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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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封之琮一直在找桓意遠,這一點,桓梧心里有數(shù)。 事實上,封之琮并不是一個魯莽的人,那日突然出現(xiàn),拆穿了他的偽裝,就是故意逼得他與哥哥決裂。 桓梧更是知道,自己本質(zhì)上與封之琮是一類人。他們都是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愛哥哥愛到瘋魔的瘋子。這么多年以來,他一直將自己偽裝得很好,而封之琮的出現(xiàn)徹底引誘出了他心中的那個惡魔。 同類相斥,互相影響,更是彼此間是有感知的。 他與封之琮打了照面,僅是一個對視,他就已經(jīng)明了了。 而他將桓意遠帶到了這隱蔽的別墅,他看著哥哥熟睡的面龐,胸內(nèi)的灼熱與癲狂褪去后,他忽然意識到封之琮的那番作為,是有預謀的,就是故意逼得他走到和他一模一樣的這一步。 但是,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被囚禁在他地盤的,安安靜靜躺在他面前的,任由他為所欲為的哥哥的誘惑力,無異于燭火于蟲蠅。若是能夠得到他片刻,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心甘情愿。 他拋棄了理智,全身心地沉浸在了歡愉與極樂之中。 曾經(jīng)的他心疼于哥哥的眼盲,但現(xiàn)在他卻是慶幸于哥哥的眼盲。他就每日給他喂飯,給他洗澡,領(lǐng)他出去走……哥哥的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之中,這叫他激動得不能自已。 一天晚上,他拿吹風機給桓意遠吹頭發(fā),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發(fā)絲已經(jīng)很長了,幾乎遮住了耳朵,蓋住了眼睛。 待發(fā)絲吹干后,他放下了吹風機,將桓意遠抱在了懷里,撫摸著他柔軟的發(fā)絲,親吻他的側(cè)臉,低聲道:“哥哥的頭發(fā)好像有點長了,明天我?guī)透绺缂舭???/br> 桓意遠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磨蹭,閉眼“恩”了一聲。 桓梧把他壓到了床上,親吻他的唇瓣,桓意遠的回應頗是應付,好似是沒有什么興致。 自從上次桓意遠千載難逢地主動了一回,壓他在門板上做了一次后,便又回歸了之前的任由為所欲為的懶散模樣,唯有和他談起公司的事務,他才會稍微打起一點精神來。 “封之琮的勢力最近與我遠風交火了,還綁架了我一個親信的家人。” 桓梧說這番話時,正在慢條斯理地解開桓意遠衣服的扣子。 果真是引起了桓意遠的關(guān)注,他睜開了眼睛,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眸就落在虛空,說道:“然后呢?” “我親信背叛了我,好在他也不知道哥哥的下落。”桓梧俯下了身,吮吸他紅潤的乳尖。 盡管已經(jīng)被含了無數(shù)次,但是桓意遠始終無法習慣這酥酥麻麻的感覺?;肝嗵蛩@里比封之琮要溫柔得多。如果說封之琮是瞬間給他猛烈的刺激,那桓梧就像是溫水,給他徐徐地帶來一陣陣的快感,這樣卻遠比封之琮那樣要磨人得多。 桓梧還在一邊隔著他綿薄的睡褲,揉他的性器。 桓意遠呼吸發(fā)沉,喃喃說道:“桓梧。” 這好似是取悅了桓梧,他利索地脫下了自己的褲子,又把桓意遠的褲子褪了些,就扶著他的性器,對準了自己的后xue,坐了下去,他先是淺淺地插了插,后來直接將整根都吞入了自己的身體。 他就著兩人相連的姿勢,捧住了桓意遠的臉,舔他纖長的眼睫毛以及眼皮。 他的哥哥眼神茫然無神,眼睛濕漉漉的,好似是在哭泣,這大大地激起了他胸腔之內(nèi)的熱血,以及yuhuo。他一邊撫弄自己硬邦邦的前端,身體一邊起落,掐弄桓意遠的腰肢。 “哥哥,是我把你侍弄得舒服,還是封之琮?” 桓梧好似特別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桓意遠說不清自己是多少次聽到這個問題了。他并不想回答。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他不想委屈自己,哄這家伙的開心。 他的沉默叫桓梧越發(fā)變本加厲,桓梧輕咬住了桓意遠的嘴唇,把舌頭探了進去,“哥?” “桓梧,我覺得你需要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有點自信?!被敢膺h避開了他,回答道,“封之琮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你不必把他掛在心上?!?