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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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那酒的勁兒真大,梁安睡得不安穩(wěn),難受想吐,眼前還總是有光圈晃過,似乎是有點暈車了。 暈車再加上酒醉,讓胃里的東西來回翻騰得更起勁兒了??上Ы駜和砩系木郑喊补忸欀染屏?,胃里現(xiàn)在連點兒渣兒都吐不出來,就剩下在那兒嘔酸水了。 被人抱下車的時候,其實還是有意識的。但是怎么后來就被人扒了衣服呢?梁安仔細想了想,昨天到底是誰給自己開的門呢?想不起來了。 梁安其實非常不喜歡喝酒,因為在梁安的常識中,喝過酒的人,體溫會隨之升高,之后會散發(fā)一種難以形容的腐爛酸臭味,其中以喝白酒的人最臭。 當然,梁安自身的酒量也不可能有多好,但勝在酒品還不錯?,F(xiàn)在,各種隔夜酒精混合發(fā)酵再揮發(fā)后,梁安覺得自己身上臭的都能招蒼蠅了。作為一個輕微潔癖和強迫癥患者,梁安此刻只想好好洗個澡。 拖著還沒完全醒酒的身體,迷迷瞪瞪往前走了兩步,被絆住了,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腳上被拴上了條鐵鏈,再晃晃神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家。 嗯,其實準確的說這不是她自己的臥室,而是一間調(diào)教室,還是她自己的調(diào)教室,啥時候被改成這樣了?她上個月就接了個表演給鄭嘉婕?。∽罱苛喊卜浅?隙]有人預定過。 梁安晃了晃腳上的鐵鏈,金屬碰撞的鏘鏘聲讓梁安又清醒了一點,鐵鏈不長,自然活動范圍也不會太大。哪兒也去不了的梁安決定再去補一覺,順便捋一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事兒的說起來吧,肯定是跟昨天老徐組的那個狼人殺局有關(guān)。12人的標準局,鄭嘉婕非拉著她一起去,還美其名曰說帶她發(fā)泄發(fā)泄。發(fā)泄啥?她還能逮著狼人給人揍一頓不成? 老徐這邊算上梁安一共是七個人,剩下的五個空位是之前和老徐他們一起玩過的一個妹子帶過來的。晚上自然也是和老徐他們一起吃的飯。能把自己從飯局上帶到這兒來的,肯定是飯局上且來過這兒的圈內(nèi)人。梁安別的不行,記人臉還是相當有自信的,梁安確認,沒有熟人。那會是誰呢?梁安默默的在心里篩了一遍昨天在酒桌上的人,目前有兩個嫌疑人。 三個月前,梁安因為職稱的事,大鬧了主任辦公室,要不是自己的恩師當時正好在場,拿副校長的名頭給自己兜著,那事兒肯定沒這么好了。事兒最后了是了了,但是梁安心里還是不痛快,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過的那股子憤青勁兒一上來,梁安自己壓都壓不住。之后再加上家里面的煩心事,梁安決定試一試鄭嘉婕的“新服務”,約了個調(diào)。 想明白了這點,理清了頭緒梁安也放下了戒備,瞌睡蟲也就上來了,看來這宿醉的后反勁兒還真的是挺大的。 等梁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地上放著礦泉水和一保溫壺白粥和一碟小涼菜,梁安也沒客氣,心里順便給這位雖然見過面但尚不知是誰的被約調(diào)對象加了點分。 雖然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兩個嫌疑人,但最后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其中一位是老徐同事,看著挺和氣的,但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男同學;另一位是妹子帶過來的大學同學,這人木有被排除嫌疑,完全是因為太不了解,太不熟悉。而通常情況下你覺得人畜無害,初次見面大家你好我好的這種人,最容易茍到最后。 雖然目前尚不清楚主犯是誰,但是從犯鄭嘉婕是跑不了了,說不定一開始這就是個陰謀。梁安默默的在心里問候了鄭嘉婕全家。虧她還把她當好姐妹,看我下個月不漲你房租。 梁安喝了粥又灌了大半瓶水進肚,生理反應可就上來了。 基于床到門有一小段距離,中間還橫著根掙脫不了的鐵鏈,梁安果斷放棄人力開門。大喊大叫的話,可行性很高,但是太累了,而且也不知道小院兒現(xiàn)在有沒有人,有的話又在哪兒,能不能聽見,別等到最后人沒叫來,嗓子還喊啞了。 最終,梁安選擇了方案三。 陸修隨是被樓上咚咚咚的砸墻聲給驚到的。 和委托人的電話剛撂下,陸修隨剛準備吃點東西,就聽到樓上在拆家砸墻。不用問,肯定是樓上那位在作妖,本來還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的,看來是不用了,自己白自作多情憐香惜玉了。 陸修隨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渾身赤裸還披頭散發(fā)的“瘋女人”,朝自己扔過來一個保溫壺。