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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10)

    29-06-08

    十、一念之差的猶豫

    還好我家的楊大美人并沒有多疑心我的同學會遇到過誰,她這段時間好像很

    忙,感覺她也經(jīng)常很晚回家,因為我發(fā)現(xiàn)家里很久都沒開伙做飯了,同學會的第

    二天是周六大禮拜,她不用上班,我起床也沒敢驚動她,本來準備熬點粥吃再過

    去刁老板那里去開工,可是到了廚房才發(fā)現(xiàn),電飯鍋里不知道剩了多少天的半鍋

    米飯早變成一團暗綠色毛乎乎的散發(fā)著惡臭的爛泥了。

    我已經(jīng)兩個多星期沒回家吃飯了,楊雋這個懶豬一樣的婆娘估計每天也懶得

    做飯,這些天恐怕都是在外面吃的,好吧,誰讓你是我的美人老婆呢,就是懶到

    真的變成豬我也忍你,嘿嘿。

    強忍著翻江倒海的惡心把廚房清理了一下,我才小心的鎖好房門,急匆匆的

    騎著電動車望刁老板的酒吧過去。

    墻畫我已經(jīng)搞定一半了,今天開始第七個房間,進度基本上已經(jīng)超過了我的

    預期。

    酒吧通常上午是不開門的,不過有個后門是開著的,上個周末我過來干活,

    不知道有后門,就傻乎乎的在前面等了兩個小時才有人來開前門。

    我把電瓶車鎖到后門附近的停車棚,看到刁老板的銀色卡宴停在不遠的地方,

    我知道他已經(jīng)來了,或者,他昨晚是在這邊住的。

    他刁老板一般不住在店里,他在江北有房子,聽說是那種別墅型的,很大,

    很豪華,他提到過,他和他老婆有約法三章,他老婆要求他,在外面不管怎么胡

    搞,晚上必須回家住,因為家里有老人,有孩子,他必須承擔家里的責任,扮演

    好家里的角色。

    我從后門進到酒吧里,看到那幾個服務員已經(jīng)在打掃衛(wèi)生了。

    走到二樓才看到刁金龍和那兩個跟班在我已經(jīng)畫好的二號房間里坐著,不知

    道在聊著什么。

    看到我上來,刁金龍朝我揮揮手,我和他客氣了一下,收拾工具準備去七號

    房開工了。

    電話響了,是尤佳打過來的,我接起來,她在電話里問我:「海濤哥,你在

    酒吧嗎?」

    「嗯,你在哪?」

    「那我一會也去,嘿嘿」她在電話里好像很開心。

    有段時間沒看到尤佳這么開心了,自從那晚以后。

    我放下電話,開工干活,周六日兩天,我可以再搞定一個房間。

    剛畫了一會,刁老板走了進來,滿臉帶著笑容,在我身后轉(zhuǎn)了轉(zhuǎn),嘴里哼著

    小調(diào)。

    我沒有停手,問他:「刁哥今天這么開心,啥喜事呀?」

    他笑了,小聲說:「還記得那次跟你說的那個小娘們嗎?我昨天領她來這里

    了,我倆有突飛猛進的進展,嘿嘿?!?/br>
    我有些好奇的問:「拿下了?」

    「沒,哪有那么容易?」他搖著頭,臉上的表情很得意的接著說:「不過昨

    天在這里我把她一頓親,一頓摸,哎呀……那皮膚嫩的,一碰都能擠出水來?!?/br>
    「在這里?就這個房間?」我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都是亂七八糟的裝修垃圾。

    他笑了,說:「這房間多埋汰,在最里面那個房」

    我點點頭,干笑了一聲。

    他得手了,和我又沒有半毛錢關系,我沒覺得有什么好開心的,甚至,心里

    有些莫名的失望,不知道為什么。

    我畫畫的手并沒有停下,不過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都讓你摸讓你親了,還

    沒拿下?」

    他搖搖頭,說:「裝清純唄,我沒想動硬的,那小娘們嚇的要死,死活不讓

    我碰下面,開始親都不給,不過我一親上她的嘴,她渾身就軟了,后來再摸就老

    實了,不過可能還是有些顧慮吧,我一要扒她褲衩她就激靈一下,說啥也不給扒,

    我一看,算了,來日方長,早晚我得cao的她哭!嘿嘿……」

    平心而論,我一直覺得自己還算一個正直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聽他輕

    松的講述如何去把一個良家婦女變成蕩婦的過程,我卻有一種不知從何說起的嫉

    妒和羨慕,甚至心理和身體上居然不自覺地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感,不經(jīng)意間,

