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書迷正在閱讀:合歡宗妖女、睡后甜點[高H合集]、惹火、繼母(h)、金色扭蛋【雙性1v1變態(tài)攻】、快穿之羞恥、合歡宗妖女(NPH)、魂穿成了男神的飛機杯、云諾清歌、我竟然找了個女a(chǎn)lpha女攻
13 徐輕羽滿心滿眼都是祁連的吻,也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就“嗯”聲,祁連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說:“你答應(yīng)了。” “什么?”被鉆了空子的徐輕羽還是迷迷糊糊。 “出門啊?!逼钸B推著他往玄關(guān)走,拿起鞋柜上的鑰匙牽著人下樓。徐輕羽在房間里會沒完沒了地鬧騰,什么賴皮手段都用上,但只要出了那個小房間,他就縮著脖子跟在祁連身后,祁連摟過他的肩膀讓兩人并排,但一到街上,徐輕羽就雙手捏著他的衣擺,頭往他那一側(cè)偏,路過瞳膜監(jiān)控儀時,這種不安不適就會更加明顯—— 徐輕羽在害怕。 “可不可以……別往太市中心的地方走。”他扯了扯祁連的衣服,眨著眼詢問。他的信用值太低,平日里old town和紅燈區(qū)兩點一線沒什么問題,但如果去了更為繁華的區(qū)域,難免會引起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警覺,附近的巡邏人員會一次又一次要求他出示身份證明。 以前徐輕羽身邊的都是客人,只談性和錢,就當這是個無傷大雅的插曲,但現(xiàn)在他跟著祁連,他不希望兩人走著走著突然有個警察冒出來,看到同行的祁連跟一個娼妓糾纏不清。 “那我們坐車?”見徐輕羽緊張得臉都要白青了,祁連也沒強迫,招手準備攔輛的士,徐輕羽握著他的手臂放下,說好久沒坐摩托車了。祁連怕他冷,徐輕羽背對著監(jiān)控儀埋進他懷里,說抱著他就不冷了。 于是他們折回公寓樓下,祁連把頭盔的擋風(fēng)板都合上了,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徐輕羽。上c區(qū)前兩天剛下過雪,雪沒積多少太陽也照常出,但夜晚的溫度還是降得厲害,路上都沒多少車輛行人。祁連在一道空曠的直路上突然加速,嚇得徐輕羽摟得更緊,閉著眼都不敢看,但祁連反而笑,停車后見徐輕羽悶悶不悅地閃躲不讓他戳臉,樂呵道:“你那天可不是這個反應(yīng)?!?/br> 徐輕羽哪記得那天是哪天。祁連就幫他回憶,就是在這條路上,他膽子大到張開雙手啊啊地叫,身子都往后仰。他怕徐輕羽從車上掉下來,緊急減速停在這個位置附近,徐輕羽打掉他幫忙解頭盔的手,踉踉蹌蹌地下車,面朝路對面的湖山月色大喊:“整個上c區(qū)都是我的!” 徐輕羽捂臉,對自己當時的醉態(tài)很是丟臉,祁連倒覺得可愛,很想聽他再來一嗓子,兩人圍著摩托車貓捉老鼠似地追了好幾圈,最后一塊兒躺在湖邊的草坪上,看星星月亮以及對面山上的小別墅。 徐輕羽這才意識到,他們在鳳凰山的背面。 “你那個案子已經(jīng)在處理了,放心,遲早會找到那個黑鏡?!逼钸B怕他睹景生憂,握緊他的手安慰。徐輕羽回他一個微笑,表示都過去了。比起祁連,他對那晚發(fā)生的事并沒有太不在意,所以哪怕知道那個人是誰,他錄口供時說得最多的三個字是“記不得”。 不是誰都能住鳳凰山,他做的又是皮rou買賣,在毫無錄像證據(jù)只有自己一腔說辭的情況下,那個孩子背后的律師團將他從受害者曲解成污蔑者輕而易舉,他還不如當什么都沒發(fā)生,起碼能護住那所剩無幾的自尊。 他想換個話題,揚了揚下巴指向那棟被背著月光的別墅,說能住那樣房子的人才敢說整個c區(qū)都是他的。祁連平時多正經(jīng)一個人啊,聽徐輕羽這么一說,握住他的手輕揉手背,萬分抱歉地說:“那我真是對不起你,沒讓你住上大房子,過好日子?!?