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
阮綺書×孤離 我一生孤苦,顛沛流離,因此喚我為,孤離。 “公子,您還沒有入睡么?” 丫鬟揉揉眼睛看著屋內(nèi)燈火依舊,貼在門口輕輕敲了敲,不多時得到了門內(nèi)人柔和的聲音。 “沒有。你去歇息吧,我需要整理一下我的藥箱和書籍?!?/br> 阮綺書靜靜看著自己需要整理的“藥箱和書籍”,他身受重傷,甚至整個房間都能聞見從他渾身上下彌漫出來的血腥味,尤其是……他如今正站在她身后,在這樣極端的情況下,他竟然強撐著落在了醫(yī)館挾持了正準備熄燈的她。 “救我?!?/br> 分明是一句充滿絕望的祈求話語,卻是硬生被這個冷漠無比的青年說出了命令的味道。他的氣息不穩(wěn),阮綺書靜靜看他一眼,無聲地站在床邊開始翻找止血藥劑。背后的人身上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煞氣,很有可能干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與她所行恰恰相反,他,是一個殺手。 “……”孤離目光陰暗,看著面前悠閑翻找的少女——他辨別面前人的性別并判斷為女性,這個人穿的是一襲男裝,身上卻是有著女孩子才會有的香味,那種純天然的,毫不做作的馨香,以他的嗅覺不會出錯,所以面前這個人,是一位姑娘。 “十余處刀傷深可見骨,最好是能休整半年再開始接活。”阮綺書低頭看著他,眉眼中是一個醫(yī)師慣有的溫和,令人安定的柔和聲線就像是溫泉,讓人渾身放松下來,任由她撥開那血跡凝結(jié)的衣裳,咬牙忍著撕裂的痛感,看她將酒倒在皮rou發(fā)白的肌膚上,緊繃的手臂再次涌出鮮紅的血液。 她目光落在他腰側(cè)的傷痕上,這一道傷痕從腰側(cè)徑直落下延伸至胯部,手臂上的傷口讓他根本無法很好地使用右手,而他的左手,即使受到過訓練,在精疲力竭之后也不可能在威脅她之后……還有任何力氣去反抗她的探查,以及那帶著某些不明意味的眼神。 刺客,殺手,隱匿在黑暗中,如他。 阮綺書沒有出聲。她勾開他緊縛的夜行衣,看著那些緊繃的布料剎那間松散,露出他血rou模糊的腹部,還有那布滿舊疤痕的胸膛。她從來沒有見過殺手的軀體,但是毫無疑問很符合她的預測,面前這個人,刀口舔血成癮,沒有任何感情的殺戮機器,為人所驅(qū)使?jié)撔性诤诎抵械墨C豹,對著自己的傷痕不屑一顧。 如果不是致命到死去,他壓根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一個,不會怕疼的,男人。 阮綺書將藥粉撒在傷口上,將制成的膏藥填入豁口的傷口,綁上繃帶之后看著他平靜中帶著寒意的漆黑眼眸,“如果你不想傷口一而再再而三崩裂最后潰爛的話,修整一周是你最好的選擇?!?/br> “不勞閣下cao心?!?/br> 阮綺書面前這個還在死撐的殺手,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很明顯他喪失了與她斗爭的力量,在瞳孔的擴散和顫抖中他聽見這個越靠越近的少女低沉的聲音,那是一種十分溫和的語氣,她將他輕輕放倒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他。 “你叫什么?” “孤…離。” 阮綺書撫摸著他臉頰上干涸的血跡,輕聲在他耳邊緩緩開口:“孤離,是什么讓你有底氣來威脅一個醫(yī)者。又是什么支撐著你膽敢這樣反駁一個為你好的,純良的醫(yī)者給你的醫(yī)囑?!?/br> 因為一種天然的不信任。 他只相信自己。 即便是下了猛藥,這位刺客依舊沒有如預期閉上他的眼睛沉沉睡去,他渾身繃緊伴隨著顫抖涌出難以遏制的大片血漬暈染在繃帶上,讓他面前的醫(yī)者微微揚眉,伸手托住了他的后腦勺,低聲:“孤離。你不相信我,你覺得我會給你下藥,為什么呢?” 喉嚨里發(fā)出的嘶啞呼聲什么信息也沒有傳遞出來,他渙散的視線證明著他此時的虛弱狀態(tài),他別無選擇地陷入了沉睡,在一片黑暗中喪失了對于外界的所有感覺,沉溺在一片虛無的泥沼之中。 不相信醫(yī)者,是正確的。在被威脅的情況下,她并不準備仁慈地幫他治愈,恰恰相反,她會拿出她所有的毒藥讓那些威脅她的人全部在痛苦中死去,至于為什么他如今只是昏迷而非死去,或許……他是最適合的容器。 用于發(fā)泄,用于承載。 耐痛是唯一的要求,他不需要會很多東西,因為那并不屬于他該考慮的范圍之內(nèi)。 如今容器幾乎破碎,她要小心翼翼將那些裂痕修補得完好如初,在這個容器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將那些……難以承受的欲望,全部發(fā)泄出來。 阮綺書泡在浴桶中,目光掠過床上仍舊在昏睡的人,指尖突兀的性器和微微隆起的胸乳格格不入,別樣的組合讓她兼并了女性的柔和以及男性的剛硬,她并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怪物,這或許是上天的賞賜,又或者是……一種補償。 