飛出刑場之時,突然好似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墻般被彈射回來,隨后像堆破布一樣驟然跌落地面。 同伴的鮮血在地上蔓延,但男人們無暇顧及,面對這樣實力懸殊的對手,哪怕稍微分一下神都會迎來死亡,他們只能拿著武器繼續(xù)向前沖,期間不斷有隊友被擊飛,鮮血濺在他們臉上,男人們連眼都不眨,前進(jìn)是死,后退也是死,那還不如死得像個英雄! 瑞伯站在光柱里,望著像飛蛾撲火般不斷向巨獸撲去的同伴們,臉上的神情悲愴又凜然,他至此終于猜到了魔女此舉的目的——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同伴被殺死;讓他從中明白以人類之力對上魔族是毫無勝算的;讓他燃起希望后再賜予絕望……她要徹底從精神乃至rou體上擊垮他。 但是……可惜啊……魔族始終是魔族,她太不了解人類了。 瑞伯以頭抵著光柱默默攥緊拳頭,雖臉上的表情是無比的哀痛,但嘴角卻輕輕地?fù)P了起來。 這場戰(zhàn)斗會輸,他們會死,這是他早就與同伴們達(dá)成的共識。 既然早知道結(jié)局,那為什么還要反抗?這大概是那魔女死都想不通的地方吧。 人類這種生物,除了眼前的茍且外,還會有遠(yuǎn)大的理想與抱負(fù)的啊。 有很多事情,不是能不能做得成的問題,而是想不想做。 就算不能成功,也要敢于舉起反抗的旗幟,讓無數(shù)同樣深陷泥沼的同伴們看到、讓惡魔看到——哪怕你手眼通天,將所有人的頭顱都強(qiáng)行壓下,也無法鎮(zhèn)壓住不屈的靈魂! 我愿以此身飼魔,為未來同胞們鋪平道路! 瑞伯咬緊牙關(guān),用力盯住同伴們戰(zhàn)斗的英姿,仿佛要將那犧牲的身影烙入靈魂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直到所有伙伴都倒在巨獸掌下,他才將頭轉(zhuǎn)向王座上悠閑看戲的少女,通紅著雙眼,字字鏗鏘地說道:“你的目的不會實現(xiàn),就算你斬斷我的雙腿,折斷我的脊梁,要了我的性命……我的靈魂也永不屈服!絕不屈服!你永遠(yuǎn)看不到你想看的畫面!” 瑞伯有力的話語飄蕩在刑場上方,被打趴在地上再起不能的同伴們也都紛紛堅持著抬起頭,沖他投去了贊賞的眼光,一切都顯得那么地悲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處決的時刻了。 因著瑞伯這種寧死不屈的偉大形象,人群已然開始有了不小的sao動,還有不少為他們說話的聲音,衛(wèi)兵們奮力維持著秩序,以防有沖動的家伙跳上刑臺來個法場劫人,那場面可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特魯什悄悄活動了下身體,往后倚在了椅背上,洛耶則默默閉上了雙眼……這場鬧劇的結(jié)局所有人在此時都已預(yù)見,看似已沒有任何懸念。 然而少女卻再次開口了,她用一種淡漠的、仿佛在給寵物下達(dá)指令一般的聲音說道:“你可以吃了,托羅羅?!?/br> 在接收到少女指令的那一刻,刑場中央的巨獸立馬興奮了起來,他興高采烈地?fù)]舞著粗壯的四肢,搖晃著笨重丑陋的腦袋,嘴里不斷發(fā)出“嗷嗷”的嚎叫,兇惡的臉上居然顯現(xiàn)出幾歲孩童要到了糖果一樣愉快的神情。眾人就看著那只巨大無比的魔獸在場上跳呀叫呀,隨后它伸手抓住了一個趴在地上的男人,用兩只手指捏住他的腦袋,像小孩得到了舍不得吃的珍稀糕點那樣不斷聞著舔著,最后它終于張開嘴,用牙齒叼住男人臉上的一小塊rou,小心翼翼地撕了下來。 “啊啊啊——??!” 隨著男人慘烈的嚎叫響起,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呆住了,直到幾秒過后,人群中才再次爆發(fā)了sao亂——不過這次是搶著要往外跑。 少女在王座上看著恐慌的人群,不屑地發(fā)出一聲嗤笑,“這就是人類……” 人們慌亂地往外簇?fù)碇?,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刑場外圍也被設(shè)置了一道看不見的墻壁,只能進(jìn),不能出。 