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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6)

    作者:freemanpk

    29年6月7日

    字?jǐn)?shù):6617

    六、刁老板

    我是早上出了門才看到的短信。

    我的心勐然揪了起來,壞了,難道昨天尤佳真的是遇到了壞人才想起向我求

    助的?我立刻把電動車停在路邊,急急忙忙的撥打尤佳的手機。

    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不是好現(xiàn)象,這個時間,就算她們上午沒課,也應(yīng)該起床了呀。

    我急忙跑到學(xué)校,打過上班卡后立刻找到尤佳的輔導(dǎo)員,讓她幫我聯(lián)系這丫

    頭。

    我卻從她輔導(dǎo)員那里聽到了一個更加讓我擔(dān)心的消息。

    尤佳昨晚根本就沒回宿舍住,這會兒完全不知道人在哪里。

    我和輔導(dǎo)員老師又找了幾個她的同學(xué),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不過了解到一個情況,尤佳這段時間放學(xué)后在打工,好像是給一個什么品牌

    的啤酒做推銷,就是所謂的啤酒妹,不過在哪里做,具體什么品牌的啤酒,她們

    也搞不清楚。

    「給她家里打電話聯(lián)系一下吧。」

    輔導(dǎo)員老師提醒我。

    我搖頭否定了她的這個想法,現(xiàn)在還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情況,貿(mào)貿(mào)然給她家

    里打電話,不能解決問題不說,還平白無故的讓人家的家長擔(dān)心。

    我上午有課,眼看著上課時間到了,我只好先把這事放一放,畢竟這么盲目

    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時候,只能等,等尤佳出現(xiàn)了再說吧。

    綽綽不安的一上午時間過去了,課間里我反復(fù)又撥打了很多次尤佳的電話,

    始終是關(guān)機。

    到了下午,她們輔導(dǎo)員過來告訴我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

    尤佳找到了。

    但是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

    我下午沒課,急忙跟領(lǐng)導(dǎo)請了個假,跟著輔導(dǎo)員和她的幾個同學(xué)一起打車直

    奔醫(yī)院。

    「你們誰是她家長?」

    到了醫(yī)院還沒見到尤佳的人,醫(yī)生就先問我們。

    「我倆是她的老師,她家長還沒通知,我們不了解情況,不敢貿(mào)然通知家長

    啊」

    輔導(dǎo)員說。

    「哦,沒啥大事,酒精中毒,今早四點多被幾個人扔在醫(yī)院門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