補償她作為女性,遠不及男人的——力量。 胯間的粗長令人望而卻步,從小家中人便讓她如男人般生活,他們?nèi)徊恢肋@個孩子身上有著什么,完全不能融合的性別就這樣糾纏在一起,這具令人恐懼的身體,在那些水火不容的時刻,迸發(fā)出難以解決的性欲狂潮,她什么也遏制不住。 她不會埋怨這具身體,相反,她很喜歡自己的身體,甚至想去用它貫穿隱秘的柔軟—— 但那樣的柔軟并不屬于女性。 阮綺書目光再次落在孤離身上,出浴的身體就這樣光裸著走到床邊,同樣光裸的男人絲毫沒有察覺即將到來的危險,他深深地陷入了昏迷和沉睡的混和狀態(tài),哪怕她此刻在他耳邊高歌,他依舊會這樣安靜如死物。 對一個傷者,在昏迷中,發(fā)泄自己的欲望。 這或許是有悖醫(yī)德的事情,可她并不在乎,她行醫(yī)全看心情,毫無原則,被全城人稱作鬼醫(yī),說的并不僅僅是她的醫(yī)術高超,更是對她脾氣性格的一種準確描述——她沒有任何仁德之心,沒有懸壺濟世的想法,她是一個瘋子,醫(yī)術碾壓御醫(yī)的瘋子。 瘋子站在床邊,看著赤裸的軀體的目光如同流浪漢看見了滿漢全席。 “不會把你弄出血,無論是哪里。” 她嘴角壓抑不住地上揚起來,在黃昏的陰霾中顯得分外詭異,可誰也沒看見,這是一個極其隱蔽的居室。沒有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沒有人會知道這樣扭曲詭異的關系,沒有人會理解這樣的行為,瘋狂偏執(zhí)又極其撕裂可怖。 粘稠的液體被排出體內(nèi),她并不愿意將自己的手指插進臟得令人嘔吐的地方,清洗是有必要且十分重要的。這樣的細節(jié)需要花費她近乎一般的耐心來完成清理,在他微微蹙眉從肛xue排出那些令人羞恥的液體的時候,她在一邊沒有任何表情地看完了全過程。 淅淅瀝瀝的水聲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粘膩的液體讓肛xue變得濕漉漉的,她手指進入時撐開的肛口褶皺復而夾緊,滑膩溫暖的液體讓進入暢通無阻,宛如被一張小嘴緊緊吸著的手指開始研磨著他的后xue,抵住令他即使在昏迷中也會為之一顫的那個點,輕輕按了按。 這個點,足夠深,對于她而言卻是不難頂?shù)降摹?/br> 可這張小嘴能夠裝下去的,遠遠不夠,不夠她的尺寸,一根手指的容納量,太小太小。 他醒了之后定然是受不了這樣的折辱,定然會奮起反抗,就像是心懷惡意的小人,不一定現(xiàn)在發(fā)作,卻會在以后的某一個時刻讓人跌下云端,痛苦至極后郁郁寡歡。這是一只潛藏在黑暗中的獵豹,如何讓他失去所有反抗能力到完全無法傷害到自己的程度? 自然是廢掉他所有的能力,只讓他活著。 兩根手指的擴展帶來異樣的痛苦,孤離胯間的物體卻有了不該有的反應,雙腿大開的情況下被人正面用兩根手指進出抽插肛xue,他毫無所知毫無所覺,在渾噩的深度沉睡中露出蹙眉的神情,被人褻玩的模樣和那日的冷靜剛硬全然不搭,就像是被玩壞的妓院小倌一般狼狽地仰躺在床榻上,卻仍舊承歡于恩客身下。 獵豹般優(yōu)美流暢而又健壯的身軀,驚人的爆發(fā)力和線條剛硬的肌rou,他并不壯碩,卻潛藏著令人驚嘆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威脅就像是沉睡的雄獅,厚積薄發(fā)地警告著她不要隨意招惹面前的男人,卻阻止不了瘋子探尋的腳步。 昏迷中的強jian進行得悄無聲息,阮綺書甚至壓住他蠢蠢欲動的左手臂,抵著他脆弱卻又從未被開發(fā)過的地方用指腹按壓,雙指齊根沒入在濡濕淌出黏液的肛xue,將他所有的感官擰成一個點,集中在那個被她指腹交替按壓的區(qū)域,爆發(fā)出難以消退的欲潮,額上滲出的汗液滾落隱入鬢角,卻是顯而易見地能夠看到他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接受這樣的快感—— 那是一種潮紅。 完美避開了所有傷口,在他身上,一個沉睡的他身上,進行著令人震驚且羞恥的褻玩活動。 當事人毫不知情,被玩弄得高潮,層層疊疊的快感交疊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令人逐漸陷入虛脫,他不知道自己經(jīng)歷著什么,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玩得這樣yin水亂流,不知道她臉上矜持而又癡迷的神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種粘稠液體被拍打撞擊的聲音,柔軟內(nèi)壁吞吐的粘膩聲,他身體自主做出的反應遠比他清醒時候的陰戾更有溫度,忍受著欲望的折磨和異樣物體的入侵,他喉結(jié)緩緩挪動,卻只是紊亂地發(fā)出沉悶的,微不可聞的吐息聲。 一個刺客,應該有這樣的職業(yè)cao守嗎? 