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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母親情人在線閱讀 - 保護弟弟是哥哥的天職!

保護弟弟是哥哥的天職!

    夏行歌恢復了去市隊訓練,一個月后,他就要再次回到省隊,繼續(xù)封閉式訓練。腿上的舊傷恢復得較好,夏行歌對自己的恢復非常滿意,他漸漸地加大了訓練量,和自己在省隊的訓練量持續(xù)持平,夏澧不希望他超負荷訓練,勒令他訓練的時候必須全程戴著護膝。

    兩個孩子和自己的感情已經(jīng)趨向于穩(wěn)定,夏澧最為擔憂的就是兩個孩子之間的關(guān)系。夏行歌和渡邊誠之間互不對付,之前,夏行歌一氣之下還把渡邊誠揍了一頓,夏行歌本人倒還好,他是個大度的男孩子,也想著讓著弟弟,給弟弟購買禮物示好;渡邊誠就要記仇一些,他比較敏感,和自己相處的時候最喜歡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又很愛哭,夏澧總想多照顧小誠一點,又怕夏行歌心里不爽。

    夏行歌牢記著作為兄長應(yīng)該盡到的職責,弟弟對他心有齟齬,夏行歌的態(tài)度可謂是極盡友好。送了禮物后,他每天從外面回家都會給弟弟帶一杯奶茶,并且每天的奶茶味道都不相同。渡邊誠之前不怎么理他,奶茶也不喝,后來也慢慢地愿意喝幾口,自己喜歡的口味就多喝點,但對哥哥依舊愛理不理。

    渡邊誠不知道夏行歌是不是真心的,他比較害怕哥哥心里另有打算,怕他心里藏jian,表面上友好和善,心里卻在磨刀。但現(xiàn)在對哥哥的認識還不太明朗,只能見招拆招,先順著意思接受了送的東西,再看后續(xù)。

    夏澧趁機邀請兩個人一起散步,希望他們鞏固兄弟感情。夏行歌對弟弟的態(tài)度還算好,渡邊誠可就冷冰冰的了,怕渡邊誠尷尬,夏行歌總是沒話找話,和弟弟尬聊;渡邊誠偶爾回答幾句,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和夏澧交流,很少回答哥哥的問題。

    按理說,照自己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任何一個人,對方都會感覺收到輕視和侮辱,再也不肯接近;夏行歌卻總是當成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還是一如既往沒話找話。渡邊誠現(xiàn)在有些佩服他,不管他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他對夏行歌的表現(xiàn)還是非常敬服的。要是換他來,他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但夏行歌好像心里一點芥蒂都沒有,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一點都沒有變。

    夏澧會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些條件,修復有些裂痕的兄弟關(guān)系。他們是親兄弟,又是雙胞胎,血濃于水,親兄弟哪有隔夜的仇人,渡邊誠也不是鐵板一塊。不過,他們之間的語言障礙倒是一個十分難纏的問題。夏行歌不會說一點日語,英語成績也很爛,四級考了好幾次才過,口語更不用說了,除了簡單的日常用語之外,其他的基本不會;渡邊誠不會中文,說英語又說得很不標準,日式英語的發(fā)音甚至讓人發(fā)笑。夏澧深深苦惱他們之間該怎么交流,總不可能一輩子用手機上的翻譯軟件吧?翻譯軟件有些翻譯并不標準,而且這只能解決短時間的問題,時間一長,總要想個解決的方法。

    但夏澧低估了夏行歌和渡邊誠。用翻譯軟件交流的確不準確,夏行歌就寫文字給弟弟。他的字寫得好,都是因為讀書的時候成績差,不敢把成績單拿給夏澧簽字,就自己在家里模仿夏澧的字跡,沒想到出了師,甚至還給其他的同學“做家長”。日語中有漢字,渡邊誠連蒙帶猜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他們就靠著手寫文字、翻譯器、手勢比劃相互交流,居然也能勉強維持。

    夏行歌買了個新籃球,邀請弟弟去打籃球。渡邊誠之前和他打過一次架,心里還有疙瘩,他知道夏行歌想和他重修感情,又總覺得夏行歌心里有鬼。不過,拒絕了多次也不好一直拒絕,他想起了之前他們也打過一次籃球,哥哥帶他去了廢棄的辦公大樓,興奮地和他分享自己的小天地。他又覺得難過,都是因為他做出的事情,他自己親手毀了這一切,夏行歌之前一直對他不薄。?

