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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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村離楊柳村大概是十幾里地的破土路,按照陳舟的速度,得走半個多時辰。 這天晚上早早睡覺,第二天天沒亮就起來了,拿著麻繩和斧頭去撿了一捆柴火,放下之后洗了把臉,在劉阿家疑惑的眼神中掀開鍋蓋啃了三個窩頭,啃完喝了碗水,說了句: “中午不用等我?!?/br> 就走出了家門。 顧正歌說,想去趙村就順著趕集的那條路走,看到路邊一個印著“王李子村”四個字的大石頭后,拐彎,順著田埂使勁往南,過三四個村子基本上就到了。 路線說的很模糊,畢竟顧正歌也沒去過。 但陳舟方向感很好,更別說他還有嘴,可以問。 所以很順利的到達(dá)了趙村,并沒有花多長時間,也很快就找到了蓋房子的地方。 此時天微亮,已經(jīng)有三四十個老少爺們在干活了。 和泥,搬磚,打地基,砌墻,都是力氣活。 陳舟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群人里有賣力的,也有耍jian的,整體都圍著一個年紀(jì)輕輕,一臉老實相的男人轉(zhuǎn)悠。 這么一看,那老實男人應(yīng)該就是指揮蓋房的師傅。 蓋房師傅在地基那邊呆了一會,對工人說了點什么,然后拿著個皺巴巴的本子坐在了大樹底下,一臉深仇大恨的樣子盯著它,也不知道看沒看進(jìn)去。 陳舟挪著屁股湊了過去,一看那上面的“一”“二”“三”等就知道這是個賬本。 看來真的跟他聽到的一樣,這人不會算賬。 昨天集市上,那些人說就因為老師傅生病了,這個小師傅不會算賬,被干活的,尤其是雇主本族那些人,坑了不少錢。 陳舟覺得這是自己的機會。 他從小到大對數(shù)字就很敏感,上學(xué)時候也上過數(shù)學(xué)補習(xí)班,心算這塊學(xué)得不錯,實在不行還能列式子。 他本來想的很好,但他忘了一件事——他看不懂這里的字。 除了一二三四五等簡體數(shù)字寫法之外,他看不懂別的字! “艸!” 心里罵了一句,陳舟暗叫失算! “有事嗎?” 那老實男人一見陳舟老往他這邊看,疑惑問道。 他也不擔(dān)心賬本上的東西會被人瞧走,因為這里的人一般都不認(rèn)字。 陳舟面色淡定,反問:“你這賬本為什么用的這種寫法?” 他指著那一行行的簡體字道。 老實男人一聽,先是條件反射般卷起了賬本,然后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手上也松了些,苦笑兩聲說: “我...我不太會寫那些字?!?/br> 其實“一二三”等寫法自古有之,不過為了增加賬本被涂改的難度,防止有心人造假,所以一直用“壹貳叁”等復(fù)雜寫法。 也只有這種寫法的賬本,出了什么事才能被當(dāng)成證據(jù),呈給縣守大人。 陳舟“哦”了一聲,又指著他賬本上的一處,說:“你這個應(yīng)該算錯了?!?/br> 他不認(rèn)識前面的字,但“九百三十六”和“四千三百一十二”怎么加減乘除也不可能等于“五千六百零八”。 那老實男人其實不大信他會算數(shù),可奈何確實看賬本看得頭疼,有個人說話也是好的,于是請教道: “那應(yīng)該是多少?” 陳舟反問:“你前面這些字寫的是什么?” 