阮綺書不會管這么多,這只是第一天的試水而已,他的表現(xiàn)是如此的讓她滿意,哪怕他昏迷著,依舊令人著迷萬分。 她很期待他能夠完全變成她的容器,一個完美契合她尺寸癖好的,具有強大忍耐力的,容器。 醒來宛如癱瘓的狀態(tài)讓他開始回憶那一個晚上的情景,他像是被人做成了人彘,四肢是這樣的綿軟無力,甚至無法依據(jù)大腦的指揮做出想要的動作,恍惚中床邊莫名垂下來的黑影讓他眼神凜寒,卻迎上了那雙隱匿在垂落劉海之下黑漆漆如深淵的眸子。 阮綺書垂眸。 那不是一雙正常人的眼睛,孤離瞳孔驟縮,心頭蔓延開來的森寒深入骨髓,比起她那天溫潤的烏黑眼眸,她今日的眼睛更像是一種生活在陰暗潮濕里的動物所有的,陰毒,瘋狂,罔顧常理,伺機而動。 他下意識抬手做出防御姿態(tài),卻什么也做不了。 不僅僅四肢動彈不得,身上更是什么都沒有,赤著身子包括他的性器,都被面前這個幾乎帶著毒的人盡收眼底,他的可笑掙扎,他輸?shù)脧貜氐椎椎睦仟N姿態(tài),他身上丑陋的疤痕,她不屑,她比他更適合黑暗,他從她身上看到了如同滾油一般涌動的陰冷情緒,他根本無法抗衡。 阮綺書說:“不要讓我剝離你的靈魂?!?/br> 他沒有聽懂,也沒有明白,他表達出來的陰冷甚至不及她的萬分之一,弱勢且處于任人魚rou的狀態(tài),別無選擇。 于是他在昏黃燭光中,看見了那個并不該存在于她身上的猙獰性器。極具攻擊性的模樣,不輸于男人的粗度和長度,抵著他的肛xue,他被調(diào)教了兩天,被玩弄不止到y(tǒng)in水橫流的肛xue,那里有著空虛的感覺,像是排出了什么,又像是在渴望著被什么填滿。 他的思維斷裂開來,指尖狠狠扣住身下的錦被,在她黑暗無邊的黑眸中溺斃于洶涌的黑海,瞳孔劇烈顫抖中承受了她的進入。 擠進去的,充滿了他的肛xue的東西,異樣的充足感讓他心間巨震,隱約的抽搐感在心臟上表現(xiàn)出來,伴隨著被填滿的撐脹感逐漸被適應,他終于得已將渙散的目光緩緩地聚集,凝在她平靜的面容下,猝不及防中極其慘痛地悶哼一聲。 他無法平緩她插入到底的刺激,卻被她掐著乳尖,那力度幾乎要掐出血來。他竭力仰頭平息著突如其來的刺痛,身軀的一動牽扯著的是肛xue的抽插,他手上青筋畢露,在次次近乎艱巨的喘息中平息著她給予的所有折磨,眼眶莫名泛紅,張口如涸轍之魚般無助,隱隱約約抽搐著發(fā)出嘶啞的喘氣聲。 “像昏迷一樣安靜,很好?!比罹_書俯身親吻著他冷汗涔涔的額頭,在他血紅的眼睛里看見了名為恨意的情緒,唇瓣擦過他干枯的唇面,神情并不因為弱者的憤怒而有所改變,她說話,像是蛇的嘶嘶聲,“如果你做不到,就一直睡著吧。就像是昨日和前日那樣,安安靜靜沉睡,什么也不知道,這對你來說也算是一種很好的死亡方式,不是嗎?” 她要的不是他。 是他的身體。 這樣的認知令人如墜冰窖,他瞳孔顫抖著被她cao弄,手指幾乎抓破身下的床單,呼吸急促中一顆心臟卻是冰涼萬分,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混沌的情緒讓臉上無法浮現(xiàn)出任何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他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器具,他有沒有意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作為發(fā)泄的器具存在,她需要的,是一個泄欲工具! “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因為覺得我像個怪物?” 阮綺書低頭看著身下鮮血點點綻開的人,他的痛苦被強行壓下,臉上的表情只剩下了茫然彷徨和不知何去何從,掌心蓋在他的面頰上,俯身更近地看著這個不期而遇巧合相遇的容器。 “你厭惡我嗎?厭惡。既然厭惡,為什么還會有這種反應?” 她抬身深深插到底,看著他微微張開口齒看向頭頂,渙散的目光被她攏聚,一片空白的大腦在她的抽插中僅剩下欲望促使的快感,她頂?shù)盟l(fā)疼,可那疼痛背后的麻癢,是致命的毒癮,驅(qū)使他臣服,讓他在被用力cao弄中射出腥膻的jingye,沾滿了他的胸膛,甚至—— 在她射出來的那一瞬間,他同樣被肛xue的刺激沖得jingye濺射,貪婪地吞吐著他根本不想含在體內(nèi)的粗長性器,仿佛在討要著什么一般吮吸,目光被她微微有些驚訝的神情吸引過去,卻看見自己……微凸的小腹。 被她射進的液體,給撐起來的,原本平坦的小腹。 她無聲抽出自己的性器,看著他閉合困難的肛xue潺潺流出乳白液體,他根本沒辦法控制著自己的肛xue合攏不要再流出這樣的yin液,喪失了身體cao控權(quán)的他只能氣喘吁吁在她身下茍延殘喘,像是被cao爛了的玩具一樣垮在床上,狼狽又荒唐。 翻過來cao,壓著他cao,把他當作是狗一樣讓他撅著屁股求cao。 他的傷在荒唐的性愛里逐漸復原,麻木僵直地站在她身后接受了她撩開衣擺就開始cao弄的行為,他腦海中閃過曾經(jīng)的血色夜空和刀鋒冷芒如一場幻夢,而他,已經(jīng)醒來。 