    所以,在夏行歌又一次邀請后,渡邊誠也答應(yīng)了他的提議。兩人在大院里的籃球場里盡情揮灑汗水,渡邊誠也偷偷觀察哥哥,又覺得疑惑,夏行歌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沒有因為他之前愚蠢的行為就對他表示出嫌棄和疏離。每次運動后,他都會去買運動飲料給渡邊誠,也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永遠一副笑瞇瞇的彌勒佛模樣。

    渡邊誠有時候又會懷疑自己的猜測出了偏差,可能,哥哥并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樣;但他又不愿意放下自己的偏見,所以對哥哥的態(tài)度也是不冷不淡的。有時候,他覺得苦惱。他也想要和哥哥接近一點,想放下自己的嫉妒和偏見好好和哥哥相處,但是,哥哥對他是真心的好嗎?他有沒有帶著別的目的,渡邊誠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為了自己和哥哥之間著想,他們還是暫時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夏行歌在外面對著太陽曬著打籃球,本來就黝黑的皮膚又黑了幾個度;渡邊誠之前不愛出門,他的皮膚顯現(xiàn)出一種透明的白,現(xiàn)在也變黑了點,皮膚多了些健康的紅潤。這天,兩兄弟一起去外面打球,趕到球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搭了棚子,似乎要在里面辦流水席。夏行歌看著棚子上貼著的全開白紙,默念道:“奠,沉痛哀悼朱氏老嫗人。”

    院子里死了人,要在球場里辦喪事搞流水席,估計又要敲敲打打好幾天。夏嘆了口氣,看來這里是沒辦法打球了,只能帶著弟弟去找新地方。他帶著弟弟去了大學的另一個校區(qū),這個校區(qū)在市中心,不用坐車,不過球場里常會有社會上的人來爭搶球場。他們一般走路去,走路回來,冒著烈日打球,把心里的情緒化成汗水流出體外,減少胡思亂想的時間和頻率。

    一連幾天,夏行歌都帶著渡邊誠去自己的學校打球,學校里也偶爾有爭搶球場的事情發(fā)生,為了不發(fā)生沖突,他們只能忍耐著,等其他人打完球再見縫插針地開始。夏行歌不希望在外面和別人產(chǎn)生沖突,當然,要是麻煩找上了他,他自己也不怕。但是,他不想讓夏澧為他擔心,也想要好好保護渡邊誠不受到傷害。

    夏行歌默默計算著時間,等球場那邊的喪事辦完了,他就可以和弟弟回去打球了,估計也就在這一兩天之內(nèi)。掐著時間,夏行歌帶著渡邊誠去了學校的球場,上一波人剛走,夏行歌和渡邊誠在這里打了十幾分鐘籃球,烈日炎炎下出了不少的汗,立即有了渴意。

    “我先去外面買幾瓶運動飲料?!毕男懈璺畔虑?,去一邊的椅子上撈起自帶的毛巾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為保證別人不來搶占球場,他讓渡邊誠繼續(xù)打球,說自己馬上就回來。

    渡邊誠看著他出了球場,他一個人在球場里打球,烈日下,影子矮矮的,他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水,往地上一甩,接著將籃球往籃框里一投,籃球叮叮當當?shù)卦诨@板上轉(zhuǎn)了好幾圈,才從球筐里掉下來,彈在地上,又彈回他手里。

    自己投了三分鐘的籃,渡邊誠覺得有些乏味,他也不投籃了,只把籃球運過來運過去。籃球場里又來了一伙人,有七八個,都穿著籃球服,浩浩蕩蕩進了籃球場,一邊笑一邊鬧,搞得聲勢浩大。他們環(huán)顧了一圈球場,發(fā)現(xiàn)球場里都有人,但夏行歌不在,渡邊誠一個人打籃球,他們就盯上了他,想把他趕開。

    “喂,這是我們一直占著的場子,快讓開!”

    帶頭的人朝著渡邊誠大吼,想把他趕走,渡邊誠聽不懂中文,停下了運球的動作,茫然地轉(zhuǎn)頭看向那群人。對方看他沒讓開,還一臉茫然的表情,氣焰更加囂張了。他們沖著渡邊誠走過來,堵在他面前,傲慢地對他說,“喂,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場子我們先占了,誰準你占了我們的場子打球的?”

