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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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來不及和喻琛告別就被唐毅成帶回去了,喻琛也被他安排了新的住處。項目下來以前,他不能容許任何人打亂他的計劃。 唐曉不放心他的安排,她想請周齡關(guān)照一下,可她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她了。那些報道確實銷聲匿跡了,但唐曉仍然提心吊膽。兩個保鏢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只有她回到房間,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 爸爸,他那么在乎別人的眼光,他那么難過,她卻不能在他身邊……明明一切都要好起來了。 她又開始厭食、嘔吐,連續(xù)的失眠把她的眼睛熬紅了,臉色青白地泛出死相。她一天中唯一有生氣的時候,是向宋菀詢問喻琛的消息。 說來諷刺,他們居然害怕她真的死了,宋菀把喻琛所在公寓的監(jiān)控給她看。 只有短短十分鐘,喻琛陷在沙發(fā)里,抱著雙腿,一動也不動,電視里閃爍的光點把他映得像一座冰冷的石膏像。 唐曉一遍一遍地回放。 沙發(fā)上缺一條毛毯,沒有柔軟的靠枕。爸爸沒有穿襪子,沒有地暖,他會著涼的。 她垂著頭,把額頭抵在屏幕上。 宋菀嘆了一口氣,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澳惆譁蕚浣o你介紹李家的小兒子,和你同歲,也是剛從國外回來的,過兩天去見見吧?!?/br> 喻琛害怕給唐曉帶來麻煩,不用唐毅成吩咐,他都會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外加風(fēng)頭過去了,久而久之連保鏢也松懈了。 這天,公寓的門禁鈴不停地響。喻琛走到門口,看到監(jiān)控屏里一個快遞員打扮的人站在樓下,手里抱著箱子。 “請問是喻先生嗎,您的快遞下來取一下?!?/br> 他頓時警惕了起來,他沒有買任何東西,不會有人知道他在這里。 他壓了壓聲音,說道,“你找錯人了?!?/br> 快遞員低頭看了一眼快遞單,“沒錯,1309,一位唐小姐寄給您的,點名要您親自簽收?!?/br> 是曉曉!喻琛的心跳加快,他捏住了衣服,手心都是汗。 “請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他打開公寓的門,保鏢并不在外面。他顧不上這么多,甚至等不及電梯升上來,就順著樓梯跑了下去。 然而站在樓下的不是快遞員,而是蜂擁的記者和攝像,將大門團團圍住,他一出現(xiàn),鏡頭和話筒就懟到了他的面前。 “我是xx娛記的記者,請問您是喻琛喻先生嗎?” “您被唐家大小姐包養(yǎng)的事情屬實嗎?” “這里是xx新聞,我們聽說唐小姐有施虐傾向……” “您已經(jīng)40歲了,您認為您是哪里吸引唐小姐呢?” “你做過閹割手術(shù)對嗎?” “這是一場主奴游戲嗎?你和唐小姐之間存在真正的愛情嗎?” “在唐小姐之前你被許多人包養(yǎng)過對嗎?” 話筒像是槍口一樣抵在他的鼻尖,問題越來越露骨,喻琛連連后退,記者推搡著,誰都想拿到最勁爆的大料。 忽然一個攝像師被推倒了,手中的設(shè)備摔在了地上,不知從哪兒濺出一塊金屬碎片,扎進了喻琛的手臂里,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鮮血頓時涌了出來,整條胳膊失去了知覺。喻琛不知所措地捂住了傷口,渾身發(fā)涼。 再過半個小時唐曉就要去相親了。 昂貴的衣服和首飾擺在床上,唐曉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李家算是上頭有人,唐毅成抱著攀高枝的心思,這人唐曉不想見也得見。 她又在衛(wèi)生間吐了一次,嘴角因為反復(fù)嘔吐已經(jīng)裂開了傷口。腦袋里嗡嗡作響,她聽不到馬桶沖水的聲音了,那些蜂鳴越來越尖銳,她捂住了耳朵,那些聲音卻還撥扯著她的神經(jīng)。 唐曉于是把電視打開了,將聲音開到最大,沖淡那些耳鳴聲。 她把自己藏在了床腳。花瓶摔碎了,guntang的煙頭落在身上,小孩在尖叫,她打開門卻只看到爸爸離開的背影。 唐曉猛然抬起頭,電視里的記者嘴一張一合,她什么也聽不清,但她看到了爸爸。無數(shù)的麥克風(fēng)長槍短炮地對準他。 她爬了起來,將房門反鎖,窗簾一把扯下來,用椅子打碎了窗戶。 她攀著窗簾從二層樓跳了下去,踩過宋菀的花圃,翻過籬笆,像丘比特義無反顧地奔向她的普緒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