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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薄義說的話讓白天逸是無法相信的,但是王權(quán)他也確實接觸過了,王權(quán)不善言語,雖然冷冰冰的但是沒有那么難以相處……可是看人不能看表面。 他真的了解王權(quán)? 不。 他們四個人,白天逸一個都不了解…… 所以他們的話都不值得相信,可是眼下楚薄義給出的答案又不得不讓他考慮。 “云楚寒不是這么說的……你們有人說謊?!” 楚薄義站起身,抬起手捏了捏肩:“本來,我不是很想提這件事,但是云楚寒把你們的聊天錄音發(fā)到我們四人群里了。我今天想了一天,覺得 還是需要開口問問你比較好。 我需要提醒你一點,云楚寒是個生性好玩的人,從你和他聊天錄音被發(fā)布出來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你不要被云楚寒給騙了?!?/br> 白天逸怎么能接受。 他覺得他現(xiàn)在就像個傻子一樣被這四個人給玩的團團轉(zhuǎn)……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你就不怕因為這樣和仇成弘鬧翻?”白天逸壓一步上前:“并且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好像不僅僅像是表面上的朋友那么簡單?!?/br> 楚薄義瞇了瞇眼,透著危險的氣息:“我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還輪不到你來質(zhì)問,告訴你是因為看你可憐,與其在我面前天天演戲,不如直接告訴你,讓你做真正的自己??茨忝刻炷敲葱量啵液艿刮缚?。” 白天逸仰頭一笑,憤怒讓他無法再克制。 抬起一腳,茶幾被他踢翻,粉碎。 白天逸扭了扭脖間,眼里之前的懦弱和膽怯全部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邪魅的笑,他抬手額前發(fā)絲全部都被勾到了腦袋,他不屑的看著楚薄義:“那我也沒必要再繼續(xù)做什么小兔子了,謝謝你能告訴我。” 說完,白天逸轉(zhuǎn)身就要走。 誰能想,楚薄義突然長腿跨步上前直接擋在了白天逸的身前:“其實,這些都是你的私事,我也沒必要計較那么多。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你呢……繼續(xù)做我的情人,這互相沒有什么影響。不管怎么說,你很符合我的胃口?!?/br> 也是。 從知道白天逸真正身份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符合胃口,他也沒必要留白天逸到今天。 楚薄義的話讓白天逸十分的意外。 他挑眉看向楚薄義:“所以,你的意思隨便我怎樣,我們的關(guān)系不變是嗎?先生?!恩哼?” 白天逸怪異的語調(diào)讓楚薄義微微皺眉。 他冷了冷聲:“怎么?錢都收了,現(xiàn)在想直接走人?” 白天逸擺了擺手,轉(zhuǎn)了身往樓上走:“不走,我睡了,很累?!?/br> 很亂。 現(xiàn)在真的很亂。 楚薄義說他和云楚寒那天的對話被云楚寒發(fā)到了他們四個群里,也就是說,他們四個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了? 那么一直以來的偽裝其實已經(jīng)暴露了。 不,可能在那更早之前就暴露了。 只是他們四個人都沒說,王權(quán)明知故問的接近、仇成弘更是撅著腚找他尋樂子、更是云楚寒在他面前演戲還演的那么真,不去拿個奧斯卡金獎都可惜了他的演技。 上樓前,白天逸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們知道我身份的事情,除了你之外,他們?nèi)齻€知道嗎?” 楚薄義的聲音清淺,聽不出情緒。 “目前只有我和你挑明了,所以除了我之外……他們?nèi)齻€不知道?!?/br> 這句話白天逸只是試探,但是卻也不能完全真正的去相信。 因為王權(quán)也挑明了,但是楚薄義剛剛的回答好像不知道的樣子,只有兩種可能性:1、楚薄義說謊給王權(quán)打了掩護。2、王權(quán)確實有私心,沒有告訴任何人。以此可以推斷出他身份具體暴露的時間。 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是多余了。 一切都是已經(jīng)一清二白了。 接下來這步棋怎么走,走哪一步……都需要好好的縝密思考才行。 如果說,他現(xiàn)在不脫身離開的話,就需要和他們四個人……玩過家家的游戲,看看到最后這戲中誰會把誰當真了去,誰會不小心動了心去,終究一方淪為另一方的玩物。 白天逸不知道楚薄義是怎么想的,他為什么要和他挑明? 如果不挑明的話,對于楚薄義來說豈不是更好? 但是楚薄義卻和白天逸挑明了一切,他又到底想做什么?既然挑明了,這一層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結(jié)束才對,但是楚薄義還要堅持這樣的買賣關(guān)系…… 有點意思。 誰也不放過誰的打算嗎? 早上,白天逸咬著煙,劉海用小皮筋扎了沖天炮,他端著做好的焗飯隨手用力的丟在了楚薄義的面前,一臉的不耐煩,語氣態(tài)度也很惡劣:“焗飯,放了很多你不喜歡的胡蘿卜碎,不喜歡吃就自己慢慢挑出來好了。” 說完,白天逸踩著兔子拖鞋就走到了客廳。 昨晚被他一腳踢碎的茶幾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個實木的茶幾,這是怕他不小心再給踢碎了? 楚薄義隱著笑,看著眼前的焗飯,又看了看白天逸。 心嘆:這是破罐子破摔嗎? 也是,或許是因為身份反正已經(jīng)被知道了,又何必繼續(xù)裝可憐和小乖乖呢?干脆不如做自己得了,白天逸喜歡可愛的東西,但是性格又極其暴躁易怒…… 從他把焗飯看都不看楚薄義一眼就狠狠砸在飯桌上的態(tài)度上就可以看出來。 身上穿著一套白色印著兔子的居家服,腳下踩著粉色兔子居家拖鞋,劉海被扎起沖天……這他媽哪里還有之前乖巧可愛的樣子了? 可愛或許多少還存在,但是乖巧是真的沒了。 白天逸咬著煙,蹲在影碟機前,摸出口袋里的手機:“喂!兒子,在哪?恩……啊,我在家,過年沒地去吧?來我這邊吧,順便你去我家一趟,密碼你知道的,把我家里的游戲帶過來。好,我現(xiàn)在的住址等下給你發(fā)定位……行,別他媽的叫小草和sao公子,這兩B我看見就頭疼。半個小時,我在小區(qū)門口等你,恩,那你帶點鞭炮吧。就這樣,我掛了?。 ?/br> 收起電話,楚薄義端著焗飯一邊吃一邊走到白天逸的面前:“叫朋友來玩?” 白天逸斜眼看了看楚薄義有些不耐煩,他真不想看見楚薄義這陰陽怪氣的笑臉:“啊,怎么的?我家還不給我叫朋友來了?別忘了,這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戶給我了。” 楚薄義臉上掛著笑,直勾勾的看著白天逸,他伸出舌頭口齒不清道:“我不喜歡胡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