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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短篇一發(fā)完(sp,fm)在線閱讀 - 03提拉米蘇(otk,巴掌,木鏟,姜罰)

03提拉米蘇(otk,巴掌,木鏟,姜罰)

    天氣涼的極快,轉眼間就套上了厚厚的羽絨服。路上的行人也將自己裹成蠶蛹,就連平時愛美的女生,也終于死心不再光著兩條筆直的腿。

    漆黑的小巷里,江岸裹緊身上的羽絨服,他今年剛滿十八,身上這件衣服還是幾年前買的,他愛護的很好,一直也舍不得買新的,就這么將就的,可他又長高了,袖子實在是短了些,江岸盤算著等這個月發(fā)了工資就去買件新的犒勞一下自己。

    這條巷子江岸從記事起,就住在這玩耍,如今家里就剩他一個人了。

    原本就不寬敞的小巷子,兩邊還堆砌著雜物,更加擁擠。江岸側著身子避免撞到這些物品,卻意外的看見,那個紙箱子旁邊好像有什么活物。

    在他們這種地方住,貓啊狗啊的,實在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只是眼前這個活物,體積似乎大了些。把那些個雜七雜八的東西挪開,角落里蜷縮的竟是睡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小丫頭。江岸哪里想到會是這個情況,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這小丫頭穿的實在是單薄了些,一件珊瑚絨的睡衣,拖鞋也是毛茸茸的,連件外套都沒有,腳后跟還露在外面,若是在這睡上一夜,怕是要凍死人的。

    江岸蹲下身在小丫頭背上拍了拍,試圖叫醒她,可小丫頭卻睡得正香,完全不為所動。江岸一時語塞,真想不通這么冷的天,她是怎么能睡著的。

    沒法子,總不能將她丟在這不管,解開羽絨服的拉鏈,將小丫頭抱在懷里,又緊了緊衣服才往家走去,小丫頭也無意識的在江岸胸口蹭了蹭,臉上總算有了點溫度。

    屋里的暖氣正足,一踏進門,一股熱浪迎面而來。江岸將懷里的人兒放在床上的時候,他就知道她醒了。

    身子剛一粘床,女孩便靈巧的從江岸懷抱里逃出,整個人縮在床頭一角,膝蓋綣起,小臉埋在毛茸茸的睡褲上,只露著一雙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人。

    對女孩的敵意,江岸顯然并不意外,論誰一覺醒來就到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身邊還站著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都會覺得害怕。

    “你在外面睡著了,我怕你凍壞,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回來了?!苯吨噶酥杆闹?,“你不用怕,這是我家。”

    這話說的實在沒有讓人安心的效果,小姑娘依舊是處于戒備狀態(tài),時刻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從一看見她,江岸就確認了,大概又是誰家的孩子離家出走了,這種事兒他沒做過,見也見過不少,現(xiàn)在的孩子氣性太大,稍不順意就一走了之,要知道外面的世界遠比家庭環(huán)境更加惡劣。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笨粗」媚锟释哪抗?,大概是餓了一段時間了,回想起剛才抱她的時候,確實太輕了。

    他平時都是送快遞的途中,隨便找家便宜的餐館解決溫飽,很少在家開火,冰箱里的東西實在少得可憐。勉強給小姑娘煮了一把素面,又煎了兩個雞蛋。

    這面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小丫頭的注意力終于從他身上移開,眼睛眨也不眨盯著他手里的瓷碗,又不敢靠近,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讓他想笑。

    碗筷被放到小丫頭跟前,等江岸退開,才被端起來,一碗面把肚子吃了個溜圓。

    江岸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他家實在是不大,三十平的小屋,連個單獨的臥室都沒有,一眼望過去就是這個家的全部了。一張一米五寬的床,一張沙發(fā),茶幾上放著一臺老式的筆記本電腦,這算得上是這個家里的貴重物品了。

    小丫頭把碗筷重新放回原地,又縮了起來。屋子里的暖氣很足,小丫頭穿著珊瑚絨的睡衣,熱的小臉通紅,額頭也滲出不少汗水。

    時鐘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十,江岸一向有早睡早起的習慣,盡管明天他是下午班,可依舊保持著良好的作息。

    抱了床新被子放到小丫頭身邊,“你蓋這床,我睡沙發(fā)?!闭f完便要抱走自己的被子,卻被小丫頭拉住杯子的一角。江岸疑惑地回頭看著她。

    “你能不能陪我?!鼻由穆曇艏て鹆私兜谋Wo欲,他這個年紀的男生向來有英雄救美的決心,他雖然算不上王子,勉強也能做個騎士保護這個嬌弱的小公主。

    這還是江岸聽到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當著小丫頭的面他自然沒法自如的換衣服,拿了睡衣去廁所換了,回來的時候小丫頭已經鉆進了被子里躺好。江岸一怔,她睡的是他的被子。

    并不想驚動這個還沒有完全放下心的小動物,關了燈,江岸溜著床邊躺下,盡量不去觸碰到她。

    身邊的小動物似乎躺的并不太舒服,在被子里輾轉,江岸終于忍不住出聲詢問,“怎么了?”

    “熱...”