老實男人一臉“果然如此”,確定了陳舟的確不識字,是來搗亂的。 剛想站起身離開,陳舟卻道:“你這字寫的這么丑,誰能認(rèn)出來?” 語氣非常淡定,甚至帶著一絲絲的鄙夷。 老實男人瞬間沉默。 確實,他寫的字...很難看,甚至還有許多錯誤之處。 他叫林國護,今年二十一,是老蓋房師傅最小的孩子,上面兩個哥兒已經(jīng)出門了。之前據(jù)說還有個大哥,十歲時候去世了,他并沒有見過。 而他雖然是他爹四十六歲時的老來子,但并沒有嬌慣養(yǎng)大,而是依舊按部就班的學(xué)習(xí)手藝。 只可惜天賦在那里,有些事情是求不得的。 他手藝學(xué)的倒是不錯,甚至還有超越的跡象,管事管人也勉強看得過去,然而算賬寫字這塊,卻始終學(xué)的非常艱難,從三歲開始握小木棍,到現(xiàn)在拿毛筆,算賬夫子換了一個又一個,算盤也敲碎了不少,水平卻依舊處于他爹一看就暴怒的程度。 也正是因為不會算賬,才老被干活的誆騙銀錢。 每次雖然不多,但半月積攢下來,也是不少的一筆漏洞。這筆錢如果算不出來,就只能自家添上去。 “唉?!?/br> 林國護嘆氣,臉上出現(xiàn)了悵然的神色。 陳舟一看有戲,笑道:“反正也沒事,不如你念,我?guī)湍憧纯???/br> 林國護剛要一口答應(yīng),然后又想到什么,瞬間警惕起來。 他爹說了,賬本事關(guān)重大,不能讓外人看。更別說眼前這人忽然提出,還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陳舟看得分明,沒等他說話,就道: “其實我也是來找活干的,只是我天生對算賬敏感,看你在這里發(fā)愁,就想幫幫你。” 林國護很為難:“這里不找外人。” 這里干活的,都是他手底下的工人,和雇主本家的人,加起來三十六個,已經(jīng)夠多了,實在不需要別人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幫你,借你的臉面走個后門?!?/br> 陳舟臉色不變,然而表達(dá)的意思卻很清楚:我就是想在這里干活才幫你看賬本。 林國護也明白了,心里有些驚訝。 就算是雇主本家的人來找活干,都得編個類似“閑著沒事”“地里沒農(nóng)活”“想幫自家人早點蓋好”之類的借口,這人居然這么堂而皇之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不過,他倒是松了口氣。 最起碼,他對自家賬本沒什么打算。 但,林國護還是不想要他。 人確實已經(jīng)夠多了,這么多人已經(jīng)很難管了,尤其是本家那些人,根本沒人有蓋青磚瓦房的經(jīng)驗,卻把自己當(dāng)成主人一樣,對他指揮來指揮去,說這里不對那里不對,非得按他們的意思來。 林國護當(dāng)然不肯讓步,但有一次實在急了,就按他們說的做了,最后弄出個四不像,那些人倒是甩甩袖子不管了,可憐林國護被他爹大罵一頓,一切推倒重來,平白耽誤工期。 本家的人是一天一算錢,干一天拿一天的工錢,耗得起,然而他帶來的那些長工,是一個房子蓋好才算錢,本來對本家人就有怨言,經(jīng)過這次之后就更明顯了,明里暗里的嘲諷他們,那邊也不甘示弱,兩方人有好幾次都差點打起來。 老頭子脾氣也越來越大,每天回去都得挨一頓罵,關(guān)鍵是他一邊罵還一邊咳嗽,那虛弱的樣子讓人看得心驚。 這幾天,甚至還打算撐著病弱的身體親自過來,這可嚇壞了林國護。 他覺得自己很累,擺擺手表示沒有添人的意思,讓陳舟回去吧。 