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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55)

    作者:Freemanpk

    29年/6月/26日

    字數(shù):5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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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卷終了,感謝各位朋友的關(guān)注,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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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寒風料峭

    跟著賀桂芬和黑孩子兩個人進了電梯間,看到黑孩子按下的樓層是幾乎靠近

    頂樓的42層。

    電梯門剛打開,我急匆匆的跑出電梯,卻發(fā)現(xiàn)這樓棟的戶型是一層4戶,我

    焦急地轉(zhuǎn)了一圈卻不知道到底哪個房間才是楊雋的所在。

    賀桂芬看著我焦急地樣子,卻像故意在拖延時間一般,慢吞吞地掏鑰匙,慢

    吞吞地在走廊里邁著小碎步。

    終于她打開了一戶的防盜門,我急忙推開擋在我前面的黑孩子,想搶先一步

    跑進屋子里。

    黑孩子的身手很顯然比我敏捷多了,我剛有動作,他就回身把我拽住。

    賀桂芬瞪了我一眼,小聲說:「你他媽給我老實點,你見識過小文發(fā)狂的樣

    子,你要是還想見血你就鬧哈!」

    我的心如刀絞,救人心切,卻又投鼠忌器,不敢多做什么動作。

    不過進到房間里,我的心到稍稍安穩(wěn)了一些。

    原以為,一進到房里,就會聽到楊雋凄咧的叫喊聲,或者看到那個傻子刁文

    廣正在欺辱楊雋的畫面,不過進來了,才發(fā)現(xiàn),房子里很安靜,客廳里沒有人,

    廚房里有個阿姨在做飯,見到我們來,她急忙從廚房里出來和賀桂芬問好。

    見到房里還有其他人,我自然心里沒那么焦躁了,如果楊雋有什么危險,至

    少還會有人能救救她吧。

    不過,我的心還是沒有完全放下,進門半天了,我們的聲音也不小,卻始終

    不見刁文廣和楊雋出來。

    這房子面積不算太大,應該不到100平,和我在深圳的房子差不多大,不過

    被分割的房間不少,應該屬于小三房結(jié)構(gòu)。

    里面的房間門都關(guān)著,我焦急地朝里面張望,極力的想從門外面聽一聽每個

    房間里面的聲音。

    賀桂芬拽住了我,皺著眉朝我搖搖頭,朝最里面的房間努努嘴,小聲說:

    「在里面?!?/br>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要過去拉門,黑孩子抓著我的脖領(lǐng)子,示意我不

    能拉門,我只好貼耳朵到門上,屏住呼吸朝里面聽。

    很安靜,沒有我擔心的聲音。

    賀桂芬也湊過來聽了聽,才小心地把房門拉開一條縫。

    床上睡著一個厚狀的身影,臉背對著門,上半身赤裸著。

    但是沒看到楊雋母女,我急切地想擠進去,賀桂芬瞪了我一眼,比劃一個噤

    聲的手勢,指了指客廳方向。

    我心有不甘,趁著房門還沒有被賀桂芬關(guān)嚴,用力朝房間里窺視。

    這回我的心猛的被揪了起來。

    因為我已經(jīng)清楚的看到,在那寬厚的背影往他身下看,卻看到那粗壯的一條

    大腿下面赫然壓著一條筆直修長的細腿,那腿的膝蓋以上,滿是紋身和傷疤。

    門又一次被關(guān)嚴。我被黑孩子揪著脖領(lǐng)子拽到了客廳,那個阿姨端來了一套

    茶具,給賀桂芬沖好茶,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邊。

    賀桂芬問那阿姨:「小文今天挺好的?」

    那阿姨笑著點點頭,一臉媚態(tài)的說:「三嫂放心,藥都讓他按時吃了,媳婦

    回來了,他今天可高興了?!?/br>
    賀桂芬點點頭,問:「他倆啥時候睡的呀?」

    「剛睡,有半個小時吧?!?/br>
    賀桂芬忽然瞥了一眼我,戲謔的問:「他倆折騰了?」

    那阿姨有些不好意思的捂嘴笑答:「哪能不折騰?少爺?shù)捏w力好,這一折騰

    就是兩次,這不是折騰累了就睡下了嘛?!?/br>
    賀桂芬挑釁地看著我,滿臉的得意。

    我心如刀絞,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去咬開這個婆娘的喉嚨才解恨。

    「你看,人家兩口子這新婚生活,如膠似漆的,你非要給人家拆散,你說你

    是不是可氣?」賀桂芬瞇著小眼睛,斜視著我。

    可能是預感到我要爆發(fā),黑孩子始終在我身身邊保持著很警覺的姿勢。

    「你不用刺激我,叫楊雋起來,我說了,只要她親口和我說她愿意留在這里,

    我立刻消失,絕不再回來!」我聲量提高,很堅決的說。

    賀桂芬冷笑,又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朝那阿姨使了個眼色說:「去吧小秋

    叫起來,讓這個傻逼早點死心吧?!?/br>
    阿姨點頭,轉(zhuǎn)身小心的走進房間,沒一會,又小心地退了出來,這回,身后

    跟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楊雋似乎身上還在顫栗著,披著一件棉質(zhì)的睡袍,唯唯諾諾的跟在阿姨身后