    黑暗中他并不能看到女孩的神情,但從語氣中也聽出了委屈。小丫頭出了一身的汗,珊瑚絨的睡衣濕噠噠的貼在她身上,幾乎就要在這大冬天里中暑了。

    他這里自然不會有小女生的衣服,只能把自己的T恤給她當睡衣,寬大的T恤穿在她身上和睡裙沒什么兩樣。她太小了,乖巧的坐在小馬扎上讓他吹頭發(fā),頭發(fā)又細又軟,實際上她站起身和他坐著差不多高。

    洗過澡再睡下,顯然要舒服許多,只是屋里有了這么個渾身散發(fā)著想起的小丫頭,江岸失眠了。

    “你叫什么名字。”

    “阿滿。”

    在江岸看不見的地方,阿滿側著身子借著月光看向他的側臉,神情全然不似她講話時的膽怯,反倒多了幾分自如。

    或許是對他放下了戒心,江岸問,阿滿便答。只是問到她家人的時候,阿滿怎么也不肯出聲了。

    十八歲的江岸決定肩負起照顧這個剛十二歲女孩的任務,像個無畏的戰(zhàn)士一樣。

    養(yǎng)她真的不是一件難事,阿滿從不自己出門去,整日都待在房間里,等他下班一起吃飯??偛怀鲩T肯定不行,可阿滿也沒有可以穿的衣服,除了那身珊瑚絨的睡衣。

    自打接受完九年義務教育江岸就輟學了,獨自打工,掙錢養(yǎng)活自己。他沒什么追求,也沒什么愛好,不抽煙不喝酒,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用那臺筆記本電腦看看電影。

    如今也攢了些錢,取出來了一千五百塊,準備給阿滿買幾件衣服,再買點吃的填充一下冰箱。拿到新衣服的阿滿不禁臉紅,尤其是看到被裝在白色塑料兜里的內衣時,她的胸部還沒發(fā)育,確實也只能穿這種小背心,江岸還專門買了棉質的,穿著也舒服些。

    有了阿滿后的家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之前只能算是休息的場所。

    作為一名快遞員,江岸是沒有休息日的,好在工作時間并不是全天,而是兩班倒,今兒是上午班,明兒就是下午班。江岸上上午班的時候就提前把午飯做出來,中午只要熱一下就能吃了。

    作為一位騎士,江岸十分稱職。阿滿就像公主一樣被養(yǎng)起來,江岸上班的時候阿滿就在家玩電腦,衣食住行江岸都照顧的井井有條。江岸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養(yǎng)一個小丫頭,他從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可他現(xiàn)在已經能夠面不改色的幫阿滿買衛(wèi)生巾,在她生理期那幾天幫她洗帶血的內褲。

    兩人的關系很微妙。

    從到這個家第一天,睡在一張床上,似乎就預示著。阿滿睡覺總是喜歡挨著他的手臂,平坦的胸部擠壓著他結實的肌rou,小小的手掌搭在胸口,這對這個才剛剛成年不久的男人來說是一件很難以忍受的事。

    江岸只能告誡自己阿滿還只是個孩子。

    阿滿也從那只易受驚的小動物,長成一株美麗的小花。

    “阿滿!你哥來接你啦!”

    天氣轉暖,總在家里呆著,江岸也怕她悶出病來,這家奶茶店位于大學城,老板和江岸關系不錯,平時江岸去送快遞就把阿滿放在這幫忙,讓阿滿有點事情做,還能多交交朋友。阿滿長得好看,脾氣好,性格也好,做奶茶本身也不復雜,很快就上了手。

    竟然還有人聽說奶茶店新來了個小meimei,專門跑來看她,等她調奶茶的時候逗她開心。本來讓阿滿在這就很麻煩老板了,畢竟阿滿只有十三歲,算是童工,可老板稱阿滿給店里帶來不少的客流量,又是江岸的meimei,堅持要付給她八百塊的薪水。

    獨來獨往的江岸怎么會突然多了個meimei,這么古怪的事,竟然也沒有人去深究。

    “江岸!等我一下!”阿滿朝著門口的男人揮了揮手,連忙把手里的奶茶放入封口機中。

    這一年以來阿滿的變化很大,開朗了不少,不再是怯怯的,也更黏他了,江岸有些欣慰,他雖然給不了阿滿富足的生活,也希望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江岸騎著單車載著她,阿滿的臉貼在江岸的后背上,右手環(huán)著他的腰,抓著他的衣服。

    “我發(fā)工資了,晚上請你吃飯好不好?!避涇浀穆曇魪纳砗髠鬟M他的耳朵。

    “好?!币姲M心情很好,連帶著他的聲音也帶了笑意。

    所謂的請吃飯自然不是下館子,阿滿拉著他去超市場挑食材,他負責選,阿滿跟在后面付錢。收獲頗豐,直到把車筐裝的塞不下了,倆人才慢慢悠悠迎著夕陽往家走。

    屋子里的東西遠比阿滿剛來時多得多得多,雖然不貴重,但是很溫馨。

    下廚是江岸是事,阿滿就幫著摘菜,打下手。

    家務活阿滿一竅不通,江岸也從沒想著讓她上手學,反正有他在。食材不貴重,但也是營養(yǎng)均衡,阿滿還在長身體。

    夜生活通常是看電影,倆人并肩躺在床上,這個投影是江岸花兩百元買的二手的,連著電腦,比從小屏幕看要舒服許多。

    光一打到幕布上,阿滿就僵住了,心臟一緊,嘴巴里叼著的還沒開封的奶袋子掉在床上。畫面里的外國男人赤裸著下半身跪在女人面前,沒有字幕,她并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么。

    與此同時,江岸也愣了一下,他下意識以為自己錯打開了某部小電影,他這個年紀的男生,有些生理需求也并不過分。只是這部片子他印象里并沒有看過,而且劇情的走向也十分詭異,那女人在結束了對話后,竟是在抽打男人的屁股。大概是部情趣扮演電影。

    江岸來不及多想,他迅速關閉了播放器,抽打聲消失了。江岸思索著該如何向阿滿解釋剛才所看到的一切,她才只有十三歲,他也不清楚她對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了解多少。

    可是阿滿卻清楚,這部片子是她的,她昨天還看過,她記得她明明刪掉了文件,連同播放記錄一并刪除了,她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江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播出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阿滿身上有很多秘密,這就是其中之一。

    她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溫順、乖巧,她心里有一顆名為暴力的種子,被她一直隱藏的很好,從未被人發(fā)現(xiàn),如今它似乎有破土而出的勢頭。

    “對不起...”阿滿低著頭小聲道,此時的她仿佛當年被他撿回家的樣子?!拔?..”她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說明,支支吾吾,也沒能表達清楚。

    江岸不解的看著身側縮成一團,企圖把自己隱藏起來的阿滿。試圖去意會她的話,她的意思是,這個視頻是她的?