陳舟也不惱,笑著說:“我知道你在愁什么,也有解決辦法。你看,只有兩隊人,誰看誰都不順眼,當(dāng)然起沖突,這時候來個外人,你看他們會不會搶著干活。” 陳舟詳細(xì)的跟他掰扯這其中的利益。 兩邊人所求不一樣,本家那些人自然是希望干的時間越長越好,他們拿的工錢也多。 他手下的長工則希望快點干完,快點去下一個地方繼續(xù)干,這樣他們拿的錢才多。 而林國護作為老大,所求的跟那些長工是一樣的,不過他還得把活干好,才能得到雇主的承認(rèn),這對他的名聲是很重要的。 所以,陳舟毛遂自薦,做那個把所有人團結(jié)在一起的第三方勢力。 順便,還能幫林國護看看賬本,讓他家老爺子不至于天天生氣,身體怎么也好不起來。 “快七十的老人,不就希望孩子能有出息嗎,你要是孝順,就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讓老太爺身體先好起來再說!” 他的話語似乎帶著什么魔力,說的林國護心動不已,最終決定先試幾天。 他讓陳舟先去干活,等下了工再幫他看賬本,工錢按十四文一天,一天一結(jié)。 陳舟不知道這個價格如何,但還是干脆利落的去干活了。 林國護領(lǐng)著他過去,惹得眾人紛紛停下手里的活,疑惑地看著他們。 “他也是來干活的。” 林國護指著陳舟道。 他說的很簡單,這是陳舟教他的。 先保持一點神秘,讓兩邊都忌憚一下,不敢輕舉妄動,干活自然賣力。 陳舟也不說話,給自己立了一個靦腆的人設(shè),對眾人笑了幾下之后,開始按照林國護的指示,去搬青磚。 “搬青磚的時候慢點,一塊好多錢呢?!?/br> 林國護怕他沒輕重,念叨幾句,又回到樹底下看賬本去了。 陳舟則開始干活。 其他人卻很心驚,尤其是本家那些人。 要知道,搬青磚這個工作,他們這邊可是很少干的。 畢竟青磚很貴,不小心摔壞一塊可就麻煩了,老師傅思來想去,干脆不讓他們上手,林國護倒是好說話,但對此也不敢太過放縱,只點了其中的幾個穩(wěn)妥人。 一個漢子忍不住問陳舟:“你和小師傅什么關(guān)系?” 他們覺得,陳舟一定和林國護有點關(guān)系,才會被安插進(jìn)來。 甚至,是老師傅派來監(jiān)督他們的也說不定。 這樣一想,那些本家人都不敢太耍jian了,畢竟老蓋房師傅可是很兇狠的,說罵就罵,說辭就辭,一點情面都不留。 陳舟嘿嘿笑了兩聲,不說話,把靦腆人設(shè)進(jìn)行到底。 這些那些人更心驚了,干活也賣力許多。 林國護手下那些老長工一看這樣,頓時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也不再抱怨和用休息抗議。 殊不知,這也是陳舟的提議,他跟林國護保證,搬壞一塊磚,他自己出錢補,這才得到了這個比鏟土輕松點的工作。 林國護在外圍瞧著,暗暗吃驚,覺得陳舟說的方法還真是管用。 于是心里信了他幾分。 待晚上下了工,林國護又讓他來幫自己發(fā)工錢,算賬。 一看陳舟居然能摸到錢,那些人就更加篤定他和林國護之間有點關(guān)系。 連襟? 表堂兄弟? 遠(yuǎn)方親戚? 大家心里惶惶不安。 只可惜這兩個人,一個老實巴交只會撓頭說沒什么關(guān)系,一個靦腆傻笑啥也不說,急的眾人心中噴火。 晚上,小溪邊。 陳舟把今天剛發(fā)的十四文工錢塞給顧正歌,一副大爺樣子道: “給,哥哥賞你的?!?/br> 顧正歌拿著銅板失笑,又蹙著眉頭道:“我拿著不好吧?!?/br> 昨天那三個銅板被他塞進(jìn)荷包里面,顧正歌沒說什么,就當(dāng)沒看見,畢竟不多。 