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入靈光宗
“阿潯,你真認(rèn)得剛在那位仙長嗎?你們幾時見過的?我怎么不知道?”卞晏晏以回到馬車上便拉著卞潯追問。 “他是靈光宗的幾大宗師之一,靈光宗的弟子到凡俗界歷練他有時會作為看護(hù)一同下界,偶然間見過?!?/br> “哦,那明日我們就去找他吧!” “找他做什么?”卞潯不解。 “不是你說我們還要去拜會他的嗎?況且方才他的法術(shù)我也見識過了,三兩下就逼地那妖女卸下偽裝,顯露出真身...可真是厲害啊!能找他討教一二就好了...” 卞晏晏回想方才的場景,目光中滿是憧憬。 “討教一二?”卞潯覺得又好氣又可笑,要責(zé)備卞晏晏吧,她又確實(shí)年幼且向來與旁人接觸地少,皓原真人也少理風(fēng)月之事,清心寡欲,府邸里下人們也本分守禮,自己身子弱的原因,也沒個內(nèi)房丫頭使喚,這些個閨房秘事周工禮制她確實(shí)無從得知。原本這種事情原本想等她再大些再慢慢告知于她,誰曾想,今日竟讓她大開眼界。 “是啊是??!你是沒看見,那仙長用他胯下那根粗粗的東西就教訓(xùn)地那妖女嗷嗷直——唔!” 卞潯一把捂住了她這什么都敢往外蹦的嘴,十分汗顏。 “這...不是你應(yīng)當(dāng)拿來掛在嘴邊的東西,快別說了!” 卞晏晏不解卞潯聽她提到那仙長所練秘法表情為何變得如此奇怪,但他若是不愿聽,自己不提就是,便點(diǎn)點(diǎn)頭,卞潯這才松開她。 “莫非你也知道這是秘法?所以知道不能同旁人細(xì)說?”剛得了嘴上的自由,卞晏晏想來依舊不依不饒。 卞潯無奈,好似這個話題給起了頭就收不回去了,那便于她解釋清楚算了。 “晏晏,你聽好了,那不是什么秘法,原本這些事情應(yīng)當(dāng)你再大些,我再安排更穩(wěn)妥細(xì)致的姑子們來教授于你,但你今天也都看見了, 那我就簡明地說兩句?!?/br> “嗯嗯,阿潯快說!”卞晏晏一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便格外感興趣,一聽卞潯要同自己解釋,便立馬坐地端坐,聚精會神起來。 “他們那是在行周工之禮,但在這荒郊野嶺的,想必不是什么登對的良配,他們不過是在此茍合。原本這種事不應(yīng)當(dāng)在人前做的...但難免也有像一空道人這樣的,所以被你看見了?!?/br> “??!這原來就是男女交合?。课抑辉谠挶旧献x到過,沒曾想原來是這樣的??!這可比白紙黑字來得美妙多了!” “話本?哪兒來的話本?”卞家伺候的人竟然拿這樣的東西給晏晏看了?回去之后定要找他們算賬! “先不說這個,有個東西我很好奇...” “什么?” “就是啊...”卞晏晏一邊說著,一邊扒開自己胸口的衣物,“剛才那妖女胸前兩團(tuán)白rou好大好大,你看看我,我怎么沒有...” 卞晏晏解開的衣服露出淺藍(lán)色的肚兜,柔軟的布料兜著一對剛剛起步的白兔,雖不大也初具規(guī)模,隔著衣料都看得出將來會是個好形狀。 “你你你——這是干什么!快些穿好!”卞潯霎時羞紅了臉,別過頭去不敢看她,兩手慌張地去扯她衣領(lǐng),但又在不小心碰到了他胸前那軟rou,觸電般縮回手來。 “阿潯你怎么這樣反應(yīng)?還是我這里長得太奇怪了?嚇得你了?那我穿好便是...”卞晏晏十分沮喪地穿好衣服。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晏晏,你可知道男女有別,你不可隨意將身體給男子看!” “阿潯又不是其他人!這有什么不可以?以前小的時候我還總和阿潯一起洗澡呢!那你忘記了嗎?” “可是現(xiàn)在晏晏長大了,再長長就是大姑娘了!怎么能還同幼子一般胡鬧呢!快些睡覺!明日還要上靈光宗!莫要再鬧了!”卞潯佯裝生氣,板著個臉才唬住卞晏晏,這才讓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歇下。 只不過這下?lián)Q卞潯睡不著了,方才那淺藍(lán)色的肚兜包裹住的形狀,他一回想起,一股悸動直奔下腹,自己那根平時素凈慣了的玩意兒,現(xiàn)在竟?jié)q了起來。 這才真是讓他輾轉(zhuǎn)難眠。 翌日一早,卞晏晏一行便匆匆向靈光宗山門趕去,從山腳到山腰的大門時已是晌午。 “可是新來報到的弟子?”山門弟子一應(yīng)都是外門弟子,穿著簡樸,但一應(yīng)入門流程也把關(guān)嚴(yán)謹(jǐn)。 “是呀,這是名帖?!泵鎸ι介T弟子的盤問,卞晏晏忙遞上名帖,原本這種同人打交道的事情應(yīng)當(dāng)是由卞潯來做,但不知怎的,今日的卞潯有些沒精神,卞晏晏心想許是昨晚一空道人的事,導(dǎo)致他沒休息好,這也怪自己,想著還有些自責(zé)。 