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弗萊爾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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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輪休結(jié)束后便回了他常駐的巴倫要塞。這天梁郁剛從理論課下來,就在階梯教室門口遇到了一個陌生人。 來人是一個穿著得體套裝的中年男人,像個管家,袖扣上有紅玫瑰的圖案。 他不認得對方,但從那個袖扣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對方帶他走進學校的咖啡廳,那里有一位梁郁意料之中的客人。 “斯科特太太?!彼?qū)Ψ絾柡?,蒙納·斯科特頷首,示意他在卡座對面坐下。 男管家問他:“您需要喝些什么嗎?” 他揚眉,這就是長談的意思了,于是中規(guī)中矩點了杯咖啡。蒙納并沒有立刻表明來意,而她的神色也讓人看不出情緒,梁郁掃了一眼桌上的詩集。 “您是在讀嗎?”他問她。 斯科特太太想到他創(chuàng)作者的身份,不覺得驚訝,但她幾乎沒在費倫澤見過嘗試和女人開啟共同話題的男性,她覺得挺有意思:“梁老師也看紀伯倫嗎?” 她稱呼他的時候是敬重的語氣,梁郁注意到了,也意識到她的來意或許不是他揣度的那樣。他微不可察地放松下來。 “我喜歡他的”他喝了一口咖啡,動作很優(yōu)雅,“‘給我靜默,我將向黑夜挑戰(zhàn);除了通過黑夜的道路,人們不能到達黎明*1?!?/br> 蒙納·斯科特靜靜聽著,目光帶有欣賞,又問他:“您覺得我喜歡他的哪一句呢?” “里有很多的名句,但我想……會是它嗎? “‘你們是弓, 你們的孩子是從弦上發(fā)出的生命的箭矢; 你們可以蔭庇他們的身體, 卻不能蔭庇他們的靈魂; 因為生命是不倒行的, 也不與昨日一同停留*2?!?/br> 他吟誦完,看著蒙納,篤定地說,“您是為了羅拉小姐來的,斯科特太太。” “是又不是——是她讓我來找您的,先生?!泵杉{點頭,微笑著說,“羅拉希望您到我們家里去,她需要一位優(yōu)秀的家庭教師。如她所言,您確實很合適?!?/br> 秋天來得迅疾,羅拉坐在落地窗前寫生,外頭銀杏大片大片的金黃,在秋風里撲簌簌響,有零星的飄到了畫架旁的茶幾上,梁郁就坐在那里看羅拉畫畫。 他拈了片好看的銀杏葉子打算夾進書里,起身去拿書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羅拉并沒有注意到,她聚精會神畫著秋景,筆觸帶著焦糖一般溫暖又熱烈的色調(diào)。 其實她在寫生和雕塑方面一點就通,是個極其優(yōu)秀的學生,說是教學,其實梁郁更多是在感受她的創(chuàng)作,優(yōu)渥而舒心的家境讓她的作品風格和他的有很大區(qū)別,而羅拉從沒有顯現(xiàn)出任何針鋒相對的情緒,談吐舉止大方又從容,他們的相處都很融洽。 羅拉如此,蒙納自然對他十分滿意,因此梁郁在弗萊爾莊園的時候過得都挺愉快,何況這個占地廣闊的莊園擁有不遜于阿芙洛蒂塔的景色,很能激發(fā)創(chuàng)作靈感。 至于阿芙洛蒂塔——他通常下午才需要到斯科特家中,今天池山到了輪休,來阿芙洛蒂塔找他當向?qū)?,兩人在學校逛了一圈,對方美名其曰“欣賞秋景”,結(jié)果在花園那個太陽神像旁把jingye射進了他的xue里。 池山cao了他兩次;還在梁郁最后氣喘吁吁靠著木蘭花樹痙攣的時候把一個按摩棒塞了進去。 那東西不大,但根部帶著凸起,就卡在梁郁的敏感點上。他站起來那一瞬間它就抵著紅腫的xuerou研磨,激得他嘶聲,蜷縮在椅子上發(fā)抖。 他咬著牙挺腰借著椅座把它推得更深,讓凸起對準的位置沒那么尷尬,才舒了一口氣,重新站起身,下意識把那東西夾住了。 池山幫他套褲子的時候把他的內(nèi)褲拿走了,那時梁郁才注意到對于他去了羅拉家里這件事,池山閉口不談之下的態(tài)度。他求他,有些笨拙地撒嬌,但池山當時神情很冷淡,把它推得更深。 梁郁一整個下午都在哆嗦著把按摩棒夾住,生怕它從褲腳里掉出來。