可現(xiàn)在不行,現(xiàn)在陳舟在賺錢,天天都有錢往回拿,難道都給他嗎?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以后我還會賺更多的錢給你?!?/br> 陳舟湊他嘴上親一口,滿臉自信。 顧正歌還是顧慮:“你家里那些人怎么辦?” 這里到底是孝為先的年代,雖然陳舟不去考科舉,不必把孝經(jīng)當(dāng)成必修課,但錢財?shù)氖律线€是不好太過火。 瞞著家里人去賺錢已經(jīng)夠過分的了,還把錢給他一個“外人”。 這事要是被知道了,陳舟鐵定會被狠揍一頓。 當(dāng)然,他也別想跑。 陳舟不以為然,拽著顧正歌的手讓他給自己脫衣服,自己則當(dāng)個真正的大爺開始享受,不在乎的說: “沒事,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br> 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沒關(guān)系,他有的是法子解決。 “而且,咱倆總得為咱們的未來考慮一下吧?我這邊的情況你清楚,你那邊的情況我也清楚,除了靠自己沒人管。雖然你有小金庫,但應(yīng)該是紙幣,在這里沒法換,還是得等到了縣城再說...” 陳舟借著顧正歌的動作張開雙臂脫下上衣,嘴里還喋喋不休的講著以后: “也不知道縣城怎么樣,房價貴不貴,實在不行咱們還是先賃一個住著,到時候我就去外邊賺錢,媳婦兒你就好好在家待著,最好我一回去就能看見你,別怕咱家會窮,反正我是一定會有錢的,到時候都給你,你管著錢,管著家,也管我?!?/br> 說著,去親親顧正歌的臉。 陳舟最不喜歡的夫妻相處模式就是AA制,那雖然對雙方財產(chǎn)都有利,也讓雙方更自由,但那根本不是兩口子過日子的態(tài)度。 如果要自由,結(jié)啥婚呢? 兩個人組成小家庭,本來就是把“我和你”變成“我們”,把兩個人變成一個整體,然后集中力量搞生產(chǎn),心往一處使,讓日子越過越好! 大晚上沒有月亮,什么都看不清,但顧正歌總覺得陳舟眼里全是自己,聽著他說以后就開心,不由得彎起嘴角,點頭: “嗯,聽你的?!?/br> 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個人,他想要什么,他就做什么。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笑,陳舟用曖昧的聲音賤兮兮道: “那我在床上也可強勢了,我得做主導(dǎo)位置,還喜歡打屁股,擰奶子,把你全身都玩?zhèn)€遍,也聽我的?” 說著手就上去了,顧正歌滿臉黑線,心里那點觸動瞬間消失,抬手把他的爪子打掉,咬牙切齒的罵一句: “不正經(jīng)!” 陳舟叫冤,在他臉上咬一口:“不是說聽我的嗎!” 顧正歌吃痛躲了一下,黑暗中也不管看不看的到,先瞪他一眼,回: “又沒說不聽...” 某人瞬間開心,手上肆無忌憚的再次開始了揉捏,且位置有往下的趨勢。 顧正歌很快就受不了了,抓著他的手求饒:“好了,趕緊去洗澡,臭死了,我去把你衣裳搓搓?!?/br> 經(jīng)過今天一天的摧殘,陳舟衣服沾了不少土,甚至還破了兩個大口子。 而且他今天累壞了,沒有精力繼續(xù)調(diào)戲,順勢放開他,脫了褲子露出鳥,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水里。 