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惜微微一笑，點點頭答應(yīng)。

    他的臉慢慢湊近，兩人唇瓣相碰的那一瞬間彼此身體一顫，衛(wèi)惜瞬間軟了下來，毫無力氣。

    衛(wèi)程笑著皺眉，一只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立了起來。

    這個吻越來越深，帶著占有和愛意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

    衛(wèi)程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口腔里滑弄著，肆意汲取著她的氣息，舌尖相交時，仿佛有一道閃電穿過衛(wèi)惜的身體。

    原來，吻，是這么神奇的感覺么？她的整個身心都好像在綻放絢麗的泡泡，真希望這個吻，可以就這樣一直下去，永遠不要停……

    衛(wèi)惜的身體越來越軟，生生站不住，他將她抱起，拖住她的屁股讓她坐在了花壇的沿上。

    這個吻越來越深，漸漸得，衛(wèi)惜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她的小臉漲得通紅，張開眼偷看著衛(wèi)程，只見他還是一臉沉醉地吻著自己，她輕輕將手從他的口袋里抽開，往外推著他。

    “我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她大喘著氣，圓圓的眼睛有神地望著。

    衛(wèi)程忍不住笑著，雙手捧著她通紅的小臉，極盡溫柔道：“慢慢來……”

    他俏皮的用手指刮了一下衛(wèi)惜的鼻子，又將她凍瘡的雙手緊緊握在掌心，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敢相信這一切，唇瓣相碰的那一瞬間，他好像才有握緊的真實。

    “衛(wèi)惜，”他輕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她奶氣的聲音應(yīng)著。

    “這是一個開始……”

    “什么開始？”衛(wèi)惜問著。

    “秘密！”他眉眼透著藏不住的笑意卻總想著逗她，又將她靜靜抱在懷里，起身要走。

    “哎，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衛(wèi)惜這時候倒害羞起來。

    “抱在我懷里才不會摔跤……”

    “被人看到了……”衛(wèi)惜還是猶豫著。

    “天黑，他們看不見……”衛(wèi)程一句回了她，衛(wèi)惜只好乖乖閉嘴，任由他抱在懷里，就這么一直抱著，回了家。

    站在家門外時，衛(wèi)程才將她放下。

    “那我進去了？”她嬌俏問著，帶著少女的羞澀，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就這么進去了？”他眉眼完成一條線，笑得勾人。

    “那，那……我……”衛(wèi)惜一時也說不出什么來。

    只見他慢慢彎腰，在額頭，眉間，臉頰一一吻著，捧著她的臉，許久才慢慢抬眼，屏著呼吸在唇上一吻，他強烈抑制自己想要撬開牙關(guān)的沖動，最后只是蜻蜓點水一般的吻。

    “進去吧?！毙l(wèi)程輕輕一句。

    她點點頭，又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帶著嬌羞與不舍。

    “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去了……”她忽而朝他撒嬌不想他走。

    “是……”

    “那你，要記得一件事。”她忽然故作神秘。

    他眉尖輕挑，眼神流轉(zhuǎn)：“嗯？”

    “記得想我……”

    衛(wèi)惜說完，立刻開了門進去，他原地瞧著她的模樣，彎起的嘴角從未落下。

    ……

    無法明說的感情在時間里走著，轉(zhuǎn)眼便到了高二的那年暑假。

    那些日子以來，衛(wèi)程每隔一個月便來一次康城看她，相處時也只是止于摟抱親親，對于那方面的想法，衛(wèi)程竟然從來都沒有提過一次。

    那一次，她終于忍不住問他，被他牢牢抱在懷里，害羞的將頭埋進他的胸口：“你有沒有，想……”

    她還是不好意思開口。

    “想什么？”他的手掌撫摸著的后腦勺，理順了弄亂的碎發(fā)。

    “就，就那個……”她左想右想還是說不出口，可是衛(wèi)程卻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露處淺淺壞笑。

    “我越是在意你，就越是不會輕易碰你。衛(wèi)惜，我不想在你還什么都不懂的時候，占你的便宜。”

    “占我的……便宜？”衛(wèi)惜沒想到他竟會這么說，心里倒有了幾分的歡喜，開心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衛(wèi)惜高二，衛(wèi)程比他早一年上學(xué)，正到了高考的時候。

    學(xué)校因為高考放了四天假，家里父母也正巧要出差幾天，衛(wèi)惜想著要不去南城陪著他一起考試，剛好兩人也許久未見。

    上次自從五一假期后，她便再也沒見過他，生怕擾了他學(xué)習(xí)沒打過幾次電話，視頻甚至消息都鮮少發(fā)過，只是他的晚安，倒鐵打不動。

    心里盤算著要不要提前告訴他，又怕這最后幾天的功夫倒讓他分了心，她默默定好了去南城的票，只言片語也未向衛(wèi)程透露。

    出發(fā)的前夜，她猶豫著要不要給衛(wèi)程發(fā)個消息，刪刪改改半小時，還是一字未發(fā)，索性就將手機扔到一邊，埋頭就睡。

    南城到康城的車程，不過兩個小時，只是衛(wèi)惜買票買得晚，只剩下了晚上九點以后的班次。

    從南城車站出來以后，沒想到竟然下起了雨，這雨越來越大，絲毫沒有減小的勢頭，平日里雨傘隨身帶著的她，這次收拾行李時倒忘記捎上。

    這南城的車站足足比康城大了一倍，衛(wèi)惜好不容易搭上了一個出租，可是這司機中途接了個電話，原是自己的老婆要生了，沒辦法只能中途將衛(wèi)惜放下，回去送老婆去生產(chǎn)。

