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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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棲止呼吸停滯。 “嗯?介意嗎?” “——不,不介意?!?/br> 肖燃動起手來,喘聲不斷地通過手機(jī)傳到高棲止耳里,這明明是他們第一次通話,但不知怎么,不知為何,就演變成了這樣。他的眼珠子黑沉沉,盯著頭頂?shù)牡鯚簦瑹艄饴湓谒劾?,一邊狠狠地用手撫慰著,一邊啞著嗓音道:“我好像看見你了——可我怎么會看見你呢。你不在這里??!” 話音一轉(zhuǎn),特別纏綿委屈地說了句,“這要怪你,在我洗澡時,擾亂我,勾引我?!?/br> 天地良心,高棲止在肖燃洗澡時,只是翻了本書而已!眼神暗了暗,他低頭看著腿間明顯鼓起來的地方。 他不知道的是,肖燃洗澡時,已經(jīng)在腦子里,把他按在墻上,cao上一遍又一遍了,不硬才怪。 高棲止握著手機(jī)的手,指尖泛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見一聲纏緩地低吟,猛地松開手指。他知道肖燃已經(jīng)發(fā)泄出來了,而他渾身是汗,就像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似的。這會兒放松下來,只覺得筋疲力盡。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通過手機(jī)傳到耳里的呼吸。 肖燃肆意妄為慣了,想做什么,一般就做了。所以他剛才,sao也sao了,浪也浪了,撩也撩了,但是——這他媽干的是人事嗎! 第一通電話就這么搞? 這也太上頭了! 高棲止指不定嚇成什么樣兒了。 肖燃決定努力克制自己! 他要徐徐圖之! 肖燃裹著被子沉思了半天,終于對著手機(jī)說:“天色已晚?!?/br> 高棲止抿唇,“嗯?!?/br> “你知道一塊玻璃跳樓之前會說什么嗎?” “什么?” “我碎啦?!?/br> 高棲止愣了愣,抿著唇笑,他知道肖燃的意思了,可是,他起了逗弄這個小朋友的心思,“玻璃為什么會說話?” 肖燃仿佛受到了靈魂質(zhì)問,“……因?yàn)樗菚f話的玻璃,所以它會說話?!?/br> ——你以為用個因?yàn)樗芯秃苡羞壿嬃藛??高棲止忍住了沒有這么說,而是,“那它為什么要跳樓?” “因?yàn)樗槔?!”這道題肖燃會做。 “那它為什么要碎?”高棲止一本正經(jīng),“為了碎而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是為什么?它要自殺?可它為什么要自殺?” 肖燃感覺一個問題一個問題沖著他砸過來,把他砸的頭昏眼花,糊里糊涂。哪來這么多為什么!玻璃想說話就說話,想碎就碎,想自殺就——不是,玻璃沒想自殺??!他不就那塊玻璃嗎?他就是想碎,碎個覺而已。 好吧。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睡覺。 肖燃就是看著時間晚了,想讓高棲止早點(diǎn)休息,掛斷電話??筛邨箟焊慌浜?。覺得無奈,又覺得可愛,十萬個為什么的高棲止可真是太可愛了。 他叫著高棲止的名字帶著nongnong的笑意,說:“你怎么這么——” 他聞到了一股sao氣,也聽到了大海的浪聲,這是撩的前奏啊??刹荒車樑芰烁邨?,說好的徐徐圖之。 高棲止奇怪了,“這么什么?” “沒什么?!毙と汲晒Φ目酥谱×?,他的目的就是讓高棲止睡覺,話題又繞了回來,“兩塊玻璃一起跳樓,你猜它們會說什么?” 高棲止不再逗弄他,笑著說:“一起碎咯?!?/br> “回答正確!”肖燃把手機(jī)放在床上,啪啪啪的鼓掌,“聽到了嗎?這是屬于你的掌聲,你真聰明,我為你感到驕傲。那——就一起碎咯,好嗎?” (:3[____]←事實(shí)上肖燃裹著被子睜著倆眼,嗨到了凌晨。