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宴,你瘋了
“囡囡,怎么洗個澡這么久???睡著了?”孟虞陷入回憶中,直到聽見李夢卿敲門聲, 孟虞方才從回憶中抽身,她喝完最后一口酒,暈沉沉地起身。 她到底睡了多久,浴缸里的水從熱轉(zhuǎn)涼,她身上也被熱水浸,嬌嫩的身體發(fā)白。 李夢卿察覺她的情緒不對,從宴會歸來時便一直沉默不語,大概是不大喜歡這種場合。 孟令賀說要給倆人一個身份,可李夢卿從始至終都覺得自己做了是小三,破壞了別人的家庭,身份地位她不求,只希望孟虞能快樂就好了。 孟虞的性子變了很多,從前很天真爛漫的小囡變成現(xiàn)在這般冷淡的模樣。 孟虞身體仿佛被抽干,動作緩慢了許多,鏡中的她白的發(fā)光,神色慵懶地抬眼看鏡中的自己。 她和李夢卿有七分像,難怪孟時宴覺得她可惡,孟虞嘴角微微勾起,冷笑幾下。 房間里靜謐無聲,她靠在窗前,窗外一簇一簇燈火,映入眼簾。 孟虞記起倆人zuoai之后的第二天,孟時宴又變成初初相見時的不近人情,冷毅的側(cè)臉,眉目的疏冷依稀可見。 她燃上一根煙,慢慢地抽著,火苗燃著煙屁股,一點點往上躥,白色的煙霧繞著她的臉,眉目更加清冷。 孟虞腦海中響起孟時宴的話,一字一句猶如鋒利的刀片,刮著她的心口,慢慢滴血。 “孟虞,你真以為我喜歡你?這是你欠我的?!?/br> 孟虞瞳孔睜大,身體都在顫抖,粉色的唇色慢慢變深,晶瑩的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孟時宴,所以你一直以來都是裝的?” 孟時宴整理衣襟,矜貴的手指扣上最后兩顆扣子,低頭睇她,“阿虞?你喜歡上我了?”他扣住她的下巴,冷笑著,“可我是玩你的啊。” 孟虞氣的撲上去,如被人囚禁住的困獸,用力地抓住孟時宴的手臂,手指陷進去。 他被刺痛的流血,孟時宴仍然是那副孤傲的模樣。 “孟時宴,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泵嫌萜v地松手,轉(zhuǎn)身而去。 她原先天真爛漫消失不見,孟虞若是回頭,也許能看見孟時宴那副失神的模樣,他跌落在沙發(fā)上。 窗外的陽光透進來,投射在他身上,就像舞臺中央落魄潦倒的演員。 第二天一早,李夢卿敲她的門,“囡囡,起床了?!?/br> 柔軟的大床上凸起一塊,女人柔軟的身體藏在里面,纖細的手臂慢慢抻出來,溫柔的日光攏住她。 她白皙光裸的身子探出來,慢悠悠地穿上吊帶裙“好了,這就來。” 門外的李夢卿又說到,“你快點的呀,時宴在下面等著呢?!?/br> 孟虞捏住真絲裙子的手頓住,套上裙子,很快穿上,推門出去,李夢卿看著她單薄的裙子,便推了推,“你穿成這樣怎么行?” 李夢卿語氣溫和地和她說一大堆,孟虞無奈,她抿唇看著李夢卿,心想自己又不是不被孟時宴看過,不過礙于李夢卿的苦口婆心,最終她還是去披了一件衣服。 孟虞下去的時候,孟令賀正準備出門,看見寶貝女兒下來,自然是要關(guān)懷幾句。 孟時宴坐在沙發(fā)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孟虞,目不斜視地看著她。 她的臉越發(fā)精致,四年前的時候瞧著還是稚嫩的,如今多了幾分嫵媚和清冷。 孟虞察覺到火辣辣地目光,忽的,轉(zhuǎn)過頭去睇孟時宴,眼神冷冷的。 孟令賀絲毫沒有察覺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一臉慈愛地看著孟虞,“阿虞啊,江城你不大熟悉,到時候讓你哥哥帶你出去逛逛,怎樣啊?” 孟虞喝了一口牛奶,嘴角殘留點奶漬,她粉色的舌舔了舔,這個稚氣未脫的小動作被孟時宴看見。 孟虞瞥了一眼孟時宴,笑著對孟令賀說,“爸爸,不用了,我過幾天要參加舞蹈表演,需要訓練的?!?/br> 孟時宴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訓練?meimei訓練,我這個做哥哥的更要要陪同了?!?/br> 孟虞:“真的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br>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推脫著,李夢卿想著讓孟虞和孟時宴好好相處,畢竟還是兄妹。 她也沒想過什么多財產(chǎn)那檔子事,只是希望一家人可以和睦相處就好了,李夢卿看向孟虞,溫柔的目光打斷孟虞,“阿虞,聽話,讓哥哥帶著你熟悉熟悉一下江城。” 孟令賀也附和道,“兄妹之間要培養(yǎng)好感情才是主要的,你兩也就四年前見過面而已,多多交流,培養(yǎng)感情?!?/br> 孟令賀說到四年前的時候,孟虞切面包的手好像生銹一般,動不了,餐具在瓷盤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孟虞仍是不言不語,孟時宴好不容易開口,“李姨說的對,是要好好培養(yǎng)感情才是主要的,你說對嗎?阿虞” 孟時宴說完,那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他穿著齊整好看的西裝,風紀扣沒有完全系上。 孟虞看見他脖子上惹眼的紅痕,是她昨晚留下來的。 她轉(zhuǎn)過頭不看孟時宴,孟時宴極會說場面話,他剛剛的話在不知情人眼中簡直可以上演一場兄妹情深,孟虞若是不答應他。 李夢卿倒要過來說她的不是,孟虞心里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只好等著孟時宴。 不爽地“嗯”了聲,答應他們的要求。 從車上靜默無言,孟虞絲毫不想搭理他,她眼神看向窗外,孟時宴忽的湊過來。 他埋首在孟虞的脖間,她的身上有股玫瑰花香,和她身上嫵媚的氣質(zhì)很像,孟虞躲閃過去。 孟時宴大掌扣住她的脖頸,薄涼的嘴唇貼上去,用力地吮吸著,知道孟虞的脖子發(fā)麻,出現(xiàn)小小的紅。 孟虞掙扎著,用力推開他,用手捂住自己發(fā)麻的脖頸,瞪著他,“孟時宴,你瘋了?” 孟時宴冷哼,“瘋不瘋你不是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