    居然感覺自己的小弟弟開始膨脹起來。

    「刁哥,我還真挺佩服你的,老當益壯啊,你到底怎么和這個女的勾搭上的

    呀?」我問。

    他依然是得意的笑著說:「今天沒時間給你講咯,我一會要出去辦點事,晚

    上你陪我喝兩盅我再和你說吧,這小娘們,我可費了老大的心思了?!?/br>
    我也笑了笑,不過感覺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種干癟的笑了,我的好奇心已經(jīng)完

    全被他勾起來了。不過刁金龍似乎是有意的吊我的胃口,不再談論這些話題,只

    是草草的和我說了一下對畫的意見,急匆匆的領著兩個跟班的走了。

    到了中午,我的肚皮開始抗議,我看了下時間,快1點了,放下手中工具,

    準備吃飯,這當口,尤佳推開房間的門,帶著滿臉的開心走了進來。

    這丫頭新燙了一頭漂亮成熟的大波浪卷,穿著白色的三緊羽絨服,一條嶄新

    的灰色緊身牛仔褲,看起來比之前更有女人味道。

    可惜,漂亮的衣服還是無法讓她干癟的胸前漲鼓起來。

    「海濤哥,吃飯了嗎?」她笑呵呵的問,手卻一直背在身后。

    我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尤佳也蠻好看的,原來的發(fā)型像個高中生,換了個發(fā)型立刻

    顯得她更像個成熟而且女人味十足的漂亮女孩。

    「沒吃,你給我?guī)Я搜剑俊刮艺f。

    她嘻嘻的笑著,把藏在背后的手捧著一個飯盒遞到我面前,說:「又是餃子,

    不過這是我用了一上午時間包的哦!」

    我急忙往后一躲,沒去接這個飯盒,用很驚恐的口氣說:「天??!能吃嗎?」

    尤佳憋紅了臉,抿著嘴巴說:「吃不吃?不吃我可拿出去喂糖糖了啊!」

    糖糖是刁金龍養(yǎng)的一條金毛犬。

    我急忙把飯盒搶過來,笑著說:「哎,原來是給狗狗準備的,我還以為是專

    門給我包的呢?!?/br>
    她表情有些生氣的說:「你傻啊,我忙活一上午就是為了給狗吃???也對,

    就是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狗吃的!」

    我笑著打開飯盒,也顧不上洗手,抓起一個餃子塞到嘴里。

    「好不好吃?」她歪著頭看著我的表情。

    「喔……喔……」我喔了半天,就是沒說。

    「怎么了呀?難吃嗎?」

    「燙死了!」我忙不迭的咽下guntang的餃子。

    她撲哧一聲捂著嘴笑了起來。

    「你在哪里包的???宿舍里還能包餃子煮餃子?」我問。

    「我出去租房子了,昨天晚上剛搬進去。」她說著,從背包里抽出一雙筷子,

    又夾起一個餃子,用另一只手托著,小心翼翼的送到我的嘴邊。

    「租房子了?……」我嘴里被塞進一個熱乎乎的餃子,這回我學乖了,小心

    的咬開,很挑剔的品嘗了一下,別說,味道還真的不錯。

    她點點頭,又想夾餃子給我,我把筷子搶了過來,一遍吃一邊問她:「這邊

    租房子多貴呀,你那里來的錢?」

    「刁老板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么?」

    她的臉上還殘留著笑容,不過我感覺她的笑開始變得不那么自然了。

    「那個姓黃的給了我四萬塊錢?!顾此破降恼f。

    「啥?」我?guī)缀醮蠼衅饋怼?/br>
    「別激動呀,刁老板說四萬不夠,讓他過兩天再拿兩萬給我?!?/br>
    我把筷子用力的向飯盒上一摔,嚷嚷道:「啥意思?你收點錢就這么認了?