    “是你看的?”

    “嗯...”阿滿小聲應了下,她似乎預感到她下一秒就會被江岸提起來,丟出去。

    女孩子看黃片也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江岸也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會兒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阿滿畢竟也十三歲了,對性好奇,也情有可原,他作為家長要正確引導才是。

    就這么一會兒江岸就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許多。

    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似乎嚇到這株脆弱的小植物,如今阿滿低著頭小聲啜泣,眼淚滴在懷里的抱枕上,不見了。

    這是江岸第一次見阿滿哭,他從沒有哄女孩的經驗,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你,你別哭,你要是喜歡看,我那還有幾部!”江岸無措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好在阿滿聽到后就笑了。

    “你不生氣嗎。”她仰起頭看著他,似乎沒有厭惡她的情緒,這才舒了一口氣,至于他的那幾部,阿滿又紅了臉,她才不想看呢。

    顯然江岸并不理解這有什么值得他生氣的。

    最后以倆人看了部,阿滿再次哭到兩眼通紅,總算結束了這個尷尬的夜晚。

    事情的發(fā)展并不想阿滿希望的那樣,江岸依舊惦記著那部片子,總覺得沒有這么簡單。

    送阿滿去了奶茶店,江岸徑直返回家中,他沒告訴阿滿他請了假,目的就是弄明白那部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使阿滿再小心,還是留下了不少的蛛絲馬跡,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詞spanking。

    明白了事情原委的江岸,也就清楚了阿滿眼淚到底是為什么流的。

    他理解不了這種愛好,施暴或者受虐,哪項也不像是會給人帶來快感。

    可是他的小姑娘喜歡。

    倆人相處的這一年,阿滿從來沒有向他提出過什么需求,同齡的女孩子已經學著往臉上涂涂抹抹,阿滿卻還用著十幾塊的擦臉油。

    這可能是小丫頭的唯一的愛好了,卻又難以啟齒,所以從來不肯對他講,隱瞞的這么辛苦。

    他想,被打幾下屁股,討小姑娘高興,也是值得的。

    吃過晚飯,阿滿就叼著袋牛奶,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江岸身后等他收拾好桌子,站在一邊看他洗碗。江岸大她六歲,她卻將將到他的胸口,總要仰視他。

    江岸沒有健身的習慣,一身肌rou都是工作中實打實練出來的,不健壯但是結實。手臂隨著洗碗的動作,時不時展現(xiàn)的肌rou,再往下是胸,在T恤下若隱若現(xiàn)的輪廓,繼而是腰,她經常摟,坐車的時候摟著,睡覺的時候摟著,她回憶了一下手感,似乎還有幾塊腹肌。

    最后視線停留在他的身后,阿滿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江岸微微彎著的身子,流暢的曲線,挺巧的臀部。她一直對他有企圖,尤其是在被撞見她看視頻后,一個念頭如同雨后春筍般向外冒。

    如果她可以摸一摸。

    如此不掩飾的目光,讓當事人有些無奈。江岸擦了擦手上的水,彎下腰與她平視,“想打我,屁股?”

    如此直白,小丫頭臉騰的一下脹的通紅,自己的小秘密被人洞察了,還不加掩飾的說了出來,阿滿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都知道啦...”也沒有太過吃驚,從視頻曝光起,她就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她察言觀色一向很棒,也看得出他對她這小秘密也不是很排斥,還有意逗她。她從來不覺得這是一件多么可恥的愛好,只是她怕他會介意。

    好在,他沒有。

    “要試一下嗎,我就看了看介紹,還挺好奇的?!苯队幸庖龑?,讓小丫頭自己說出口怕有有些困難。

    “是你打我,還是我打你...”小丫頭不死心的還要再確認一下。

    “當然是你打我?!苯多坂鸵恍?,“我打你,那叫虐待兒童?!?/br>
    看著小丫頭眼睛一亮,江岸不由得好奇,打他一頓而已,有這么值得高興嗎。

    他發(fā)現(xiàn)他對小丫頭的評價有偏差,她并非一株脆弱的植物,而是一只古靈精怪的小狐貍。

    “江岸,快過來!”阿滿盤腿坐在床上,電腦擱在腿上,不知道在鼓搗些什么。見他坐過來,阿滿便往后一靠把重量都放在江岸胸前。幕布上是電腦的畫面,一大串的英文鏈接,打開一個個網站。

    江岸萬萬沒想到,阿滿會拉著他一起看sp視頻。身邊的小人兒看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給他做講解,天知道他對這些根本提不起興趣。

    “你喜歡這個多久了?!北绕疬@些視頻,他還是更像直接詢問真人。

    “不記得,應該很久了。”阿滿努力的在記憶中搜索她初次接觸sp的契機,無果。

    江岸伸手拿過電腦,順手把投影也一起關了。“好了,不要看教學視頻了,直接實cao吧?!?/br>
    “真的,可以嗎?!彼?,她非常想,可她必須征得江岸的允許。

    “嗯,”江岸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要拿什么工具嗎?!彼麤]想著今天挨揍,也沒能提前準備趁手的工具。

