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不曾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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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晴一直對自己沒有武功耿耿于懷,最起碼有武功的話他就能自保,不至于成為別人的累贅,只能被動地等人救。無論是一開始被姚靖書強暴,被柳飛白刺殺......到洛城外被黑衣人追殺,他都無比痛恨自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青年,現(xiàn)在聽說也許自己還有機會當武林高手,心中又開始憧憬著做個大俠闖蕩江湖了。 等姚靖嵐喝過藥,石蓮就隨顧晴回到他的房間,很認真地為他把脈,臉色越來越凝重。他嘗試用內(nèi)力引導顧晴體內(nèi)真氣,但真氣一行走到巨闕就變得不受控制,顧晴疼得直冒冷汗,他又嘗試用銀針刺激他瘀塞的經(jīng)脈,但銀針剛刺進去,顧晴已經(jīng)疼得臉色慘白,幾乎要暈厥過去。 “不行的話就算了吧。” 看到石蓮一臉為難欲言又止的樣子,顧晴就知道他也沒辦法,開口安慰他。 失望肯定是有的,但他從一開始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沐念景也毫無辦法,只是想著石蓮好歹也是個名醫(yī),術(shù)業(yè)有專攻,說不定他會有辦法才心存希冀的。 “我很抱歉?!笔徱荒樐亍?/br>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抱個什么歉?”顧晴整理好衣物,坐下來緩緩失落的心情。 “也許許神醫(yī)會有辦法?!笔徬氲搅艘粋€人。 對啊!說不定他能有辦法。畢竟他也是帶光環(huán)的人,還是神醫(yī)光環(huán)。上次小魚傷得那么重,在這個一無抗生素二無手術(shù)器械的時空都能讓他搶回了一條命,自己這還不到要命的地步,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是難事吧。 光環(huán)比光環(huán),真是氣死人! “上次我說過他在江南,讓你想辦法請他為你家主子解殘毒,你有找到他嗎?”顧晴眼中燃起希冀,想起當初自己放血為姚靖嵐解毒的事,那時候石蓮就說要去找許老頭了,按他們的本領(lǐng),應(yīng)該找到了嗎? “沒有,許神醫(yī)向來行蹤不定?!苯裉煸诮?,明天說不定就跑去江北了。 顧晴一聽泄氣了。你個糟老頭子亂跑個什么勁!這年頭一沒火車二沒汽車的,就不能在一個地方好好待幾天嗎?這破古代一沒手機二沒電話,找個人都那么難。 “請小王爺不要怪罪少主?!笨吹筋櫱缟裆薨挡幻?,石蓮以為他因為聽說沒找到許神醫(yī)失望,怕他埋怨姚靖嵐當初改頭換臉接近他結(jié)果導致他無法再習武,于是就為姚靖嵐開脫:“少主也是迫不得已,當初他傷勢還沒有痊愈,聽說你要上京,就不顧自己的身體易容跟在你身邊,被揭穿身份后,又被世子重創(chuàng),他還是不顧自己的傷勢易容成小九隨侍你左右,希望你能念在他對你一片深情,不要怪罪于他。” “我從來沒有怪過他。”顧晴說。當初拒絕姚靖嵐最后一次施針是自己的選擇,他早就知道會有什么后果,但是依然決定拒絕,他不會因為自己的決擇遷怒他人。“我自己的選擇,無論結(jié)果怎么樣,我自己承受?!?/br> 石蓮一直很認真的看著他,看到顧晴用平靜的神色說出上面的話,感慨這個沐小王爺果然和傳聞中沒有一絲相同之處,什么樣的變故才能讓一個人有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前后判若兩人呢?他以前也曾經(jīng)遇到過得了忘魂癥失去全部或是部分記憶的人,他們中嚴重的連怎么走路吃飯都忘了,話也不會說,癥狀輕些的只是忘記某個時間段或是某件對他們打擊特別大的事,身世經(jīng)歷全忘了的也有,但是性格往往和之前變化不大,而且往往伴有種種后遺癥,并且隨著時間推移大多多多少少都能想起一部分事情來,但像顧晴這樣經(jīng)歷全忘,性格完全改變的病例是他平生僅見。他也沒看說小王爺有個頭暈頭疼之類的后遺癥。