山門弟子接過,核對無誤后道: “你們這也來的太晚了些,門選大會已經(jīng)開始一會兒了,你們快些進(jìn)去排著吧!” “???已經(jīng)開始了嗎?我們馬上去!”這確實(shí)也太晚了,若是因?yàn)殚T選遲到,這可就沒法入門了。 “阿潯快!” 說罷卞晏晏收起名帖,拉起卞潯就是一陣小跑,身后的山門弟子叫她,他們也沒聽見,便匆忙地跑進(jìn)了靈光宗大門。 靈光宗歷史悠久,這些年來盤踞地地界不斷擴(kuò)大,山門府邸修地也是氣勢磅礴,規(guī)模宏大壯麗,其間亭臺門戶雕欄畫棟也處處都彰顯著古樸氣息,可這些此刻卞晏晏同卞潯卻無暇欣賞。 “阿潯,我有個問題。” “...嗯,不必說了,我懂。” 兩人跑過了數(shù)不清的亭臺,繞過了無數(shù)的閣樓,現(xiàn)停在廊下皆大口喘息,一時間相對無言,沉默一會兒,卞晏晏才尷尬開口: “現(xiàn)在怎么辦?” “找個人問路吧...”卞潯真是懊悔,他倆剛進(jìn)來的時候?yàn)楹尾徽胰藛柷辶寺吩龠M(jìn)來呢,這靈光宗這么大,門選大會在何處舉行,他們也不知啊。 “但是,好像這一路都沒有看見人啊,估計都去看門選大會了...怎么辦?” 卞晏晏有些慌了,若是錯過這次門選,可就只能再等一年了,明明自己路上還夸口一定讓卞潯入得了靈光宗,這下好了,門是入了,但等門選結(jié)束就得被轟出去了。 “再走走看吧?!迸雠鲞\(yùn)氣吧,卞潯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拉著卞晏晏沿路走下去??磥斫裉熳霾蛔龅牧遂`光宗的弟子只能看運(yùn)氣了,卞潯暗自感嘆著。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噗通——’一聲,像是什么東西落入了水中的悶響。 卞晏晏想也不想便尋聲跑去。 “晏晏!等等!”卞潯一看自家meimei這好事的性子又犯了,不知前面是個什么情況就往前沖,萬一遇到危險可怎么辦,這一不留神又沒拉住,遂嘆口氣也只能趕緊追上。 卞晏晏繞過回廊,入眼的是一蓮花池,盛夏已過,蓮葉干癟卷曲,滿池蕭索枯敗的景象,只是那池中近堤岸的地方有團(tuán)白花花的東西,細(xì)看那里落了個人,正掙扎著往外爬,池子看樣子積水不深,那人沾染了半身的淤泥,奮力往上爬的樣子狼狽不堪。 卞晏晏也不顧什么泥濘,忙走上前去在池邊跪坐下便伸手去拉那人。 “來,抓住我,我拉你上來!” 落水那人一頭銀發(fā),起先卞晏晏還以為是個老人家,現(xiàn)他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這人眉清目秀,十分年輕,特別是一雙丹鳳眼在他這男兒臉上生得十分出彩,只是他一副未睡醒一般神情顯得這人有些癡。 “啊,多謝?!蹦腥俗プ”尻剃痰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幾乎將卞晏晏的手全部握住。 卞晏晏一把將他從池中拽起,才驚覺,自己竟有這般大的力氣嗎?明明這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這張臉都挨不到人家胸口。 “你無事吧?” “無事無事,多謝小友...啊...啊秋~”男子道謝的話還未說完,身形一抖一個噴嚏劈頭蓋臉向卞晏晏襲來。 “啊,晏晏...”卞潯忙從懷中拿出錦帕遞給她。 卞晏晏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見男子滿頭滿臉的濕漉漉的還在淌水,便將帕子遞給了男子。 “快些擦干吧,哦對了,這樣興許快些。”說罷,運(yùn)了運(yùn)氣,念了個離火咒。 尋常這離火咒的威力同施咒人的修為功底是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多也是用于殺伐場合,但卞晏晏不同,她偏喜歡將這些個殺伐武器用作旁門左道。 這離火咒到了男子身上僅僅烤干了男子的衣物,一身白衣也煥然一新,期間愣是沒有傷到男子半根毫毛,這法術(shù)用得十分精巧。 男子也有些驚訝。 “小友對靈力的cao控能力可真是讓人佩服,厲害厲害~敢問小友姓名?” “我姓卞,叫卞晏晏,這是我哥哥卞潯?!闭f著卞潯在一旁也拱手施禮。 “哦,卞小友,你喚我...”男子話未盡,一青白衣束的青年從門廊那頭快步走來。 “無念仙君!您怎么還在此處?” “我方才迷失了道路,掉入了池中,幸得這位小友...”男子面對焦急的青年仍舊不緊不慢地解釋著。 “您快別說這些了,門選大會都開始好一會兒了!你快些去吧,各長老都到齊了!”青年催促道。 “好,好,我這就去,你帶路?!?/br> 卞晏晏一看,忙拉住他。 “我和阿潯也去門選大會,我們也不認(rèn)得路,帶我們一同去吧!” “也好,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