    走出房間。

    「小秋你過來!」賀桂芬冷冷地命令道。

    她一直低著頭,聽到賀桂芬的聲音,身體似乎被嚇得一個激靈。

    她像是個被cao控的木偶一般立刻走到賀桂芬的身邊,在我驚詫的目視下,居

    然直直地跪在賀桂芬面前,雙手抱著肩,全身不停地打著顫。

    「抬頭!別他媽裝的像是多可憐的樣!你看看誰來了?!官R桂芬呵斥道。

    楊雋這才抬起頭,看到我的那一瞬,她像是個受驚的小貓,立刻驚訝的嗚咽

    起來。

    賀桂芬有些不耐煩的說:「別他媽哭哭唧唧的,這男的說,你是被我逼著留

    下來的,你跟他說說吧,我咋逼你了?!?/br>
    楊雋驚恐地看了一眼賀桂芬,又看看我,滿臉淚水,泣不成聲地小聲說:

    「海濤……你怎么來了?……你快走……她們會害死你的……」

    這個我相信,但我不能退縮,不管楊雋之前做了多么嚴重的錯事,她能說出

    這幾句話就足夠我要為了她做些什么了。

    賀桂芬的臉色有些陰沉,她走過去拉住楊雋的胳膊,用力地搖晃著喊:「你

    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要留在這里,還是要跟著這個慫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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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我怪叫著想撲向賀桂芬,卻立刻被黑孩子制約住。

    楊雋看看我,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猶豫著說不出。

    賀桂芬用力的輪開手臂,打了楊雋一個耳光,又抓起楊雋的頭發(fā),大叫:

    「媽的!你把早上在農(nóng)機廠說的話再說一遍!說?。 ?/br>
    楊雋嘴角留下一條血痕,面無表情的說:「早上,那是你說給我兩個選擇,

    要么跟你走,要么弄死海濤,我只能選擇跟你走,現(xiàn)在,我還是原話,只要你能

    放過海濤,我聽你的,你讓我嫁給小文,我嫁了,你讓我把小悔給你,我給了,

    我現(xiàn)在只求你一件事,放了海濤,所有的事都是我引起的,我承擔所有!」

    我被黑孩子放到在地上,不過我在他身下悄悄摸向我襪子里的另一把水果刀。

    賀桂芬抓著楊雋的頭發(fā),把她也放到在地上,拽著她,把他拖到我面前,惡

    狠狠地朝我和楊雋大叫:「媽了個逼的的!臭破鞋,玩死了我家老的,又來玩我

    們家小的,現(xiàn)在你囂張啊!不是有老三給你撐腰嗎?你倒是得瑟呀!告訴他!是

    我逼你留下來嗎!是嗎?!」

    我和楊雋頭對著頭,楊雋被抓著頭發(fā),眼睛卻一直瞪著我看,她像是橫下一

    條心,很堅決的對我說:「海濤……你忘了我吧……我……愿意留下來?!?/br>
    我掙扎著想擺脫黑孩子的束縛,卻發(fā)覺那人的力氣大的讓我完全無法與之抗

    衡。

    我大叫:「楊雋!你傻嗎?你身上的傷都已經(jīng)好了是嗎?你只要是說一句不

    愿意,我就是和他們拼了也要帶你走?!?/br>
    賀桂芬用鄙夷的口吻插言:「還拼了?cao!就你這逼樣,黑孩子用一只手都

    能整死你,黑孩子可是武校的冠軍教練!」

    楊雋淚流滿面,朝我喊:「李海濤!你快走吧!你別這樣,他們真的會傷害

    你的!」

    我輕輕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冷靜,盡管自己已經(jīng)為我下面將要做出的行為已

    經(jīng)激動到全身顫抖起來。

    我舒出一口氣,我也知道,今天如果不奮力一搏,賀桂芬這個惡毒的女人絕

    不可能放過我倆。

    水果刀已經(jīng)偷偷握在了手里,也許是黑孩子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也許是

