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市長
許悠藍(lán)打電話的時候又是深夜。 “我說,你這個打擾人睡眠的習(xí)慣還真是欠揍啊,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說的?” 雖然還是抱怨的話,但殷央惑的語氣其實是相當(dāng)平靜的,不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平靜,只有些郁悶,但完全沒生氣。 原因?當(dāng)然是懷里抱著的那個人。 “有重要的事?!?/br> “哦?”殷央惑半坐起來,身旁的齊晟詢問地看他,殷央惑沖他擺擺手。 許悠藍(lán)說了之后發(fā)生的事。 “總之我爸現(xiàn)在什么都聽我的了,我還有些害怕。” 殷央惑換了個耳朵,把手機移到左邊,替齊晟把被子蓋好,“當(dāng)時知情同意的時候你是在場的,你爸會變成什么樣全憑你的心意。你現(xiàn)在是要告訴我,你其實不想要這個?” “哎,不是?!痹S悠藍(lán)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其實這種感覺還是蠻好的,我是怕自己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br> “放心吧,你能做到的,”殷央惑說,“就算做不到,你爸也會幫你的,他只是在你面前完全卸除了責(zé)任,他該有的警覺心不會少?!?/br> “嗯,”許悠藍(lán)看著一旁的許行川,眼神柔軟,“這就算催眠完成了?我問你,這種感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殷央惑就知道自己逃不開這種問題,“一般情況下,是你認(rèn)為成功了那就是成功了,然后,回答你另一個問題,你別忘了,最開始的自愿書可是你爸親手簽的,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許悠藍(lán)的語氣相當(dāng)鄭重。 “不客氣?!?/br> 掛掉電話,殷央惑鉆進被窩從背后摟住他,“吵醒你了?抱歉?!?/br> “沒什么,明天不用上課的?!?/br> “真的?其實晚上我還沒吃飽,還想再吃一頓?!?/br> “誒?你怎么不早說,我現(xiàn)在給你做一點吃吧?!?/br> 殷央惑從他腿間伸進去,“我說的是這個?!?/br> 齊晟瞬間臉就熱了,“你怎么一天到晚想著這個。” “不愿意嗎?那我忍忍等明天吧?!?/br> 齊晟轉(zhuǎn)過身,“沒有不愿意,你進來吧?!?/br> 殷央惑果然就把自己插了進去,只是進去了卻沒動作,只是隔幾秒才頂一下,再頂一下。 “阿惑,別玩了。” “這樣舒服呢,就這樣睡吧?!?/br> 說著便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已經(jīng)睡了。 齊晟沒辦法,只好依著他,含著它睡了。 第二天殷央惑接到了一個電話, “殷先生嗎?” “是我,請問您是?” “我是陸市長的保鏢孟遠(yuǎn)征?!?/br> “啊,你好,我們見過的?!?/br> “是的,請問您是否有空,可否見一面?!?/br> “是要專業(yè)咨詢嗎?那煩請到我辦公室吧,找我秘書約時間?!?/br> “......” “不是嗎?那請講?!?/br> “殷先生,我要說的事您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陸市長的情況,不適合留下任何記錄?!?/br> “我明白的,這也是我建議約在我辦公室的原因,那里絕對安全。” “明白了?!?/br> 結(jié)果保鏢先生下午就到了,殷央惑翻了翻面前的接診單,“我記得下午的客戶不是你?” “本來不是,但您的客戶臨時有事無法赴約,我就提前了?!?/br> “好吧,那就請開始吧,您放心,本次談話不會被錄音,也不會有任何紙質(zhì)文件留存,這位[李桂云]也不是你的名字吧?“ “不是。” “好吧,還真是縝密?!?