而且小王爺兩次失憶,第二次失憶之后他把第一次失憶后的事完全記起來了,但是第一次失憶之前的事還是毫無印象。 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可惜小王爺身份尊貴,又是自家少主的心頭寵,不然他說什么也要把他帶回去研究!不過他可不敢有這樣的念頭,不然就該換他被少主扒皮拆骨了。 顧晴看著石蓮,他完全不知道石蓮正遺憾不能把他帶回去當小白鼠,只覺得石蓮看自己的目光越來越熾熱,讓他心里忍不住有點毛骨悚然,危險意識空前高漲。該不會石蓮也被風流光環(huán)影響到了吧? “石蓮大哥,我先去看看姚靖嵐,你要是閑著可以到處走走?!?/br> 看著顧晴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石蓮有些奇怪,難道自己想拿小王爺當試驗品的心思沒藏好,被他看出來嚇到他了? 顧晴回到姚靖嵐的房間時,他手上正拿著一卷書在看,看顧晴的神色,就知道石蓮也沒有辦法,眼中不由染上一抹陰郁。 “石蓮讓你好好休息,看什么書?”顧晴一把把書從他手中奪走,一看書名,棋譜殘局!燒腦的玩意,病人不宜。 “你想看書,我給你找?guī)讉€話本子來,少看這些傷神的書?!鳖櫱绨阉频乖诖采稀?/br> “石蓮怎么說?!币笉共蛔屗乇?,直接問他。 “他說他也沒辦法,你不用在意,他也說了許神醫(yī)可能有辦法,那老頭和我有點交情,下次見到他我讓他幫我看看?!鳖櫱缰浪谙胧裁矗_口安慰他。雖然許神醫(yī)并不是老頭,但他叫慣了。 “小晴,你會不會怪我?”姚靖嵐遲疑了很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糾結(jié)在心里許久的問題。這個刺藏在他心中已經(jīng)很久了,無論小晴的回答是什么,他總要去面對的。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是我自己拒絕你的?!鳖櫱绨押褪彽脑捲僖淮沃貜?,他的回答并沒有讓姚靖嵐的心情變得輕松。 “我只是后悔當初對你太絕情,才會讓你一再受傷。”他握住姚靖嵐的手,垂下了眼。 “小晴......” 姚靖嵐緊緊握著他的手,顧晴的話直擊他心中最柔軟的角落,心中一抹甜意忍不住漫延。 顧晴臉有些紅,他還是不怎么習慣說甜言蜜語。 雖然姚靖嵐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石蓮說了他要靜養(yǎng),所以顧晴并沒有和他說多久話,把他剛才從姚靖嵐手中奪過來的棋譜拿,過來坐在他床邊翻開看起來。 他對圍棋沒有研究,看了幾頁就覺得兩眼發(fā)花,怎么也研究不出破解方法,眼前快出現(xiàn)馬賽克了,就馬上把它丟開,拿了一本話本看起來,邊看還邊感慨棋譜果然傷神,還是話本適合他這樣平庸的人。 窗邊陽光的位置慢慢轉(zhuǎn)換,房里很靜,姚靖嵐看著顧晴完美的側(cè)臉,心里只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樣顧晴就只屬于他一個人了。 季越站在窗外,看著房里兩人安靜相處的情景,眼神有些黯然,但他很快走開了。 不久之后,又有一個人影站到窗前,看著顧晴安靜看書的樣子,眼中光芒閃動,似乎有兩種不同的情緒在糾纏廝殺。 靜靜看書的男子側(cè)臉溫柔俊美,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糾結(jié)的情節(jié),他的眉鋒微微皺起,讓人想要把它細細撫平。他唇微微抿起,細看之下,可以發(fā)現(xiàn)那兩片形狀完美的薄唇有些紅腫。 顧晴看完書抬起頭時,姚靖嵐閉著眼睛,呼吸平穩(wěn),看上去應(yīng)該是睡著了。 他站起來伸個懶腰,準備出去走走,繼續(xù)履行掛名元帥的職責。 一眼看到地上有個人影,他抬起頭,才看到那個在站了不知多久的人。 “姚世兄既然來了,怎么一聲不吭站外面喂蚊子呢?”顧晴皮笑rou不笑地向他打了聲招呼。 這個季節(jié)外面其實還沒有蚊子,他只是單純對姚靖書沒好氣懟他罷了。 “靖嵐睡了嗎?”姚靖書看向床上的雙胞胎弟弟。 “喝了石蓮開的藥,已經(jīng)睡了。”顧晴回答,收起了語調(diào)中的陰陽怪氣,畢竟姚靖嵐是姚靖書的親弟弟。 “到書房來,我有事要和你商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