那些事情輕易地離他遠去,短短三個月,他已經(jīng)不記得夜行是何滋味。 她是披著善人皮的惡鬼。 “為何要叫孤離?” “孤身一人,顛沛流離?!?/br> 他不再孤身一人,不再顛沛流離,卻失去了自己的自由。 他是一個奴隸,被她困在這個名動京都的醫(yī)館中,在幕簾后聽著前來就診的病患稱她為濟世佛陀,手指微微動彈,抬頭看著她隨性的坐在幕后用銀針壓著病患的手腕探查脈象,這樣胡鬧的診法簡直就像個笑話。 他又哪里來的資格嘲笑她的所作所為,比起這樣荒謬的診斷方式,他更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刺殺凌郡王成功后逃脫的無影無蹤,無影無蹤的代價是他喪失了他的尊嚴,他被困在她身邊,只因為她那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你留在我身邊的意義,你應該很清楚了。我可以不需要你的四肢,可以不需要你說話來迎合我,甚至可以不需要你有一個清醒的意識。你能給我的東西并不多,刺殺之術我并不稀罕也毫無用處,所以你能取悅我的,只有你的兩張嘴。” 她像是什么都沒說,又像是什么都說了。 他功法身法盡失,她十分放心他,什么禁錮束縛都沒有做,他可以自由出入在這篇看似平常的醫(yī)館之中——只要他敢什么都不穿走出去,走到大街上丟人現(xiàn)眼,他哪里都可以去。 孤離看著阮綺書收拾好自己行醫(yī)的醫(yī)書和銀針,吩咐丫鬟閉門謝客,轉(zhuǎn)身朝他走過來。 阮綺書。江湖人稱“鬼醫(yī)”的神秘醫(yī)者,從不露面診斷,僅僅用探脈就能分析出對方的病灶,除了那些鬼門關拉不回來的病人,她幾乎可以說是藥到病除,名聲在整個京都都是響當當?shù)奶杻骸?/br> 是“他”而非“她”的阮綺書。 孤離看著她陰郁的神情,恍惚中浮現(xiàn)了她方才探脈時候的小插曲。 對面的人抬著死人進來想要她看一看死因究竟為何,被她直言不諱拒絕了:“我阮綺書不是官府探案要員,想找我辦案還是免了吧?!?/br> 從這個死人開始,她的情緒便開始暴躁,陰冷的神情看著幕前伸過來的手,聽著那邊的人絮絮叨叨,兩個人很顯然是母子關系,穿著打扮非富即貴,女人的聲音帶著憂愁和哭腔,免不得垂淚:“宏兒,你一定可以被治好的……” “閉嘴?!边@女人實在是太過聒噪,鬧得她心頭一陣火起,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呵斥她一聲過后簾子外是安靜了幾分,不過多時便又聽見女人絮絮叨叨的聲音,阮綺書當即把手松開,喊了聲門外的丫鬟,聲音低沉壓抑:“沉香,送客?!?/br> “鬼醫(yī)大人,為何、為何不給我兒……” “沒心情看?!?/br> “可,可他就要死了!等著您——” “那就讓他死?!?/br> 那就讓他死。那不是一條生命,那是銀兩。 她不開心了,所以這銀兩她不要。 她屬于黑暗,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一個姑娘家甚至可以做到這樣的冷漠無情,他難以理解,卻又因為她的特殊而悄然會意為何本該正常的姑娘,如今變成這般異類的存在。 她本就是被人排斥的存在,從來沒有人可以同時擁有男人的yinjing和女人的yindao,而她,都有。 …… 孤離記不清楚三個月里面她究竟做了多少次這樣的事情,至少這樣歡愛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多到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 伸手將他雙膝壓在肩頭,露出他被人用過很多次卻仍舊緊繃的肛xue,上方的圓卵飽滿碩大,在他被cao得搖晃不止的時候,它彈動著,拍打著他的會陰,讓他被刺激埋沒,被她掌控著軀體,甚至是僅僅在玩弄后面的情況下就這樣被撩撥得射精。 阮綺書低頭,這個男人的身體很干凈,至少不會讓她感覺到厭惡。她煩躁的情緒在欲望上得到彌補,將它插入那貪婪吞吮的肛xue,在他偏開頭的瞬間將他唇齒撬開,咬出彌漫整個口腔的血液,在他吃痛閉眼的時候用力頂住他的脆弱點沖擊,聲音如同鬼魅:“孤離,你在抗拒我?” 要被cao爛了……她怎么這么喜歡頂那個要命的地方…… yin液四濺,他清醒狀態(tài)下被她cao射不止這一回,后xue帶來的快感持續(xù)強烈,宛若電擊的刺激讓他險些被cao得痙攣,無法呼吸的感覺從來沒有這樣強烈過,他喉嚨里的嘶啞如同困獸的嘶吼,得不到滿足的快感就像是一種遺憾,一種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徹底爽到的憋屈,可他得不到。 像是被胡蘿卜引誘著的蠢驢。 男人。還是這樣一個冷血剛硬的男人,在床上被人cao得神智恍惚,被一個女人。 