溪水被曬了一天,溫度正好,在里面泡著非常舒服,連骨頭縫似乎都舒展開來。 搬了一天磚,說不累完全是放屁,肩膀都差點不是自己的了,身上肌rou脹脹的,比舉完八十公斤的鐵還難受。 更別說今天還熱,大太陽底下干活,那簡直就是酷刑。 顧正歌把他臟兮兮的衣裳搓洗干凈,晾到一邊,便從自己帶來的木盆中掏出一小瓶膏藥,走到他身后給他揉捏肩膀。 可惜蹲在溪邊的姿勢讓力氣完全使不上,陳舟也不舒服,干脆轉(zhuǎn)身把他也抱下來,洗個鴛鴦浴什么的...嘿嘿。 他立馬上手去扯衣服,被揪住頭發(fā)推了回去,還轉(zhuǎn)了個圈重新背對著,這種強勢的態(tài)度讓陳舟大怒,哼道: “擼也擼了,摸也摸了,光屁股洗個澡有啥!” 氣的顧正歌一拳頭錘在他肩膀上,惹得陳舟嘶哈一聲: “就這個力道!” “...會不會太重了?”顧正歌怕把他打壞。 陳舟搖頭:“不重,不揉開明天更難受?!?/br> 既然受得住,顧正歌也按著他說的力氣給他捶背,捶的差不多又涂上膏藥用手使勁揉,從肩膀到手臂,再到整個背脊,把黑乎乎的膏藥揉成透明色,被皮膚吸收掉才算完。 接著又心疼的摸著他手上的水泡,嘆氣:“我沒帶針,沒辦法給你挑破?!?/br> 陳舟今天沒怎么注意自己的手心,被提醒才發(fā)現(xiàn)雙手手心和手指上有好幾個水泡,看得他咦了一聲: “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你自己不知道?” 顧正歌瞪他一眼,拿著他的手湊近,瞪大眼睛,在黑暗之中仔細(xì)查看。 可惜還是看不太清。 陳舟就著動作摸摸他的臉:“沒事,等我回去自己挑破,我以前打籃球也經(jīng)常有水泡,自己會處理,你先給我揉揉腿,腿也疼。” 不光是膀子疼,走了一天小腿也特別難受,肌rou緊繃繃的,酸疼酸疼。 顧正歌叮囑他:“一定要把針用水煮一下,不然會發(fā)炎...算了,你忍一天,明天我給你弄?!?/br> 他還是信不太過陳舟。 水泡還小,不挑破明天應(yīng)該能堅持一天。 陳舟嗯嗯兩聲,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腿抬起來伸過去,還可憐兮兮的說:“反正看不清,把衣服脫了唄?濕淋淋的又不舒服?!?/br> “懶得理你。” 顧正歌抬起他的腿用力揉。 然而陳舟一點也不老實,控制自己的腳湊上顧正歌的胸膛,用腳趾隔著衣服在rutou上面狠狠地擰了一把。 成功得到顧正歌怒吼一聲: “陳舟!” “哥哥在呢。” 某人無恥的應(yīng)了一聲,半點羞愧的感覺都沒有。 反倒是顧正歌沒了聲音,張嘴半晌才吐出一句:“...老實一點?!?/br> 順便捏捏小腿警告。 陳舟此時坐在水里的一塊石頭上,后面沒有依靠,腿部又抬起,這姿勢非常不適合調(diào)戲別人,于是非常順從的聽了話,讓顧正歌給自己按摩。 一小瓶膏藥全給陳舟用上了。 “挺貴的吧?”陳舟問。 “也不是,都是挺常見的藥材,就是搭配有講究,熬藥也費功夫。” 顧正歌用溪水把藥瓶洗干凈。 說是瓶,其實就是個巴掌大的,上下一般粗的圓柱盒子,木頭做的,沒什么花紋,手藝也不精致,只是里頭抹了蠟油。 這藥膏是從西北帶回來的,里面的藥材確實都不精貴,他們這里的基本上都找得到,只是怎么搭配有講究。 顧正歌對陳舟說,他伺候的那位小哥沒多久就病故了,他也沒有在衙門待下去的理由,于是重新回到了軍隊,跟其他小哥一樣,干洗衣做飯喂馬擦槍的活計。 