/br> 徐輕羽先是一愣,繼而爆笑,戳著草坪講冷笑話,問祁連能不能看見自己掉一地的雞皮疙瘩。鬧過之后他的腦袋枕在祁連盤著的腿間,還是會克制不住地笑,等情緒終于平復(fù)了些,他仰頭注視著祁連,問他信不信自己曾經(jīng)在那棟房子里住了三年。 “那棟別墅以前是周莊的?!逼钸B沒表現(xiàn)得過分差異,而是說了個上c區(qū)居民人人皆知的事實。在梁啟涵連任區(qū)長之前,周莊是他唯一的競爭對手,兩人勢均力敵,花落誰家都不稀奇,稀奇得是周莊原本可以等三年參加下一輪競選,卻在選舉結(jié)束后突然離境去了a區(qū)。 “但是他把我留下了。他承諾說會來接我,我牢牢記著,安全局要我配合調(diào)查,沒日沒夜地問我關(guān)于他的事,我一個字都沒說,不然他要是知道了,會失望的?!边@還是徐輕羽第一次和別人提到周莊,連林澤都不知道他是周莊的養(yǎng)子,只當他是沒爹沒娘的貧民窟孤兒,求個活法才會報名人體臨床試驗。 “當然我也沒撒謊,他們問得那些問題,我確實都不清楚。周莊可不喜歡我知道他那么多私事,他說那些工作上的事已經(jīng)夠他煩了,所以我更要開開心心的,他看到我什么煩惱都沒有,心情也會好不少。這話我也跟安全局的那些人說了,但他們不信,還是用大燈泡照著我不讓我睡,所以我現(xiàn)在可愛睡覺了……”徐輕羽說著,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收回,眼神隨著黯淡下來。 “但我沒等到他來接我?!毙燧p羽說,“他結(jié)婚了?!?/br> 他現(xiàn)在說起來并沒有特別悲痛,還會仰頭問祁連:“你看過當時的新聞嗎?” 祁連點頭。周莊和蝶夢醫(yī)藥集團董事長獨女的婚事在三年前轟動全九區(qū),引人津津樂道的倒不是婚禮的奢華程度,而是表哥娶表妹,表妹還是未婚先孕,身子弱又天妒紅顏,全九區(qū)最好的醫(yī)療資源都沒能將她從產(chǎn)床上救回來,只保住腹中的男孩,喪女之痛也讓周莊的老丈人一病不起,現(xiàn)如今,周莊已掌握蝶夢的話語權(quán),用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在a區(qū)扎根站穩(wěn)。 “所以他以后也不會回c區(qū)了吧,”徐輕羽嘆了口氣,哼聲道,“男人都是大騙子!” 這話出來,他才想到自己是男的,祁連也是男的,就改口:“老男人都是大騙子!” 祁連被他認真辱罵的樣子逗笑了,又習(xí)慣性地揉他的頭發(fā),徐輕羽納悶,問他為什么這么淡定怎么一點都不吃驚,祁連說他在警局工作,多少能看到他的一些資料,但今天徐輕羽主動告訴他這么多,他很開心徐輕羽信任他。 “那你還能看到什么呀?”徐輕羽好奇地問,想知道所謂的檔案資料到底長什么樣。他聽說信用制度2.0的實施會和最新的vr技術(shù)相結(jié)合,為了方便打分,所有人的資料會被公開一部分,從此人人都是瞳膜監(jiān)視器,走在街上就能看到周邊人的基本資料。祁連搖頭,說他的檔案還挺機密,普通人在給他打分前能看到的只有ksu的就讀證明,他又這么可愛,這個新政策說不定能幫他更快的加分。 “真的嗎?”徐輕羽喜出望外,但很快就給自己潑冷水,“職業(yè)也能看到的吧……” “所以我讓你以后別去?!逼钸B語重心長,像是還有些沒說完,但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問,“你覺得上c區(qū)怎么樣?” “很好啊!”徐輕羽回答得干脆。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在閣樓里,來下b區(qū)出公差的周莊是第一個進那扇門的非教職人員,不像別的教徒需要跪神甫,神甫還會沖他點頭彎腰。徐輕羽對這個外面來的不速之客充滿好奇和戒備,起先連話都不說一句,就是盯著周莊看。周莊也不惱,每天從兜里掏出來的糖味道都不一樣,徐輕羽哪里吃過這等花里胡哨的好東西,沒過幾天,被征服得不止是味蕾,對周莊口中的水晶城也越來越向往。 