    就完事了?」

    她嘆了口氣說:「那個姓黃的不好惹的,他家都是在公檢法的,我要是鬧下

    去,不但不能拿他怎么樣,連這點錢都拿不到,最后身敗名裂的人只能是我?!?/br>
    我知道她說的有道理,我也知道目前的形勢,她能拿到這些錢作為補償已經(jīng)

    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可我心里就是氣不公!

    有錢有勢的人,就這么欺負完人家,扔點對于他們來說微不足道的一點錢,

    就把事情擺平了,這是個什么世道?

    「沒事的,海濤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才這么生氣,算了,反正……」她頓

    了頓,又抓起筷子,一邊夾起一個餃子一邊小聲說:「……反正我也沒缺啥少啥

    的,我想開了早就,我要把這些錢都郵回去,這回我哥結(jié)婚的事算是解決了?!?/br>
    這段時間我和尤佳接觸的多了,對她家里的情況也了解的差不多,她家是望

    奎農(nóng)村的,父母前幾年離婚了,她跟著mama在老家,她還有個哥哥跟著爸爸去了

    南方打工,她哥哥比她大6歲,和對象已經(jīng)相處了5、6年時間了,無奈一直湊

    不夠彩禮錢,這個婚一直拖著。

    我搖搖頭,看她已經(jīng)有了打算,心想,只要這個心結(jié)她自己能越過去,倒也

    真的沒什么必要非去較真把事情鬧大,畢竟一個女孩子經(jīng)歷了這些事也不是什么

    光彩的事,既然她自己決定接受刁老板的調(diào)解,我又能說什么呢?

    吃過餃子,本來我打算找個安靜的房間,小小的瞇一下,不知道是她發(fā)現(xiàn)今

    天刁金龍不在,還是故意的,已經(jīng)兩點半了,她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覺是睡不成了,不過我的老師架子又上來了,我和她聊了一會,突然想起她

    租房子的事,就問她:「你沒事到外面租個房子干嘛?學校又不是不夠你住,凈

    亂花錢,你把錢省下都給你哥郵回去多好。」

    她笑了笑說:「我只租了一個月,等放假我就退掉了,下學期……我可能不

    來了?!?/br>
    我吃了一驚,急忙問:「?。磕悴皇沁€有一年呢嘛?為啥不來?」

    「這里……我不想再多呆下去了」她低著頭。

    「咋了?是不是有人說你什么了?」

    她搖著頭說:「沒,不過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事早晚會給人家知道,

    與其到時候不得不走,還不如趁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走掉?!?/br>
    「可是……多可惜啊,你都上了兩年了,就差一年就畢業(yè)了。」

    「無所謂了,一個中專學歷,也沒啥大不了的?!?/br>
    「可是……你不讀書了去哪里?。磕茏鍪裁窗??」

    「我想好了,我去深圳找我爸和我哥去?!?/br>
    我知道我不能繼續(xù)挽留她,她會誤解我挽留她的目的。

    「可是就算不想讀了,為什么最后一個月還要去租個房子住呀?」

    她抿著嘴,有些狡黠的笑了起來,說:「不告訴你,反正我有用?!?/br>
    我語塞,知道繼續(xù)問下去她也不會說的。

    她平時話不多,不過今天下午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跟我說,我在畫畫,她就

    一直陪在我旁邊,和我聊了好多。

    女孩子的心,我還真的摸不透。

    到了下午六點多,她可能覺得刁金龍要回來了,才有些意猶未盡的離開。

    今天的畫很順利,差不多到9點多的時候就完成了。

    想著今天可以早點回家陪老婆,心里自然美滋滋的。

    刁老板卻一直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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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跟班的小輝和二寶沒到五點就回來了。二寶喜歡店里一個女孩,沒事的