    這中途停車的位置，衛(wèi)惜也不知是哪，雨還在下著，透過站臺，將她的衣裳打濕了一半。

    拿開手機一看，已是夜里的十一點過半，衛(wèi)惜還在車站里候著，衣裳已是全濕。

    猶豫著要不要給衛(wèi)程打個電話，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一接電話，聽見她這邊碩大的雨聲，不自覺皺起眉來，連聲音都嚴肅許多：“你在哪里？怎么雨聲這么大？”

    衛(wèi)惜結(jié)巴起來，面對他，自己是怎么也撒不了謊的：“我，我……在康城……我來這里找，找你……”

    他一聽，又驚又喜，起身撥開窗簾，看著越來越大的雨，眉眼一沉：“在哪？我去接你。”

    衛(wèi)惜才說完了地址，他便急匆匆要出門，雨夜里攔了個出租，就去了衛(wèi)惜的地方。

    未出二十分鐘，出租停在了衛(wèi)惜的那個站臺。

    衛(wèi)程從出租車出來，直直站到她面前，看著她濕透的衣裳和頭發(fā)，還未顧得上說話，只看見衛(wèi)惜乖乖拉著行李箱，微微笑著抬頭看她，從她臉上倒未見絲毫的委屈與害怕，他心知，她永比自己心中所想的更要堅強……

    從她手中拉過箱子，二話不說，拉著她進了出租車。

    許是在外面凍了許久，衛(wèi)程在后座抱著她時暖得她有了睡意，靠在他肩上沉沉睡著。

    車停在小區(qū)樓下，衛(wèi)程將她喚醒了，懵懵地張開眼，手上依舊攥著他的衣角。

    “到了……”他聲音輕得不像話。

    從車里出來，雨倒是小了不少，一路進家門，衛(wèi)程都牽著她的手。

    才剛放下東西，衛(wèi)程便忍不住緊緊抱著她，她也由著他抱著，只是身上衣裳濕透，多少有些難受。

    “我是不是影響你休息了？”她傻傻沖他笑著。

    衛(wèi)程微微放開，抓著她些許冰冷的雙手：“那你來都來了，就別想走了……”

    他挑著眉，眼里笑意勃勃，摸了摸她的濕發(fā)。

    “去個澡，我給你拿衣服……”他彎腰作勢打開她的箱子，卻被她輕輕拉住。

    “哎，我沒帶睡衣……”她羞得說著，耳朵通紅。

    “給你拿我的……”衛(wèi)程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回來時手里多了一件自己平日里的白色襯衫睡衣。

    等衛(wèi)惜再從浴室回來時，他已然坐在桌前翻看著書，孰不知衛(wèi)惜已悄悄站在了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這衣服上有你的味道，很好聞……”衛(wèi)惜的襯衫扣子還未完全系好，脖子下露處一大片雪白，嬌嫩的白乳呼之欲出。

    他慢慢轉(zhuǎn)身，回頭看她想，想不到這衣裳穿在她身上也這么好看，輕輕一拉，將她扣在自己懷里，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眼睛不自覺就望著那片雪白。

    衛(wèi)惜的雙手扣在他的脖項，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懷里，將彈嫩嬌軟的雙乳緊緊貼著他的胸脯，只隔著兩片薄薄的睡衣。

    身體不由自主地貼近，連呼吸也漸漸急促，衛(wèi)程的心里像是被無數(shù)個小爪子撓心一般。

    “怎么沒穿內(nèi)衣？”他皺著眉頭，格外嚴肅，仿佛下一秒便要控制不住自己，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睡，睡覺……都是不穿內(nèi)衣的……”衛(wèi)惜倒理直氣壯了起來，一臉天真，眨著眼睛看他。

    他雙手扶住她的肩，將她牢牢定在自己的腿上，省得她再動，無形之中撩撥了自己的心緒。

    “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控制不住自己？”他雙眼低垂，壓著心里的渴望。

    沒想到衛(wèi)惜倒雙手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一下，開心笑著道：“那你控制不住，是什么樣？”

    “我……”衛(wèi)程言之又斷。

    他微微抬眸，單手轉(zhuǎn)過衛(wèi)惜的臉，在她的唇上吻下重重一道，慢慢的，越發(fā)不可自拔，沉浸于與她唇舌糾纏的歡愉。

    撬開她的牙關(guān)，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口腔里打著轉(zhuǎn)，唇瓣相碰之際身體也不自覺的靠得更近，擁得更緊。

    衛(wèi)惜在他懷里癱軟了力氣，他只好轉(zhuǎn)個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桌前。

    唇瓣戀戀不舍地放開，衛(wèi)惜微微睜眼，看著眼前的他，情不自禁的上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你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