    “不用不用,我用手就行?!?/br>
    愿望成真大致如此。

    江岸按照她的指示趴在她并攏的大腿上,個子太高,小腿只能懸在床邊。挪了挪身子,把屁股擺在她好打的位置。江岸臉色也浮現(xiàn)不自然的紅暈,他長這么大也沒挨過打,更何況是被揍屁股,還是被一個小他六歲的丫頭。

    “哥,”阿滿壞心眼的喊他,手指還戳了戳他的大腿。

    江岸回過頭看著她,她從來都沒叫過他哥,從認識那天開始,就是直呼他的大名,這個時候喊他哥,一定沒安好心。

    “褲子要脫掉?!?/br>
    果然,他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不然我手疼,好不好,哥?!?/br>
    小丫頭難得撒嬌,他一向拒絕不了。只得爬起身來,把那條黑色的工裝褲褪到膝蓋,又重新趴了回去。江岸扭過臉不肯讓她看他滿臉通紅的樣子。

    “哥,還有一條呢?!?/br>
    他自然知道她說是他僅剩的底褲,可他到底沒有內心強大到當著她的面脫個精光,事實上他平時換個衣服都會特意到廁所去換。

    “你自己來。”

    “好啊。”阿滿雙手拉起內褲的邊緣,緩緩向下拉,一個飽滿的屁股就露了出來。江岸的皮膚并不白皙,健康的小麥色,內褲卡在大腿邊緣,勒出一條白痕。

    阿滿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兩記,“哥,你抬下屁股,我脫不下來。”江岸聽了直咬牙,這小丫頭太知道怎么讓他羞了,卻還是配合的抬了抬腰,底褲順利的褪到膝蓋和工裝褲會師成功。

    下衣擺隨著江岸身子的扭動滑落到腰間,她無數次摟抱過的腰。指尖沿著他的皮膚向下劃過,激起一片小疙瘩。江岸沒有專門練過臀部,兩瓣臀rou并不十分結實,手指按壓下去一片柔軟。

    感覺到一只小手覆在自己身后,阿滿手小,一個巴掌并不能罩住他半個臀瓣。松軟的臀rou在她手下擠壓、變形。讓他不自覺想到那些片子里,女人的胸部也是在男人的手掌下變成各種靡靡的樣子。

    阿滿的動作很輕柔,并不十分急著落下巴掌。倒是江岸有些絕望,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啪的一聲,巴掌拍打在rou上的聲音,令江岸身子一顫,不疼但是夠羞,此刻他就像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趴在家長膝上挨巴掌,這種認知讓他羞紅了臉。

    并不想視頻中所演的還帶有數落的話,本來江岸就是心甘情愿挨打的,更何況,他本來也沒做錯什么。

    巴掌不斷落在江岸身后,酥酥麻麻的,阿滿也時不時幫他揉一揉放松一下,數量多了,巴掌印疊在一起紅了許多。阿滿也不好受,她的手到底不如他的屁股結實,他屁股還沒腫,她的手已經麻了。

    察覺到拍打停下,江岸疑惑的扭頭看她怔怔得看著自己,小小的掌心一片緋紅,他心疼不已,“你別用手了,找個什么工具吧?!?/br>
    他原本沒想著這么快就實施計劃,完全是機緣巧合,也沒準備什么趁手的工具,家里適合打人的嘛。江岸拽起內褲穿好,順手把礙事的外褲脫了,在阿滿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去了廚房,拿了柄木鏟塞到阿滿手中,又乖巧的趴回她的腿上。

    沒想到江岸這么上道,還會自己找工具挨揍,阿滿十分開心,卻也沒忘記逗他,“哥,你屁股都紅了誒。”

    他何止是屁股紅了,身上都帶著淺粉色,打屁股帶來的的羞恥,遠沒有阿滿給予的多,這只小狐貍實在是太壞了,身心都在欺負他!

    “你說是鏟子比較結實,還是你屁股比較結實呀?!苯恫幌肜硭?。

    有了木鏟的阿滿,仿佛得了尚方寶劍,先斬后奏的那種。

    木鏟啪一聲拍在江岸微紅的屁股上,果然比手掌要疼許多。江岸上半身都被阿滿攔在懷里,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身后的拍打起初有些尖銳的疼痛,慢慢適應了,只覺得熱乎乎的麻麻的,疼痛感反倒要低一些。

    隨著拍打力度的加重,阿滿一顆心跳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她果然繼承了家里的暴力因子。偶爾江岸發(fā)出一絲痛苦的呻吟,都會令她更加興奮。

    手指撫過江岸紅腫的屁股,比完好時腫大了不少,表面有些發(fā)硬,小手輕一下重一下的揉著,江岸極其配合,全程都努力放松身體,讓她有更好的體驗。原本以為自己會被打得像視頻里那樣嚴重,還好明天可以正常上班。

    在小手的撫慰下,皮膚漸漸松弛下來,腫脹的臀rou像一坨發(fā)面面團,被阿滿揉捏。

    真美。

    無論是顏色、形狀,還是江岸這個人。江岸應該是有一點點喜歡她的吧,否則也不會允許她這么胡鬧,阿滿這么想。

    江岸整理好衣褲,倆人靠在床頭聊天。

    “你多大喜歡這個的。”

    “不知道,可能從一出生就喜歡了吧?!卑M幽幽道,“我不覺得這個愛好很可恥,它就像畫畫、唱歌,只是一個愛好而已?!?/br>
    “那你那天還哭?!苯赌罅四笏哪橆a,嬰兒肥還沒褪,軟乎乎的。

    “我怕你接受不了,趕我走……”阿滿聲音顫了顫。離開江岸,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斑€好你不介意,還陪我玩。”阿滿一咕嚕從床上起身,雙腿分開跨坐在江岸平伸的大長腿上,雙手撐在床上,身子往前探,在江岸耳邊笑著說,“哥哥屁股還疼嘛。”

    江岸倒吸一口冷氣,抬手把阿滿掀翻在床上,整個人塞進被子里,怒道,“睡覺!”