    時候就圍著那女的轉(zhuǎn),小輝平時在店里也沒什么事,就躲在已經(jīng)完工的一號包房

    里用手機看電影。

    我把工具收拾好,走到一號房想著要和小輝打聲招呼讓他轉(zhuǎn)告刁金龍今天的

    工作完成了。

    我敲門進去,小輝正在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里玩手機,見我進來,急忙坐了起

    來。

    「小輝,今天的事搞定了,刁哥還沒回來嗎?要不你過去看看,差不多我就

    回去了?!?/br>
    小輝臉上堆著笑說:「這我哪里懂?行不行還得三哥說了算呀?!?/br>
    「哦,那刁哥啥時候回來?」

    「回來?今天恐怕回不來了,他剛才說要領那個翻譯去洗浴,估計就算回來

    也要后半夜,李老師你要是著急就先回去吧,沒事?!?/br>
    我說刁金龍這家伙怎么連生意都不要了,原來又約上那個女翻譯的去玩了,

    都開始去洗浴了,看來這個老色棍今天說什么也要得逞了。

    說實話,我還真的開始越來越好奇這個女的到底長什么樣,讓刁金龍夸得像

    朵花,到底能美到哪里去?

    按照刁金龍的說法,這個女的是有老公的,一個結(jié)了婚的女人,又有那么好

    的工作,我聽楊雋說過,她們公司的翻譯每個月都能拿上萬的薪水,這樣一個又

    漂亮又高知又高收入的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人,為什么會和刁金龍這種又老又丑又

    滿身匪氣的男人混在一起呢?女人還真是一個很難讓人理解的動物。

    也許人家刁金龍就是有這種男人的魅力吧,管他,反正他又不是勾引我老婆,

    我cao哪門子閑心啊?

    但是唐明明算是咋回事?她這次回來,又借著酒勁和我說了那些話,到底什

    么意思?

    胡思亂想著,我很快騎著電動車回到了家。

    楊雋居然沒在家。

    這婆姨跑哪里去鬼混了?

    打電話!

    「喂……老公啊」她懶洋洋的接起電話,感覺她的舌頭都打卷了,看樣子喝

    了不少酒。

    「……洗份兒,你又出去喝啦?」

    「哦,公司來了幾個廣東的客戶,徐總非要我來陪酒,我很快就回去了?!?/br>
    我聽出她醉了,急忙問:「在哪喝呀?我過去接你。」

    「不用不用!」她急忙拒絕了我的殷勤說「馬上結(jié)束了,一會公司有車送我?!?/br>
    我放下電話,搖搖頭,看來人在這個社會上混,什么工作也不好做啊,她一

    個總經(jīng)理助理,賺的又不多,既要做文秘,又要做翻譯,現(xiàn)在又要做陪酒女,真

    是想想就覺得老婆好辛苦。

    打開電視,現(xiàn)在的破電視也沒啥好劇給老百姓看,不是宮廷鬧劇就是抗日神

    劇,沒意思,洗澡,睡覺!

    躺在床上很快睡意便蜂擁而至,本來打算等楊雋回來再一起睡的,可能是花

    了一整天的畫,結(jié)果腦袋一沾到枕頭,片刻之間就睡了過去。

    睡得糊里糊涂的感覺到楊雋輕手輕腳的推開臥室的門,輕手輕腳的摸到床上。

    也不知道幾點,反正是一把把大美女攬在懷中,她嚇了一跳,嬌聲說:「把

    你吵醒了呀?!?/br>
    「老婆沒回來,我哪里敢一個人睡?。俊刮液裰樒ふf著謊話,其實剛才我

    睡得好香。

    「放屁,我在門外就聽你呼嚕連天的?!?/br>
    「洗份兒……我想要」

    「要個屁,前天不是剛做過嗎?還要?」

    「洗份兒……」我拖著長音。

    「滾,我今天好難受,明天再說吧。」

    「……」聞著她渾身的酒氣,知道她一旦拒絕了我,我再怎么求她也沒用的。

    我掃興的爬下床去上廁所,一泡尿也確實憋了好半天,排解出來的感覺好爽。

    回臥室前習慣性的瞥了一眼客廳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

    之前我給她打電話時候十點多,怎么十二點多才到家?