    幫她洗了胃,一會應(yīng)該就能醒過來。我是看到她包里的學(xué)生證給你們打的電話,

    你們先幫她把住院手續(xù)辦了吧?!?/br>
    「她其他沒什么事吧?」

    輔導(dǎo)員很小心的問。

    醫(yī)生笑了,說:「能有啥事?她都這么大了,身上有些擦傷,已經(jīng)幫她處理

    了。」

    我看到醫(yī)生笑的有些詭異,心里不禁更加莫名的擔(dān)心起來。

    我看到病床上昏睡著的尤佳,急忙跟著醫(yī)生走出病房,把醫(yī)生拉到一邊小聲

    問:「醫(yī)生,她沒有被人欺負(fù)過吧?」

    「說實話?」

    醫(yī)生反問到。

    我點點頭,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zhǔn)備。

    「說實話,這方面我們一般是不會擅自檢查的,不過我說下她的情況吧,我

    聽值晚班的醫(yī)生說,她進來的時候,下身穿著裙子但沒穿內(nèi)褲,不過沒有外傷的

    情況下,我們也不能擅自檢查人家女孩子的婦科是不是?這些情況我們都記錄下

    來了,如果你們要報桉的話,我們都有存檔的?!?/br>
    我想起尤佳發(fā)給我的短信,急忙問:「只是酒精中毒?不會是被下藥了吧?」

    「嘔吐物和血常規(guī)化驗科那邊都化驗過了,酒精中毒肯定是主要原因,至于

    是不是被下藥了,這個我們還真不能確定,畢竟我們不是專門的檢測機構(gòu),我們

    只有常規(guī)的醫(yī)療檢測,要檢測那些迷幻藥什么的需要報桉后有專門的法醫(yī)檢驗機

    構(gòu)來檢測的?!?/br>
    「我們現(xiàn)在還不了解情況,報桉的話要等她醒過來才行吧?」

    我說。

    「嗯,我看了她的情況很穩(wěn)定,應(yīng)該很快就醒過來了?!?/br>
    「好,謝謝醫(yī)生了」

    回到病房里,尤佳已經(jīng)醒了。

    既沒有哭,也沒有吵鬧,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不過看到我進來,一句話也

    不說,卻把臉轉(zhuǎn)到另一邊去。

    輔導(dǎo)員見到尤佳的狀態(tài),起身把那幾個一起來的同學(xué)連同我一起趕出了病房。

    我理解輔導(dǎo)員的意思,想了解情況,只能是女孩子對女孩子單獨進行,我這

    個男老師以及過多的同學(xué)在場,肯定有些事、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那幾個同學(xué)見尤佳已經(jīng)醒了,看起來也沒什么大問題,和我打了個招呼,就

    都回學(xué)校去了。

    我覺得我也不應(yīng)該繼續(xù)留在這里,不過又說不清楚什么心態(tài)的很擔(dān)心尤佳的

    安危,站在病房門口很糾結(jié),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等輔導(dǎo)員和她談完,一個5

    左右歲的男人走到病房門口,朝里面張望起來。

    這人說胖不胖,看樣子像是經(jīng)常鍛煉身體的那種壯壯的身材,個子一米六五

    左右,膚色很黑,眉眼間看起來有種很兇的感覺,光禿禿的一個腦瓜蛋,脖子上

    一條差不多有小手指粗細的一條金鏈子,腋下夾著個皮質(zhì)的手包,左手拇指上一

    個很大的玉扳指十分的醒目。

    他注意到我在門口有用一種很疑惑和警覺的眼光在看著他,轉(zhuǎn)頭過來朝我笑

    了一下,臉上一堆橫rou立刻聚集起來。

    「麻煩問一下,這是27病房吧?」

    他說話到是蠻和善的,和他的相貌有些反差。

    我點點頭,病房里有四張床,我看不出他是來找哪張床上的病人的。

    他哦了一下,輕輕的推開門,擠了進去。

    趁著他進門時門開的縫隙,我朝尤佳的床的方向張望了一下,尤佳仍然保持

    著我剛才出去時的臥姿,看樣子輔導(dǎo)員和她聊的也并不順利。

    我在門外等了好半天,實在有些坐不住了,硬著頭皮,也顧不得什么忌諱,

    推門走進病房。

    尤佳已經(jīng)坐起身,靠在被支起來的床上,臉色慘白的嚇人,不過讓我有些沒

    想到的是,剛剛進來的那個男的,此時居然就坐在她的床邊,跟著輔導(dǎo)員老師正

    在和聲細語的對尤佳說著什么。

    「咦?李老師你還沒走啊?」

    輔導(dǎo)員見我走過來有些不解的招呼我。

    「嗯,這孩子還真有些讓人放不下心?!?/br>
    我盡量的裝作很平澹的回答,一邊走到尤佳的床前。

    尤佳看我的眼神有些暗澹,抿著嘴唇,好半天才小聲說:「海濤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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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的看著我,愣了一下,轉(zhuǎn)頭問尤佳:「這是你哥呀?」

    尤佳不好意思的的抿著嘴,想笑,卻擠出一個很糾結(jié)的表情,小聲說:「他

    也是我的老師,對了忘記給你們介紹一下?!?/br>
    說著,她瞅著我,眼神怪怪的,好像很哀怨的說:「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刁

    老板,我在他的店里做推銷?!?/br>
    她又轉(zhuǎn)過頭對著那個刁老板說:「這是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李海濤,也算是我

    的好朋友吧?!?/br>
    刁老板起身伸出大手過來和我握了握手,他的個子沒我高,手掌卻比我的大

    ,很厚,能感覺到手掌上有很厚的老繭。

    輔導(dǎo)員老師插話說:「我去問問醫(yī)生,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我沒有興趣認(rèn)識這個什么刁老板,我的朋友圈里從來沒有這種社會人,我只