    “江岸!這還不到九點!”阿滿把小腦袋從被子里伸出來,對他的行為十分不滿。

    “你還?。≡缢L身體!”而自己則拾掇了一下,朝浴室走去,對,她還小呢!

    阿滿把江岸落荒而逃的背影看在眼里,笑瞇瞇的從被子里爬出來,膽小鬼,她哪里小了,不自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部,它也長大了!

    對阿滿來說,破了戒,嘗到甜頭,那自然會變本加厲欺負江岸。浴室的水流聲有魔力般吸引著阿滿靠了過去,阿滿敲了敲門,怕江岸聽不見,貼著門對著里面大喊,“江岸我可以進去嗎!”

    “我在洗澡!”

    如此咬牙切齒的聲音,大概是不可以。唉。阿滿迅速拉開廁所的門,閃身進去。她就知道江岸一定不會鎖門的。

    “你你你,出去!”巴掌大的廁所,江岸想躲都沒地方躲,他家也不存在浴巾這種東西,只能背過身去,催促阿滿趕緊離開。

    廁所充斥著水汽,霧蒙蒙的,江岸的身體朦朧的在她面前,全裸的美人出浴圖,真好看。

    “哥哥,你再陪我玩一會兒吧?!?/br>
    “你先出去,我穿下衣服?!苯杜ζ椒€(wěn)著自己的語氣,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慌張。

    穿了也得脫,阿滿想著。兩步走到江岸身后,察覺到她的靠近身子都僵了,手腕被阿滿握著,拉到洗手池邊。江岸疑惑,按著阿滿的示意俯在池邊,冰涼的觸感令他打了個冷顫。臀部擱置在池子邊緣,高高翹起,原本紅腫的屁股被熱水浸過顏色更加鮮艷。被阿滿帶著涼意的小手撫摸,激起一片小疙瘩。

    江岸不禁想著是不是玩的有些過火了,這進度未免快了些。

    小手從他的腰椎一路向下滑去,在他膝彎處打了個轉兒又溜到大腿內側,“哥哥,這里打起來,比屁股疼多了?!?/br>
    他并不想了解這種知識,他只知道他的身體被她撩撥的實在難受,

    小手啪的一下打在江岸的屁股rou上,原本就被木鏟肆虐過,疼痛的記憶瞬間被喚醒,腫脹的屁股要更敏感些。巴掌左一下右一下的擊打著。

    阿滿是被丟出廁所的,江岸隔著門惡狠狠的警告她,再敢進來,他就會還手的。阿滿不以為意,她才不信江岸舍得打她。

    挨揍變成他倆之間的小游戲,阿滿興致勃勃的找各式各樣的姿勢折騰他,他也樂得討小姑娘一笑,就是難免害羞就是了。木鏟成了揍他的專屬工具,江岸不得已又買了柄新的。

    “你又不愛吃姜,買那么大的干嘛,挑塊兒小的就行。”江岸在姜堆里翻找,想拿塊兒小一點的。

    “不是我吃,是你吃。”阿滿瞇著眼一笑,又接著挑晚上要吃的菜。江岸疑惑,他對姜也一般啊。

    阿滿在菜市場十分施展的開,她長得好,笑得甜,老板瞧見她都喜歡,總會給她抹個零,再送兩根菜。他也樂得跟著后面看她砍價,朝氣蓬勃的小姑娘被他養(yǎng)得很好,不對他的動壞心眼的時候,還是很像一株向日葵的。

    如果他也能算是太陽的話。

    “后來呢,你怎么回復人家的。”

    十四歲的阿滿出落的更加好看,不再是小丫頭,算得上是少女了,個子也長高了些。好看的女孩子自然是不會少追求者的,更何況是奶茶店這種小年輕愛去的地方,阿滿時不時就能收到告白,還有人在她打工的店里給她單外賣,讓她哭笑不得。

    “我說我家里管得嚴,我哥不許我談戀愛?!卑M坐在自行車后座上環(huán)著江岸的腰,小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江岸,你最近好像胖了?!?/br>
    “這是腹肌?!苯斗瘩g道?!拔沂裁磿r候說不許你談戀愛了?!?/br>
    “你這里說的,”小手捂在他心口上,“啊,摸到你胸了不好意思!”

    這個偷笑的聲音,分明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江岸有些頭疼,他家的性別意識教育似乎有些欠缺,兩個人是不是太親密了些,或許應該稍微保持些距離。

    “江岸,你為什么不找女朋友啊,喜歡你的小jiejie也不少吧?!苯段ㄒ坏娜秉c就是窮,除此之外堪稱完美,連古往今來最令人煩惱的婆媳問題都不會。當然,這是對外人來說,在阿滿眼中,江岸就是完美的,獨一無二的。

    “有你一個就夠我煩的了?!苯缎Φ?。二十二歲確實才不算小了,不過他還沒成家的打算,至少要等她長大,他才能安心去談戀愛吧。

    路口街角新開的一家蛋糕店,一股甜膩膩的奶香味。阿滿小貓似的撓了撓他的‘腹肌’,這味道實在是太誘人了。小丫頭難得想吃甜食,他自然不會拒絕。停了車就帶著他的小姑娘進去了。

    進到店里,沒有大門的阻礙,香氣更甚,五花八門的面包擺在玻璃櫥窗里,價格也跟他們看起來一起美麗。阿滿圍著展示柜轉,尋找心意的那塊小面包,最終被一沓宣傳單吸引,最上面那張畫著一款巧克力蛋糕,表面撒著一層可可粉,這么小小的一個就要249元,太貴了。

    她最終選了一角黑森林蛋糕,二十塊錢,是她能接受的奢侈了,只是那張宣傳單的內容,那款蛋糕,她一直記著:

    提拉米蘇,記住我,帶我走。

    真是浪漫的蛋糕,連價格都浪漫。

    江岸所能想到的完全與姜有關的食物,就是姜撞奶,但他也只是聽說過,見都沒有見過,直到晚飯結束,這塊阿滿堅持要買的姜,也沒能派上用場。

    飯后甜點時間,阿滿特地找了個白色花紋的盤子來裝這塊黑森林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塊蛋糕,連帶著頂上的櫻桃一起送入江岸的口中,又舔了舔勺子上剩余的奶油,“好吃嗎!”江岸點了點頭。

    他自然不會去和小姑娘搶蛋糕吃,更何況他對甜食本就一般般,但阿滿固執(zhí)著要喂他,倆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完了本就分量不大的蛋糕。

    蛋糕還是很甜的,和他的小姑娘一樣甜。

    “哥哥……”

    江岸坐在沙發(fā)上警惕的看著這只小狐貍,“說吧,有什么壞點子了?!彼洗巫屗謸蔚?,腿放在床上架在她腰兩側,可把他這把老腰累死了。

    “你想不想試試姜刑呀,哥哥?!?/br>
    “……”他沒少被他普及這些個知識,對姜刑也不陌生,似乎是很難熬的,“可以?!彼麘{著腦海中記憶,想了下,“是不是要先灌腸,你有工具嗎?!?/br>
    看著阿滿不知從哪變出一直大號的注射器,江岸哭笑不得,她還真是設備齊全啊。

    “哥哥,要不要我?guī)湍惆?,”阿滿躍躍欲試。

    “不要。”江岸拿過她手中的注射器,往廁所走去,警告道,“我會鎖門。”

    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江岸才把自己清理干凈,還沒忘洗了個澡,用了阿滿的沐浴乳,一股奶香味。江岸連睡褲都沒換,只穿了件睡衣就出來了,濕噠噠的頭發(fā)貼在臉頰上,阿滿主動拿過毛巾幫他擦頭發(fā),

    他第一次接受姜刑,還是有些緊張的。按理說姜刑不應該做任何潤滑,否則姜的作用會大打折扣,可是阿滿舍不得,也不想弄傷他。

    阿滿坐在床上,幫他擺了擺姿勢,屁股端正的擺在她大腿上,內褲被拉倒了膝彎處。屁股rou不自覺的繃緊,她也不急,緩緩幫他揉著放松。家里沒有專門的潤滑劑,阿滿拿了她護膚的乳液,撥開江岸兩瓣屁股rou,一朵菊花呈現(xiàn)在她面前。一樣的感覺通過江岸全身,身體的私密處在小姑娘面前綻放,已經練出的泰然自若有些崩塌。微涼的乳液滴在后xue,刺激的它不斷地收縮。阿滿放下瓶子,左手撐開兩瓣rou,右手食指沾了沾菊花上的乳液,緩緩往江岸身體深處探去。

    “哥哥,我要進來嘍?!?/br>
    這糟糕的描述。

    異物的入侵并不好受,身體自覺的排斥,卻把她的手指吸的更緊。

    江岸抱著被子,臉埋在其中,他被爆菊了?

    靈巧的手指在內壁按壓,幫助他放松,等到江岸適應些,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探了進去。

    “呃?!苯稅灪咭宦?,阿滿怕自己初次做擴張傷到他,連忙問道,“我弄疼你了嗎!”

    “沒,你繼續(xù)……”沉悶的聲音從被子中傳出,他哪里是疼了,他是爽了。阿滿纖細的手指按壓在他前列腺上,他幾乎抑制不住呻吟出來。

    等到身體習慣了手指的進出,擴張的差不多了,阿滿才把手指抽出,也幫江岸清理了一下。乳液幾乎被內壁吸收掉,多余的也都擠出了體外被擦干凈。姜塊抵在后xue的觸感實在不舒服,阿滿左手捏起他右側的屁股rou在手中把玩,也順便幫他方式,右手將姜塊緩緩推入,姜塊被她削成合適的形狀,還特意在尾部刻了個凹槽,卡住掉不出來。

    “嘶。”沒有乳液的保護,姜汁刺激著內壁,火辣辣的,江岸難受的扭動著身子抵御身后的不適感,后xue一張一張的吞吐著,想將它排出,無奈卡的太嚴實了。

    “阿滿……”江岸的手指蜷起攥著被子。

    “哥哥,你說?!卑M響亮的回應他。

    “沒……”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阿滿壞心眼的用食指按了按露在外面的姜尾部,如愿的聽到了一絲呻吟。拿起早就備好的江岸的專屬‘刑具’,木鏟敲擊在屁股上,疼痛輕微的緩解了姜汁帶來的不適。最多十分鐘姜汁的作用就會減弱,阿滿也不浪費時間,木鏟專往姜塊尾部打去,姜塊在江岸體內撞擊,時不時碰到他的敏感點上,又痛又爽實在是折磨。

    “阿滿,別……”江岸右手向后伸,擋在姜塊前,不讓她打。

    “怎么了。”

    “你換個地方打吧”江岸接著空隙調整著呼吸。

    “換個地方?”阿滿疑惑道,“換哪去?”

