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這樣的人,和她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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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酒吧的下午場已近黃昏,晚霞染紅半邊天,行人漸多,好幾個酒吧的夜場已經(jīng)開始,四方街開始熱鬧起來。 聞汐提著吉他出來時便看見梧桐樹下的男人,清爽陽光,男人看到她后眼底浮起笑意。 她走了過去:“大楊哥,你怎么來了?” 少女走動間長發(fā)拂動,褐色瞳孔流光溢彩,肖楊有片刻恍惚。 “某人還欠我一頓飯,我要不來只怕要被賴掉吧?”他伸手準備接過吉他。 聞汐卻已經(jīng)先一步挎在背上,她笑了笑:“哪可能?你是領(lǐng)我進古城歌手圈的人,我忘掉誰也沒那個膽子忘掉你。” 她報了幾家古城有名的飯館:“想去哪家?” 肖揚:“任挑?” 聞汐點頭。 肖楊一本正經(jīng)地琢磨,正當聞汐以為他要敲自己一頓時,男人故作沉思:“那就.....阿媽臘排骨吧?!?/br> 臘排骨算是麗江地道菜,古城大街小巷遍地都是,味道雖不錯,但因為飯館太多,價格沒法往上提。 聞汐本想換一家好點的,但肖揚不由分說便拉著她進店,指著菜單點了幾樣,她只得作罷。 算了,下次再請他一回。 自來了麗江后,對她照顧最多的就是肖揚。 想做歌手不難,可進這個圈子卻很難,每行都有其規(guī)矩,外人想擠進來實屬不易。 若不是有他的推薦,其他酒吧老板也不敢放心用她。 于是聞汐邊用紙擦桌子,邊琢磨著離開麗江之前再請他吃頓好的。 肖揚是常客,和老板嘮叨了幾句后就是看見少女專注地盯著桌子,臉上不施粉黛,卻膚白如瓷,那雙水潤的眼睛竟比燈光還要耀眼。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初見那刻。 那時他和朋友坐在酒吧里推杯換盞,酒過三巡,搖滾樂搭上歌手那歇斯底里的吼聲吵得他頭疼。就在這時,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轉(zhuǎn)過臉,迷迷糊糊看到個白衣少女,背著個和她本人超不多厚重的吉他。 “是肖揚...哥嗎?”光束射進那雙眼里,出來變成了盈盈碎鉆,隨著眼尾上翹正發(fā)著光呢。 “梁姐介紹我來的,我叫聞汐。” 肖揚這才有了印象,京都的朋友私聊他說可不可以幫個女孩找份駐唱,他不是開酒吧的嘛,應(yīng)該不難。 他當時也就隨口一應(yīng),實則根本沒當回事,古城歌手早就過飽和,能上臺的都是有十來年功底的,要不就是專業(yè)院校。 一小女孩能行嗎? 可見到本人,肖揚沒想到這么的...讓人挪不開眼睛。因著那抹俏影,嘈雜酒吧里都生了幾許清涼。 后來自然而然開始試場,少女表現(xiàn)得遠比他想象的要好,唱功和彈奏水準不輸他人。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便生了其他心思,無根可尋,卻如藤蔓滋長。 然而肖揚發(fā)現(xiàn)他邁不動一步。 聞汐哪里都好,待人溫和,處世大方,可一旦越過那交際的門檻,他就察覺到,少女早在他們之間,或者說她認識的所有人里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墻。 高聳屹立,永不可攀。 墻外言笑晏晏,墻里卻只能有她一個人。 