后來他如愿以償來到這個美麗新世界,成了周莊的養(yǎng)子擺脫閣樓里苦行僧般的生活。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他不貪心,只要給他一點點好,他之后再受苦受罪,只要想到曾經(jīng)有過好日子,嘴里就像多了顆舔不化的糖,孤悶的生活不至于苦到底。他現(xiàn)在也很容易知足,只要能和祁連坐在一塊兒吹晚風(fēng),他也覺得上c區(qū)的月亮比別處的圓,月色不是一般的美。 “誰會不喜歡這座城市呢,我要是有個干凈的身份,我也想正大光明地在城市的街道上走。”徐輕羽遠遠眺望,入神地仿佛就能看見鳳凰山前的燈火通明,祁連也看他,沒再說話,默默地握住他冰冷的手放到衣服里捂暖?;丶液笮燧p羽從未有過的主動,祁連終于聽到他不隱忍地憋住叫。事后兩人都趴著,祁連摸他肩上那塊皮膚,問他當時疼不疼,徐輕羽沒回頭,黏糊糊地說當然疼。那把刀直接下去,血止不住地浸濕半身的紗衣。 祁連又問是誰干的,徐輕羽更沒聽見似地愣了許久,才慢吞吞地說出神甫的名字。迪蘭教義里寫得明明白白,毛發(fā)受之于神明,在皮膚上留下刺青是對信仰的大不敬,死后會下地獄,更何況純潔寡欲的圣子。神甫一看到他肩上多了花紋,都沒聽他解釋那只是周莊送給他的花鈿貼紙,就出離憤怒地割破他的肩頭企圖把整塊rou都挖出來,要不是來c區(qū)后周莊給他用最好的藥,那兒肯定要留疤。 這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祁連特意翻到徐輕羽對面想看看他什么神情,徐輕羽卻笑嘻嘻地,說那神甫要是不沖動,周莊也不會在聽到他的哭訴后心疼不忍,強行把他從那個沒有窗的閣樓里帶回c區(qū)。 “而如果沒來到這兒,我就不會遇到你了?!毙燧p羽故作夸張的感慨,“只可惜你這個金主只是個小警察,一點都不大富大貴,我也不能花錢大手大……”他縮著身子往后退,但到底還是沒躲開祁連伸向他胳肢窩的手,他咯咯地笑到泄氣,手根本夠不到祁連到身子,只能用腳胡亂地踹,鬧騰完了之后一沾枕頭就睡。 祁連一向睡得淺,旁邊的人翻個身他都會驚覺地醒過來,只不過沒睜開眼。徐輕羽睡眼惺忪,想伸懶腰,又怕把祁連弄醒了,剛舒展開的手臂一縮抱在胸前,那個哈欠倒是又大又長。祁連原本也想睜眼,但他還沒見過徐輕羽這么呆愣迷糊,眼睛就瞇開一條縫悄悄地看。 徐輕羽還想睡回籠覺,臥趴著小腿貼到墻上,腳趾頭不住地蜷,像是在做拉伸運動。他的下巴擱在枕頭上,祁連剛好能看到他的眼皮越來越塌最后閉上,睡翹起來但不止頭發(fā),還有幾根眼睫。 這下輪到祁連睜眼了,他還是一動不動地仰躺,可看久了,也沒多久,就是看,一直看,他就不由自主地側(cè)身,湊近,呼吸都噴到對方臉上了,徐輕羽翹在墻上的腳趾頭突然一抖,小腦袋隨著身子一晃,嘴唇稀里糊涂地就碰到祁連的。 徐輕羽頷首,把小腿放平乖乖地躺好,眼睛眨得是挺無辜的,但更像邀請。祁連說了句今天他調(diào)休,就又親了上去,一摟徐輕羽的腰,自個兒晨勃的性器就抵上對方的小腹,徐輕羽也想要,藏在被褥里的手除了擼還會掂下面的雙丸,箭就在弦上了,祁連的手機鈴聲一響。 祁連不得不接,但兩人下面四條腿還交纏在一塊兒。徐輕羽抹嘴,把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涎液擦到手心,正要給自己后面松一松,祁連的神色越來越嚴肅。 他的手又抱回胸前,但腿還是緊緊絞著,怕祁連會跑似地。掛了電話后祁連沒跑,但看樣子也不想做,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讓他把衣服穿上。 “怎么了?”徐輕羽莫名有些緊張。 “沒什么?!逼钸B的手還放在他腦后,想了想,還是直接告訴他,“那天猥褻你的黑鏡來警局自首,現(xiàn)在就在審訊室坐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