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子彈打中了顧長風的小腿。 “為、為什么……”顧長風回頭看到了對他開槍的人,有一瞬間茫然,他不明白。 “有的錯犯下可以彌補,可有的錯,無論做什么都沒辦法彌補,沒有回頭路,那就只能一直走下去,總有一天,會變成對的決定?!眴舞允殖种鴺屢徊讲匠邅?。 “但是我可以對你再仁慈一點,如果你能十秒鐘內(nèi)爬出去,我就徹底放過你?!?/br> 十秒,這里離莊園的大門還有二十米的距離,他怎么可能爬出去。 可顧長風還是想試一試。 單瑾言對他開槍這件事對顧長風沖擊很大,他今天能對自己開槍,以后也會殺了他。 他每爬出一段距離,都傳來單瑾言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就差五米了……”顧長風不顧疼痛的往前爬,直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精致的手工皮鞋。 “你看,你還是沒能抓住機會?!?/br> “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我……”顧長風搖頭。 單瑾言居高臨下說,“我可以。”抬手將顧長風抱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顧長風因為恐懼在掙扎間扇了他一耳光,這一巴掌讓顧長風都愣了一下。 單瑾言忽然說,“你知道為什么你會成為瑾瑜的替身嗎?” “我不要回去,你放開我……”顧長風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什么。 “你就不奇怪為什么你跟瑾瑜相似么,我有查過,你母親是未婚生子,她是生下你后,才嫁給顧家的,顧家家主我見過,他絕不會生出你這樣的相貌,你們也不曾有過相似?!?/br> “你想說什么!”顧長風冷汗淋漓,疼得臉色發(fā)白。 “我是后來才收到的調(diào)查報告,當時并沒有多想,直到你跟了瑾瑜,我又叫人重新調(diào)查?!彼е欓L風的力道瞬間收緊。 一聲譏笑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和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句話不壓于一道驚雷,“不可能!”顧長風震驚得忘了疼痛,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如果是真的,那他做了什么? 他一直鄙夷他們luanlun,那他豈不是做了一樣的事情? 這絕不可能!不可能! “你那時候讓景瑜跟我離心,憑我的手段,要你消失不過一句話的事,但我那時候恰好得知你是我們的弟弟……就一直沒有下手?!眴舞酝涣怂玫筋欓L風調(diào)查報告的那天是何等的震驚。 他拘泥于道德,那時候正和單瑾瑜處在曖昧時期,當斷不斷,心有阻礙,也不敢對單瑾瑜有任何冒犯之舉,他找替身排泄自己求而不得的苦楚,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弟弟。 這荒繆的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丑劇,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他自然不會相信一紙報告,叫人做了三次檢測。 無論他怎么不愿意相信,三張不同的報告都在證明他們之間有著無可磨滅的血緣關系。 他從來不在乎父親這樣的生物,那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生物學上的稱呼存在。 單父多情又濫情。 他的情婦多到數(shù)不清,顧長風的母親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她大約是比較清醒的,沒想過要攀龍附鳳,獨自帶著孩子生活。 顧長風那時候還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小名,再后來她嫁給了顧家家主,連帶著將孩子也帶進了門,并有了“顧長風”這個名字。 愿他扶搖直上九萬里,長風何歸。 由此可見,雖然身為omega,可顧家家主對他期望很高,而顧長風的表現(xiàn)也讓他十分滿意。 “我有在逼你離開,可你執(zhí)意要跟著瑾瑜……你這點小心思怎么騙得了我……” 錯就錯了,他從不去慚悔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既無力改變,那就向前看。 但他沒想到,他會對顧長風動了心思,遲鈍而不自知。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然不知道究竟愛誰更多一點。 情感若是能掌控,誰不想清清靜靜的,何必糾纏不清。 單瑾言生性霸道,若是不愛,別說放手,他能把人送到國外去永遠都不會再見面,可既然得到手,就不能再放過。 單瑾言抱著顧長風重新走回去,將他放在沙發(fā)上,卻看見手持高爾夫球棍的單瑾瑜。 “我還以為……是我先忍不住,把人抓回來打折了腿,讓他那都去不了,哥哥倒是好狠心,開了槍?!彼麃G下球棍,惡意的按壓傷口,顧長風發(fā)出一聲慘叫。 “痛?”