    “你……”江岸咬了咬牙,“你別打這兒,打……打屁股……”聲音越來越小。

    “我這打得不是屁股嗎?”阿滿怔了一下,看了眼手下被虐的屁股,他之前都打在姜塊上,屁股蛋還是雪白的,沒受什么牽連。笑瞇瞇的沖著江岸咬耳朵,“哥哥,你這屁股就這么大點兒地,我換到哪去啊?!?/br>
    江岸兩眼一閉,險些憋過氣去,隨她折騰吧。

    正想把手撤回來,卻被阿滿一把抓住,帶著他的手摸到那塊折磨他的姜,阿滿握著他的手指去按姜塊的尾巴,原本平息下的沖動,又被勾起,還是自己親手撩起來的。阿滿握著他的手按在右屁股rou上,木鏟拍打在左側,后xue塞著姜塊,他連繃緊都做不到,被強制性的放松著。

    “哥哥你摸摸,都熱了。”右手被抓著往左屁股按,確實熱乎乎的。

    阿滿也沒再難為他,任由他把手收了回去,一手按著他的腰,一手握著木鏟朝身后拍去。無法用力的屁股rou在木鏟的擊打下,rou眼可見的上下跳動,姜塊逐漸喪失了功能,淪落為肛塞。

    屁股在大力的抽打下逐漸變紅,腫脹,阿滿捏著姜塊的尾部,微微用力拔了出來。后xue一時沒適應異物的消失,還在不斷地收縮著,阿滿把手指往xue口一探,就被吸了進去。

    “哥哥,你咬到我了?!?/br>
    江岸把頭埋在被子里,他沒臉見人了!

    江岸撿到阿滿的第三個年頭,十五歲的阿滿在他的科學喂養(yǎng)下終于長到了一米六,卻還是不怎么長rou,她每次要他趴在她大腿的時候,他都得小心翼翼,這小身子骨實在是支撐不住他龐大的身軀。

    二十一歲的他時常像一個老父親,叮囑他的寶貝女兒少吃涼的,對身體不好。寵她,愛她,免得再大些隨便被哪個壞小子用一點甜頭就給騙去了。

    奶茶店依舊生意火爆,尤其是正值十一,除了學生還少不了來旅游的游客。

    “阿滿!你來點下單!”

    “好!”小女孩脆生生的回應著,把手中的奶茶杯放到機器封口,交給等候多時的一對小情侶,她這才跑到收銀機前。

    “您好!您要喝點什么!”

    “阿滿……”

    不是第一次被叫到她的名字,只是這聲音實在有些耳熟,面前是三五成群的男生,阿滿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四目相對時,臉色煞白,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凝滯。

    三年了。

    她跑了,拋下身后的呼喊和同事差異的聲音,她要要逃離這里,和江岸一起。她只能回家,要等他,和他一起走。

    和三年前相同的,她又縮在那個床角,一路的奔跑讓她頭發(fā)都披散著??謶?,即將失去江岸的恐懼占據著她的內心,她快要被逼瘋了。

    響起的鑰匙插到門鎖的聲響,是江岸回來的。這本不是他下班的時候,只是他送快件路過奶茶店,想跟她打個招呼,結果被告知阿滿突然神情慌張的跑了出去,他急忙趕了回家。

    把在床上瑟瑟發(fā)抖的小姑娘摟在懷里,江岸心痛不已。

    “江岸……”濃重的哭腔還帶著鼻音,小姑娘嚇壞了撲倒他的懷里,“我們走吧,江岸,帶我走,求你了!帶我走吧!”

    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阿滿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他只能緊緊摟著她,不斷地安慰,“好好好,我們走,你別哭。”

    “江岸!江岸!”阿滿埋在他的胸口,一聲聲呼喊著他的名字。

    “怎么了,你跟我說,誰欺負你了?!?/br>
    阿滿只是哭,嬌小的身子哭得喘不過氣來,她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鐺鐺鐺?!辫F門被敲響,阿滿身子聞聲抖了一下。

    “我去看看是誰?!苯毒従彽呐闹暮蟊硯退槡?。

    “不!你不要去!不要開門!”她死死攥著他的上衣,小腦袋拼命的要,她知道門外是誰,不能開,一定不能開。

    “開門?!币粋€男人的聲音。

    求求你。阿滿無聲的乞求著,這扇門是她最后的屏障,開了,她的一切就毀了。

    “開下門,警察?!遍T外的聲音不斷響起。

    “警察?”江岸一愣。

    阿滿癱坐在床上,發(fā)白的指節(jié)收了力從他上衣滑落,她終究是會失去他的。江岸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長發(fā),起身去開門。

    “咔?!薄澳?,有什么事嗎?!?/br>
    門外是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和一個陌生男人。

    拐賣?

    那個男人撥開面前的兩個警察,推開還在發(fā)愣的江岸沖進屋去,一眼就看見在床上哭得蓬頭垢面的阿滿。孤男寡女,這畫面實在是太容易令人遐想。男人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向江岸,將江岸按到在地上,揮舞著拳頭,口中罵他禽獸。

    盡管不知原因,也不能拜拜挨打,江岸一腳踹在那男人胸口,倆人在地上廝打起來。隨行而來的警察見狀立刻上前制止,本九不大的小屋頓時間亂成一團。

    早就嚇傻的阿滿見江岸被打,激動的要沖過來保護他,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腳狠狠摔了一下。

    “江岸!”阿滿尖叫著撲過來擋在江岸身前,“周淮!你他媽瘋了!”