坐上斯科特家的飛梭時他簡直坐立難安,連帶著水流了滿屁股。他慶幸自己今天穿了條牛仔褲。 他也曾在還是學生的時候自己夾著按摩棒去上課,但那真不是個愉快的經(jīng)歷——當時他走兩步路便痛得發(fā)抖,迫不得已只能翹掉了戶外寫生課。 那還是在一個遠離中央星系的小星球,蹲在公園洗手間門口的小混混看到他走近,吹起了下流的口哨。他快步繞過他們,躲進隔間把它拔了出來,同時信誓旦旦地想“我再也不會做這么傻逼的事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討厭討論處女膜在還是不在,于梁郁而言,這東西除了是那次自慰不愉快的罪魁禍首之外沒有什么意義。 書就是,他帶出來的,那天和蒙納聊完,他便重新翻看起它。銀杏葉被他放進去做簽子,他翻了翻,池山那張速寫就夾在后幾頁。 是他上午畫的。梁郁心血來潮點開了家里的監(jiān)控翻回溯,燥紅著臉跳過很多的畫面,把池山做飯的那段看了兩遍,然后畫了它。 他只畫了一半池山就來了,當時把畫匆忙夾進了書頁中,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帶了出來。他或許明天才能把它畫完了,池山今晚會在家里等他。 今早他一邊勾勒著池山的肩胛線條,一邊就在饒有興致地想:他下次也要讓池山做飯??磥砭褪墙裢砹恕淅镉袦蕚涞氖巢?,他在斯科特家的飛梭上給池山留了口信,他會在天色漸暗時回到家,那時候廚房的燈亮著,而自己會順著他的襯衫下擺摟住對方,親池山后頸上那顆不明顯的痣。 他喜歡池山的痣。 畫室里籠罩著一股午后的閑適,小點心也讓人心情愉悅,梁郁看著羅拉作畫,他想起了池山冰冷、瘦削的手指,情動時炙熱的呼吸;想起對方撒嬌的時候臉上未褪的少年氣,那天蜂蜜燒烤醬甜絲絲的香味;還想起今天他cao他的時候碎發(fā)打在臉上的陰影。 看來今晚他需要乖乖地和池山道歉。這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他想著對方給予他的情欲;就在他旁邊的羅拉面容沉靜,筆刷在畫布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他最深處的膣道熱情地裹著偽具,梁郁咬著嘴唇,把呻吟聲壓在喉嚨里。 羅拉搞定了金銀杏,她放下筆和調(diào)色盤,脫了圍裙,仔細洗干凈了手,然后邀請他在莊園里逛一逛。 “您是老師,也是客人,”她說,“能通過弗萊爾讓老師更熟悉費倫澤,mama與我都會很高興的?!?/br> 梁郁覺得帝星的莊園幾乎是大同小異的:沉郁、龐大而古老,會在屋子里每一處突出主人的身份;它們大都散落在富饒的皇后區(qū),用數(shù)不勝數(shù)的方式把自己和平民百姓隔開,自然顯得高貴又遙遠,在仰望者中獲得什么“群山神殿”的美稱。而在他眼里,它們都只是高高在上的幽靈,這些幽靈會茍且、會相互吞噬,但永遠都存在。 弗萊爾也是這樣。墻上的族徽掛毯、裝飾用的紋章瓷碟,都是斯科特家的紅玫瑰。羅拉帶他經(jīng)過一個玻璃長廊的時候,梁郁也能看到莊園花園里大片的鮮紅花卉,濃烈得像凝固的血。 它還帶著極為濃郁的香味,很符合它的名字:“提香”。羅拉赫然習慣了這個味道,帶著梁郁在長廊駐步。 “老師來到費倫澤之后,有買過弗萊爾的玫瑰嗎?” 一旦走動起來,那個按摩棒就使得梁郁如鯁在喉,濃郁的玫瑰香也讓他微微蹙著眉。但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動,是禮貌的狀態(tài)?!案トR爾的紅玫瑰,是烏爾比諾的維納斯,是提香筆下馥郁的女神,最合適用來贈予心愛的人,寄托自己的愛戀與情思?!?/br> “但我沒有心愛的女子需要贈予,羅拉小姐。況且您知道的,我一年的薪酬甚至比不得一束提香?!?/br> “梁老師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很少人為別人送花啦,”羅拉說,“在費倫澤,所有的美都是要奉與男性的,弗萊爾的花應該點綴在他們心愛的人與物身上,為的也不是受花的人歡喜,而是贈送的人快樂罷了?!?/br> “老師覺得對他們而言,什么美是最合心意,最令人快樂的嗎?” “那自然是永遠保持在他們最喜歡的那個瞬間,人永生,花也永不凋謝?!