單瑾瑜明知故問,“知道痛就好,這樣才能張記性?!?/br> “你這個王八蛋!”顧長風疼得渾身顫抖,一掌拍開他按在自己傷腿上的手。 “叫醫(yī)生過來。” 單瑾瑜卻攔住了管家,“晚半個小時叫過來?!?/br> 顧長風臉色瞬間就變了,“不要……” 單瑾瑜對他微笑,透著冷漠,“你這雙腿,還是不要治得太好了,不然總是想著往外跑。” “不要,我求求你,給我叫醫(yī)生吧……”他想抓住單瑾瑜,單瑾瑜卻拉著單瑾言離開,臨走之前丟下一句,“長風,你得為你的任性付出代價。” “不,我沒錯,我沒錯!來人……”他眼睜睜看著單瑾瑜和單瑾言離去,周圍的仆人都不敢對他施以援手,紛紛逃避一般離開了客廳。 顧長風摔倒在地上,努力想要找人救自己,他是個受不得疼的,在激烈的疼痛下昏迷不醒。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時期。 —— 幾個月后。 清晨的陽光透過細縫只照亮了一方角落。 隱秘的呻吟從黑暗的那一面?zhèn)鱽?,似是壓抑著又被強硬逼迫而溢出幾聲?/br> 一只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出,在深色的床單上顯得那只手白皙而漂亮,指尖泛著粉紅的顏色和晶瑩的液體,仔細看去,還有微微青紫的痕跡與牙印。 那只手死死的攥緊身下的床單,青筋微微凸起,修長的身軀被覆蓋在另一個人身下,處在下位的那人被迫昂起頭顱,發(fā)出一聲嘶啞的低喘。 聚然加快的速度和力道又深又重,破開禁閉的生殖腔,毫不留情的鞭撻。 “慢點……慢點,單瑾言……等……嗚……” 低低的哀求換來的是更加無力承受的痛苦和酥麻的快感。 又快又猛的連續(xù)抽插著,顧長風被迫高潮,在他還在快感中的時候,單瑾言徹底頂入生殖腔不動了。 顧長風還沒緩過來就痛苦的掙扎起來,“滾出去,滾出去!” 成結(jié)的痛苦讓顧長風苦不堪言,他和單瑾言血rou徹底粘合在一起,生殖腔被徹底堵死,guntang的液體源源不斷的射進敏感脆弱的生殖腔道。 成結(jié)本就痛苦,而無法被標記的omega享受不到信息素的安撫,疼痛讓他顧不上自尊心,嘶啞的哭嚎起來。 alpha似憐愛的親吻著他,以溫情的方式安撫。 這樣并不滿足,他甚至想咬住omega的腺體。 可他的omega沒有腺體,他只能埋首在omega的后頸處,粗重的喘息,努力壓抑自己想要咬上去的欲望。 AO之間若是想生育后代,那么在生殖腔口完全被灌滿之前,會有五分鐘的適應時間,后面五分鐘是alpha的逐漸收回自己理智的時間. 而在這期間他們無法分開,也就增加了懷孕的概率。 百分百的概率。 他們整整粘在一起有十來分鐘左右,alpha的欲望不再死死的卡住生殖腔才逐漸與他的omega分開。 alpha抽身離開,生殖腔口逐漸收縮關閉,xue口只流出少量的jingye。 alpha起身將人抱起,清洗干凈后,送回已經(jīng)被傭人收拾干凈的床上。 “好好休息?!盿lpha在他額頭烙下一吻,起身離開。 剛下樓就看見單瑾瑜正在脫下剛從外邊回來,粘了風雪的大衣。 “今天很冷,怎么穿那么少。”單瑾言皺眉。 單瑾瑜將衣服遞給管家,“沒事,在公司不能,回來也是坐車,他怎么樣?” 單瑾瑜話音剛落,視線落在單瑾言脖頸處,“看樣子你今天是吃飽了?” 單瑾瑜上前親了單瑾言一口,“我去看看他?!痹捖?,轉(zhuǎn)身就朝他們共同的房間而去。 剛剛準備回親的單瑾言在心里郁悶了下,穿上衣服離開莊園。 顧長風被alpha要了一次,又被成結(jié),本就疲憊不堪,睡得迷迷糊糊,隱約感到不適,勉力睜開沉重的眼睛。 單瑾瑜正在給他的私處上藥,見他醒了,就問,“疼嗎?” 顧長風又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單瑾瑜也不介意,上完藥,小心翼翼的離開。 臨到晚上,顧長風餓醒了。 他疲倦的起身,腿腳不便的下樓。 顧長風的腿因為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盡管與常人無異,還能行走,但他這一生是不能同以前相比了。 不能久站,不能奔跑,不能受累。 他的身體再也沒有以前的健康。 不只如此,他連這個房子都出不去了。 身上被植入了微型跟蹤晶片,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人看管,即便是偶爾善心大發(fā)讓他出去,也是派人盯著,還有時間限制。 這一切都磨掉了顧長風對單瑾言最后的一點點期盼和愛意,他只有憎恨。 顧長風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曖昧的聲音,他陰冷一笑,拿了幾個填肚子的蛋糕就回了房間。 omega成結(jié)之后懷孕是百分百的事情,當顧長風有了孩子的時候,單家兄弟無疑是開心的。 對他噓寒問暖,處處小心照顧。 顧長風幾次甩臉色,他們都能忍。 直到孩子五個月大左右,肚皮鼓起來,顧長風才有一種“我真的懷孕”的神情。 看他們兩兄弟期盼的眼神,顧長風只覺得可笑。 他在傭人放松看守的情況下爬上了莊園的頂臺,那廣闊的天地,讓他深深著迷。 他攤開雙手,身體在頂臺上搖搖欲墜。 單家兄弟回來,看到人在樓頂,渾身一陣冰涼,走路都不穩(wěn)當。 “長風,長風……求求你,不要亂來?!眴舞缀蹩拗笏拔仪竽懔??!?/br> 單瑾言臉色蒼白,他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