又過了沒多久,他和另兩個就搬出去住了,正好住在離老軍醫(yī)家不遠(yuǎn)處,于是會早晚過去照料年邁無子的李太君,給幾個兒徒做做飯什么的,也會經(jīng)常幫老軍醫(yī)曬曬藥材,熬藥,給受傷的人上藥等。 老軍醫(yī)是個很好的人,向來不藏私,教徒弟的時候,看他在旁邊也不避諱,有時候還會告訴他某種藥材叫什么,有什么用處。 后來認(rèn)了字,也給他說過幾個治病的方子。 方子是記住了,可惜,治病卻不可能。 因為他看不出人得了什么病。 陳舟無情的笑出了聲,笑完問:“那你想學(xué)不?” 顧正歌把干凈瓶子倒扣在一塊干凈石頭上,搖頭:“沒人愿意教的,老軍醫(yī)那樣的人很少?!?/br> 陳舟大氣道:“咱們交錢啊,交錢還不讓學(xué)?” 顧正歌依舊搖頭,“不讓的,畢竟是傍身的手藝,一般都傳給自家孩子?!?/br> “艸!” 陳舟憤憤的說:“一點都不為廣大人民群眾著想!” 聽他這不要臉的話,顧正歌勾唇笑了一下,又嘆了口氣道:“我字也認(rèn)不全,學(xué)也不一定能學(xué)會?!?/br> 他十六歲才開始學(xué)的認(rèn)字,又不是按部就班的學(xué)習(xí),這幾年下來,水平不過是剛開蒙而已。 想到這里,顧正歌一臉喪氣:“李太君都只先讓我背下書,才教我認(rèn)字寫字,到現(xiàn)在,我連一本都認(rèn)不全?!?/br> 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顧正歌跟一般小哥不一樣,他有上進(jìn)心,很愿意接受新鮮事物,也有點完美主義的浪漫情懷,對識字這件事更是心生向往。 這是現(xiàn)代社會從小學(xué)習(xí)的陳舟不理解的,他覺得顧正歌這種性格,就算不認(rèn)識字,那也能過得很好。 然而顧正歌否定了他:“再好,我能看到的也只是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但你不一樣,陳舟,你比我看得遠(yuǎn)?!?/br> 這是他很欽佩陳舟的地方。 他從小讀書,從小就有互聯(lián)網(wǎng),可以接受到全世界各種各樣的發(fā)言,可以接受大V大佬大學(xué)者們的思想,所以他不狹隘,能對任何東西保持平常心。 他很喜歡聽陳舟說話,總能從里面感受到一種“廣闊”的感覺。 陳舟沉默半晌。 他不太喜歡顧正歌對他的這種崇拜。 他在想,幸虧是他穿到了古代,要是顧正歌到了現(xiàn)代,說不定會被哪家王八蛋給拐走呢,輪不輪得到他還不好說。 畢竟現(xiàn)代大神無數(shù),樓下賣煎餅果子的大爺都能說幾句股票,聊幾句川建國老師,分析幾句世界各國的局勢,信誓旦旦的說兩個大國必有一戰(zhàn)什么的... 想到這里,陳舟緊緊抱住顧正歌,堅決道:“那以后咱買書看,你想看什么買什么,不認(rèn)識的我給你請教書先生?!?/br> 反正,一定要把他的檔次拉高,不然真被賣煎餅的大爺忽悠走了! 顧正歌不知道他腦子里想的什么,在他頭上摸了兩把,道:“書可是很貴的,一本就要二錢銀子往上,你真要給我買?” “買,你要啥都買!” 陳舟極其堅定。 說的顧正歌很是感動,捧著他的臉,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又用額頭抵著他,輕嘆一聲: “你怎么那么好?” 一般人家,不是家里有考功名的,誰舍得花錢買書本? 陳舟去啃他的嘴唇,哼唧唧的吐出一句:“再窮不能窮教育嘛,做文盲只能種地,我可不想下半輩子都在地里討生活?!?/br> 他對種地一點好感也沒有,也不想過勞什子的田園生活,他就想有錢。 