還好陸修隨推門的時候沒著急往里走,停了一會兒,那保溫壺是貼著陸修隨的鼻尖落下去的。 哐當一聲,保溫壺終于耐不住暴力對待,瓶身和瓶蓋摔裂開了。 梁安抬眼看了進門的人,反應了三秒,是他? 看來是認出來了,陸修隨撿起地上那之前被用來錘門,還剩半瓶水的塑料瓶。緩步向梁安走過去。 梁安檢索了大腦里的各種信息,沒想到居然是他。 這人不在自己的嫌疑人名單里,因為他是酒局后半場才來的,好像是老徐的學弟,鑒于當晚梁安的心情實在是不美麗,所以陸修隨來的時候,梁安就已經(jīng)有點飄了,恍惚得都不記得還有"彎道超車"這種可能性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交了那么一下,兩個人都在打量對方。 陸修隨想的是:還真是如傳聞中的難搞,慶幸自己昨天有先見之明的把她鎖床上了,不然這屋頂都不夠她掀的。 梁安想的就比較簡單了:好不容易把人叫來了你還看什么看,來了不知道給我解開啊,老娘要上廁所。 陸修隨看了看這滿地狼藉,有點無語,不知道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怪不得鄭嘉婕跟自己說這件事的時候,透著壞笑。不過?很有趣不是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能讓自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情緒如此大的波動了。 “陸?” “修隨” 梁安率先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順便回味了一下陸修隨這個名字,呢喃了幾聲。但是一開口就是氣死人的節(jié)奏:“鄭嘉婕這是吃了我多少回扣,把你介紹給我啊!” “什么意思?”陸修隨的不高興并沒有寫在臉上,只是漏出些疑問。心想:她這是信不過自己的技術(shù)還是沒看上自己的人呢?當然,這兩個理由都不怎么讓陸修隨開心。 梁安嘬著后槽牙的小動作過于明顯,陸修隨看到了。 “沒別的意思啊!弟弟!jiejie呢,不好老牛吃嫩草這口?!睂嵲谑遣荒芄至喊策@么想,對面這人,看著是真的嫩。 寸頭,白色短T搭著淺色牛仔褲,年輕又透著幾分書卷氣。雖然是精瘦的體型,但也是瘦??!且不說這氣勢上就讓梁安覺得自己在荼毒祖國未來的花朵,體格上,梁安覺得雖然自己矮,身高上沒有優(yōu)勢,掀翻有點困難,撂倒應該是沒問題的。 “另外,弟弟啊!我什么德行鄭嘉婕應該都跟你說了吧!雖然我是找人約調(diào),但我這狗脾氣,我怕我一會兒來勁兒把你揍了,雖然咱是錢貨兩清的買賣,但是我也希望吧,就稍微能讓我盡興些?!瘪R蛋,老子錢都花了,回頭再給人氣出個病來,或者弄進醫(yī)院去,這也太得不償失了吧!當然,后半段,梁安只在心里默默接上了。 梁安這人向來喜歡把丑話說在前頭,性子呢又是屬河豚的,一碰就炸毛。人家都是初次見面客客氣氣的,梁安上來先把槍撂臺面上了。這能怪她是個麻煩嗎? 陸修隨笑了笑,“那我就等著看jiejie的精彩表演了?!闭f著順便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拎著被梁安造壞的各種垃圾走了。 就這么走了? “哎!你這孩子……” 陸修隨先去樓下吃了點東西,雖然已經(jīng)預料到了會棘手,但是沒想到還挺有挑戰(zhàn)性的。 “梁安,這名字還真的是和這性子很不搭呢?!?/br> 陸修隨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決定了該怎么應對樓上這位“祖宗”。之前是真沒見過這樣出來約調(diào)的,不過好在給的那份書面材料著實詳細,一邊看著,一邊對應剛剛梁安的反應,每一處還都真的是有跡可循呢。 當初接下梁安這個“案子”,是有一次來這兒看繩藝,瞄到了梁安的這份資料,基于之前就有的幾面之緣,陸修隨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就透著一點生人勿進氣息但還算和氣的人,還真的這么不好相與。別人越調(diào)是為了紓解欲望或是好奇心作邃,妄圖求證。而這位主兒,是奔著氣死人不償命來的。 而且還不是迂回著來的,人家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告訴你,老娘就是想爽,雖然是被打地一方,但是所有的游戲規(guī)則還得以我為準,我只想我自己爽,至于你爽不爽?不好意思,不在我考慮范圍之內(nèi)。 這也難怪梁安這么多年也沒個固定玩伴,看來大家都很惜命啊。 本來嘛,出來玩就是想開心的,你想作下賤模樣,我想要施暴快感。約調(diào)約調(diào),約好,調(diào)教。即使不怎么了解也得雙方都有快感才有的玩。 梁安?嗯,是個另類。 不過估計梁安自己也知道,所以也不經(jīng)常出來禍害人間,不然能這么干脆的說自己德行不好,狗脾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