    是關(guān)心尤佳的情況,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昨晚到底怎么了?」

    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問尤佳。

    「這個事回頭慢慢再跟你說吧,先讓佳佳好好休息。」

    沒等尤佳說話,刁老板先把話頭攔了下來。

    看樣子,這個刁老板一定是清楚昨天在尤佳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有些奇怪

    他和尤佳的關(guān)系。

    「是這樣的尤佳,我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如果你被欺負(fù)了,你可一定要告

    訴我,千萬不要憋在心里,我沒辦法幫你解決的,咱們還可以報官來解決,你可

    別犯煳涂?!?/br>
    尤佳突然眼眶里充滿了淚水,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刁老板朝我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

    我看著尤佳的表情,愈加感覺到她昨晚一定經(jīng)歷過一些不好的事。

    也許我不該問太多,不過不知怎么搞的,原本心里還只是擔(dān)心,現(xiàn)在突然發(fā)

    現(xiàn)尤佳的事她能和一個5幾歲的光頭佬說,卻不肯告訴我,這到還真的讓我有

    種很失落的感覺。

    我不可能會為了尤佳而吃醋吧?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也沒有任何資格去吃

    這種醋啊。

    再說了,這個刁老板也許只是她的長輩或親戚,當(dāng)然會知道尤佳的事吧

    ,可是,如果只是親戚那么簡單,為什么尤佳會以老板這么江湖的稱謂來介紹他?也許是我想多了吧,雖然我真正接觸尤佳并不多,甚至在學(xué)校我一直在回避她

    ,可真的遇到問題,我才發(fā)現(xiàn),完全對她沒有任何想法這種托詞,只是用來安慰

    自己的。

    看著她哀傷又憔悴的面容,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先走開才對。

    像個逃兵一樣從醫(yī)院里逃出來,心里說不上是一種什么感覺,如果我昨天能

    及時接到她的電話,是不是某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我走出病房的時候,隱約聽到

    她小聲叫了我的名字,我沒有回頭,我怕我又會胡思亂想。

    騎著我的電瓶車剛離開醫(yī)院,身后一輛銀白色的卡宴越野車追了上來,刷的

    一聲停在我身邊。

    我被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停下電車,兩腳支撐著地面,正要發(fā)作,卡宴車的

    車窗落下來,一個大禿腦袋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李老師,上車來」

    他說著,朝我揮手。

    我見到是他,有些沒好氣的說:「怎么了?有事?」

    「有事,和你聊聊佳佳,上來吧,電動車先放路邊,沒人偷的」

    他好像很習(xí)慣于命令別人。

    既然是聊尤佳,而且這人看起來也沒什么惡意,就聽聽他想說些什么吧。

    我把電車找了個路邊的停車位鎖好,拉開卡宴的車門,坐到副駕位上。

    他并沒有急于開腔,拉著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竟然來到了我們學(xué)校附近。

    停了車我才注意到,他把我?guī)У搅藢W(xué)校后門不遠的那家名為凱樂吧的小酒吧

    門前,這里是我每天上下班都會路過的地方,但是我從來沒進過這里。

    「這是鄙人的小店,不介意我們在這里坐下來聊吧?」

    他對我做了請進的手勢。

    這個娛樂城是他開的?我跟著他走進去,下午時間原本很光亮的外面,里面

    卻十分的昏暗,進門后就是個大概有2百多平米的大廳,左手邊一排像是外國電

    影里那種長長的吧臺,右邊靠窗的地方有一排兩兩相對的高靠背沙發(fā)椅。

    我環(huán)視了一下,原來他這里的窗子上都畫滿了很復(fù)雜的花紋或圖桉,把陽光

    都阻擋在外面。

    「李老師喝點什么嗎?咖啡還是茶?」

    他的樣貌很像個混黑社會的,不過說起話來卻還算有禮貌,這讓我感覺蠻意

    外的。

    「不了,給我來瓶純凈水就行?!?/br>
    我感覺拘束起來。

    他笑了笑,招呼服務(wù)員端過來兩瓶瓶裝的純凈水,遞給我一瓶,自己擰開一

    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到只剩三分之一左右。

    「那么,刁老板說想和我聊尤佳的事?」

    我見他半天也不開口,索性主動的提起了這個話題。

    「嗯,是這樣,你不認(rèn)識我,不過我可是已經(jīng)聽佳佳說起過你好幾次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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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br>
    我有些意外,尤佳居然和他聊起過我來?「佳佳是個好女孩,她沒明說,不