孤離沒辦法定義她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可他潛意識還是將她化作女人來看待,她低頭如同親密的男女那樣逗弄著他,在床上占據(jù)絕對主動權(quán)的人如今神色松緩許多,大約是因為他表現(xiàn)得令她滿意,剛過易折的刺客和那些世家大族的死士是一個性質(zhì),而他的求生欲已經(jīng)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明日我會回阮家,帶著你?!彼种腹蠢罩嫒莸妮喞?,在一片難得的寂靜中看著他,眼神是初次見面的溫和以及他從未見過的暖柔,微笑著看向窗外暖春的盎然景色,“該給你一個什么身份?男寵?奴仆?小妾?” 孤離道:“你可能忘記了我的身份?!?/br> “不用擔心被認出來,也無需擔心你的雇主沒有收到任務完成的信息?!比罹_書纖細素白的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醫(yī)者氣息全然不似他人那樣安心,糖中砒霜的偽裝騙得了其他人,卻再也騙不了他,她笑意盈盈地俯身凝望著他,“你是一個自由的刺客,不隸屬于任何的集團,因此,我無需向任何人討要你的賣身契,然而其實這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呢?!?/br> 因為沒有賣身契,就沒有具現(xiàn)化的捆綁關系,他和她其實是狹路相逢的人,如今她粉碎了他的生活軌道,將他強行嵌入她的生活變成她的附屬品,他無所適從,卻又無能為力。 她沒有那些青樓里的恩客那么愛玩,找著他單純就是泄欲,也不求他有什么積極的響應,只要不讓她察覺到抗拒,她從來都不會說別的話語,他被cao射后的虛脫也都是她來處理他身上,包括床上的那些污穢,她不好說話,卻是很好相處的。 孤離不會說那些令她不快的話,也不想知道惹怒她會有什么后果。 阮綺書倒是覺得奇怪,些許是因為今天心情好的緣故,她頗為耐心地一面將他cao得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一面和他聊天:“阮府規(guī)矩多,不要惹是生非比較好……阮府呆上一個月,再去云游?!?/br> 她后面沒再說話,他不答話的狀態(tài)讓人沒有什么聊下去的想法。阮綺書抽身而出走到打好水的浴桶中泡著,洗干凈身上的污漬后便施施然離開了,也沒管他狼狽的狀態(tài)和那滿室的yin靡氣味,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來這里只是為了放松而已。 阮府的布局對于孤離來說并不陌生。 他在阮綺書的院子里曬太陽,下人以為他是公子帶過來的男寵,在阮綺墨敲門三次之后,開門的是孤離而不是小廝讓阮綺墨愣住了,隨即擺上一副溫和而又友好的表情,輕聲:“公子是jiejie的朋友吧?我叫阮綺墨,聽說jiejie回家還帶回來一個人,很好奇……” 她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冒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目光落在他身上,“公子名叫什么?” “……” 孤離沒有回答,目光放在轉(zhuǎn)角處氣定神閑絲毫不為自己撞破而尷尬的阮綺書身上,她神色淡淡看不出波動,眼中神采卻是戲謔而又暗含興味的,孤離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她慢慢走近,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邊的阮綺墨繃緊身子,顯然,她和自己的jiejie關系并不好。 阮綺書不常笑,但她笑起來的時候,非常驚艷。 孤離分明是自制力極強的男人,不自覺就被面前的人晃花了眼,怔怔看著她含笑站在他面前,抬手捏了捏他的面頰,語氣親昵如數(shù)十年的老友一般熟稔:“在和meimei聊天嗎?” 她的指尖有著大夫特有的藥味,說不上是香味還是苦澀味,中藥熬制的爐火味混合著一些藥材的清香,算不上難聞,但絕對會讓人難以忘記。 阮綺書的笑落在孤離眼里是一種警告,他后退半步,低頭呈現(xiàn)一種屈服的姿態(tài):“沒有?!?/br> 這也是事實,天地可鑒。 孤離并沒有和阮綺墨說過一句話,從見面到現(xiàn)在全程是阮綺墨在開口介紹自己詢問他,他還沒來得及回答,便在短短一瞬察覺到了她的靠近,轉(zhuǎn)頭便看到她不急不徐走過來,哪里有時間來得及和面前的阮綺墨交談。 “jiejie也未免太小氣了,這位公子連叫什么也未曾告知……”阮綺墨笑得勉強,卻又倔強著想要刺上幾句,“公子對于jiejie來說很重要吧?難不成是jiejie從哪里找來的姐夫?哈哈……” 阮綺書只是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便沒有對著孤離那樣濃厚了,嘲弄的笑意帶著目光中的戲謔,讓阮綺墨的哈哈兩聲變得越發(fā)尷尬,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阮綺書也隨著哈哈笑了兩聲,不咸不淡的。 