于是人群更加混亂了,他們開始為自己之前附和反叛者的行為恐懼起來,開始后怕地猜測這位暴君是不是要拿他們來給那只魔獸當(dāng)零食,更有甚者已經(jīng)開始連滾帶爬地奔回刑場邊上,哭天喊地地跪在地上祈求少女的原諒…… 少女就這樣睥睨著亂成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人類,直到他們步調(diào)開始統(tǒng)一——一齊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地磕頭,求饒聲中混雜著正在被魔獸活生生拆吃入腹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場景儼然像是世界末日。 終于,少女在鋪天蓋地的痛哭聲中開口了:“抬起頭來,我的臣民們。我無意怪罪于你們,就像神應(yīng)給予信徒適量的寬容一般,我身為上位者,也理應(yīng)寬恕你們的無知……” 接著,少女看著開始將信將疑抬起頭的人們,又繼續(xù)說道:“只是,作為統(tǒng)治者,也絕不能容忍反叛者的存在,給予他們必要的懲罰也是上位者的職業(yè)所在……接下來,就請諸位與我共賞處決罪人之景,并將此銘刻于心。” 隨著少女話音落地,被折磨的男人嚎叫也適時再次響起,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望去,只見那名被巨獸捏在手中的男人已被啃食掉了整個面部,血淋淋的肌rou組織中顯露著白森森的頭骨,看起來極其恐怖,然更令人膽寒的地方在于——男人依然活著。 他活著,且清醒著。 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巨獸將自己的面部皮rou一點點撕扯下來吞入口中咀嚼,躲不得也暈不得,就這樣直面著死亡,一步步朝地獄走去…… 巨獸吧唧著嘴,微瞇著眼,像在享受什么了不得的人間美味般舔舐著自己的嘴唇,隨后它又伸出利爪,將男人的一邊眼窩生生挖了下來。 男人張著沒有皮rou的嘴嚎叫著,他臉頰部分已被吃空了,沒了肌rou的包裹,牙齒全都裸露了出來,他看起來已不像個人類,發(fā)出的更不是屬于人類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開始嘔吐,瑞伯完全呆住了,數(shù)十秒后,他開始瘋狂地咒罵著赫蒲,與此同時拼命用手錘打著困住自己的光柱,他眼瞳巨顫著,悔恨的淚水從他眼眶中奔涌而出,他此時已不能冷靜思考,更無法維持什么威武不屈的英雄形象了,他只能用吼到嘶啞的聲音不斷辱罵著那個殘暴無度的魔女,希望以此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好將那施加在同伴身上的酷刑盡數(shù)抗到自己身上。 然而他的想法全都被輕易看穿了,少女?dāng)[弄她那著在陽光下煜煜生輝的銀發(fā),不甚在意地隨口同他說道:“不要著急,等托羅羅吃完就輪到你了,先坐著看一下吧?!?/br> 瑞伯聞言,頓時絕望地扶住光柱緩緩跪倒,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魔女并不是不了解人類,而是太了解人類了…… 她太了解人類之間的羈絆與情感,也太了解該怎樣摧毀一個人的精神了…… 仿佛看透了瑞伯心中所想般,少女再次開口道:“共情是一種高級情感,只有劣等物種才無法理解,而魔族作為凌駕于人族之上的存在,當(dāng)然也擁有共情力,只不過……不會對著人類產(chǎn)生罷了?!?/br> 洛耶立在少女身旁,看著昔日好友逐漸歸于空洞的眼眸,他不忍地垂下了眼簾,猶豫著跪下來道:“殿下,恕我冒犯,能否……能否請您施舍點慈悲,賜予他們無痛之死……” 少女聞言不答,只是輕輕瞥了騎士一眼,只這一眼便讓洛耶明白——君王的決定,根本不是他這種人所能撼動的。 洛耶低垂著頭,沉默不語,盡管如此,他也還想再抗?fàn)幰幌?,如果結(jié)局注定無法改變,那為了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至少要做點什么…… 但少女卻不再搭理他,只是悠閑地端起桌上那花紋繁復(fù)的杯子抿了一口紅茶,隨后便盡數(shù)將茶水傾倒在了騎士頭上。 溫?zé)岬牟杷樦逡哪橗嬺暄讯?,鮮艷的顏色像極了噴灑在刑場上的同伴們的鮮血。洛耶不曾反抗,只是靜靜跪在那里聽候發(fā)落。 少女將杯子完全翻轉(zhuǎn)過來,里面的茶水倒得一滴不剩,她將空杯子遞給一旁的侍女,再用華麗的折扇抬起騎士的下巴,小騎士臉上濕漉漉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極了一條小狗。 “你有點不聽話?!鄙倥畤@道:“該吃點苦頭?!?/br> 騎士的眼神沒有絲毫躲閃,他坦蕩地直視著少女道:“一切聽從您的吩咐,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