/br> “但是他曾經(jīng)占有了哥哥?!被肝嗪粑种?,語氣怨恨,“我一想起他惡心的手摸遍了哥哥的身體,像這樣吻過哥哥,我就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而且……” 他撫摸著桓意遠的臉頰,聲音低啞,“哥現(xiàn)在都不叫我‘阿梧’了呢。” * 5 桓意遠的手下闖進這座別墅,是在一個周六的下午。 彼時,桓梧正不在,桓意遠在聽新聞,忽然他聽見外面?zhèn)鱽砹艘坏罉岉懧?。他摸索著走到了窗前?/br> 他聽見了此起彼伏的槍聲,以及慘叫聲。 他靜立了幾秒鐘,忽然又轉(zhuǎn)身,在床上坐下了。 窗外的聲響越來越小,而門外的走廊逐漸地傳來了嘈雜人聲。 “先生,我是康雷!你在里面嗎?” 桓意遠回答道:“我在?!?/br> 只聽“咚咚咚”的幾個槍聲,門鎖被打爛,數(shù)人破門而入。 “抱歉,先生。我們來晚了?!被敢膺h被扶起了身,“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 桓意遠始終從容冷靜,他淡淡地“恩”了一聲。 * 6 桓梧逃了。 在桓意遠被救出后,桓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桓意遠被接到了一處安全的別墅,此處有數(shù)百名保鏢,以及全世界最先進的武器與安保來保證他的安全。 他的一眾屬下對于桓梧的所作所為,表現(xiàn)出了極度的憤慨,皆提出要報警,讓警方緝拿了桓梧。 桓意遠卻是反應平平,也沒有應“報警”的提議,他的主要關(guān)注點是公司的事務該由誰來管理的問題。 有人提出可以用之前看好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對方現(xiàn)在在某分公司任職,可以看出她的能力很強,性格剛正不阿,給分公司提高了不少的利潤,還清除了一批蛀蟲。 桓意遠表示要見一見那人,第二天,對方就來了。 只是有外人來,這叫他身邊的保鏢都嚴肅以待。 “桓總你好,我是韓雨容。” 對方是個聲音清甜的女性,聽上去年紀不大,面對他以及他身邊的重重保鏢,態(tài)度也不卑不亢的。 桓意遠與她談了一個多小時,對方思維清晰,邏輯嚴密,對現(xiàn)在的市場也很有自己的見解,桓意遠還比較滿意,是以,就暫時敲定了此人。 桓意遠過了一段時間的清閑日子,沒有封之琮,也沒有桓梧,他們也全都沒有音訊,聽說桓梧的“遠風”也全部撤走了。 而就在一個晚上,他在用筆記本電腦的時候,正在播放的新聞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熟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先生,好久不見。我好想你?!?/br> ——是封之琮。 桓意遠直接就按了傳喚鈴,不一會兒,就有人匆匆地進了門。 桓意遠一指屏幕,保鏢也是驚得不輕,連忙說道:“先生,我這就把它拿走!” “我先跟他說幾句話?!被敢膺h按住了底座,聲音沉沉,“封之琮,你不要再找我了?!?/br> “先生,我知道錯了。”封之琮央求道,“您就原諒我吧!你看,我都為你揪住了你身邊居心叵測的人。我都戴罪立功了?!?/br> “居心叵測?”桓意遠語氣古怪,“我猜你說的是桓梧?” “是啊。他可是不懷好意好久了?!?/br> 桓意遠卻是彎唇,嘲弄地一笑。 “先生,您笑什么?” “我笑你白給人做了嫁衣?!?/br> 封之琮畢竟第一語言不是漢語,他不解其意,虛心求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通俗地講就是,你白費力氣了?!被敢膺h道,“多虧了你,讓我認清了我自己的感情。我發(fā)現(xiàn)我愛的是桓梧,只可惜他跑得太快,我都沒來得及把我的心意傳遞給他?!?/br> 他聽見電腦音響中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也不顧這背景音,他沉靜地繼續(xù)說道:“所以你別奢望我會答應和你在一起了。我會等桓梧回來。” 說完后,他就利索地合上了筆記本,把它遞給了保鏢。 保鏢說了句“明天會送新的來,先生早點休息”,就悄然離去了。 方才還冷靜自持的桓意遠臉色瞬間灰暗了下來,頹廢地靠在了床頭,微微仰頭,按住了隱隱作痛的心口。 桓梧畢竟是他這么多年的弟弟。 盡管早已下定了決心,但臨到這時候,他還是感到了傷懷。 * 7 半月后,他聽說封之琮的黑道組織與桓梧的“遠風”發(fā)生了大型械斗。 封之琮與桓梧兩敗俱傷,瀕臨垂死,雙雙進了醫(yī)院搶救。 只是,他得知了事件細節(jié)后才發(fā)現(xiàn),并非是他預想的那樣是封之琮出于嫉恨去殺桓梧,而是桓梧主動找上的封之琮——以玉石俱焚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