绷河粑⑽⒁恍?,看羅拉轉(zhuǎn)過頭望向他,緩聲說,“這是您需要的答案嗎?” 羅拉神色略變,優(yōu)雅交疊在身前的雙手攥緊了。 “所以你們的永生花技術(shù)做得很好,雖然弗萊爾還有定制、珠寶、美妝等產(chǎn)品,但永生花永遠都是最受重視的,因為它是紐帶,把整個弗萊爾與池家的美神計劃聯(lián)系在一起?!?/br> ——池家,或者說池榮月與池山,與諸多群山上的神明不一樣。他們是費倫澤的新生代,靠著美神計劃,讓諸多幽靈心甘情愿把錢放進他們母子倆的口袋里。 “而池家也很難離開斯科特,您也是這樣想的?!彼f。 侍者送上來甜點和伯爵茶,黃油餅干是新出爐的,散發(fā)著生姜和桂皮混在一起的暖烘烘的味道。梁郁知道那是羅拉很喜歡的,可她坐下來后沒有動,只是盯著他,一言不發(fā)。 梁郁也不說話了,吃了一塊餅干,端起杯子。熱茶暫時緩解了他因為一直蜷著xuerou含住按摩棒的神經(jīng)。 半晌羅拉才道,“老師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次聊天的來意了,也知道我擁有的籌碼。我可以給予您比一萬朵提香更貴重的補償,您為什么還要如此?費倫澤的人厭惡一切不合常理的東西,您這樣并不會快樂?!?/br> “您的籌碼就這些了嗎,羅拉?”他的語氣很輕松,“或者還有別的?讓人厭惡的不合常理……是在說我的性別與身份嗎?” 他笑起來了,顯得平靜又輕蔑。 羅拉則篤定又固執(zhí):“我是為美神計劃而生的?!?/br> 她極其自信,那股皇后區(qū)的傲慢又壓在了茶幾上,配著她動人的臉,張狂、明艷,讓人不忍心戳破。 “您只是為您的弗萊爾而生的,羅拉小姐?!绷河魵埲痰卣f,“您的創(chuàng)作風格干凈又循規(guī)蹈矩,這就是你認為的美神計劃嗎?” “您是從外星省來的,先生。您向我表現(xiàn)出對它這樣熟悉,難道是池山把一個人偶送給您當禮物了?”她冷笑,“如果是這樣,那我還需要重新審視你們的關(guān)系了。” “我熟悉它是因為,當初讓我能來帝星的課題就是對它的風格研究相關(guān)。至于您假設(shè)的情景,我卻是想問,如果您真的與池山在一起了、他給你送美神計劃的人偶,您要怎么處理?” “這個問題我可以和他協(xié)商?!?/br> 梁郁暗自搖頭。 “但有一個只能您自己做決定:你要怎么打理和發(fā)展這個屬于你們的共同的產(chǎn)業(yè)呢?” “這個問題你如果沒有合適的答案,未來就不會如你所想那樣美好?!辽僦豢拷疸y杏不可行?!?/br> 他走之前羅拉叫住了他。她站在樓梯上,像高傲又迷茫的女神,警惕但急切地問,“我該怎么辦?” 她明知道對面是爭奪的對手,卻忍不住想要他的答案。 “羅拉小姐去過美神計劃的基地看過嗎?”他說,“我想你總得去看一看的?!?/br> “希望您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周末,我們在您生日那天再見?!?/br> 他下樓梯,恰好撞見指揮著管家做事的斯科特太太。 “您這就走了嗎?”她說。 梁郁看了一眼那個渾身赤裸、傷痕累累的人。后者已經(jīng)奄奄一息,被管家攥著脖子,甚至一時分不清男女。管家今天也沒有戴優(yōu)雅的絲綢手套,換成了塑膠手套,沾著血跡。 “是的,我打擾您了?” “沒有。”斯科特太太和藹地笑著,“只是在清理垃圾罷了?!?/br> 梁郁了然了,這也是羅拉要給他看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著實讓她措手不及,估計她還會陪他看完“扔垃圾”的全程,然后溫聲細語地說:“在費倫澤,大家都這么干。” 斯科特家的管家重新?lián)Q了絲綢手套,為他打開了飛梭的門。 他重新翻開了。那張速寫就夾在他最喜歡的一段: “他們在覺醒的時候?qū)ξ艺f: ‘你和你所居住的世界,只不過是無邊海洋的無邊沙岸上的一粒砂子?!?/br> 在夢里我對他們說: ‘我就是那無邊的海洋,大千世界只不過是我的沙岸上的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