如此簡單。 “買一本書咱倆看,看完還能留給孩子,這投資挺值的?!?/br> 陳舟對于這筆賬算的很清楚,轉(zhuǎn)頭卻又道: “不過孩子可以晚點生,要致富,還是少生孩子多種樹,多養(yǎng)豬也成?!?/br> 顧正歌噗嗤一笑:“哪來的歪理?不過...聽你的。” 他也不太想早生孩子,想和陳舟多待幾年。 一見媳婦兒支持,陳舟得寸進(jìn)尺,笑嘻嘻說:“最好是三十歲之后再生孩子,咱倆日子過煩了,來個孩子調(diào)節(jié)一下生活?!?/br> “你也不怕我生不出來?!?/br> 顧正歌無奈道,又想得到什么,冷哼一聲: “難道你想要小?” 陳舟趕緊喊冤:“那些小娘炮我一看就煩,硬都硬不起來,要個屁的??!” “那我生不出來了怎么辦?” “不要唄,多大點事,到時候咱倆有錢,還怕沒人伺候?” 陳舟并不認(rèn)為自己的血脈多高貴,有必須流傳下去的理由。 有必然是好的,沒有的話,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兩人安度晚年。 顧正歌睫毛顫了兩下。 他沒想到陳舟居然有這樣的打算,比他還...大逆不道。 他本來想,過兩年日子再生孩子,沒想到陳舟一下給推到了三十歲...好吧,三十歲就三十歲。 “聽你的?!?/br> 顧正歌乖順回答,順從的樣子讓陳舟很是滿意。 他觀察過周圍,似乎因為并非完全的女性,這里的人生孩子并沒有那么恐怖,也鮮少聽說哪個健康的小哥生孩子死掉。 但同時,小哥成婚頭幾年也不那么容易懷孕。 基本上都是十五六歲說親,十七八歲成親,二十歲左右才有孩子。 大概是身體原因? 體內(nèi)有雄性激素作祟,讓這個世界的小哥比那個世界的女性更有力氣,生育年齡也更加晚? 生孩子比較容易或許也是這個原因? 又或許是古代病原體稀少,不太容易發(fā)生感染? 陳舟沒學(xué)過醫(yī),這里也沒有百度讓他搜索一下,只能暫時歸類于這幾種原因。 抱著顧正歌又說了一會甜言蜜語,最終還是沒有把他身上那礙事的衣服脫下,恨的直咬牙。 顧正歌今晚沒打算多呆,一方面是陳舟身體勞累,另一方面是今天天氣也不怎么好。 天上黑云滾滾,看樣子是有一場雨。 下雨也好,能稍微涼快一點,也能潤潤土地。 陳舟被顧正歌推出水池,穿著褲子在邊上看。 雖然天色昏暗,知道他不一定能看到什么,但顧正歌還是比較羞澀,說了幾句無果,就惱怒了,壓低聲音吼他離遠(yuǎn)點。 聽在陳舟耳朵里,根本算不上吼,臉皮厚的半點沒動彈,還說: “你趕緊洗啊,我什么都看不見。” 顧正歌無奈,背對著他脫衣服。 邊脫邊看自己的身體,不明白這么壯碩,怎么就入了陳舟的眼。 “我身子又不好看——” 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陳舟斬釘截鐵的說: “好看!” 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奶子屁股的手感更是爽到爆炸! 只一想想,底下就要站起來了。 摸摸自己小兄弟,陳舟二話不說入了水,在顧正歌的驚訝聲中,拉著他的手按在老二上,讓他幫自己擼。 同時,雙手已經(jīng)摸上了他的奶子,一邊一個,不輕不重的揉捏。 顧正歌:“......” 又是這樣! 可他偏偏沒辦法,只好生氣又認(rèn)命的去幫人擼roubang,還得把奶子挺起來方便他揉。 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