    對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酸書生毫無戒備,我猛地出手,一下子把水果刀刺

    進踩在我臉上那只腳的腳踝上,就在我抽回刀子準備再刺他一刀時,他這才敏捷

    地抽腿躲開我的刀鋒,回身一腳踢飛了我手里的刀,緊接著就是在我的腹部猛烈

    的踢過來一腳。

    這一腳直把我橫著踢出兩三米遠,直到頭撞到廚房的門框我的身體才停止滑

    動。

    我劇烈的抽搐蜷縮起身體,感覺渾身的骨骼都已經(jīng)被震碎了。

    黑孩子拽了拽褲腿,一個刀口正不停地涌出獻血,他滿不在乎地抓起一條毛

    巾在腳踝上纏了幾圈,撿起地上的刀子,踱步到我面前用膝蓋抵在我的胸口,一

    手用力抓起我的頭發(fā)把我的頭按在地上,一手緊緊地抓握著刀子,目露一股兇光,

    卻沒有繼續(xù)動作,而是望向賀桂芬的方向。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楊雋瘦小的身影一下子跪倒在賀桂芬身前,附身開始像小

    雞啄米般快速在地上磕起頭來。一邊大叫:「三嫂!……不是,媽!媽!我求你

    放過海濤!都是我的錯,你放了他吧,我留下來,我好好的和小文過日子,我以

    后絕對不會再見他,求求你了!求求你啦!」

    楊雋的哀求聲聲嘶力竭。

    但是賀桂芬好像沒有一絲的動搖,臉上帶著獰笑,抬起右手,伸指成掌,對

    著黑孩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揮動了幾下。

    黑孩子抓著我頭發(fā)的手突然開始發(fā)力,死死地把我的頭按在地上,跪壓在我

    胸口的膝猛地用力下壓,我立刻感覺胸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我甚至懷疑

    我的胸肋骨已經(jīng)被壓斷了,我正要開口呼喊,卻發(fā)現(xiàn)黑孩子握刀的手已經(jīng)揚起至

    最高點。

    刀鋒泛著一股冰冷的慘白光芒。

    楊雋猛烈凄厲地尖叫起來。

    黑孩子的眼神冷漠又泛著一絲兇殘的殺意。

    我大叫。

    我知道我可能要接受這致命的一擊,絕望的閉上雙眼。

    我感覺到黑孩子的肢體扭曲,開始猛然發(fā)力。

    楊雋尖叫。

    我聽到金屬清脆的聲響。

    肌膚撞擊聲。

    慘叫聲。

    我的臉上猛地被噴濺的熱乎乎的粘稠液體。

    我想我可能又失禁了,因為我感覺到我身上到處都是熱乎乎的液體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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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我死了嗎?為什么空氣好像突然凝固了,好像我耳邊突然間什么也聽不到了?

    不對!

    慘叫聲不是我發(fā)出的!

    更不是楊雋!