    渡邊誠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也猜到幾分,應(yīng)該是和搶球場的事情有關(guān)。他抱緊了自己的籃球,用英語詢問,“你在說什么?”

    立即有人發(fā)出嘲笑,“cao,這傻逼放洋屁呢?!?/br>
    “別給我裝,放什么洋屁呢?”對面帶頭的人逼近他,“你占了我們的場子,還裝聽不懂話,你是不是傻逼?”渡邊誠往后面退,對方反而越得意,伸出一根手指搡戳著渡邊誠的肩膀,渡邊誠強忍住想揍他的欲望,卻讓對方變本加厲。

    “說話啊,裝你媽啞巴呢?!睅讉€人把渡邊誠圍著,夏行歌又不在。對方看他只有一個人,甚至開始推搡他,“剛才又放洋屁,現(xiàn)在又裝傻,你他媽真欠揍,真想打你。”

    渡邊誠捏緊拳頭,忍無可忍,正準備揮拳揍人,突然有人拉住自己手臂,一陣強力將他拉到后面,那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是夏行歌,他把弟弟護到自己身后,立即狠狠地推了那個帶頭的人,“你他媽有?。空l準你碰他的?!你他媽想打架是吧?”

    他遠遠地看見渡邊誠被一群人圍著,那些人又馬上開始搡戳弟弟,推搡弟弟。夏行歌怒從心起,沖進籃球場,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弟弟拉到自己的身后護好,運動飲料被他扔在地上,都沒管。他才離開這么一會兒弟弟就受了欺負,作為哥哥,夏行歌忍無可忍。

    “cao你媽!”

    對方一拳砸在夏行歌鼻子上,鮮血立即從鼻孔里瘋狂地涌出來,夏行歌捏著拳頭就往對方臉上還擊。頓時一片混戰(zhàn),夏行歌瘋狗一樣抓著帶頭的人一陣狂揍,甚至把人壓到地上,騎在他身上,抓著對方短短的頭發(fā)把對方的頭往地上砸。

    被打的人的同伴立即圍攻夏行歌,渡邊誠也加入了這一場群架。渡邊誠練過劍道,力氣極大,打架不在話下;夏行歌下手極狠,一身蠻力。兩個人根本沒有交流,卻心有靈犀,配合得極好。

    一番混戰(zhàn),夏行歌和渡邊誠都掛了彩,雖然兄弟倆人少,打架卻絲毫不落下風。球場上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這一場二打多的群架,立即跑來勸架,夏行歌在被拉架的情況下還曲起膝蓋,狠狠地撞了別人的肚子。

    “敢搞我弟弟,你他媽想死啊?!毕男懈枇R罵咧咧,手背往鼻子下一抹,整個手背上都沾滿了血。他被很多人拉著,不能打,所以罵的話極其難聽,他就是要讓那伙人死。

    打了群架,雙方都掛了彩,夏行歌鼻子流血不止,渡邊誠有些慌亂地用毛巾給他擦血,夏行歌抓住毛巾,往鼻子上擦了一把,擦掉不斷涌出的血液,輕描淡寫地說,“沒什么,不礙事。”

    那幫人仗著人多欺負人,打架也沒打贏,灰溜溜地走了,夏行歌去廁所里洗臉,準備把血止住。止血花了很長的時間,夏行歌在廁所的水龍頭下清洗毛巾,擦掉下巴和脖子上干涸的血跡。渡邊誠擔憂地看著他,看他在水龍頭下洗臉,雖然鼻血不流了,但是鼻子上留下了青紫的痕跡,夏行歌瞪著鏡子里的自己,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先回去吧,等會兒回去別說我是在外面打架,就說我的鼻子是不小心被籃球砸的,不然mama又要生氣了。他不喜歡我在外面打架?!?/br>
    渡邊誠被夏行歌攬著肩膀走路,為了幫哥哥止住鼻血,他的身上也沾了點血污。他摸到衣服上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的血漬,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血是為他而流的,這血和他的血是相同的血,他對哥哥的冷淡,哥哥肯定有所發(fā)覺,誰知他居然絲毫都不介意,反而時時刻刻想著他,護著他。他之前對哥哥做過那種過分的事情,哥哥不僅裝作從未發(fā)生過,反而一直照顧他,是他一直小心眼。他突然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自卑,這是對夏行歌人品和性格的深深折服,以及自己的自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