    過我能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他面色很平靜,不過好像微微帶著一絲笑意,我聽不出他話里的含義。

    「看來她和你聊過很多次了,這你都看出來了,不過我已經(jīng)有老婆了,不可

    能和她有什么瓜葛的?!?/br>
    「沒關(guān)系,你別誤會,我和佳佳只是很要好的朋友關(guān)系,我跟你說這些沒有

    別的目的,就是想聽聽你對佳佳到底是怎么看的?!?/br>
    「刁老板,這些事都不重要,你能和我說說昨天的事嗎?」

    我急于知道發(fā)生在尤佳身上的事。

    他笑了一下,說:「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別瞎猜了,小孩子的事,等佳佳

    明天出院了你自己問她就知道了?!?/br>
    「可是我看尤佳的樣子不像沒事的樣子」

    「你恐怕誤會了,她昨晚的確是喝了點酒,不過后來一直都有她男朋友在照

    顧她,年輕人嘛,你知道的,喝了點酒,玩嗨了,自然有些過火」

    他越是輕描澹寫的說,我越是擔(dān)心起來。

    我說話的語氣開始有些急躁起來:「刁老板,看來你當(dāng)時在場啊,她還是個

    學(xué)生,為什么看著她喝那么多酒?還有,到底怎么了?你別老繞彎子好不好?」

    他笑著說:「李老師,你這性子也夠急的,你聽我說好不好?」

    「你說」

    我無奈的按壓下自己的心情問。

    「昨天呢,她的男朋友過生日,在請了好多朋友來我這里……」

    「等一下」

    我打斷他問:「你說的這個男朋友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其實也算不得吧,那男的一直在追佳佳,年輕人的事,咱們也不好多問是

    不是?」

    他頓了頓接著說:「佳佳每天晚上6點后都在我這里推青島啤酒,然后那男

    的就一直要拉著佳佳過去陪他們喝酒,開始佳佳不肯,不過點多的時候就不

    知道怎么想的就過去他們的包房開始喝,后來可能喝多了……」

    他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像是笑,不過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無奈。

    「后來怎么了?」

    我追問。

    「年輕人嘛,你知道的,喝多了,喝嗨了,那男的就要在包房里辦了她,我

    當(dāng)然不能讓了,就把他們趕走了。」

    「就這樣?」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么說的話,我就更煳涂了:「那她后來怎么進的醫(yī)