阮綺墨笑不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她分明沒有做什么虧心事,卻好像被批斗得面紅耳赤的罪人一般,頂著路過的奴仆小廝奇異的目光,漲紅了臉。 “她同你說了什么?” 阮綺書轉(zhuǎn)移話題,收起笑容,看著孤離問出這句話。 “問我叫什么?!?/br> “哦?!比罹_書的表情有些失望,可仍舊是笑著的,她看著自己所謂的meimei,意味不明地短促笑一下,“他叫孤離,是我的人。” 阮綺墨咬唇,目中淚光瑩瑩,“知道了,meimei就不打擾jiejie和孤離公子了?!?/br> 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起來是我見猶憐,可惜在場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心思欣賞美人的窈窕背影,阮綺書打了個哈欠,目送阮綺墨離開,嘴上卻是對著一旁的孤離說的:“阮綺墨還是少接觸的好,小心被她給俘獲了?!闭Z罷兀自笑起來,低頭抬手便將人腰勾在臂彎里,透過布料摸到他有起伏的肌rou輪廓,“這是一個警告,當然,你可以不聽?!?/br> “你很不喜歡她?!?/br> “我是不喜歡阮府,順帶她也不怎么討喜。” 阮綺書把人帶到清涼的室內(nèi),把門關上后行云流水地松開繁復的外衣,看著床上的孤離靜靜看著自己,也不覺得他有什么不配合的,自己動手剝開他的衣服更像是一種強迫,他隱隱約約的反抗能夠增加情趣,阮綺書對于自己的泄欲工具很是寬容,只要不反抗到令她生厭,她都能夠包容。 孤離目光游移,他被松開的衣袍揭開之后就像是扯開了他所有的遮羞布,身上的疤痕是他曾經(jīng)游離于黑暗的最好證明。可如今的狀態(tài)就打碎了那些嗜血而又殘忍的經(jīng)歷,他在阮綺書身下算不得有多痛苦,卻已經(jīng)離他原先刀口舔血的日子十萬八千里了。 阮綺書不喜歡他有太大的動作,卻又很喜歡看他的表情變化。她曾經(jīng)在床上和他說過,她一點也不會疼惜他的性命,如果他不能乖乖聽話,那么她并不介意將他做成蠱人或者是其他更聽話的死物,既然他的意識并不能讓她感到滿意,那就從身體里面剝離出去吧。 她當真是將他當作一個泄欲的工具。 毫無疑問,從第一次在睡夢中的強jian開始,她就不把他當成一個人來看。 熟悉的粗長器具沒入肛xue,他無論怎么控制,仍舊免不了隱隱蹙眉,岔開的腿從一開始覺得被侮辱,到現(xiàn)在的麻木,他已經(jīng)不想說太多。這樣的姿勢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侮辱,他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如今已經(jīng)習慣她的大小,無一不說明他已經(jīng)被阮綺書調(diào)教得極好。 后xue的進攻張弛有度,研磨著他高潮點的性器時快時慢地將他頂如神智恍惚的境地,卻又遲遲不給他舒緩,焦灼的欲望渴望著更猛烈的索求,她卻像是故意不給他一般慢條斯理,他不自覺抬腰迎合,卻被人攔腰扣在懷里,耳邊是她似笑非笑的低沉聲音:“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孤離沉沉黑眸狠狠一顫,雙手不自覺扣住她的肩膀,偏頭狠狠喘出一聲,卻是狼狽得眼角泛淚,被她狠狠一撞便渾身發(fā)抖,仰頭的性器貼在兩個人的腹部,她身軀的柔軟遠不如她插他的動作那樣蠻橫。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因為他被cao得連要抱住她都變得很困難了,失去功力的他什么也不是。 他不是那個精明的殺手。 他只是一個被女人cao得快要昏死過去的玩具。 無數(shù)的求饒在嘴邊儲蓄著,可他終究沒說一句,他想要讓她停下來,可他終于是發(fā)現(xiàn)停下來最難受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她,他沉默了。 按理來說一個殺手的心性不應該這樣脆弱。 他被按在床上壓腰后入,深深的沒入讓他悶哼不止,身后的阮綺書永不疲憊地做著像是打樁的工作,透明的液體隨著進出順著他的會陰墜在床上,黏濕的觸感和亮晶晶的色澤讓人恥得恨不得能去死,可他被她弄得一點力氣都沒有,cao得他只能為她所掌控,無力趴在被褥上發(fā)出沉悶厚重的呻吟,喘氣聲yin浪又放蕩,像是被人cao得要去了。 “孤離?!彼_口喚他。 “你要把我cao死嗎?”他艱難地開口。 阮綺書笑起來。 