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不就說了晚安好夢,轉(zhuǎn)身相遇在王者峽谷。 不稀奇。 而高棲止那邊,說了個好,眼里笑盈盈,掛斷電話以后看了半天,轉(zhuǎn)而打給向東,給他放一天假。 “先生,你明天不是要……” “推了?!备邨购唵未直┑溃骸白屗奶煸偌s,我明天有事要出去。” “那我就更不能在家休息了,否則您怎么……”高棲止簡簡單單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向東立刻就止住話頭,恭敬道:“我知道了先生,祝您明天玩的愉快。” 高棲止收起手機(jī),手指在輪椅扶手上敲了敲,竟然站了起來。 他走路緩慢,看上去卻十分自然,除了開始幾步有些遲疑,到了后面已經(jīng)和正常人沒有兩樣了。 徑直走進(jìn)浴室,脫下衣服,打開花灑。 水幕中的身體,雖說有些消瘦,卻肌rou分明,足夠結(jié)實(shí)。這雙腿膚色稍顯蒼白,除此以外根本沒有半點(diǎn)腿部殘疾的人留下的肌rou萎縮狀況。 高棲止把臉上的水抹去,念出了那個名字。 第二天出發(fā),肖母坐在車上,問高棲止脾氣好不好,會不會不好相處。她只知道高棲止出了車禍后雙腿殘疾,很少有人能接近他,具體為人卻不清楚,心里有些忐忑。 肖燃就說脾氣特好,特好相處。 肖母不信,但看肖燃一臉喜滋滋,似乎還有些驕傲,也不知道驕傲個什么勁兒,就有些半信半疑。也許,高棲止真的還不錯?轉(zhuǎn)頭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別的,比如她爸什么時候給高棲止看過病了,她怎么不知道之類的。 車子很快停在了高棲止所在的別墅區(qū),等到門口的安保打電話確認(rèn)以后,才放他們進(jìn)去。 高棲止已經(jīng)坐著輪椅等在外面了。 而看到高棲止,肖母就不由露出幾分欣賞之色。除去腿上的問題,還有摸不透的性格,這確實(shí)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年輕人。 高棲止對著肖母叫了聲肖夫人,雖然不算太過親切,卻也并不倨傲,倒是讓她放下心來,轉(zhuǎn)頭看向肖燃。 兩人四目相對,只要高棲止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肖燃很少看著別人。他笑了笑,叫了聲棲止。 這是很微妙也很明顯的變化。 他第一次見高棲止時,稱呼為高先生; 他第二次見高棲止時,稱呼為高棲止。 這是第三次見高棲止,他叫了聲棲止。 肖燃有意識并且快速地實(shí)現(xiàn)了三連跳,猴子爬桿三連跳那種,三級跳蛙一跳更比一跳遠(yuǎn)那種。 高棲止每次都會緊緊跟上,比如他也從肖先生到肖燃,再到現(xiàn)在的燃燃。他說,燃燃,今天也要麻煩你了。 旁邊沒有傭人,肖燃明白他的意思,走到輪椅前面,把他抱了起來。 來的時候,肖母和肖燃坐在后座,空著的是前面的副駕駛座。 高棲止在肖燃正要開口讓肖母坐在前面時,率先對肖母說:“肖夫人,我的腿不太方便,后面空間寬敞一些,可以麻煩你和我換一下嗎?” 肖母當(dāng)然不會拒絕,直接坐到了副駕駛座上,看著車外肖燃小心地把高棲止抱上后座,心里大感詫異。她兒子什么時候這么有耐心了?什么時候又這么樂意和別人親近了? 確實(shí)。 肖燃沒有耐心。 肖燃從來不樂意和別人親近。 他性格隨性按理不該沒有朋友,可他長這么大,就是沒有什么朋友。小學(xué)的朋友留不到初中,初中的朋友留不到高中,和每個人都不遠(yuǎn)不近,不冷不熱。簡單來說,就是不會想著和哪個人熱絡(luò)起來,維持一份感情。 別問為什么。 問就是放蕩不羈愛自由! ㄟ( ▔, ▔?。┄?/br> 再說高棲止,不是也不喜歡和別人親近嗎?肖母仔細(xì)看了他幾眼,對方非但沒有半點(diǎn)排斥,還比之前柔和了幾分。她心里突然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這倆孩子該不會是在—— 不可能吧! 他們不就最近才認(rèn)識嗎! 