肖揚不了解她的過去,但卻提前懂得只能以普通朋友待在她身邊,一旦戳破,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眼底盡是晦澀,在少女抬頭時移開:“開學(xué)后還去駐唱嗎?” 聞汐點頭:“梁姐那間酒吧的晚場一直是我在唱。” “之后的寒暑假還會來麗江唱歌嗎?” 聞汐抬頭看他。 肖揚:“你大楊哥可是麗江杠把子,有什么困難一定記得找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br> 他又變成了那副江湖腔調(diào),聞汐輕笑出聲:“知道?!?/br> “我說的不特指唱歌的事?!毙P終是忍不住伸出手,像哥哥一樣,粗魯?shù)厝嗔巳嗨念^發(fā), “生活上有什么事也記得找你大楊哥?!?/br> 飯館飄香四溢,溫馨滿滿,盡頭蜿蜒出去的五一街卻另番景象。 街旁商鋪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伙計拿起零食在門口引誘,更有敲鼓的聲音從鋪子里傳出來。 一時之間,又成了那繁華熱鬧的古城。 洛嚴松逛了幾條街就開始發(fā)現(xiàn)蔣毅的不對勁,平時要這么漫無目的地逛毅哥早不耐煩了,直接甩頭就走。 可今天居然一直跟在后面,插兜低頭,沉默不語。 這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蔣毅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不受控制的,腦子里全是那幕——她抬頭看自己的時候。 眼尾上翹,仿佛在笑一樣,輕輕晃動便勾人魂魄??赡请p清澈的眸子竟比水還涼,無聲表達她的不滿,每每回想起來都讓他心里不自覺地一縮。 他當時說了什么? 他說了句臟話,之前還扯出長篇大論,什么用臉去吸引客人…… 她肯定以為他在罵她。 蔣毅懊惱地閉上了眼睛,出神間又撞到了對面走過來的游人,刺鼻香水涌入鼻間,他更加心浮氣躁。 “走了?!笔Y毅忽地轉(zhuǎn)身。 兩人跟了半條街才追到人,此時已經(jīng)遠離鬧市街,只有兩邊飯館大敞著門,門口伙計的吆喝聲格外清晰,透著地道腔調(diào)。 姚振追到他面前:“毅哥你這是咋了?老王打電話來要請我們吃飯,去不?” “不去?!笔Y毅懶懶丟下兩字。 洛嚴松:“行,那咱總得吃飯,找個飯店坐坐吧?!?/br>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開始哀嚎,“整個下午我就喝了口雞尾酒,那味道跟馬尿一樣.....” 蔣毅回頭,不耐煩地瞧了眼兩個嗷嗷待哺的貨:“你們?nèi)フ页缘?,我回酒店……?/br> 他的話忽地一停,視線順著他兩看進對面一家飯館,靠近窗戶的桌子上,坐著讓他莫名心煩意亂的人。 她對面坐著個男的,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說了什么開心話,下午還呡直的嘴角微微彎起,笑得動人。 蔣毅目光一頓,盯著少女的唇角幾秒,說:“不是餓了嗎?去那家店?!?/br> 洛松和姚振順著少年意有所指的地方望去,平平無奇的臘排骨店,看著味道就不怎么好。 “不要啊,毅哥.....” “走!”蔣毅伸手拽著兩人的衣領(lǐng),往里拖。 剛進店老板娘便熱情地迎上來,問三位想吃什么,伙計還在擦一旁剛用晚餐的桌子,滿桌的骨頭,擦了還有層油附在上面。 這讓人怎么吃? 姚振打算抗議一番,就看到蔣毅定定瞧著某處,漆黑的眸透著些許涼意。 嗯? 他順著目光瞧去,訝異:“那不是.....”話沒說完便被蔣毅踢了一腳。 “是什么是,坐下點餐!” 