她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盡管他問得非常認真,可她并不像想要讓他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她一邊笑一邊cao弄他的肛xue,感受著他被迫的吞咽和收縮,低頭吻住他的唇瓣掠奪他口中最后一點空氣,看他手無力卻又拼命想要抓住什么的虛弱模樣,一口含住他顫動的喉結(jié)。 “你實在是太適合了?!?/br> 肆意的掠奪,換來的是他的臣服。 他并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可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當下半身的欲望占據(jù)大腦,他便進入了一種放空的狀態(tài),所有的堅持和倔強都不復存在,他被阮綺書隨意蹂躪擺弄,肛xue的潺潺液體被她涂抹在他昂揚的性器上,斷斷續(xù)續(xù)的粗重喘息是被cao得無意識了,她仍舊不放過他,含笑將那些guntang的白濁全部射進他的肛xue。 再用修長的手指來cao他。 挖到最深處,抵著他最敏感的地方,看他近乎求饒地蜷縮屈膝,一邊和他深吻,一邊用手cao得他靠在她身上亂抖。 cao得他把那些東西全部排出來,她仍舊不會滿足,她會再次插進去,填滿他的肛xue,然后和他聊天。 “阮…綺書……” 或是就連孤離本人都未曾察覺的,他的語氣中有著對她的依賴和懇求。 阮綺書很喜歡他神智渙散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孤離會柔軟很多,就像是蚌終于打開了他的殼,露出柔軟的rou給人觀賞甚至撫摸,孤離絕對不是一個柔軟的人,更因為如此,他的柔軟,才這樣令人驚奇。 他會無意識地叫她。 阮綺書不會自討沒趣去應和他,因為就算回答了,他也不會再有下文,被人cao射的疲憊和仍舊興奮的性器使得他在無盡的欲望中沉淪,就像是下墜的漩渦,他只是在被水淹沒之前呼救罷了,而她,并不打算救他于水深火熱之中。 看著人沉淪就夠了,何必伸出援手? 孤離意識昏沉,卻也知道自己如今處在水中,柔軟的手指撫摸著他肛xue的褶皺,輕輕揉弄他敏感的區(qū)域,抵著他的硬物沒有入侵的意思,雖然她本就是將他當作玩物,卻也足夠恪守本分,她從來不會在床榻以外的地方做那種令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正如現(xiàn)在是慣例的清洗,安全且令人舒緩。 青年在水中慢慢睜開眼睛,扣著他腰際的阮綺書絲毫不在意他是否清醒,她本就是這樣一個自我的人。 輕微的顫抖證明著他的清醒,阮綺書面無表情的樣子實在是叫人難以察覺她的情緒,孤離對此也并不在意,他如今的狀態(tài)很糟糕,她能夠這樣盡心盡力在爽完之后給他洗個澡,他該感激不盡的。 一個能夠說出“那就讓他死”的女人,是不會有多少同情心的。 他也并不是什么被人捧在手心的寶貝,作為一個單純用于泄欲的活人來說,他的待遇已經(jīng)足夠好了。 他微微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她的眸子一如他往??吹降哪菢雍谄崞釠]有一點光,沉郁到令他也幾乎窒息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她的膚色是不常見陽光的白,在燭光下看得宛如珍珠般圓潤的肩頭讓人垂涎,可他并沒有那樣的心思,因為他面前的人的阮綺書。 阮綺書是什么人? 孤離低低喘息,并不急促的喘氣聽起來就像是粗重的呼吸,阮綺書平靜地收回指尖,垂眸扶穩(wěn)他,還沒有開口說些什么,孤離便破天荒地主動開口叫了她:“阮綺書?!?/br> 阮綺書停下想要放開他的想法,直接對上他的眼睛,靜默中聽著他說話。 “遇到我之前,你怎么解決你的沖動?” “遇到你之前?”阮綺書的神色微微放松,閑散地游到浴池的邊緣,“遇到你之前沒有人。我也不需要有人來幫我?!?/br> 孤離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在之前沒有人?這也就意味著,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雖然不是傳統(tǒng)印象中的那樣,但無可否認的是,他是她的的第一個選擇,哪怕是令人不齒的,像怪物一樣的性趣選擇。 他說:“你很喜歡我的身體?!?/br> 她說:“是?!?/br> “……” 孤離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很想和她說說話,或許是一直都在聽她說而自己總是沉默寡言,而自己分明是對她想要去了解的,可他偏偏每次看見她都會沉默,她也不算話多的人,只是在和他歡愛過后閑聊幾句,他和她根本沒有基本的交流。 “你的身體,很有力量?!?/br> 力量帶來的是安全感,殺手的可靠程度遠遠大于其他人,就像是約定俗成的那樣,誰接手了一個殺手,這個殺手就會跟隨誰。