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炭燒和焦糖瑪奇朵的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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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是這次任務(wù)之前很久的事情。 我當(dāng)時還是個派出所里的小民警,沒個一官半職的,成天頂著太陽去巡邏。 有天副所讓我去邇佟酒吧看看。 我問他這酒吧怎么了。 他說,讓他們改個名字,咱們片區(qū)的,怎么能叫兒童酒吧? 我想想確實是,叫兒童酒吧像什么話? 我氣勢洶洶地就去了,拎著我的警棍寶貝還有八件套。 我當(dāng)時沒去過酒吧這種地方,不知道這地方白天不營業(yè)。 我就坐門口的石墩上,跟酒吧門框上繡著的羊面面相覷。 “喲,警官!”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從旁邊的咖啡廳出來,叼著根煙,神情輕佻地叫了我一聲。 我看了她一眼——陌生人朝我搭話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么。 “你穿那么少,不冷嗎?”我記得我磕磕絆絆地說。 她爽朗地笑了出聲,指指天上的太陽,“警官穿那么厚,不熱嗎?” “還拿著棍子,這是要對誰執(zhí)法呀?”她屈指敲了敲我的警棍。 我裝著淡定的樣子,向那間酒吧努了努嘴。 “這間酒吧怎么了?”她問我,一只手拿出了煙,熟練地吐出一個煙圈。 “這不能跟你說?!背跞肷鐣那酀偸菚懈鞣N奇怪的原則,好像什么都是秘密似的。 “吶,可是現(xiàn)在這兒也沒開門呀!”她自來熟地搭上我的肩膀,胸在我手臂上壓著,傳來柔軟的觸感,“不如警官跟我到那邊喝杯咖啡吧?!?/br> “你剛從那里面出來?!蔽艺f,向后側(cè)了側(cè)身子。 “就當(dāng)陪警官了嘛!”她拉起我的胳膊就往旁邊的咖啡廳走。 倒是她做出讓步似的。 我都沒察覺到自己嘴角的笑意。 “一杯焦糖瑪奇朵,一杯日式炭燒?!蹦莻€女人對服務(wù)生點單。 “你干嘛幫我點?” “當(dāng)然是犒勞警官啦!”女人往耳后別了別頭發(fā),手上戴著好幾個銀戒在反光下閃了又閃。 非主流一樣。 我想。 “喏,”咖啡上來之后,她把兩杯換了下位置,“你喝這杯?!?/br> “干嘛我喝這杯?”我不解地看她。 服務(wù)生這時還沒走,“不好意思女士,我以為是這位先生要的日式炭燒?!?/br> “為什么覺得是我?”我看向服務(wù)生。 那女人則笑著沖服務(wù)生搖搖頭。 什么嘛! 不告訴我嗎? 我氣憤地喝了口面前的咖啡。 哼。 要是有什么不對的,我就告這個女人襲警! 我正想著,甜味與香氣共同刺激著我的味蕾,“好甜??!”我說。 那女人笑著看我,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那警官,還要嘗嘗這杯嗎?” 我不服輸?shù)囟似饋硭媲澳潜?,也沒管她剛剛喝沒喝過這茬。 “好苦...”我吐了吐舌頭,澀得整張嘴都冒著苦氣。 “所以嘛,sir要聽話啲啦!”她笑著遞給我一張紙巾,又把焦糖瑪奇朵往我這邊推了推。 (警官要聽話點啦) “你說什么?”我問她,又喝了一口咖啡沖淡苦味。 “我說,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嫁給一個警官呢!”她眼睛眨呀眨,桃花都開在里面了一樣。 也不害臊。我扭過臉不看她。 “還不知道警官叫什么呢?” “黃彣?!蔽艺f。 “黃警官啊,”女人起身去買單,“一會告訴你一個秘密?!?/br> 我還疑惑著,她就結(jié)完賬回來了。 “什么秘密?”我抬頭看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此時大概像一個求知的小孩。 “我們換個地方說。”她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呸。 女流氓。 我還沒跟人拉過手呢。 到了外面,她拉著我在邇佟酒吧門口停下。 我假裝嚴(yán)肅地甩開她的手,“有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干什么?” 那女人笑著低下頭去包里翻找東西,拿出一串鑰匙來把酒吧的門打開了。 我當(dāng)時愣愣的——可能腦子還沒從大學(xué)過渡出來呢。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 她又拉著我進(jìn)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佟羋,是這間邇佟酒吧的老板?!?/br> 我吃了一驚,又甩開她的手。 哼。賄賂我又迷惑我。 都是煙霧彈。 女流氓。 階級敵人。 我不能掉以輕心。 她又點起一根煙,拉開吧臺的長腳凳坐下,“警官來找這間酒吧是什么事呢?” “你們這...這個酒吧...不行,得改...改個名字。”我經(jīng)歷了階級敵人的一整套手段還安然無恙,想想就心有余悸。 “為什么要改名呢?”她又拉開一個凳子拍了拍,示意我坐下。 我才不坐呢。 她站起來把我推到旁邊卡座的沙發(fā)上,“坐這個也行,凳子硌屁股。” 女流氓。 屁股這詞都掛嘴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