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墨墨 凌辱后xue】
20 “我不是金魚,我是人……”安然的手搭在了自己眼睛上遮掩此時的脆弱。 一次次逃跑計劃的破滅讓人絕望,那些計劃甚至還未開始實施,便被察覺了。 其實不止一次,安然想過不在意上床這件事。如果他不在意和自己上床的是哥哥,是不是生活又會變成以前那樣?只不過對自己好的唯一親人,多了一重身份? 此時的安然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心中萌芽的想法,人的適應性強,生存之時,都會選擇讓自己最舒服的方式,這是本性驅然。 安然太累了,他就這么在一堆胡亂的被子枕頭之中沉沉睡去。 夢里的安然做著光怪陸離的夢,他夢見了哥哥,夢見哥哥將他放置于玻璃展柜里,他以抱著膝蓋坐下的姿勢,如蜷縮在zigong里,卻被長方形的玻璃柜子困住。那透明的桎梏,讓人有一種自由觸手可及的錯覺,然而他卻連伸手都無法做到。 如此嚴防死守卻還是有人將手伸了過來。 安臨看了一眼垃圾桶,攥緊的拳頭骨節(jié)咔嚓作響。 那晚噩夢連連的不止安然,半夜時安臨的呼吸加急,額上臉上全是泌出的冷汗,就連背脊和大腿都一片濕滑,他猛然坐起,看見安然安靜的躺在身邊,他手臂顫抖的伸向弟弟的脖子,抖動的指尖感受了好久才摸住那跳動的脈搏。 活著…… 他總是害怕安然死去,那種恐懼如附骨之疽,這樣逐漸塵封的記憶如同大腦中打開的閘門一樣涌出。 他哪是個溫柔的人,嗜血與暴力才是本性,而溫柔和煦是為了安然而后天習得。 安然還是個軟綿脆弱的嬰兒時,安臨也不過是個孩子,他喜歡用拳頭與計謀贏得一切,卻不得不收齊尖銳,小心地擁抱這個脆弱過瓷器的娃娃。就算前一刻他才惡狠狠的一拳打掉別人的牙,只要安然出現(xiàn),他也能瞬間收斂一切鋒芒,成為一個體貼和善的溫柔哥哥。 那個咿咿呀呀叫著哥哥的孩子,那個軟在他懷里撒嬌的孩子,成為了他隱形的脊骨。 父母出意外之后,他在父母病床中間,死死咬牙堅持著??墒鞘畮讱q的孩子,太容易被睡意打倒,他發(fā)誓他只是睡著了幾分鐘,可是當他驚醒之時,父母的呼吸已經(jīng)停了。所以他總是害怕,害怕他一眨眼,他就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很長一段時間,他要握著安然的手腕才能睡著,卻還是不斷的驚醒,滿頭冷汗的去探弟弟的呼吸。 安然離不開他,而他又何嘗離得開安然? 他從安然的依賴與需要中吸取活著的養(yǎng)分,理所當然的將安然劃為了自己的所有物。他不顧一切的抓住他唯一能抓住的、天生注定屬于他的弟弟。 他的愛已經(jīng)失控了,但是他卻甘之如飴,哪怕瘋狂會最后毀去兩個人,他也愿意和弟弟一同葬身地獄。 然而他僅有的珍寶,怎么還有人膽敢覬覦? 21 墨墨眼睛倒映著蠟燭的光,一團團暖黃色,溫馨的如同他過的第一個圣誕節(jié)。 公主邀請他,一起在雪地里為高冷的太子殿下表演了一場相聲,不知道向來優(yōu)雅的公主怎么想的,但是面對女孩那因為害羞漲紅的臉,他卻怎么也說不出拒絕。 公主相聲說的磕磕巴巴,倚靠在花園長亭朱柱子上的洛宸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溫和,雖然公主和墨墨都賣力的演出,但依然兩人都有些拘謹,努力的說著詞、做著表情,但是真的一點都不搞笑。 這場相聲大概失敗了。 但是洛宸卻很給面子的勾著嘴角鼓掌,然后擁抱了meimei,吻了她的額頭,隨后對著墨墨道:“我不厚此薄彼?!彪S即也擁抱了一臉狀況之外的墨墨,然后吻了他的臉頰。 墨墨難以自持的想到那時洛宸炙熱的眼神,他總覺得那溫柔不僅僅給公主了,也分給了他。他努力忘記那個吻,將思維回到公主。 公主和品格惡劣的太子不一樣,她笑起來甜美又溫柔,眼睛彎彎的讓人覺得親切。她喜歡纏著墨墨說那些離奇的故事,單純的她很容易哭,一點點苦難都能讓她難受很久。墨墨喜歡這個腳踩天鵝絨不曾見過荊棘的公主,喜歡公主聽故事時候那亮晶晶的眼睛,有時候甚至會有些嫉妒。嫉妒她對苦難的一無所知,嫉妒她天生高貴,嫉妒她理所應當?shù)奶煺婧蜕屏?,嫉妒她能夠保持的一切美好。特別是當墨墨想起自己的meimei丫丫,他們甚至不配擁有自己的姓氏,名字都是隨意取得。 狗屁的人生而平等,如果丫丫有公主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幸運,他愿意做任何事情??墒枪魉懒耍疽詾樽约簳行┬覟臉返?,特別是看見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那痛苦的神情,他會有一點點為丫丫追回一點點公平的開心,可是沒有……當他知道公主死訊的那一刻,他的大腦空白了好幾分鐘,如同得知丫丫的死訊時那般。他鼻頭酸澀,眼睛酸脹,胸口如同堵著一塊塊大石頭,指尖都是冰冷的。 特別是當他想到如果洛宸…… 洛宸怎么能承受這樣的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我養(yǎng)尊處優(yōu)唯我獨尊的太子殿下,那理應事事順遂無措,什么都要控于掌心的太子殿下,可沒有自己這般被千般磨礪的鐵石心腸啊。 洛宸憤怒的跨步到墨墨身邊,滿腔的怒意卻對上了墨墨那儲滿淚水太過悲慟的眼神,他的心臟有一瞬間的抽痛。 但是怒火卻燒盡了他的理智,他將槍從血淋淋的xue口粗魯?shù)某冻觯肿×四南骂€,“死太容易了墨墨,你要活著,活著才能疼,才能悔,才能生不如死、肝腸寸斷。” 墨墨眼瞧著洛宸拿起了那燃燒的蠟燭,然后碾滅在他的皮膚上,難以忍受的炙熱令他瞪大了眼,那瞬間擊垮大腦的熱轉化為焦灼跗骨的痛,他感覺隱隱聞到了蛋白質燃燒的味道。 喉嚨里不斷滾動著求饒和慘叫,在痛苦面前尊嚴低賤如塵,他哭喊著,手腳掙扎中磕到祭臺上,他太疼了。碾在他身上的蠟燭越來愈多,然而這些痛不是忍過就過的,被燒傷的傷口只會越來越痛,他不斷聳動的身體,避過被插入破裂后xue的的燭臺,可是他渾身傷口拿抵的過洛宸。 那沉重的浮雕燭臺,擠開了因為紅腫而緊緊縮成一團的xue口,墨墨喉間發(fā)出咕咕的哽咽聲,他嗓子破的叫不出聲了,而后xue那腫起的xuerou被破開,如同直接撕開本來已經(jīng)血rou模糊的嫩rou,燭臺完全插進去時,痛到極致的墨墨只能一頭磕在了祭臺上,將自己撞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