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打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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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把藥喝了?!彼握矍嘧诖策吪踔鴤€藥碗怎么哄沈逸也不肯喝,他頭暈乎乎的疼得緊,躺在床上,身后的傷壓在床榻上更是疼得厲害。 沈盈素進屋的時候便見沈逸側(cè)著身子把臉埋在臂彎里。 “師傅?!币娚蛴貋砹?,宋折青識相的起身讓位。沈逸聞聲抬頭瞄了一眼,又把頭埋了下去。 “藥吃了嗎?!?/br> 宋折青無奈地把藥碗拿給她看,他實在不擅長哄孩子。沈盈素把藥碗接過來,示意他先出去。 “起來把藥喝了。” 沈逸不答,固執(zhí)的不理會沈盈素,原本想著回來一定認錯認罰,如今有些燒糊涂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藥碗砰的一聲被放到床頭的小桌子上,沈逸聞聲一抖,接著原本側(cè)著的身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趴在了床上,腰被沈盈素牢牢按住,沈逸掙了兩下,但他乏力得很被制住動彈不得。沈盈素抬手要打,卻在看見他褲子上滲出的血跡頓住了,眉頭不禁蹙了起來。 還沒好利索嗎。 她自然清楚這是她那天氣急了打得,沒想到這樣嚴重,這么些天還沒好。她要是知道原本愈合的傷口,被沈逸偏要騎馬又撕裂開,只怕會氣得立時揍他一頓。 沈盈素嘆了口氣,她沒將他認回來時,他十天半個月也挨不了一次打,哪像如今,動不動就被打得下不來床。 想到這,語氣柔了些,揉了揉沈逸披散的頭發(fā),“疼得緊了吧,是娘不好,打得重了,娘跟你道歉。” 沈逸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翼翼的盯著沈盈素看。 “乖,先把藥喝了?!彼龔奈匆娺^沈逸這個樣子,上一世的沈逸在她面前總是守著本分,從不越矩,甚至比九然更像是一名侍衛(wèi)。 沈盈素耐著性子哄著,總算是在藥涼透前讓沈逸喝下。不禁舒了一口氣,哄孩子太難了。 沈逸臉燒的紅撲撲的,沈盈素揪了揪他通紅的耳朵,沈逸吃痛卻不敢叫出聲,一張臉委屈的望著沈盈素。 “不聽話,是欠揍。” 沈逸捂著被揪疼耳朵,不敢吭聲。 九然交代好季楊要注意的事項,又給他拿了些自用的藥膏,這才返回到沈逸的住處,如今季衡不在谷中,他自然要多照應(yīng)著些。 沈盈素坐在一旁看著他給沈逸身后上藥,那退燒藥里有助眠的藥物,沈逸迷迷瞪瞪的兩眼一閉就睡了過去,好在九然動作輕,倒也沒吵醒他。 沈盈素不許他召季衡回來,可沈逸身邊又不能沒人,只好暫時安排了沈盈素身邊的林束來伺候。 沈逸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實在是口渴,剛要起身,就見一人快步走過來扶他起來,一杯溫?zé)岬乃f到他面前,他就著喝了,嗓子舒服了不少。 “你怎么來了?!绷质且娺^的,沈盈素身邊伺候的人的不少,近身的只有九然一個。 “谷主吩咐我來的,季衡還要過些日子才回谷?!?/br> 沈逸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餓了,這兩天折騰的他也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谷主吩咐煮了粥,一直在火上溫著,等您醒了就盛上來,您高熱才退,太油膩的還不能吃,再配兩個清爽些的小菜可好?” 沈逸一向沒什么講究。熱乎乎的粥,熬得又軟又糯,陪著清爽可口的小菜,他難得多吃了兩碗。 身上松快了,沈逸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都知道他病著倒也沒人來吵他,身后的傷口也結(jié)了一層黃色半透明的膜,總算不往外滲血了。 拾掇利索了,又吃了些東西才去見沈盈素。到了門口卻沒見到人,問了門口打掃的小廝才知道,沈盈素接了個病人,正在廂房替他醫(yī)治。沈逸也回想起那日他確實看到地上躺了一名男子,似乎還是個王爺,不知是什么來頭,他娘竟肯收治。 沈逸推門進屋,在屋中心尋了個位置跪了下去。 尋常人中了伏龍散,解毒少說也要七日才能見效,顧鴻遠到底是底子好,第二日面色就如常了,沈盈素依著他的體質(zhì),又重新配了藥。 屋子里就只剩他們兩人,沈盈素趴在池子邊上托著腮看他,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縱使過了那么多年,她依然覺得他還如他們初次相見時的模樣。 那是她第一次離開藥王谷,只身一人到林中采草藥,卻誤入了他的小木屋。