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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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司名川在公路邊遇到那個小兔崽子的時候,背后不遠處的白色房車正在有節(jié)奏地搖晃——其實他是被迫下車的,因為洛煙洛茗兩只衣冠禽獸隨時隨地都在發(fā)情……司名川對男女交配提不起興趣,就算主演是娛樂圈當(dāng)紅花旦“煙煙陛下”和他圈外親弟弟,他也寧愿裹著大衣從車上蹦下來,站在路邊抽煙。 北國的風(fēng)狂亂得不像話,仿佛無數(shù)只手揪扯著司名川半長不短的黑發(fā),他瞇起本就不大的眼睛,撥了十來下打火機才將兩指間細長的女士香煙點著?;鸸夂雒骱鰷?,灰色的煙氣被風(fēng)擊散,只留下百合花香拖過的痕跡。 那是他從洛煙包里拐來的東西,吸了一口之后,司名川才后知后覺嗅到了花香,于是掏出兜里那只小小的煙盒:純白的,商標價格警示語統(tǒng)統(tǒng)沒有,唯有正中間印著一行玫瑰金色的花體字: Gabrielle. 司名川還沒來得及多想,耳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車停路中間,你丫是不是不有病?。?!”暴力的車主從駕駛室彈出一顆光禿禿的腦袋,不知道為什么,司名川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想問問他頭冷不冷……于是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指著房車半開玩笑地沖他喊道: “我沒病,洛煙她有?。 ?/br> 狂風(fēng)把他的聲音撕得失真,光頭男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到了“洛煙”這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但余光突然瞥到輕微震動的車廂,表情瞬間變得尷尬,到嘴邊的一百句臟話原路又咽了回去。 司名川沒忍住,右手夾著煙左手撐著膝蓋,在路邊笑得前仰后合;光頭男更加確信此人是真的有病,訕訕地把腦袋縮了回去。 就這么兩廂靜止了約摸一分鐘,小轎車的后門突然打開,從里面走下來一個戴著白色圍巾的少年——司名川還彎著腰,一眼就瞥見白色球鞋上方裸露在外的兩截腳踝,凸起的骨頭將白皙的皮膚撐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白色,白色的皮膚,消失在白色的衣褲之下,白色的圍巾遮住了一半狐貍般嫵媚的臉龐,唯有凌亂的黑發(fā),構(gòu)成了他身上最鮮明的色彩。 少年“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下一秒,光頭司機飛速駛離,司名川聽見他的車窗里飄出來幾句狂野的搖滾: 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了別人/全世界都要為我陪葬。 ——這是洛煙的新歌,光頭司機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猜到,他最喜歡的女明星此時正在十米外的車上和自己的親弟弟翻云覆雨。 就是在這樣一副充滿諷刺意味的畫面中,白衣少年走到司名川旁邊,輕輕吹了聲口哨,問道:“哥們兒,順路載我一程嗎?” 司名川直起身子,發(fā)現(xiàn)自己比他高了一頭,然后抖抖指間的煙灰,胸口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熱。 “可以啊,”他習(xí)慣性地瞇瞇眼睛,“但我們要去雪山頂,鳥不拉屎的地兒你也順路……?” 少年沒好氣地“切”了一聲:“要不是看在洛煙的份兒上,我才不跟你順路?!?/br> 這尼瑪,聽力也太好了吧?司名川一口煙嗆在嗓子里,咳嗽了半天。 少年故作驚慌地湊上來,一邊拍打著司名川的脊背一邊語氣夸張地說:“看你長得人高馬大,怎么連煙都不會抽?”說完抽走司名川手里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這什么味道,甜甜的……”同樣聞到了微弱的百合香,少年輕輕皺起了眉頭。 司名川終于緩過神來,胸口的燥熱越來越明顯,他沒好氣地撥開少年的手,心疼地看著地上的半截香煙尸體:“小兔崽子,知道這玩意兒值多少錢嗎?把你賣了也買不起半根兒……” 雖然司名川也不知道具體價格,但是看洛煙寶貝這盒煙的樣子,就知道絕對在六位數(shù)以上。要不是趁她和洛茗邊親邊摸滾到床上的空檔,估計他也搞不到手。 少年發(fā)出輕蔑地笑聲:“那你也太低估我的價值了。還有,這世界上除了我爸,沒人敢叫我小兔崽子……” 這句話把司名川逗樂了,他重新上下打量著這只小兔崽子:雖然他頂著一張極為嫵媚的臉蛋兒,說起話來卻肆無忌憚;兩片薄薄的唇,在低溫冷凍下泛著淡淡的紫青色——好像胸口的火焰終于燒斷了哪根弦,司名川一把揪住他的圍巾,猝不及防地將人拖到面前,仗著自己的身高,就勢低頭堵住了那張不知天高地厚的嘴。 “cao……” 少年還在發(fā)出破碎的咒罵,司名川索性用虎牙咬破他的嘴唇,腥甜的味道在二人口腔間彌漫,成了攻城略地的沖鋒號角。事發(fā)突然,少年完全被司名川奪去了主動權(quán),只能承受著陌生舌頭在嘴里的肆意勾勒,羞恥的聲音被狂風(fēng)淹沒,剩下幾不可聞的百合香混合著血腥鉆入鼻孔,少年竟有一瞬間的失神,不自覺地張開口鼻想要多吸一些甜膩。 就在這一剎那,司名川終于完全地撬開了他的牙關(guān),舌頭橫沖直撞地頂入喉嚨,無聲地訴說著他想要少年閉嘴的愿望。 一陣干嘔的沖動涌上胸口,少年玩世不恭的眼眸里終于被迫滲出了幾點示弱般的淚水,司名川滿意地笑了,從他嘴里退出來,還不忘用舌尖舔舔小兔崽子唇瓣上的傷口。 “別在我面前說自己值錢,小兔崽子。” 還沒等話音落下,少年已經(jīng)揮起拳頭,重重地勾在司名川的下頜骨上。 “cao你大爺?shù)?,禽獸!” 事實證明,司名川并沒能成功堵住少年的嘴。洛煙裹著皮草從房車上走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空無一人的筆直公路邊,兩個男人以一種及其曖昧的方式扭打在一起,他們背后是白雪皚皚的死火山,狂風(fēng)呼嘯,掀起洛煙緞子般的長發(fā),也露出脖頸上深深淺淺的吻痕。 空氣中似乎有一股幾不可聞的百合香,洛煙驟然縮起了瞳孔,隨即便看到了從司名川兜里掉出來的Gabrielle香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