    我努力睜開雙眼,愕然。

    黑孩子滿臉是血,在我面前搖晃著,抓著我頭發(fā)的手已經(jīng)變得軟弱無力。

    我急忙朝旁邊挪動一下,黑孩子終于沒有支撐住身體,砰然栽倒在我旁邊,

    看到楊雋和賀桂芬都驚恐地大張嘴巴,呆立著望向我的身后。

    我才注意到,我身后正矗立這一個蠻熊一般高大的裸體男人,手里拎著一個

    滴著血方木板凳。

    「小文!」賀桂芬驚恐地朝那人大叫:「沒事了!沒事了!我是你媽!你看

    著,我是你mama!」

    刁文廣沒理睬賀桂芬,把手里的板凳朝旁邊一扔,邁開滿是汗毛的兩條粗壯

    大腿跨過我的身體,直勾勾地奔著楊雋走了過去。

    他在我身上跨過的那一瞬,他胯間那濃密黑毛間低垂的陽物差點甩到我的臉

    上。

    我注意到楊雋看到刁文廣時候驚恐無比的臉色,也顧不得渾身的酸痛,掙扎

    著爬起身,想搶過去拉拽楊雋逃離這里。

    刁文廣的個子足足高我一個頭,血紅著雙眼,似乎已經(jīng)進入到一種癲狂狀態(tài),

    那樣子,比之前在飯店里的狀態(tài)要瘋癲幾倍。

    賀桂芬樣子早不似之前那般囂張和淡定?;艔埖拇蠼校骸笅屃吮频?!就說別

    讓你們驚嚇他吧!這下看你們咋辦!」

    那個阿姨早就驚恐地奪門而出,卻在慌亂之中忘記把房門關(guān)好。

    我沖到楊雋身邊的時候,刁文廣也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邊。

    我伸過去想拉拽楊雋的手一下子被刁文廣鉗制住,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力

    氣大的驚人,他只單單一只手,就回手像是沒用什么力氣一樣把我甩出好遠,跌

    坐在地上。

    賀桂芬伸手要去拉刁文廣,卻也被甩到一邊的沙發(fā)上,像是撞到了腰,賀桂

    芬哎呦哎呦地捂著腰慘叫起來。

    眼睜睜地,刁文廣把楊雋夾在腋下,像是夾著一卷行李,居然就這么赤裸裸

    地快步走出房門。

    「快追呀!瞅啥呢!」賀桂芬急急地一邊朝我叫,一邊掙扎著支著腰站起身

    向外面追。

    我的渾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但是也顧不上這些,我急忙爬起身,趕緊跑出房

    門。

    走廊里空空如也,我急忙跑到電梯那邊,兩部電梯都在底層,根本沒動,刁

    文廣沒那么快,不可能一瞬間就從40幾層下到底層去。

    就這么一眨眼的事,兩個大活人就變戲法一樣消失了?

    「傻逼???瞅啥呢?上頂樓啦!」賀桂芬拉開電梯對面的步行消防信道門朝

    我叫。

    果然,進了步行信道,我立刻聽到了不遠的上方傳來楊雋哭泣聲和雜亂的腳

    步,正在向上運動著。

    沖上頂樓,外面的空氣瞬間變得嚴寒無比。

    冬日的哈爾濱,由于昨晚下了一場大雪,今天的氣溫變得更加寒冷,可是全

    身赤裸的刁文廣就那么站在寒風中,居然連哆嗦都不打一個。

    他已經(jīng)把楊雋放在屋頂?shù)呐畠簤锹淅?,呆滯的眼睛警惕地看著跑過來的我

    和賀桂芬。

    賀桂芬呼哧著粗氣,一邊打電話給什么人,一邊把手伸向刁文廣,慢慢向他

    靠近。

    掛了電話,賀桂芬小心翼翼地朝刁文廣慢聲道:「是mama,小文,是mama!」

    刁文廣血紅著兩眼,像是完全聽不懂賀桂芬的話,身體保持著極度戒備的姿

    勢,好像隨時都有和侵犯者拼斗一番的準備。

    楊雋身上的衣物很單薄,早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fā)抖,卻也強穩(wěn)著情緒,朝刁

    文廣喊:「小文,沒事的,沒事的,你乖乖的,咱們回去玩游戲,媳婦還和你玩

    抓小雞的游戲好不好!」

    刁文廣聽到楊雋的聲音似乎立刻平靜了一些。

    看到兒子穩(wěn)定下來,賀桂芬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沒在繼續(xù)朝刁文廣逼近,掏

    出手機,撥打電話,朝電話那邊喊:「在頂樓!……行了,好一些了,他就聽小

    秋的話,嗯,上來吧,對了,多帶幾件衣服,小文沒穿衣服?!?/br>
    在這現(xiàn)場,似乎只有我對刁文廣的狀態(tài)還摸不清頭腦,看著賀桂芬和楊雋的

    表情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么緊張,我也稍稍按下焦躁的心情,朝楊雋道:「小雋,你

    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楊雋的臉在寒風中凍的發(fā)紅,瑟瑟發(fā)抖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我沒事,

    真的沒事?!?/br>
    我脫下我的羽絨服使勁朝她扔過去,卻被頂樓強勁的寒風又吹回離我不遠的

    地方。

    我彎腰去撿羽絨服,卻發(fā)現(xiàn)賀桂芬有些緊張的拼命朝我揮手示意讓我停下。

    原來是我的動作又開始讓刁文廣焦躁起來,他來回的踱著步,臉上滿是憤怒

    地注視著我。

    「動作不要太大,聲音不要太大!」賀桂芬緊張的對我說。

    我有些奇怪,那天在飯店里好像沒什么人刺激他,他為什么也會突然發(fā)狂呢?

    「還有,他有些不喜歡你!」賀桂芬看我在遲疑,解釋道。

    正在僵持著,我們身后的樓梯出口那里踉蹌著出來一個滿臉血的人。

    看到黑孩子還活著,我不知怎么松了口氣,我還真的有些擔心又在我眼前發(fā)

    生什么人命慘案,之前的經(jīng)歷給我的陰影太深重了。

    「三嫂……」不過看起來黑孩子受傷也蠻重的,走路都有些顫巍巍的,他扶

    著樓梯間的門框,有氣無力的叫賀桂芬:「韓阿姨報警了,我讓她自己去撤銷,

    不過我聽韓阿姨說,派出所已經(jīng)過來人了?!?/br>
    聽到黑孩子的話,賀桂芬臉上有些無奈,瞥了我一眼說:「媽的,今天算你

    李海濤走運,你趕緊滾吧!但是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來sao擾我家兒媳婦,我保

    證你媽再見到你的時候需要把你所有零件都縫好才能認出你!」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