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嬌辦完轉(zhuǎn)換工作的手續(xù)，又租了房子，還帶著程興龍到鄉(xiāng)下給父母辦葬禮。一套過程下來，又是費時間，又是費心力。雖然都是金嬌在張羅，但程興龍還是覺得煩不勝煩。

    “這個地方離學校那么遠，你要我怎么上下學？”程興龍看著這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挺不錯，簡裝修，干凈整潔，就是東西少，一看就是出租用的房子。居住條件比以前那個地方好多了，但是離學校遠，還得早起上學。

    “旁邊就是公交車站，坐車去不就行了。”金嬌說。

    “又要早起等車，煩死了。你怎么不給我錢讓我打車去？”

    “我哪來那么多錢。”

    “那我退學，你讓我南下打工。”

    “你以為錢那么好掙？”

    “我不知道好不好掙，我只知道干力氣活比讀書舒服，我一點都不想回學校！”

    “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會好好學習，如果你還想讓我對你做點……”

    “我去還不行么。給我五十，我充公交卡?！?/br>
    “等我發(fā)了工資再說，我現(xiàn)在哪有多的錢?！?/br>
    “噢?！?/br>
    “手機開著，隨時保持聯(lián)絡(luò)，不要被老師收了。”

    “你居然讓我?guī)謾C去？”

    “有什么不好的，但如果你沒寫作業(yè)，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星期六晚上我給你補習?！?/br>
    興龍買了饅頭和豆?jié){，一邊等公交車一邊吃。如果mama還在的話，他早飯完全可以在家吃。幾天沒回學校，他完全可以想象，桌子上說不定還堆著試卷和作業(yè)。

    “前幾天跟著你來學校的那個女人是誰啊？長得還挺漂亮的?！背膛d龍的一個男同學問。

    “我jiejie?！背膛d龍說。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有一個jiejie?！?/br>
    “她很久都沒回家了?！?/br>
    ×××

    “Alice　has　a　magic　mirror，　whech...”金嬌念著一篇理解的文本。

    程興龍聽著，他發(fā)現(xiàn)，jiejie念英文的發(fā)音十分標準，聲音也很好聽。其實她講得很仔細，甚至比老師在課上評講更有針對性。老師不可能兼顧班上的每一個同學，聽不懂基礎(chǔ)知識點的人，那就算了。

    “明白了嗎？前三道題的答案都在原文中?！苯饗烧f。

    “知道了?！背膛d龍說。

    “我剛才講的這個短語是什么意思？”金嬌用0.5毫米黑色字跡簽字筆指著文中她劃過線的短語brace　up。

    “我……我忘了?！?/br>
    “我才講過你就忘了？你認真聽了嗎？”

    “站起來?！?/br>
    程興龍只能站起來，任由金嬌把他的褲子扒下來，露出屁股的大半部分。程興龍看著她拿了長竹塊，又是一頓挨罰。金嬌瞄準一個地方，連續(xù)打了三下，程興龍屁股上留下一道長而寬的紅痕。

    不止打在rou上的聲音大，程興龍甚至聽到竹片劃破空氣的聲音。屁股上感到火辣辣的痛楚，他感覺自己都沒辦法站定。金嬌又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后直接把褲子拉上去，拉上褲鏈，系上腰帶。

    “振作起來，記住了嗎？”金嬌說。

    “記住了?！背膛d龍說。

    “我希望你下一次月考能讓我看到一點進步。好了，現(xiàn)在做這篇理解，給你十分鐘。這篇很簡單，你要是做錯了，后果自負?！?/br>
    “噢?！?/br>
    “坐下來做題?！?/br>
    “可我還疼……”

    “我讓你坐下來?！?/br>
    程興龍坐在木質(zhì)凳子上，紅腫的皮膚在褲子和凳子的摩擦下傳來更持續(xù)的疼痛，他覺得自己如坐針氈。那道理解，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仿佛是螞蟻亂爬，程興龍覺得自己全都不認識。

    九分鐘的時候，程興龍做出了前三個選項，第四個隨便蒙了一個答案。金嬌拿起來看了看　對了三個。她說：“第二個選錯了，這種題應(yīng)該做全對的。”

    “對了三個，我覺得還行?！背膛d龍說。

    “什么還行？”

    “你總得讓我慢慢來?！?/br>
    “那本詞匯三千五，你們老師在聽寫嗎？”

    “每天背兩頁，隨機聽寫20個?！?/br>
    “那好，每天晚上，我給你聽寫明天老師要聽寫的范圍，對了60％算你過關(guān)，以后提高要求?！?/br>
    “你每天工作那么忙，不至于吧……”

    “我樂意。好了，剛才做錯了一道題，十下。過來趴在我腿上?！?/br>
    金嬌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中間，程興龍趴在她的腿上，兩只手撐在前面。隔著衣服接觸到金嬌的雙腿，他感到j(luò)iejierou體的柔軟，當然，巴掌可不柔軟。金嬌說：“報數(shù)，不報數(shù)不算?！?/br>
    金嬌打了第一下，碰到了之前用竹塊打的位置，程興龍覺得更疼了。但他還是喊著：“一?！?/br>
    左邊五下，右邊五下，總是過去了。程興龍想著，晚上能趴著睡，周末能趴在家混過去。等到了學校，難道又要和某些成績好的站在后面聽課。

    “我去洗澡了，你自己上藥，不會的題明天再問我。我明天不早起，點外賣或者吃館子都行，起床動靜小點，別吵我?！苯饗赡弥砗退逻M了浴室。

    “哦。”程興龍想，他自己也想睡懶覺呢。

    金嬌出來的時候，程興龍還趴在沙發(fā)上玩手機，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身上的痛苦。金嬌身上帶著水汽，只穿著連衣短睡裙，白白的長腿露在外面，腳上只有一雙涼拖鞋，連腳趾都白。

    “早點睡。”金嬌說著，走向自己的臥室。

    程興龍剛才悄悄錄了一個十幾秒的視頻，順便偷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傳到了“老司機安全駕駛”的群聊。這個群也就十幾個人，都是和程興龍年齡差不多的男生，不是認識的兄弟，就是兄弟的兄弟。

    雅蠛蝶：龍哥，這妞不錯嘛，哪兒拍的？

    達咩達咩：嘖嘖，真想看大腿上面的。

    龍哥：這是我jiejie，正臉更漂亮，但我就不拍了。

    雅蠛蝶：正經(jīng)人誰看臉?。课覀兌际强赐?。

    老司機帶帶俺：我思政課那個女老師，賊年輕，可惜現(xiàn)在不是夏天，拍不了裙子和腿。

    達咩達咩：就是啊，夏天還有很多jk女生，食堂教室，隨便一拍，嘖嘖嘖。

    雅蠛蝶：冬天也有人游泳和泡溫泉。

    雅蠛蝶：[圖片表情][你們懂的]

    達咩達咩：下次有空拍點，記得分享給兄弟們。

    龍哥：那些地方能帶手機進去？

    達咩達咩：能帶就用手機假裝自拍，不能的話就用防水小攝像頭。

    老司機帶帶俺：我可以繼續(xù)偷拍我媽。

    雅蠛蝶：我要看龍哥jiejie，誰想看你媽。

    達咩達咩：我全都要。[斜眼表情]