    我猜肯定是那個徐總又糾纏她了,我得找時間去揍他一頓才行。

    但是回頭再倒在床上卻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唐明明。

    這娘們!不會是被她家老爺們?nèi)恿?,又想回來找我續(xù)前緣吧?

    話說,左健和謝亞楠的事,楊雋到底知道多少?

    刁金龍今晚肯定爽爆了,都去洗浴中心了,兩個人肯定赤裸相對了,那女的

    就算再貞烈估計也保不住貞cao了。

    尤佳到底在想什么?這丫頭沒事租個房子干嘛?

    亂了,我腦子里亂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

    楊大美人到是倒下就睡了,看來她今天還真是累壞了。

    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折騰到幾點才昏沉沉的睡過去。

    再一睜眼,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10點多了。

    我是被刁金龍的電話吵醒的。

    「李老師,還沒起床呀?是不是昨晚和你老婆搞得太累了,今天要不工程先

    暫停一天?」他在電話里調(diào)侃我。

    我坐起身,楊雋早起床了,在客廳看著嘰里呱啦的韓劇。

    「刁哥你凈能說笑,我這就過去了?!?/br>
    和楊雋簡單說了幾句,我也顧不上吃早餐,忙不迭的就往刁金龍的酒吧趕。

    原來他找我并不是他的墻畫出了問題。

    見到他,他就立刻開口說:「李老師,得求你件事?!?/br>
    「刁哥看你說的,啥事你盡管說。」我極力的做出一副義蓋云天的樣子。

    「你幫我畫個牡丹圖唄,我花錢買的?!?/br>
    「花啥錢?刁哥你這不是埋汰人嗎?你啥時候要?」畫畫是我的專長,這事

    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不不不,一定要給錢,哈哈哈哈,我要拿這畫去裝逼用的。」他大笑著,

    一邊用他的胖手在禿腦殼上摸娑著。

    「送人???要哪種?」

    他把手機掏出來,點開相冊,翻出一張國畫牡丹圖出來,指著屏幕說:「要

    這種,越快越好。」

    國畫我學過,不過不是我擅長的,聽他說要送人,我有些沒把握,就說:「

    這種啊,這種我不行哦,不過我認識個高手,我找他幫你畫吧。」

    「不用,不用,畫的不好也沒關系,我是拿來說是我畫的,畫的太好了反倒

    假了,哈哈哈哈哈」

    「咦?刁哥的意思是……?」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跟你明說吧,我是要送給那個小娘們的,我吹牛逼說我平常不光喜歡鍛

    煉身體,還喜歡畫畫,她就說要看看我的畫,這不是牛逼吹大發(fā)了,只好找你這

    大畫家出馬幫我擺平了嘛?!?/br>
    聽到他的話頭,我笑了笑問:「昨天,小輝說你領著那女的去洗浴中心了,

    爽呆了吧?」

    「爽個屁!」他滿臉忿忿的說:「別提了,下面都讓我摳得嘩嘩兒流水兒了,

    就是不讓我捅進去!氣死我了?!?/br>
    我被他說話時無可奈何的表情逗笑了,說:「?。坑譀]成???」

    「嗯,看來還是火候不到啊?!顾牧伺膱A滾滾的肚皮說。

    「你倆咋認識的呀?」

    「打羽毛球。這娘們羽毛球打的那叫一個好,都趕上專業(yè)的了。」

    我猛地一驚。

    羽毛球打的好的人多了,不會那么巧的,再說,他說的是個翻譯。

    但是我還是遏制不住問:「是嗎?她叫啥?」

    「叫小秋,姓啥我還真沒問。」

    我長舒了一口氣。媽的!嚇了我一跳!

