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_1弗青變冷淡了_夢境與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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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聲的診療室里。 距離弗青的生日會已經(jīng)過去一周時間。那天把馮聲口硬了之后,弗青就不告而別,沒有再來找過馮聲。馮聲也沒再見過言鵲強。 除了在夢里。 總是陰沉的雨天,馮聲為言鵲強撐一把黑色的雨傘,盡管馮聲已經(jīng)盡力把傘面向言鵲強的方向傾斜,雨依然飄濕了他嶙峋的肩頭。他們走過長長的回廊,穿過一重又一重精心雕琢的拱門,直到馮聲醒來。 在壓抑的色調(diào)中,馮聲的夢境氛圍是沉靜的。但這不過是夢用來偽裝的謊言。略通解夢的人都知道,在夢里,“傘”象征男性的陽具,而“門”則象征女性的陰戶。馮聲沒辦法欺騙自己。他在夢里對別人的奴隸發(fā)情。 在理性光輝主宰的白日,他仍表面平靜地度過每一天。仿佛他從來不曾遇到言鵲強。 弗青約定看診的時間在每周六下午三點。他遲到了二十分鐘,推開診室的門時衣冠不整。 換作一般的心理醫(yī)生,會重新給他泡一杯熱咖啡,輕聲細(xì)語地詢問:“最近過得怎么樣?今天有什么事耽擱了?”可馮聲不是,他坐在那張素黑色的辦公椅上,用筆端有帕帕拉恰的那只鋼筆寫著什么,周身散發(fā)的氣勢像一個忙于工作的老父親,把兒子叫到書房訓(xùn)話“為什么太陽曬屁股了才起床”。情緒里彌漫著八千里云霧的疏離,和大概一毫厘的在意。 弗青從來不介意馮聲對他的疏離。他往祖母綠絲絨沙發(fā)上一坐,衣襟大敞的胸口白得晃眼,上面印著斑駁的吻痕。他的頭發(fā)今天沒有吹出造型,隨意地垂在額前。身上穿著的是褶皺的,水綠色的絲綢睡衣,外面隨意披了一件乳白色的皮草大衣。種種跡象表明他從床上醒來,就直接趕到馮聲的診療室。饒是這樣,還是遲了二十分鐘。昨晚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抱歉,馮老師,我遲到了?!弊隧б鈴垞P,全然看不出“抱歉”的意思,“那天晚上,馮老師和言鵲強相處得如何?” 不管是“做了什么”還是“什么都沒做”,對弗青來說都是有趣的回答。馮聲不想給弗青吃瓜的機(jī)會,他從文件夾里抽出一份推到弗青面前:“他需要簽署這份治療協(xié)議,我才能正式接收這個患者。” 弗青在空白的地方寫下一行字:“這是言鵲強現(xiàn)在的住址。恕我無法代勞個人意愿?!?/br> “如果他拒絕接受心理治療呢?”如果上門推銷能有效的話,在這個時代也不會面臨幾乎滅絕的處境。 “怎么會呢?我相信馮老師的魅力。”弗青在說這話時,整個上半身都趴到辦公桌上,他嘴巴里玫瑰和薄荷的香氣清晰凜冽,在馮聲鼻尖上扇動蝶翼。他一路敞開的領(lǐng)口,一直為馮聲的視線開放到松垮的褲腰上。 泛著螢光的乳暈,和渾身斑駁的吻痕袒露進(jìn)馮聲眼底,和言鵲強那具干瘦而yin亂的身體重疊起來…… 馮聲垂下視線:“謝謝?!?/br> 在人與人的交往過程中,總是需要各種客套的話術(shù),來把談話潤色得不那么干癟。但是弗青好像聽不懂這種客套,或是習(xí)慣性恃靚行兇。因此在說完“謝謝”之后,馮聲有些后悔,他擔(dān)心弗青問他“馮老師準(zhǔn)備怎樣謝我?”,繼而順理成章地提出不平等條約,從他身上大肆掠奪民脂民膏。 但是弗青卻退回那張屬于訪客的沙發(fā)里,系上了胸前的扣子:“沒什么?!?/br> 馮聲這下可以確定,自他對弗青的koujiao說了“抱歉”之后,弗青對他狂熱的追求降溫了。 距離弗青預(yù)約的談話時間結(jié)束還有一個半小時。以往在弗青預(yù)約的時間里,都是由他自己主導(dǎo)談話,對于弗青來說,馮聲可真不是個合格的心理醫(yī)生。往往是助手來提醒時間結(jié)束,他才會示意弗青中斷,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兩個小時的診療竟然這樣漫長無措。 “馮老師……”馮聲心不在焉整理著去拜訪言鵲強時要用的文件,抬頭猝不及防撞上兩片柔軟的唇瓣。他想退出這個意外的錯誤,卻被弗青牢牢箍住頭顱。 弗青的手上的力氣是野蠻的,唇舌卻是溫柔的。舌尖從馮聲的唇角一直勾勒到到唇珠,用牙齒輕叼住他的下唇,含在嘴里舔弄,順著唇瓣的紋理吮吸。他掐著馮聲的下頜,去追逐馮聲的舌頭。馮聲一邊躲藏,弗青一路追逐。在口腔里一陣粗魯?shù)臄噭舆^后,兩塊滑膩的舌側(cè)纏在一起,像羊毛和玻璃棒,柔軟光滑的兩條擦出游離的電子,逃逸到彼此交融的口水里。 馮聲的舌頭被勾進(jìn)弗青嘴里,弗青的齒尖劃過馮聲的舌面,玫瑰糖的余香洗去咖啡酸味和苦澀,薄荷的涼爽刺激著馮聲的淚腺。他被洗劫成弗青的甜美凜冽。 弗青跪坐在馮老師的辦公桌上完成了這個吻。離開馮老師的口腔之后,他眷戀地親著他的唇角,用舌尖去勾鏡片后面濕潤的眼角。他的眼神隔在霧氣之后,閃著虔誠的光芒。 “不用客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