肖燃顯然不知道他媽在想些什么,把高棲止抱到后座以后,又把輪椅折疊放進(jìn)了后備箱?;蛟S是因?yàn)樽蛱炷鞘?,兩個人猛地肢體接觸,就有點(diǎn)思維發(fā)散,心猿意馬,抱個人竟然抱出一頭汗。 “麻煩你了?!备邨鼓贸鍪峙吝f了過去,“擦擦汗吧!”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用手帕?而且,上面的圖案一看就是好些年前了,還挺有幾分童趣。 肖燃不由笑了,把手帕接過來,隨意擦了擦額頭。 他本想說洗干凈再還回去,手里的帕子就被高棲止拿了過去,工工整整地疊好以后放進(jìn)了衣服的內(nèi)袋里。 肖燃想問這是我用過的,你不嫌棄嗎?在對上那雙平靜無瀾的眼睛時,就問不出口了。 高棲止轉(zhuǎn)過頭,看向車子前方。 肖燃看了他一會兒,才閉著眼靠在車椅上,偷偷地挑了唇角。 坐在前面的肖母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之前猜想的那個念頭不僅沒有打消,反而更加強(qiáng)烈了。 秦家離市區(qū)所在地有段距離,到了以后,秦老先生拄著拐杖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肖燃下車,把輪椅放在地上,抱著高棲止坐上去,才走過去摟住秦老先生叫了外公。 秦老先生笑瞇瞇地應(yīng)著,看著高棲止,“這是?” 該不會是—— 誰讓他外孫抱著人下車。 誰讓這個男人的眼神一直放在他外孫身上。 現(xiàn)在世界和平,同性合法。 他這個老頭子不得不多想?。?/br> 不等高棲止說話,多看了幾眼以后,秦老先生就想了起來,“原來是你啊,棲止。這幾年你怎么都沒過來呢?現(xiàn)在臉上多了些rou,倒是比以前長得俊了,不過你這腿不是已經(jīng)……” “秦老先生?!备邨乖趺磿屒乩舷壬鲆粋€拆臺大佬呢,突然開口打斷了他說到一半的話,“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可以嗎?” 秦老先生看他這表現(xiàn),仿佛是明白了什么,笑了笑沒再多說,直接帶他們進(jìn)了屋。 肖母回到娘家也不用見外,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讓他們有事先說,不用管她和肖燃。 “那走吧,棲止,咱們?nèi)?。”秦老先生?dāng)先朝著那邊走去。 肖燃推著輪椅,把高棲止送了進(jìn)去,這才回到了客廳。 肖母陷入了沉思。 書房幾步遠(yuǎn),就要親自推著輪椅把人送進(jìn)去,這不就是一副疼媳婦兒的架勢嗎? 看到肖燃回來,意有所指道:“那個,燃燃啊,談了戀愛一定要和媽說啊。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媽的思想是很開放的,不管你找了女朋友還是男朋友,媽都不會反對你的。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咱們不和你爸說就是了?!?/br> 肖燃剛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可樂,聽了這話,頓了頓,喝了一口,“好像你反對有用似的。斷絕母子關(guān)系還是讓我削骨還父削rou還母?。慷疾粫?,自己生的兒子,可不就只能接受。思想開放是好事,不然過不了心里那個坎兒又無可奈何,難過的是你們。” 肖母憤怒掀桌。 “至于我爸,害,你倆床頭話多少你心里沒數(shù)啊。就看我單純善良好哄好騙,想從我嘴里套話,晚上回去和我爸說悄悄話對吧。”肖燃拿著那罐可樂,翹著腿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對面的肖母,“媽,我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的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