那人笑起來真好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告誡她進屋要先敲門。她想留下,他不問緣由就應(yīng)下。兩個不知姓名,不明來歷的人,心靈相通,rou體糾纏。 她愛的灑脫,倘若顧鴻遠醒后,否決了那一月的存在,那也無妨。 沈盈素回屋瞧見沈逸跪的筆直的背影,氣得險些笑出聲來。九然也是一愣,這小家伙身子剛好些,這又犯什么錯了。 “你去盛兩碗酥酪來?!本湃粦?yīng)了一聲,瞧見沈盈素神色無恙,才退出了房間。 “起來?!鄙蛴刈麓蛉さ?,“屁股上傷還沒好,膝蓋又跪壞了?!?/br> 饒是屋子里就他們兩人,沈逸還是羞的紅了臉,乖乖站起身。 “坐這,我有話同你說。” 沈逸點了點頭,從旁搬了頂?shù)首樱瑒傄?,身下就被沈盈素塞了個墊子。 “你恨娘嗎?”沈盈素一開口就驚得沈逸站起身來,“你坐下,坐下?!?/br> “你從一生下來,我就沒關(guān)心過你,平日見了,也是責(zé)罰你,我承認是我的錯。我想過好好對你,補償你這些年,可我發(fā)現(xiàn)我做不到,我沒法做到娘對兒子的疼愛。那日氣急打了你,我就想著,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笨粗蛞萃纯嗟哪抗?,沈盈素也十分揪心,“我不是不要你,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處?!?/br> “娘恨他,所以也不喜歡我。”沈逸啞著嗓子問道。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多年,他堅信答案是恨,所以沈盈素才會把對他的恨轉(zhuǎn)嫁到自己身上。 “我不恨他,他是我一眼就愛上的人。”沈盈素想到顧鴻遠眼神都柔和了許多。 “可娘都不愿意看我的臉?!蹦莻€漆黑面具,籠罩了他整個童年。 “你不知道你有多像他。”沈盈素苦笑,她大概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灑脫,反而執(zhí)念了這么多年。 九然端了酥酪進來,一碗俸給沈盈素,一碗給沈逸。沈盈素也是這次去臨江見沈逸愛吃,回來便叫廚房比照著做,味道竟比臨江的還好吃些。 “我沒有碰過那些女子,我只是……有些好奇……”沈逸解釋道。打雖說已經(jīng)挨了,可他不想被沈盈素誤會,但也挨的不冤,畢竟他卻是去了。 “很疼吧,我昨兒瞧著還在流血。”沈盈素有些內(nèi)疚。 “本來已經(jīng)愈合了,”沈逸頓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急著回來,騎馬,又裂開了……” 聲音越來越小,沈逸小心翼翼的朝沈盈素看去,就見沈盈素瞪著眼睛盯著他,沈逸雙腿一軟,就想跪下去,聽沈盈素怒道,“九然去拿戒尺!” 九然扶額,這小主子也太實誠了些,“主子,小主子傷才好些,再打怕是坐都坐不下了?!?/br> “你替他瞞得到是好?!毖垡娚蛴氐呐鹨獰阶约海湃贿B忙跑開,哪里還顧得上沈逸。 沈盈素從九然手中接過戒尺在手中掂了掂。只瞧著這柄戒尺,沈逸就覺得如今和凳子接觸的部位火辣辣的疼,抽出來的傷還沒好,再挨戒尺,明兒個就甭想爬起來了。 “伸手。”沈盈素道。 沈逸一愣,這才意識到,沈盈素是要打他手,手上rou少,不如屁股抗揍,更何況這打手心實在是用來懲罰小孩子的,他如今都這么大了。沈逸紅著臉,小聲道,“娘還是罰別處吧……” “也行,打完屁股再打手?!?/br> “別!別……”生怕沈盈素反悔似的,沈逸連忙把手平伸出去,掌心朝上。 戒尺在掌心點了點,沈逸的心也跟著一沉。戒尺啪的一聲砸在沈逸手掌上,一條紅色的印子貫穿了兩只掌心,沒有意料的疼。 “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愛護自己!” “身上難受不知道多休息嗎!” “動不動就跪,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臭毛??!” “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折騰自己身子,我就拉你到正殿去扒了褲子揍!聽見沒有!” “說話!” “聽見了……”沈逸羞的滿臉通紅,沈盈素說一句打一下,一副訓(xùn)小孩子的模樣。兩只手掌心微微腫起,倒是沒有多疼,只是這訓(xùn)話實在是羞人,若是真被按在正殿扒了褲子挨打,他只怕會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沈盈素也是偶然間見后院負責(zé)灑掃了婦人這么教訓(xùn)她的兒子,依樣用在沈逸身上,她也發(fā)現(xiàn)了,沈逸就吃這一套,知道羞了,就會記著不再犯。 把戒尺遞給九然,拉過沈逸舉著的手,小心的揉著,“看你還敢不聽話的。” “不敢了……”他是真的被嚇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