    “你給老子滾開!”周淮扯著她的胳膊,把她摔到地上,額頭磕在地面上。

    “阿滿!”江岸跪在地上把阿滿扶起來摟在懷里,手指撥開額前的長發(fā),果然紫了一塊。

    “打夠沒有!都跟我回派出所!”警察吼道。

    在警察的問訊中,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周滿。那個叫周淮的男人,是她的親哥,放假來這找同學玩,正巧在奶茶店遇見失蹤三年的meimei。

    阿滿的父母接到周淮的電話從老家趕來,撲倒阿滿身上,抱著她痛哭,哭訴這些年他們有多想她,有什么關系呢。阿滿像一個行尸走rou,任由他們摟、抱,警察關心的話她也聽不到,她只想知道江岸怎么樣了。

    周家父母要告他拐賣未成年少女,這么重的罪名怎么可以安在他的身上,阿滿跪著哭著和警察解釋不是這樣的,他對她很好很好,沒有人理會她。見到江岸的那一刻,周家父母沖上去撕扯他的衣服,說不盡的臟話,周媽甚至還打了他一巴掌。

    阿滿紅了眼,像一頭小豹子擋在江岸面前,她是可以保護他的。

    江岸揉了揉她披散的頭發(fā),他的小動物成長的快了些。

    江岸被拘留,在阿滿的哭喊聲中被帶走。阿滿不肯跟父母回去,整日往派出所跑,或許是看阿滿實在可憐,警察說,除非她父母撤銷控告。

    撤銷控告的條件是,阿滿隨他們回家,不再見這個人販子。

    阿滿把她存款統(tǒng)統(tǒng)拿了出來,數了數421塊,拿出249塊錢買了她心心念念的提拉米蘇,剩下的錢買了半扇排骨,零碎的買了rou餡,他總是舍不得吃rou。把幾天沒住的家打掃了一遍,洗了澡換了衣服,提前去等江岸。

    才幾天沒見,她又瘦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她養(yǎng)胖了些。

    “等很久了吧。”小丫頭撲倒他懷里,搖了搖頭,胸口隱隱濕了一片。

    “去買菜吧,晚上給你做好吃的?!?/br>
    和往常沒什么不同,他牽著她穿梭在各個攤位,直到手里拿不下的才往家走。

    江岸忙著處理食材,阿滿就像個牛皮糖一樣黏在他的后背上,笑中帶著無奈,“你這樣我怎么做飯。”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怎么可能不去管她,不老實的小手一個勁兒的往他衣服里鉆。

    在重重阻撓下,江岸依舊做了六個菜,擺了一桌子,兩個人吃這么多確實奢侈,但也沒人提出異議。

    阿滿拿出早早準備好的提拉米蘇,“今天我生日,買了個蛋糕?!?/br>
    哪里是她的生日,不過是想同他一起吃蛋糕罷了。

    “怎么辦,我沒給你準備禮物?!苯队行┍?。

    “你準備了!等下你就知道了!”阿滿俏皮的眨眨眼,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花樣,也由著她鬧。

    關了燈,點燃蠟燭,15歲,多美好的年紀。江岸在給她唱生日歌,她許了個愿望,希望永遠和江岸在一起。

    提拉米蘇吃在嘴里有點苦,她卻很喜歡,倆人只吃了一點,畢竟還要吃飯的。江岸做飯永遠是按著阿滿的口味,一桌子都是她愛吃的菜。

    屋子里關了燈,僅有月光照進來,阿滿趴在江岸身上,她說,“江岸,我給你講講我的事兒?!?/br>
    “我家四口人,你都見過了,我爸、我媽、我哥,周淮比我大四歲。從我記事兒起,我爸媽就吵架、打架,也會打我和周淮。我只能躲在衣柜里,他們看不見我,就不會打我。周淮比我勇敢,他剛上初中就比我爸高了,他們打他,他就抓起椅子砸過去?!卑M似乎想起當時父母狼狽的樣子,笑出了聲。

    “他不保護你嗎?!苯栋阉氖职谡菩?。

    阿滿搖搖頭,“周淮不喜歡我,他想要個弟弟,可我是個女孩兒,他不打我就不錯,哪敢求他保護我。他們啊打不過周淮,就打我,我不敢還手,我打不過他們,我就趁他們不注意,偷了錢跑了。我坐大巴,倒了很多站,確保他們找不到我才敢下車,后來把錢花完了,”她仰起頭和他對視,“就被你撿到了?!?/br>
    “我要是沒發(fā)現(xiàn)你,或者沒帶你回來,那你怎么辦?!?/br>
    “那大概就死了?!卑M笑了一下,可是她命大啊,被他撿回來,還好吃好喝養(yǎng)了三年。

    阿滿爬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小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這個姿勢他太過熟悉,是她干壞事的前兆。

    “我來找你要生日禮物?!?/br>
    阿滿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脫掉自己的睡衣,上身只有一件卡通內衣。江岸趕緊抓起手邊的被子將她牢牢裹住,啞著嗓子說,“別鬧,再感冒了?!?/br>
    “江岸……”

    他說,“阿滿,你還小?!?/br>
    天亮,屋里已經沒有了阿滿的身影,連被子都是涼的,阿滿是半夜離開的,為了不和他道別。一切都和她在時別無兩樣,除了那個木鏟,被阿滿帶走了。

    冰箱門上留著一張便利貼:

    江岸,記得提拉米蘇。

    阿滿。

    “你們后來就沒再見過了?”陳靖聽了她的故事唏噓不已。

    “沒有了?!?/br>
    “你沒去找過他?”陳靖疑惑道。

    阿滿搖了搖頭,如今二十二歲的她,依舊年輕漂亮,“我跟他們回去以后就被關進封閉高中待了三年,連放假都被時刻監(jiān)視,我也不敢跑,我怕他們又去告他?!?/br>
    “高考完我去找他了,才知道他被當年就被辭退了,我們的家也拆遷了,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三年,我們在一起三年,我都沒問過他的手機號,我們天天在一起,我從來沒想過要問問他。他一個家人都沒有了,我根本想不到他會去哪。”

    陳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這種痛苦除了當事人,沒人能感同身受。

    “所以你畢業(yè)才來這,希望有一天能遇見他?!?/br>
    “嗯?!卑M深吸一口氣,“反正我還年輕,我總會等到他的?!?/br>
    “他也快三十了吧,你不怕他已經結婚生子,忘了你了嗎?!?/br>
    “怕,”阿滿難過的小臉皺成一團,“但是……”

    不會再有第二個愛阿滿的江岸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