/br> 保鏢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您上次也看到了,市長似乎有些異于常人的[性癖],我有理由相信這種性癖對他的健康毫無好處,出于對本市經(jīng)濟、政治等方面的考量...” 殷央惑打斷他,“說健康就足夠了,你不需要強調(diào)這么多?!?/br> “好的,陸市長對于我市做出了巨大貢獻,每一個受益于他業(yè)績的民眾,都有責(zé)任對他的健康有一線關(guān)心...” “好了好了,說說你的目的吧?!?/br> “你是個催眠師?!?/br> “是的,我是?!?/br> “我希望你能給市長做一個催眠,讓他斷絕此類自殘行為。” “自殘?” “是的,陸市長喜歡...”孟遠(yuǎn)征頓了頓,才繼續(xù)開口,“被輪jian,被...以及諸如此類的粗暴性行為。” “上次見到時,陸市長的肚子很大,一般啤酒肚的中年人都有其他伴發(fā)癥狀,但他沒有,他只是肚子大,就像...” “是的,他懷孕了,他是雙性人?!?/br> “。。?!?/br> “孩子已經(jīng)流掉了,是在最近的一次性行為中被...” “好的,了解了,我需要知道更多具體的[自殘]行為?!?/br> 孟遠(yuǎn)征喝了一口水,“我是個退伍軍人,我為陸市長服務(wù)已經(jīng)有十年了,十年中,我見過了陸市長所有的樣子,他認(rèn)真工作時、他被上司刁難時、被民眾逼迫時、在家休息時、以及性交時的模樣,我以為我能一直保持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但不行,我再也不能,我要救他,我無法忍受他被人這么對待,我...” “你愛上他了?!?/br> “什么?我沒有?!?/br> “自殘行為?!币笱牖筇嵝阉?。 “哦。每周,市長都會到一個提供情色服務(wù)的會所去,不露臉,只露屁股,通常我會在旁邊保護他,他允許那里的所有人對他無套射精,前面后面都可以,每晚通常都要有超過20個人,上他,然后他會找一個公共地點,像母狗一樣趴在地上,讓我鞭打他的下身,每一次回去,下面都青紫不堪,他會懷孕,通常都會被上到流產(chǎn),然后繼續(xù)被上到懷孕,也有生下來的,市長根本不會多看一眼,他會讓我?guī)退幚?。?/br> “你上過他嗎?” “殷醫(yī)生,你是專業(yè)治療師,而不是什么八卦特刊?!?/br> “請回答,這是專業(yè)問題。” “上過,陸市長也不是每周都有機會去色情場所,而不去那里的時候,就會煩躁,他求我上他,我那里太大了,幾乎沒有人能承受,但他不聽,還求我用力,我,弄傷過他好幾次?!?/br> “疼痛重度愛好者?!?/br> “什么?” “孟先生是吧?你說的我大概了解了,不過你要明白,人類大腦是最復(fù)雜的一個器官,催眠師只能引導(dǎo),卻不能改造?!?/br> “什么意思?” “意思是,陸市長這種情況非常極端,強行介入扭轉(zhuǎn)很容易損傷意識,況且本人是否同意也是很重要的一點,依你的描述,他同意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不過我們可以用更緩和的方法,比如,讓他的身體適應(yīng)這種侵入而不會受到損傷,畢竟身體比大腦更容易接受暗示?!?/br> “不行?!?/br> “為什么?陸市長喜歡不是嗎?你說不行有什么用?” “因為,我愛上他了?!?/br> 殷央惑失笑,“那也不行,跟他商量商量吧,如果陸市長同意,我可以嘗試讓他把對疼痛的渴望轉(zhuǎn)嫁到渴望你所給予的疼痛上,這樣的話,傷害就是可控的,想必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市長的健康問題了?!?/br> 孟遠(yuǎn)征的眼睛亮了亮,隨即黯然搖頭,“恐怕他是不會同意的。我只是個保鏢罷了?!?/br> 殷央惑站起來,“那陸市長真是幸運,能有你這樣關(guān)心他的保鏢,請幫我轉(zhuǎn)告市長,告訴他我愿意為本市做出貢獻?!?/br> “還本市一個完好的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