蔣毅長腿一跨,直接坐到靠窗的凳子上,他的位置正好在看到聞汐的背影,還有肖揚的一舉一動。 男人正將蔬菜涮進湯鍋,詢問聞汐之后,將菜夾緊她的碗里。 少年平時玩世不恭的唇角,在他未曾察覺中呡成一條線。 “吉他西施怎么在這?”洛嚴松跟著坐了下去,湊近姚振耳邊低語。 “我哪里知道?”姚振往那邊瞧了幾眼,看著聞汐和那人略顯親密的動作,“可能是和她男朋友……” 話沒說完便感到一股冷意,他抬眼,恰好和蔣毅涼涼的目光撞上。那眼神仿佛在示意,說,有種你就繼續(xù)說。 “........”還說個屁呀。 他垂下頭,和洛嚴松商量點餐去了。 隔壁桌沒注意到這里的動靜,肖揚將菜夾進聞汐碗里之后,問了句:“這幾天唱歌有遇到什么突發(fā)狀況嗎?” 他開酒吧十來年,遇到的奇葩客人不計其數(shù),平時略顯正經(jīng)的來了酒吧素質(zhì)都要降三分,看到年輕漂亮的歌手還想憑幾個錢去調(diào)戲人家。 遇到這種人他直接讓服務(wù)生扔出去。 可聞汐沒在他酒吧,又長成這樣,他實在沒法放心。 聞汐眸光一頓,想起了下午那篇關(guān)于“顏值”的長篇大論,還有那張輕狂傲慢的臉。 她做駐唱不短,見識過千奇百怪的客人,、。 可卻是第一回見識到什么叫做眼高于頂,仿佛生來就活在云端,任何人和東西都入不了那人的眼。 相比起討厭,聞汐更多的感覺是,這樣的人,和她是兩個世界。 她搖了搖頭,面上沒表露任何異樣,肖揚也沒再追問,狀似看了眼手機,蹙眉:“你今晚有場嗎?” 聞汐:“沒有?!?/br> “那來一米陽光替我救救場唄?!?/br> “大楊哥你別開玩笑了?!甭勏铧c嗆了一口,拒絕,“我唱的都是些安靜的小民謠,哪能去你那大佬云集的酒吧。”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來麗江當晚便見識到這里的臥虎藏龍,能進酒吧街夜場的都是專業(yè)出身的歌手,不然就是玩吉他幾十年,都張了絡(luò)腮胡子的酷炫大叔。 和這些人比,她還是靠邊站吧。 “不讓你唱,就伴伴奏,你solo不比別人差?!毙P一臉無奈,搖了搖手機, “阿賓你知道吧?就夜場吉他手,剛和我微信臨時請假,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場,我這一時半會哪找人去?!?/br> 他很是為難:“真不考慮幫幫你大楊哥,看在老朋友江湖救急行嗎?不然我這酒吧都開不下去了?!?/br> 肖揚也不咄咄逼人,只拿自己的難處說,聞汐卻明白他在變相邀請自己,夜場收入是午場三倍,還有小費可以拿,隨便在歌手群問一聲立馬有人答應(yīng)。 她心里說不清什么感受,笑著點了點頭。 “搞定?!毙P眉目舒展,嘴角彎起時撞上對桌的一道視線,陌生少年正目光灼灼地注視這里,唇角微勾,有幾分諷意。 像在嘲笑他的自導(dǎo)自演,又像是帶著挑釁。 肖揚嘴角一僵,轉(zhuǎn)臉問:“吃好了嗎?” “嗯?!甭勏c頭,準備叫人結(jié)賬。 “已經(jīng)記我賬上了?!毙P先她一步拎起吉他,笑道,“誰讓我是這的常客,每次來老板就認準我宰,你那頓留到下一次?!?/br> 聞汐半是埋怨地看著他,更多是不好意思。下回一定要提前把賬結(jié)了! 她跟著肖揚走出去,沒注意到后桌少年的眼尾一直跟隨她的身影,直到那抹白色消失在店里才別扭地移回來。 蔣毅眸光微微閃爍,若有所思。 幾秒后,他看向那兩個二貨,拖長腔調(diào):“喂——” 姚振正在給洛嚴松吐槽這排骨跟蠟一樣,嚼都嚼不動,怕不是喂豬的吧。聽到聲音,兩人抬起頭。 “——下午不是嚷著去逛逛酒吧街嗎?現(xiàn)在去瞧瞧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