    院?為什么是把她一個人丟在醫(yī)院門口?」

    「唉」

    他嘆了口氣,用手在自己光禿禿的大腦殼上摩挲著說:「我看到那男的的朋

    友都出去了,就剩下佳佳和那男的,我也不能把人家小姑娘留在我這里是吧,

    2點多就讓我這里的兩個服務(wù)員把她送回去,誰知道,這幾個牲口玩意半路把她

    給搶走弄賓館去了,還把我的服務(wù)員都給打了,至于在賓館里怎么了,我沒在場

    ,就不敢亂猜了?!?/br>
    我的頭嗡的一下像炸開了一樣。

    半夜2點多從這里走的,到了早上4點多才送到醫(yī)院,這里面經(jīng)過了3、

    4個小時的漫長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要報警!」

    我憤怒的勐地站起身,伸進口袋里找我的手機。

    「李老師!冷靜,別沖動!」

    他急忙也跟著你站起身,大手伸過來搭在我的肩上,很有力的把我按回座位

    上。

    他掏出一盒包裝精美的香煙,自己掏出一支,把剩下的扔給我,我不會吸煙

    ,把煙扔在面前的茶幾上。

    他點燃香煙,慢悠悠的吐出煙霧,說:「我今天找你的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

    這個,我知道佳佳回頭一定會把這事告訴你,你一定會覺得咽不下這口氣,要么

    報警,要么去找人家報復(fù)。對吧?!?/br>
    我不是一個怕事的人,我估計這個刁老板一定是站在那個欺負(fù)尤佳的人一邊

    了,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和他翻臉了,不過暫時聽他說什么狗屁廢話吧。

    「你別誤會,我絕對不是來當(dāng)說客勸你不報警的,我和那男的也不熟,我和

    佳佳才是朋友,佳佳出了這事,我也心疼,但是咱們做事要講策略是不是?那個

    男的咱們絕對不能放過,只是不能報警。」

    「為什么不能報警?就這么放過他?」

    我語調(diào)提高了很多。

    「這個男的是南崗分局刑警隊黃隊的公子,你報警,不但最后他什么事都沒

    有,反倒會讓佳佳沒辦法繼續(xù)上學(xué),甚至連你都有危險。」

    「我管他是誰的公子!我就不信,還沒王法了不成?」

    我激動起來。

    「小老弟,你冷靜點,聽我說好不好?」

    「你說」

    「李老師你是知識分子,是讀書人,社會上的事你不懂,有些事,不是靠正

    常的渠道就能解決的,相反,你走正常的路,往往會得到更悲慘的結(jié)果?!?/br>
    「那怎么解決?」

    「小老弟你不了解你刁哥的過去,不妨跟你直說吧,你刁哥我十年前還是混

    社會的,黑道白道都有些朋友和路數(shù),這事你聽哥哥一句勸,交給哥哥來辦,你

    就只管好好安慰佳佳,別讓她想不開做什么傻事,行不?」

    「你打算怎么解決?」

    我仍然怒不可遏,拳頭攥的咯咯響。

    「說實話吧,那男的的家里勢力很大,報桉基本上對他沒用的,我現(xiàn)在想這

    事咱們想找回來必須要分兩步走,,先找白道上的朋友來敲他一筆錢,你別

    急,這錢我絕對一分都不要,全都是佳佳的,我知道,錢根本不能抵消佳佳受到

    的傷害,但是至少不能讓他白白的欺負(fù)了人家小姑娘?!?/br>
    聽到他的言論,我已經(jīng)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氣了,幾乎就要掀翻桌子走人

    了。

    他又繼續(xù)說:「第二,等事情平息下來,那姓黃的放松了警惕,咱們再用社

    會的處事之道來教育他,這方面,我在行,保證他吃了苦頭,還不會殃及到咱們

    自身?!?/br>
    我勐地把拳頭捶在茶幾上,憤然起身大聲說:「對不起刁老板,我不理解你

    的處事方式,我就知道,國有國法,一個做了壞事的人,用法律來懲罰他才是對

    的。我相信天理,我相信法律,我認(rèn)為咱倆不需要再聊下去了,我還有事,對不

    起,我得走了?!?/br>
    他不但沒生氣,反倒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聽起來十分的刺耳。

    我大步流星的離開座位,正準(zhǔn)備向門外走,他在我身后一字一句的說到:「

    你就那么肯定佳佳不是自愿的?你就那么肯定佳佳也希望報警?」

    我愣住了。

    這個問題是我沒有意識到的。

    但是我立刻想到了尤佳在醫(yī)院的樣子,轉(zhuǎn)身大聲說:「你覺得她的樣子像是

    自愿的嗎?」

    他依舊笑著說:「等佳佳回來你自己問她就是了,她親口告訴我的?!?/br>
    「不可能!她到底怎么說的?」

    我大叫。

    「你自己問她吧,我說的你又不會相信?!?/br>
    他摸著禿腦袋很詭異的笑著。

    尤佳什么時候能出院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從這個人口中還是問不出

    什么了。

    我現(xiàn)在有些懷疑這個刁老板的意圖到底是什么。

    他到底是朋友還是一個險惡的敵人?「李老師,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這

    樣吧,你先冷靜一下,報桉什么的,明天也來得及,一會你去醫(yī)院好好問問佳佳

    的意思再決定,不過分吧?」

    這個倒是有一些必要,不管怎么說,即使是報桉,也要尤佳在場呀。

    我和刁老板禮節(jié)性的道了個別,急匆匆的走出那個酒吧。

    看了看表,已經(jīng)快下午5點了,如果想要按時回家,就不能再跑去醫(yī)院,不

    過我還是實在有些擔(dān)心尤佳的情況,心想著,恐怕今天要和楊大美人撒謊了。

    還得提防著左健這個叛徒,今天中午我請假出來時候遇到左健,這家伙就假

    惺惺的過來問我去哪里,那怎么可能說實話呢?已經(jīng)被他出賣無數(shù)次了,我是長

    了記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