    「刁哥呀刁哥,你說你倆都到這地步了,人家姓啥你都不知道,你也夠粗心

    的了?!刮倚υ捤?/br>
    「她姓啥有雞毛用?我只是想cao她,又沒想娶她?!?/br>
    「那你咋知道你一定就能搞定她呢?」

    刁金龍得意的笑著說:「李老師,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學著點吧,我告訴

    你,女人的兩腿永遠為兩種男人敞開著,一種就是我這種臭不要臉死纏爛打的?!?/br>
    說著他故意停了下來,賣起了關子。

    「還一種呢?」

    「還一種就是她的初戀?!?/br>
    我眨了眨眼睛,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說法。

    看著滿臉疑惑的我,刁金龍得意的大笑著。

    無稽之談!我暗想。

    唐明明和楊雋就不是這種情況呀,對于她倆來說,我都既不是初戀,對她們

    也沒有死纏爛打呀。

    周日臨近傍晚的時候尤佳又來了,來的時候我正在幫刁金龍畫牡丹圖,雖然

    國畫并不是我的強項,不過搞兩筆用來泡妞還是足夠的,除非刁金龍所說的那個

    小秋是個行家,一般的人還是看不出我的畫有什么不專業(yè)的。

    尤佳反正是對我的畫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她不止一次說過,我是她認識的人里面畫畫最牛逼的,我說教她,她卻總是

    說她沒這天分,一直不肯學。

    聽說這畫是刁金龍要拿來送人的,尤佳晃著小腦袋一臉渴望的看著我,撒著

    嬌說:「海濤哥,你都沒送過我畫,給我也畫一張好不好?」

    「好……你要我畫什么?」我只好答應她。

    她興奮的直拍手,想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說:「畫我好不好?」

    「行,不過這幾天學校事情很多,我還要每天在這里畫畫,得過幾天,行嗎?」

    尤佳開心的用力的點頭。

    畫好牡丹圖,刁金龍興高采烈的把畫卷成一個筒,就好像拿到了什么稀世珍

    寶一般小心的拿在手里,問我:「李老師,哪里能把這畫裝裱起來?」

    我推薦了一家我經(jīng)常去買畫具的店,我知道那里能做裝裱。

    刁金龍興沖沖的拿著畫就走了。

    我繼續(xù)開工,不過今天尤佳也躍躍欲試的想幫我畫,我也懶得阻止她,就由

    著她在墻面上胡畫亂涂起來。

    她哪里是幫我畫畫,完全是在搗亂,沒一會,墻面和我倆的身上就被她搞得

    到處是顏料漬,我的臉上也被她調(diào)皮的抹了個大花臉。

    本來我進度已經(jīng)提前了,也不在乎她的添亂,被她調(diào)皮的情緒感染著,索性

    我也跟著她胡鬧起來。

    好像好久沒有人這么開心又放肆的陪我玩耍嬉鬧了。

    她非要在我的臉上畫個小烏龜,我說男人不可以變成王八,她就聽話的在我

    臉上畫了個喜羊羊。氣的我把她放倒在地上,按著她的肩膀壓著她,硬給她畫成

    了了一個大花貓。

    但是我剛畫完,才發(fā)現(xiàn)我倆的姿勢有些曖昧了。

    她乖乖的躺在地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沒有任何抵抗,閉著眼,

    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靜靜地任由我伏在她身上畫她的臉,我卻是用一條腿跨壓在

    她急劇喘息著的身體上,等我意識到這個姿勢已經(jīng)開始變得非常讓人尷尬的時候,

    她猛的用細長的兩條手臂抱住了我的脖子,用力地把我的頭拉向她面前。

    我慌亂了。

    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在我那么一念之差的猶豫中。

    尤佳已經(jīng)把熱乎乎濕漉漉的小嘴巴湊了過來,迫不及待的貼在了我的唇上。

    我覺得我的大腦立刻開始缺氧了。

    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了心臟,心跳已經(jīng)可以用急劇加速來形容了。

    尤佳似乎更加緊張和激動,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完了!我在做什么?我還是人嗎?這是我的學生啊!

    短暫的缺血之后我立刻清醒了。

    用力的推開她,趕緊坐起身。

    劇烈的哆嗦著的唇上還殘留著她小嘴里的味道,那軟綿綿的觸感似乎還在倔

    強的觸碰著我的神經(jīng),我像一口悶了二斤北大倉60度白酒般眩暈著。

    她也坐起身,不過頭低低地垂著,一句話也不說,我偷偷窺看她,她的臉紅

    的已經(jīng)像是熟透的西紅柿,一直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