殺手就像是沒有感情的一個機器,一把刀,她需要這樣的力量,哪怕這把刀已經(jīng)被她親手折斷用于自保,可誰都得承認,那是一把可怖的刀。 孤離沉默。 “阮綺書”三個字對于他而言又是什么呢? 是結(jié)束他殺手生涯的人。 “阮綺墨對你圖謀不軌,可別被騙了。”阮綺書打了個哈欠,“既然是我的人,就不要出現(xiàn)一仆二主的狀況。” “你為什么叫做孤離?” “孤身一人,顛沛流離?!?/br> “沒有關系。我會陪著你,以后你就不會孤單了?!?/br> “不必?!?/br> …… “孤離,你一個人,我來陪你坐一坐吧?!?/br> “不必?!?/br> …… 阮綺墨沒有放棄,她覺得以她jiejie的德行一定會把這樣的公子哥折磨瘋掉的,孤離已經(jīng)夠可憐了,聽名字就很孤獨,她在這個時候攻入,孤離哪怕再難啃都會投送她的懷抱,jiejie的東西她勢必要搶過去……孤離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孤離冷冰冰的,可她不相信他會有這么難以接近。 分明在jiejie床上喘得那么好聽…… 孤離只是靜靜看著這個試圖套近乎的人,忽然發(fā)現(xiàn)就算阮綺書是一個真正的女人,阮綺墨也是比不過的。 她想要的太明顯,她就是沖著他來的。阮綺墨想要得到他,用一個更為準確的詞語,掠奪。她想要從阮綺書的手上將他掠奪,可阮綺書的性子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阮綺書遲遲沒有對這件事發(fā)表什么態(tài)度,她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該cao他還是cao,從不手軟。 孤離猜想的是她很放心自己,覺得他并不會被阮綺墨打動,因此她十分放心他和阮綺墨在一起。 但他不想。 他甚至在一天被她cao得沒有一點力氣的時候問她什么時候離開。 阮綺書意味不明的笑讓疲憊的他沒有心思再去猜她的所思所想,阮綺書也沒有折磨他的意思,在他極其虛弱的目光中,低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放遠目光看著門外,悠悠道:“你這聽上去就像是恨不得馬上和我離開阮府云游四海。怎么?覺得我比阮綺墨好所以想要和我親近?” 阮綺書和阮綺墨其實并沒有什么分別的,她們都在圖他。 可偏偏人心是rou長的。孤離是人,他有七情六欲,在正常的阮綺墨和不正常的阮綺書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阮綺書,或許因為他心里潛藏著的對于阮綺書的憐憫,又或者是對于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的好奇,又或者是他已經(jīng)厭煩了阮綺墨帶著目的噓寒問暖,比起小姑娘的彎彎繞繞,直來直去的阮綺書顯然要讓他心中寬慰得多。 “已經(jīng)被你廢掉一身的武功……除了跟著你,我別無選擇?!惫码x低聲道,神色隱藏在劉海垂下的陰霾中,無聲扯了扯嘴角,“阮綺墨屢次想要和我接觸,我不喜歡她假惺惺的模樣?!?/br> 阮綺書意外地輕輕笑了起來,她抬起青年的下頜:“孤離,你為什么留下自己心里應當有數(shù)。我并非沒有給過你離開的機會,可你明明知道,卻沒有選擇離開,是我的原因嗎?” 孤離抿唇。 “是我自己……想留在你身邊?!?/br> 他無法否認她帶來的溫度,她很需要他,這種依求是情感上的,哪怕她表現(xiàn)為cao他,這樣的情感需求完全不是他做殺手的時候雇主的索求,即使是心底對于感情嗤之以鼻的他,也不能將心底深處的某種蠢蠢欲動單純歸類為好奇。 不應該只是好奇。 “我知道?!彼f。 阮綺書輕輕笑起來,她端詳著他的眉眼,忽而輕輕吻住他的唇瓣,“這場游戲,誰先交心,誰就輸了?!?/br> “我輸了?!?/br> 孤離低頭,淺淡嘆息一聲,埋在面前的阮綺書懷里,被她抱著慢慢閉上眼睛。 她的的確確沒有掩飾她要放他走的意思,回復武功的藥丸被她放在架子上最明顯的地方,她在醫(yī)館不允許他在和她歡愛的時候穿一點衣服,卻在柜子里放了幾整套他穿的衣服。她大約也是曾經(jīng)糾結(jié)過的,可是他不知為什么鬼迷心竅居然覺得自己如果就這樣離開,那就是違背道義。 她放他離開,他竟然覺得有愧于她。 他留下來,她的情感看不出來對他有多珍視,卻又在她笑意吟吟提醒他阮綺墨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些許端倪。 阮綺書什么也沒說,但她并不希望他投送阮綺墨的懷抱。 大約,她也是在意他的。 哪怕只是一種歸屬欲在作祟。 孤離不知道阮綺書怎么想,他也不是庸人自擾的人,該如何就如何,就算阮綺書僅僅只是一種利用,他也認栽了。 他太好奇她的人生,太認死理,在嘗到一點點甜頭的時候,他就像是被引誘出來的小動物,就這樣掉進了陷阱。 …… 大概,都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